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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不是吧!”


    穆瑾楠抱著手臂,滿臉疑惑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し


    “靖王爺你的好奇心這麽衰嗎?你真的不好奇那傳說中的卜明珠到底是不是——”


    “沒有就是沒有!”


    君千夜忽的提高了嗓門,好像挺憤怒似的,說完之後馬上抬腳往前走醢。


    可是沒走幾步,他忽的又停下,轉身問道:


    “穆瑾楠,本王問你,當初你從卜明珠裏麵看到那位真正的二小姐的過去,對那個她恨之入骨的人,她有沒有提到其他的話,比如說提及那個人的身份?”


    “其他的話?緹”


    穆瑾楠先是疑惑了一下君千夜忽然詢問這個問題的原因,這才開始迴想那日從卜明珠裏麵看到的情景。


    想了半天,搖搖頭道:“好像沒有說其他的話。隻說了賤寶是那個男人的孩子,還說對那個男人痛恨到極致——哎,等等!”


    她猛地抬頭,“君千夜,你忽然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對賤寶他爹,也就是那個負心男人的調查有什麽頭緒?”


    “我……”


    君千夜沒繼續說下去,立馬覺得自己可能問的太直白了,讓她產生了懷疑。


    “君千夜,你查到什麽了?快告訴我——”


    講到這裏,穆瑾楠憤憤的揮了揮拳頭。


    “你告訴我那個負心男人究竟是誰?老娘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身為一個男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不說,之後從此一走了之,還對人家孤兒寡母不聞不問。這樣的男人,就是欠收拾。”


    “本王隨便問問!”


    君千夜似乎被她的架勢驚到了,不動聲色的掩飾住了自己心頭那種情不自禁的心虛。


    他擺手,這次是真的往書房走去。


    “那麽久之前的事情,又怎麽會這麽容易說的清楚?或許,我們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能夠反映出本質的問題。”


    “咦?靖王爺,你今天怎麽了?怎麽竟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穆瑾楠疑惑的摸摸腦袋,也抬腳跟在他後麵。


    “我能理解成,方才你的話,是在為那個負心男人開脫嗎?那麽渣的人,你這麽正義的人,怎麽可能會為他說好話?”


    “本王沒有那麽多閑情逸致!本王不是說過?隨口問問而已,順便看看卜明珠是不是預示的真的過去……”


    這番話,徹底讓穆瑾楠懵逼了。


    這個問題,不是她先開口詢問的嗎?


    怎麽到頭來,卻變成了他反過來問她了?


    再說,她看到的是自己的過去,君千夜當初又不是目擊證人,又怎麽可能判斷是真的還是假的?


    總之,還沒等穆瑾楠整明白,“嘭”的一聲,某位冰塊王爺已經進了書房,關上了書房的門,再次毫不留情的將她關在了外麵。


    穆瑾楠風中淩亂了。


    話說,某個王爺變臉怎麽比變天還快?


    方才他那副模樣,明明就是心情不咋得好吧!


    穆瑾楠鬱悶的迴房間,鬱悶的在床上躺了半天,又鬱悶的掏出了紙筆,最後鬱悶的寫了十張字條。


    裏麵分別寫著“迴穆王府”和“留在靖王府”。


    她要抓鬮決定,今天要走還是要留。


    摸五次,大於三比二為勝。


    摸第一張是“留在靖王府”。


    摸第二張是“留在靖王府”。


    摸第三張是“留在靖王府”。


    摸第四張還是“留在靖王府”。


    摸第五張又是“留在靖王府”。


    “哈哈,完勝!看來老天爺都在幫老娘!”


    穆瑾楠笑嘻嘻的將手中的道具收起來。


    “好極了,老娘今天要繼續留下!”


    某女人抽了五張全都是“留在靖王府”,才不是她的手氣好。


    而是那十張裏麵,總共有兩張“迴穆王府”,有八張“留在靖王府”。


    很顯然,她的手氣再不濟,也是要贏的。


    某女在這件事情上,總是這麽邪惡與賴皮。


    明明自己壓根就不想走,偏偏用什麽上天決定之類的自欺欺人可是欺騙不了老天爺的冠冕堂皇的方式堂而皇之的留下。


    要是某冰塊王爺知道了,恐怕再淡定也要給氣的吐血。


    正當穆瑾楠將紙片收拾好了,準備出門跟某位王爺商量一下這個繼續留下玩玩兒的事兒,院中,忽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接著有人報告君千夜說威龍將軍來了。


    再後來,外麵兩人見麵寒暄了幾句之後便聽不見動靜了。


    應該是有什麽大事情,所以進屋商討了。


    穆瑾楠貼著自己的門縫聽了半晌,聽不見說話聲。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又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自院中傳來,而且越來越遠。


    應該是威龍將軍帶著人又走了。


    穆瑾楠扒拉著手指數了一會兒,前後不過兩三分鍾吧,這威龍將軍真是匆匆忙忙的來,火急火燎的走。


    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卻又這麽容易辦成了?


