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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龍將軍歎了口氣,眸子裏劃過一絲的無奈與焦慮。【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


    “是這樣的,二小姐!我們都以為風波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今日風怒國攝政王封泊天忽然派人送給聖上一封密函,稱他們帶來了風怒國上好佳釀,臨走之時希望能與聖上共飲一杯。”


    威龍將軍語氣頓了頓,聲音輕了幾分道: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讓聖上以及眾大臣們也都大吃一驚。所以,聖上請二小姐一同前去品酒……”


    威龍將軍隱晦的話,以穆瑾楠的聰明智慧,又怎麽可能會看不明白呢?


    什麽一同前去品酒,這麽說出來好聽而已償。


    君墨塵讓她去,根本就是想壯大乾昭國能人的力量。


    封泊天雖然在乾昭國連續碰釘子,膽識仍舊無法讓人真正看透他的實力。


    君墨塵害怕到時候風怒國再出鬼點子,乾昭國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


    更何況,她已經連著三次擊敗了封泊天,暫時占據著乾昭國救星的地位。


    這場不知所為的酒宴,缺了誰都不可以缺了她。


    “品嚐風怒國的酒?”


    穆瑾楠勾唇一笑,封泊天這一群人,真是她見過的最臭不要臉的一夥人了。


    不管遭受多少次屈辱,他們的自帶裏麵永遠沒有無顏見人之說。


    “好啊,那老娘倒是好奇的狠,那個封泊天帶來的酒水,難不成長著三頭六臂!”


    她瀟灑的一揮手。


    “好了,威龍將軍,我們走吧!”


    她轉身走了好幾步,後麵的威龍將軍卻一步也不曾動彈!


    穆瑾楠“咦”了一聲,好奇的轉身。


    正看見威龍將軍麵色糾結難看,雙唇有些發顫,似乎欲言又止。


    “威龍將軍,怎麽了?不是十萬火急嗎?您為何現在又不走了呢?”


    穆瑾楠更加奇怪了。


    何事會讓這位雷厲風行的威龍將軍開始婆婆媽媽了呢?


    “二小姐……”


    威龍將軍好像沒想好怎麽說。


    “威龍不曉得怎麽開口……”


    “嗯?究竟何事?威龍將軍但說無妨!”


    穆瑾楠臉上劃過一絲疑惑。


    “二小姐,今日威龍來請二小姐,聖上給了威龍一道聖旨交給二小姐……”


    遲疑了片刻,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穆瑾楠。


    “二小姐……請過目……”


    拿東西看著明晃晃的,透著華麗與貴氣。


    “這是……聖旨?”


    穆瑾楠疑惑的看完上麵的字,疑慮消散的那一刻,嘴角止不住的開始抽搐。


    這就是傳說中的君無戲言?


    不是都傳說說君無戲言嗎?


    果然隻是謠傳!


    到底是在鬧哪出?


    這位乾昭國的皇帝先讓威龍將軍跟她傳話,請她去品酒。


    另外,又請威龍將軍給她一道聖旨,責令她穆瑾楠從此之後不再喝酒。


    這是幾個意思?


    不讓她碰酒了,卻偏偏找個請她品酒的借口讓她參加酒宴。


    這是什麽事啊!


    穆瑾楠鬱悶了!


    堂堂一國之君,難不成也要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


    先請說她喝酒,這還沒有請,她也還沒有喝呢,馬上又禁止她喝酒。


    是在逗她玩兒呢!


    一時間,穆瑾楠唯一的感覺就是胸中無數頭草泥馬踏著她孤獨無依無靠的小心髒唿嘯著奔騰而過。


    最後留下一片狼藉的荒草淒淒。


    嗬嗬!一國之君這是跟她開國際性的玩笑啊!


    “威龍將軍,這個吧——聖上他老家都一把年紀了,怎麽跟我一個小老百姓開這種君也有戲言的玩笑哩?這要是傳出去,多麽辱沒他這一國之君的尊嚴?”


