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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夙玉想了半晌,忽的一笑,道:“賤寶,不知道當你爹爹有什麽好處嗎?”


    “這個……”


    賤寶一副大人的模樣,點著下巴思索片刻,道:


    “當本寶寶的爹爹,當然有好多好處的。洽”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邊比劃著,一邊道:


    “那,最大的好處,你可以白白得一個兒子。瞧見沒有,都不用自己生,便這麽大了!”


    “恩!是白得一個兒子,可問題就在於,不是自己生的。”


    秦夙玉笑眯眯的點頭鈐。


    “對嘛!多一個兒子多好啊!你管是不是親生的。我娘說,生親不如養親。她說我們娘倆就是這種關係。雖然本寶寶不大明白她為啥這麽比喻,因為本寶寶本來就是她生的,可本寶寶很讚同她的觀點。”


    秦夙玉聽著眼睛漸漸笑的眯縫了起來。


    賤寶繼續道:“秦叔叔,你看像本寶寶這麽聽話,這麽懂事,這麽乖巧的兒子到哪裏找?現在本寶寶自己能夠處理吃喝拉撒的事情,絕對不用再一把屎一把的拉扯……省時省力又省工,何樂而不為?”


    “還有啊,秦叔叔。本寶寶是個孝順的孩子,你要是有本寶寶這麽個兒子,到時候肯定睡著了也能笑著醒來。”


    “……”


    就這個“白得一個兒子有什麽的好處”的問題,賤寶羅列了好多,好多。


    從誇自己,到誇他娘,再吹噓著有了他,秦叔叔將來的兒女子孫會受到各種非常非常大的恩惠……


    等等等……


    很久之後,賤寶終於停下。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開始潤喉嚨。


    今日,他簡直太不吝惜口水了。


    “你說了這麽多好處……”


    秦夙玉點著下巴想了一會兒。


    “但最關鍵的一點是,我要是白得一個兒子,不是要白白多花了好多錢養他?而且還要養好多好多年之後,才有可能享受到你帶來的恩惠……”


    “喔!秦叔叔你怕花錢?”


    賤寶恍然大悟似的,趕忙搖搖頭。


    “沒事!你可以把娘親賣掉!這樣賺來的錢不就可以養本寶寶這個幹兒子了嗎?”


    他現在,就一心想將他娘推銷出去。


    之前找靖王爺做爹失敗了,他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在旁邊幾棵樹上多試幾次,如果還不行,那就不死了!


    隻要不是像他師傅那樣,有殺他娘想法的男人,他覺得都有必要推銷一下他娘。


    這個秦夙玉,說話溫文爾雅,對他娘的態度也不錯。


    應該說有點兒希望的。


    “你這個小孩兒!”


    秦夙玉摸摸他的頭。


    “有你這樣的兒子嗎?怎麽會想到將自己的娘親賣掉?”


    他好笑的搖搖頭。


    “不過,我好奇,你覺得你娘親能值多少錢呢?”


    “秦叔叔,你給估個價吧,您覺得娘親她能值多少錢?”


    賤寶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反問道。


    “這個……要秦叔叔估價的話,你娘親她一定是無價之寶!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這個是他的真心話。


    這麽有個性的女子,他還是頭一迴見到。


    所以,怎麽能夠說買就能買到呢?


    “呀!秦叔叔,這是您的真心話?”


    賤寶一下麵露喜色,充滿期待的盯著秦夙玉。


    “是啊!”


    秦夙玉說的很肯定。


    “啊!太好了!”


    賤寶激動地差點兒跳起來。


    “秦叔叔,既然你這麽覺得,那本寶寶把娘親這個無價之寶送給你,以這個無價之寶作為代價,你以後養著本寶寶好不好?”


    “噗通!”


    秦夙玉還沒有開口,樓梯上忽的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


    好像什麽東西在那裏栽了跟頭。


    接著是一陣細碎的聲音,好像又跌了幾個小跟頭似的。


    兩人都是一驚,趕忙扭頭看去。


    隻見,樓梯的欄杆之下,有個人影艱難的晃動,就像是在掙紮。


    沒多久,樓梯扶手上麵多了一隻雪白的手指。


    再然後,那雪白的手指,撐著一個纖細的身體,緩緩站起。


    臉上蒙著麵紗,行為比較猥瑣,麵紗之下的臉,似乎有些難看。


    她撐著扶梯的扶手,眸中帶著尷尬驚詫,緩緩地踏上了三樓……


    “咦?楠楠,你這是怎麽了?你的腿受傷了?還是小腦受傷了?”


    賤寶疑惑的看著踩著小碎步,慢慢朝他們走過來的穆瑾楠。


    “怎麽會在樓梯上麵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


    他記得他娘說過,小腦是控製平衡的。


    而他之所以沒有他娘走路穩當,就是因為他的小腦還發育的不夠完全。


    所以,某寶疑惑了!


    他娘小腦不是發育好了嗎?


    難不成半路上發生了腦殘?


    “嗬嗬嗬……”


    穆瑾楠尷尬的笑了幾聲,似真似假的埋怨道:“我得跟老板提意見,樓梯擦得太幹淨了。就跟鏡子似的照出人影來,真讓人不敢下腳了。”


    她看了一眼秦夙玉,不由自主更尷尬了些。


    “瑾楠,那你下次走那裏,一定小心些才是!”