    要不出去八卦一下?


    想罷,她開門,前腳還沒有,邁出門檻兒,前上方忽然有冷冷的聲音道:“本王聽仆人們說,昨天福靈郡主來過,後來又被人抬出了靖王府,可有這迴事?”


    “啊!”


    穆瑾楠驚得猛地抬頭看過去。


    這才發現,君千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門外。


    看那個樣子,應該是過來找她的。


    他開口就詢問福靈郡主的事情,莫不是來找她算賬?


    “額……嗬嗬嗬……靖王爺您聽我解釋……”


    穆瑾楠尷尬的傻笑的幾聲。


    “昨天那個草藥郡主確實來找靖王爺你……不過……老娘發誓,老娘絕對是不小心才將她砸暈的!”


    她一邊說,還一邊舉起一隻手掌發誓。


    人確實是她不小心砸暈的,但是她一點兒都不後悔將她砸暈。


    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個草藥郡主又怎麽煩擾她家男神王爺。


    說完之後,在她在心底默默補充上一句。


    “福靈郡主告到了太後那裏。太後老人家想請你去宮裏做客。”


    君千夜說完,抬起手臂,手中正拿著一個類似詔書的東西。


    “這是太後的懿旨。”


    剛剛,威龍將軍匆匆忙忙的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聽威龍將軍的說法,他今日曾無意間瞧見福靈郡主去見了太後。


    之後,太後就下旨召見穆瑾楠。


    這兩個女子之間的恩怨,威龍將軍也算是親眼見過。


    當初穆瑾楠被福靈郡主打的遍體鱗傷,後來福靈郡主又被穆瑾楠設計被自己手下人打的遍體鱗傷。


    就衝這點兒,兩人之間的仇恨肯定不共戴天。


    完全不用質疑,福靈郡主定然是找太後做後台,為她討迴公道,報仇雪恨了。


    隻是,這本該給穆瑾楠的懿旨他卻拿來靖王府這一舉動……


    威龍將軍是這般解釋道:


    “靖王爺,這兩個女人都與靖王爺熟絡,她們之間的矛盾恐怕也隻有王爺能夠調和。所以威龍今日鬥膽,直接將此事先告知靖王爺,請王爺做定奪之後,威龍再將之告知二小姐。”


    威龍將軍的話說的非常委婉,但是君千夜豈會不明白裏麵最直接的意思?


    說的不客氣一點兒,威龍將軍是說,福靈郡主與穆瑾楠兩人之間的仇恨,說白了都是因為對靖王爺的爭風吃醋。


    他才是裏麵最關鍵的人物,更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太後下懿旨,當然要先過來找他。


    君千夜也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當年先皇登基之際,太後曾經一度垂簾聽政。


    雖說是一代女流之輩,她對於治理國家有自己獨特可行的見解,可以說是好多男兒所難以匹敵的。


    太後是當之無愧的巾幗梟雄。


    而福靈郡主更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為了諸多厲害關係,她定然會在這顆棋子還能派上用場的時候盡力護著福靈郡主。


    如此一來,穆瑾楠一旦被卷入,等待她的唯有淒慘的下場。


    君千夜想了一會兒,便道:“有勞威龍將軍告之,太後懿旨就由本王轉交靖王府二小姐吧!”


    他懶下了這個活兒。


    等威龍將軍走後,第一時間便過來找這個女人。


    “太後懿旨?”


    穆瑾楠看著他手中拿的那個挺高大上的東西,伸出手想拿過來瞧瞧,最後卻沒有勇氣,又縮了迴來。


    “你的意思是說,福靈郡主迴去找了幫手。而這個幫手就是太後?她讓太後出麵想法子處置我?嗷嗷……靖王爺,你快請進,這麽重大又恐怖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穆瑾楠麻溜的讓開路子,一攤手做一個“請”的手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君千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跨進房中,徑直做到了一張太師椅上。


    “太後為人雖然看著麵善,實際上卻是心思歹毒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如果,她真的當你是眼中釘的話,究竟會如何對你,這很難言說!”


    “意思就是說,這次我麵見太後兇多吉少了?”


    穆瑾楠關上門,坐在了他旁邊的太師椅上。


    “這個很難說!”


    君千夜微微蹙眉。


    “這得要看太後覺得你對她的威脅程度是多少。”


    “我對她的威脅程度?”


    穆瑾楠滿臉驚愕。


    “她是當今的太後,我一個小小的的穆王府庶出的小姐,能對她構成什麽威脅?”