    穆瑾楠哆嗦著問道。


    其實,她最接受不來的,不是皇上也說自相矛盾,出爾反爾的話。


    而是,讓她穆瑾楠從此遠離美酒,那怎麽可以做得到呢?


    她此生除了偷盜,就是對酒最感興趣了。


    皇帝要是將她這個愛好也給抹殺掉了,她的人生豈不是要失去一半的意義了?


    蒼天呐,不要這樣殘忍吧!


    “二小姐,您不要誤會!”


    威龍將軍急急忙忙的解釋。


    “其實,下這麽一道聖旨,根本不是聖上的本意。上次在群臣宴會上,二小姐醉酒,做出了一些有失體統的事情。


    “聖上雖然不悅,但最初隻是想在私底下告誡二小姐一下。在盛大的宴會上麵,酒能少喝便少喝,比不得在家中自在。”


    上次的宴席,他也在場。


    而整個酒宴的過程,他的視線都沒有從穆瑾楠身上移開。


    他看見她進了酒宴,跟靖王爺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麵喝酒。


    雖然一杯接著一杯,可是他看出穆瑾楠的心情不錯,喝酒完全為了慶賀什麽好事情。


    後來,她不曉得在沉思什麽,竟然沒有覺察皇帝舉杯同大家慶祝成功——


    乾昭國不僅沒在風怒國人前丟了顏麵,還狠狠地挫了挫風怒國囂張的氣焰。


    後來好像是靖王爺的提醒,她才恍然覺悟。


    最後,他又看到她一個人似乎挺開心,再次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他數不清是多少杯了,不成體統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位二小姐居然喝醉之後開始衝倒黴的靖王爺撒酒瘋。


    胡言亂語,東拉西扯,舉止十分不端莊,甚至可以用不雅來形容。


    好奇怪,他記得當時,看到她靠在靖王爺身上,他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


    自己的心思,他沒有過多的揣測。


    反倒是穆瑾楠的行為,令他能夠明白些什麽。


    為何全場那麽多人,她撒酒瘋不找別人,偏偏賴上靖王爺?


    隻能有一種解釋吧:她對靖王爺的感情不一般。


    “不是皇上的本意?”


    穆瑾楠癟癟嘴,一國之君也要借口嗎?


    “難不成他是被人逼得?哈哈,威龍將軍你可別這麽逗比。聖上是一國之君,誰敢逼他啊!


    “不過,平心而論他這麽做也情有可原。畢竟,那日我在宴會上麵醉酒耍酒瘋,算是當著眾人的麵將他堂堂一國之君的麵子給丟盡了。”


    穆瑾楠好像認命似的,哀傷的垂下了眸子。


    她並非不知羞恥之人。


    事後,賤寶告訴她那場醉酒之後的瘋癲,她也覺得非常丟臉。


    好不容易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她就得意忘形了。


    就衝她當日做的那些不檢點的事,一切功德,不管大小被全部抹殺掉。


    還有就是,皇帝抬舉她,讓她當宴會的主角,她自己居然不爭氣,狠狠地丟了皇帝的顏麵。


    就衝這一點,皇帝不用顧忌她有沒有救過乾昭國,完全可以治她的罪。


    現在,僅僅給了她一道戒酒的聖旨,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


    “二小姐千萬別誤會。”


    威龍將軍繼續解釋。


    “沒有人逼聖上這麽做,而是靖王爺懇請聖上賜這道聖旨的。”


    “靖王爺?”


    這個名字倒是令穆瑾楠一怔。


    這個冰塊王爺,好像越來越喜歡跟她“一般見識”了。


    以前,他對她總愛搭不理的好吧!


    現在好歹有了憤怒羞愧得反應,也是一種進步吧。


    “二小姐,威龍跟二小姐說出實情,是讓二小姐不要誤會皇上,並非是要二小姐對靖王爺有任何芥蒂與嫌怨。


    還希望二小姐千萬不要因為威龍一句多嘴的話,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而害了自己。”


    “不會不會!”


    穆瑾楠大度地擺擺手。


    “我怎麽會不理智呢?我還要感謝威龍將軍為人剛正不阿,尊重客觀事實,更感謝威龍將軍你肯將實情告知於我。”


    話畢,她默默的在心裏麵補充上一句:


    要不是你告訴我這個,我還真的找不到理直氣壯跑去靖王府找靖王爺的理由呢!


    老天爺閉著眼睛都在幫她呢。


    想到這裏,竊喜一陣,她趕忙將自己扯遠了的思緒給拉了迴來。


    “好了,威龍將軍,聖旨我也收到了,邀請也收到了,我們馬上去看看什麽情況吧!”


    她又將話題扯迴了正點上麵。


    這場突如其來的酒宴,結局誰都沒有想到。


    從籌備到進行,再到最終的結束,大家擔憂的都是風怒國攝政王封泊天究竟又想出怎樣的損招為他們自己挽迴麵子。


    而事實上,封泊天來這場酒宴裏的目的,遠遠不是所有人想象那般。


    簡單來說,大概能夠概括為這麽幾句話。


    第一句話,他們來乾昭國就是顯示他自己以及自己的國都,多麽厚顏無恥的寬容與大度。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自取其辱,弄得自己國家還有自己身為攝政王的顏麵蕩然無存。


    可是到頭來,麵對乾昭國,他們卻依舊笑臉相對,好像沒有絲毫的羞愧之感,實屬不易。


    換作別人,恐怕早就灰溜溜的逃迴自己國都了。


    唯有這位攝政王封泊天的道行極深,不僅跟個沒事人似的,居然還滿麵笑容,臨走之前還要興師動眾的來場告別儀式。


    在旁人錯覺看來,好像他們兩國真的在進行友好往來。


    第二句話,就是封泊天自己說的:“本王從風怒國帶來的佳釀,特地拿來與聖上分享。”


    第三句話,還是他自己說的:“本王來乾昭國這些時日,貴國的風土人情,以及臥虎藏龍的能人智士,著實讓本王大開眼界。


    這次酒宴,也是本王與聖上告別,與乾昭國告別。明日,本王將帶著眾人返迴風怒國。”


    整場酒宴,穆瑾楠雖是滴酒未沾,卻也沒有感覺宴會無酒會乏味。


    有風怒國攝政王封泊天那番恬不知恥的話,她真的想乏味都覺得難。


    從這位王爺身上,穆瑾楠看到什麽叫做人至賤則無敵,人不要臉那也是天下無敵!


    明明他是個失敗者好不好?


    明明他的臉麵已經在他自取恥辱的幾次挑釁中崩潰了好不好?


    現在,又是誰給他將臉皮修理妥當的?


    居然還堂而皇之沒有絲毫的羞恥之意的前來告別。


    她真的要頂禮膜拜了。


    整場酒宴,氣氛都非常融洽,至少從表麵上,絕對沒有像上幾次那樣,殺氣重重的樣子。


    反正穆瑾楠光翻白眼兒鄙夷,倒是把兩隻眼睛給累壞了。


    散席的時候,她牽著賤寶的手,剛想離開,不料眼前忽然風風火火的跑來一個鴨舌帽雞尾巴乞丐裝的男子。


    他來到穆瑾楠麵前站住,麵帶興奮道:


    “穆姑娘,你那日給我環木玩發的簡筆圖畫,我理解了大半了。穆姑娘你真是世間少有的奇才!那般複雜的公式姑娘都能夠想的到。慕容慧真是越越佩服姑娘的智慧了!”


    “哪裏哪裏,慕容先生真是過獎了!雕蟲小技而已!慕容先生能夠將此物發明出來,才是厲害呢!”


    穆瑾楠擺擺手,在心底默默腹誹——


    要是你拿著那個東西轉了十來年,也會了!


    本身就會的東西,哪裏可以用聰慧來形容?


    這個奇裝異服的慕蓉慧,如此反應倒也極逗。


    “穆姑娘謙虛了!”