    “你一次次的阻止福靈郡主接近本王,就是在對太後構成威脅。”


    “咦?我想起來了,當初好像就是太後為你還有那個福靈郡主賜婚。”


    穆瑾楠點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


    “那個外表美麗內心歹毒的草藥郡主似乎對靖王爺你一往情深,不過,看你這種淡漠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喜歡她。既然你不喜歡他,幹嘛還要答應太後的賜婚?喂,君千夜——”


    她忽然神神秘秘的將腦袋湊近了君千夜一些。


    “你們皇家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啊,看似平靜的表麵,是不是暗地裏暗潮洶湧?”


    “你以前去皇宮偷過東西?”


    君千夜不僅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無關痛癢與他們討論的東西毫不相幹的問題。


    “啊?啥子?”


    穆瑾楠聞言,果然蒙圈了。


    “如果不是去皇宮偷東西聽到風聲,你又怎麽會這麽問?”


    “喔,這個意思啊!”


    明白了他的意思,穆瑾楠開始解釋。


    “在我們那個世界,不管哪個朝代,隻要在皇室之中,總是少不了陰謀詭譎,勾心鬥角。為了權利,拋棄親情,甚至不惜骨肉相殘。我想,這個世界應該都差不多吧!是吧?”


    她抬眸看向君千夜。


    “你那意思就是,我猜的沒錯了?皇室之中,一定有什麽秘密的陰謀對嗎?我見過皇帝,他對你很器重。想要搞出點兒花樣來的,恐怕隻有那個太後了吧!”


    “你說的很對!”


    君千夜點頭。


    又一次,他對眼前這個女子產生了讚歎之意。


    她真是個聰明到出奇的女子。


    她平時日的瘋瘋癲癲,在此刻睿智的言語中完全被洗白了。


    “太後當年一直不喜歡我的母後靜怡皇後,所以一直反對父皇立我為太子。”


    君千夜歎口氣。


    “後來她又為父皇納了一個妃子,也就是當今的紫菱皇後。她是太後的親侄女,也是父皇的表妹。後來紫菱皇後生下了一個兒子。當時太後垂簾聽政,提議父皇將紫菱皇後所生的兒子立為太子。父皇也是身不由己,不敢違背。


    “如今,太後雖然退出了朝唐,卻一直對我心存戒備,害怕我有一日會覬覦太子之位。所以,才找來了福靈郡主這個心腹。明著是賜婚,實際上是安插一個眼線在我身邊。”


    “找這麽個草包做眼線?”


    穆瑾楠噗嗤一笑。


    “這太後也太逗了吧!怎麽會挑那麽個沒有腦子的女人?那個福靈郡主那麽喜歡你,萬一她嫁過來之後不跟她一條心了,太後豈不是白白為他人做嫁衣裳?”


    “有總比沒有強吧!況且,如果太後一直做她的後盾,為她出頭,為她出謀劃策的話,福靈郡主還會不跟她一條心嗎?你把太後想的太簡單了!她用來監視靖王府的人,可都不是等閑之輩。過來一個福靈郡主,不過是為了將來裏應外合方便一些而已。”


    “這樣說來,言之有理!”


    穆瑾楠點點頭。


    “太後讓我進宮,有沒有說什麽時間去?”


    “午時之前。”


    君千夜看看窗外的天色。


    “你現在可以去了。我那會兒已經命人去學堂接賤寶,太後的歹毒,完全不是福靈郡主能夠比的。如果她真的盯上賤寶,後果不堪設想。等會兒將他安排妥當,我會進宮!”


    “恩!”


    穆瑾楠重重的點點頭,感動不已。


    沒想到,這個男人想的非常周到。


    暖意再次流淌進她的心裏。


    這一迴又一迴的相救,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天又一天的相處,唯有將一條真理驗證的越來越深刻——


    她這輩子,看上的第一個男人,根本沒有看錯。


    “午時之前?為啥一定要午時之前?難不成要請她吃午飯?這肯定絕對不可能!”


    出了靖王府,穆瑾楠也抬頭看看上方的大太陽,口中嘀咕著走向君千夜為她準備好的馬車。


    進去之後,她又抓耳又撓腮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為啥要午時之前到達。


    馬車沒走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當宮女帶著她進了太後寢宮招待她的地方時,忽然有另一個詞湧入了她的腦海中——午時三刻!


    這個時間似乎一般都是處斬犯人的時間。


    太後讓她午時之前來,難不成就等著午時三刻的時候將她處斬?


    呀!


    不會吧!


    君千夜雖然說過太後心思歹毒,總不至於見第一麵就要宰了她吧!


    她打了一個寒顫。


    “來人,奉太後之命,將穆瑾楠拿下!”


    穆瑾楠剛被那個可怕的想法嚇得心“砰砰砰”直跳,耳邊馬上一聲令下。


    下一秒,“咚咚咚”一陣陣齊刷刷的腳步聲過後。


    四周馬上來了一群持刀侍衛,將她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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