    慕蓉慧笑眯眯的神色,垂眸看了一眼賤寶,道:“穆姑娘,我能不能跟這個小家夥說幾句話?”


    “請便!”


    得到允許,慕蓉慧蹲下身子,拍拍賤寶的肩膀道:“小朋友,慕容叔叔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賤寶馬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友好的誇張的笑容,點點頭乖巧道:


    “慕容叔叔,您想問什麽?本寶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慕容叔叔想問你,當日我去找你娘親的時候,你為什麽會將門關上,卻將窗戶打開?”


    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擾著他。


    他曾想過,是不是這個小娃娃因為他跟著不討喜的風怒國攝政王來的,所以不待見他,才將門無情的關上。


    後麵又將窗戶打開,是為了監視他,怕他在這裏搞破壞。


    不過這個結論,很快就被他扼殺在搖籃中。


    這樣想,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被這個小娃娃舉動困擾了好久,今日他終於找到機會詢問他原因了。


    “很簡單啊!本寶寶是想告訴你,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的同時,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賤寶神氣的摸摸鼻尖。


    “本寶寶那麽做,就表示,本寶寶並未有完全將你拒之門外!”


    “奧,原來如此!”


    慕蓉慧恍然大悟,忽的朝他伸出大拇指讚歎道:


    “小朋友,你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胸襟與膽識,果然非同凡響。你以後,一定風彩斐然!”


    賤寶聽聞他的讚歎,小臉上馬上浮現出得意之色。而穆瑾楠卻聽得嘴角跟抽了筋兒似的,這個慕蓉慧,跟一個五六歲的娃娃開這種玩笑,也太不好笑了。


    “小朋友,那麽你為什麽後來又將窗戶關上了呢?”


    隨即,慕蓉慧又好奇道。


    “本寶寶將窗戶關上,那完全是因為你的上帝,也就是本寶寶的娘親來了。上帝都迴來找你了,本寶寶再開著窗戶,萬一讓上帝從窗戶中飛走了咋整?”


    穆瑾楠的嘴角這會兒抽搐的更厲害了。


    她生的這個兒子,也太逗比了吧!


    胡謅蠻扯的東西也能讓他扯的有鼻子有眼。


    “是這樣啊!”


    慕蓉慧神色認真,好像真的信了似的。


    “小朋友,你小小年紀,說話果然夠深度!”


    他一句讚歎,驚的穆瑾楠差點兒在地上栽了大跟頭。


    眼前這個慕容慧,說起誇讚的話來,比賤寶還要有鼻子有眼。


    給人聽見,還真會讓人誤以為他真的聽到了什麽非常有深度非常有見地的話。


    穆瑾楠疑惑不已,自己居然看不出來。


    他說的話到底是為了哄孩子歡聲,還是真的發自肺腑的讚歎。


    總之,某隻個頭不大的小人卻顯然已經當真,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恨不得不把全世界放在眼裏。


    唉!


    穆瑾楠隻能暗暗歎息。


    這個慕蓉慧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就為了問這麽個沒有營養的問題,也真夠無聊透頂。


    還說這些無聊的讚美,也不嫌浪費口水。


    穆瑾楠正在心底腹誹著,耳側,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道:


    “慕容先生,我們走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敘舊!”


    “咻!”


    伴著一陣陰風,一個幽靈般的黑色刹那間出現在他們麵前。


    封泊天那張帶著詭異笑容的臉,仿佛被陰鬱的濃墨重彩刻畫過一般,折射出一股股令人心驚膽戰的灰暗與壓抑。


    “呀,王爺您來了!”


    慕蓉慧趕忙行禮。


    “王爺說的對,以後,還有機會!那慕蓉慧就先告辭了!”


    他朝穆瑾楠看了一眼,又低頭給了賤寶一個友好的笑容,這才轉身離開。


    “穆姑娘,嗬嗬!別來無恙啊!”


    封泊天散發著陰暗之光的眸子,緩緩射向了穆瑾楠。


    那目光,宛若鋒利的刀劍,轉瞬間狠狠地穿進了她全身各處每一處毛孔。


    “唰!”


    好像萬劍穿身,痛的她差點兒站不穩趔趄了一步。


    刹那間,她的臉色蒼白了幾許,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將賤寶拉近了幾分。


    “嗬嗬!”


    封泊天看著她驟變的臉,又低頭看看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賤寶。


    “你兒子長的很可愛!”


    “你想幹什麽?”


    穆瑾楠像是一個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把將賤寶撈起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你兒子在你自己手上抱著,本王能做什麽?”


    封泊天冷笑了一聲,視線緩緩的移到了賤寶身上,聲音帶著陰冷道:


    “你叫賤寶,大名叫穆天賜是吧!看來,你在你娘心目中的地位一定非常高啊!改天,本王請你去風怒國做客好嗎?哈哈哈!”


    封泊天說完大笑著大踏步離開。


    穆瑾楠抱著賤寶的雙手,始終緊緊的攥著,手心中都攥出了汗水,攥的渾身哆嗦。


    封泊天盯著賤寶時候,眸中那嗜血的笑,她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人,隻說了幾句話,什麽都不用做,她的心已經驚恐到了極致。


    兒子是她的一切,更是她的軟肋。


    封泊天那幾句話,很明顯是在警告她。


    警告她他們之間的仇恨,不會這麽容易罷休。


    更是在警告她,他已經盯上了她最愛的兒子,而他們之間的仇恨,以後可能要在她兒子身上終結。


    這樣的威脅,穆瑾楠怎麽會不害怕?


    那個黑暗的寒冰一樣的影子消失,她抱住賤寶狠狠地踉蹌了一下身子。


    封泊天,就是她身邊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啊!


    她看不到他在哪裏,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又會用怎樣卑劣的手段報複。


    她唯一看透徹的,就是攝政王封泊天,是個讓她防不勝防的人。


    “楠楠,本寶寶沒事!你放心!”


    懷中的賤寶,似乎看到了她的恐懼,摸摸她的臉安慰。


    “好賤寶,娘親沒事!”


    穆瑾楠將臉貼上了他的臉頰。


    “娘親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任何人都不行!”


    她將眼淚咽下去,心頭那一股憤怒所鑄就的信念,被一點一點的鑄就的越發堅實。


    角落中,一直站著一個黑衣人。


    從攝政王封泊天靠近她們母子二人的那一刻,他便注視著他們。


    穆瑾楠勾掉眼角差點兒掉出的淚時,正好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驚嚇之餘,她心裏忽然有了盤算。


    穆瑾楠胡亂的抹了幾把眼淚,掃了幾眼便看到了還在宮宴上麵維持秩序未走的威龍將軍。


    她將賤寶放下,叮囑道:


    “賤寶,你先去威龍叔叔那邊安靜的待一會兒,娘親去辦件事。辦完了,馬上過去接你!”


    如此交代,穆瑾楠也是害怕。


    害怕圖謀不軌之人任何時候的不懷好意。


    在這場酒宴之上,她最相信的人就是威龍將軍了。


    他武功不弱,多次護送賤寶,而且正直剛毅,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賤寶呆在他身邊,還是比較有保障的。


    賤寶乖巧的順從了她的話。


    目送著他安全的站到了威龍將軍的身邊,穆瑾楠轉身,朝著暗處那個若隱若現的熟悉的身影走過去。


    那人覺察她的靠近,似乎有意躲藏,馬上轉身疾步遠離。


    “靖王爺,請等一下!”


    穆瑾楠也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應該是打定了讓他停下的決心,不再拖泥帶水道:


    “你問我的那個關於我的夢境是不是真實的那個問題,我可以現在就迴答你!我願意跟你坦白我身上發生的一切。”


    君千夜飛離的步子,在經曆降速,遲疑,起步再遲疑之後,還是停了下來。


    他轉身,冷聲道:“穆瑾楠,本王信你最後一次。但願你不要再耍花招。你現在馬上迴答,本王會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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