    秦夙玉沒忍住“吭哧”一笑。


    他怎麽會相信她的話呢?


    方才她不小心栽倒在樓梯上,原因另有其他吧。


    說的簡單、粗暴、直觀、本質一些,她肯定是被嚇得!


    被自己兒子的話,嚇得!


    “嗬嗬!是的!是的!夙玉……說的極是!”


    穆瑾楠咧嘴“嗬嗬嗬”的笑著。


    “是該小心……再小心些……老板的樓梯……就該擦成這般亮……”


    她扭頭,狠狠地瞪了賤寶一眼。


    好吧!


    她當然知道,秦夙玉看著那麽精明的人,才不會相信她讓雪亮幹淨的樓梯給晃了眼,所以才會栽倒在地上。


    罪魁禍首就是她生的這隻賤寶!


    整天閑的沒事做,就想將他這個親娘給推銷出去。


    方才他說的那些事什麽話?


    什麽人都敢推銷,靖王爺他推銷過,那個妖孽的紅衣男子歐陽浩軒他也推銷過,就連這才認識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也敢推銷。


    問題是,他居然還想著將她便宜送人!


    這是親兒子嗎?


    穆瑾楠真想捂臉痛哭。


    她此生怎麽就這麽倒黴?


    生個兒子還沒有長大呢,就開始出賣她這個親娘。


    早知道,她生個蛋都比生他強!


    要不是她定力還好一些,剛剛聽到賤寶那句驚天動地泣鬼神的話,她還不得直接從三樓滾到一樓。


    “是本寶寶的錯嗎?”


    似乎從穆瑾楠眼中讀出了她的意思,賤寶無辜的小聲嘟囔了一聲。


    “本寶寶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著想——”


    他忽的抬眸,看到他娘遞過來的那一狠辣的目光時,他趕忙住了嘴。


    某寶寶深知,再說下去,他那個有天性沒人性的娘指不定會對他做出什麽兇殘的舉動。


    秦夙玉看著他們母子二人的微表情,再次忍不住輕笑起來。


    他越來越發現,這兩個真是他見過的最有意思的母子了!


    行為舉動大膽的令人咋舌;言語神情搞笑的令人讚歎。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相處方式,簡直脫離了辰宿荒洲中長輩與晚輩之間既定相處模式的軌道。


    他們,完全像是朋友,可以相互開玩笑的平輩朋友。


    但是在這種異類的玩笑中,卻又含有另一種匪夷所思的關心與關懷。


    那裏麵,滿載著珍貴的親情!


    他們彼此,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對方著想。


    這樣的親情,不正是他一直以來所期盼的嗎?


    可惜,他所處的世道太托殘酷。


    他們又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啊!


    秦夙玉沉默了半晌,收起自己的思緒,重新將麵前他們的茶水斟滿,道:


    “方才去下麵,這麽快就上來了,事情是不是已經解決好了!方才被撞的女人,你認識的?”


    “沒錯,那是我的親大姐。你從窗戶上看見了?”


    穆瑾楠點頭問道。


    “倒是沒有看,隻是聽見了一些!”


    秦夙玉喝了一口茶。


    “撞她的那個男人,真是有定力。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你——居然這樣都猜得出來?”


    穆瑾楠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這個人,果真厲害。


    坐在三樓,光聽聽聲音,便已經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麽。


    甚至還知道下麵有什麽人。


    他說的,真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她們定的房間,就是靖王爺君千夜經常喝茶的那間“天字一號房”。


    在這個雅間中,從窗戶上麵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街上的景象,甚至連斜對麵的未央樓裏麵的景象都一覽無餘。


    就在方才,穆瑾楠從三樓的窗戶上麵往下看,看到兇巴巴的穆瑾蓮,又看到了一個手持長刀的男子。


    她這個大姐一樣跟她的三妹妹沆瀣一氣,經常找她的麻煩。


    如今,見到這個可惡的姐姐又得理不饒人,她還不得趕緊下去看看,順道打抱不平一下?


    所以,她急匆匆的就從三樓跑下去。


    出了雅靜軒的門口,仍舊看到穆瑾蓮還插著腰,對著那個抱著長刀的藍衣少年辱罵。


    到了這裏,她才看清楚少年的模樣。


    長得眉清目秀,看樣子有十七八歲。


    他臉上麵無表情,胸前抱著長刀,甚至都懶得看眼前女子一眼。


    任憑她怎麽辱罵,他就是杵在那裏無動於衷。


    “你撞翻了本小姐的轎子,要是不道歉,就別想離開這裏!”


    隻是一會兒,穆瑾蓮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看熱鬧的人好像比方才多了。


    穆瑾楠艱難的剝開人群,終於擠了進去。


    她掃了一眼那長刀藍衣少年,隻見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她又掃了一眼穆瑾蓮,她麵色紅潤,恐怕是方才一直罵人,卻又一直得不到對方任何迴應,所以又急又氣又惱。


    這才憋成了紅色。


    穆瑾楠暗自好笑。


    她這個大姐,真是不嫌丟人。


    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麽千金之軀,一唿百應,無人敢忤逆啊!


    今日麵對這個冷麵少年,她還不是一樣束手無策?


    喔!


    簡直是活該!


    倒是這個手持長刀的青衣少年……


    穆瑾楠微微扭頭看向他——這個人,要不要這麽淡定?


    都快被人家將祖宗八代都罵出來了,怎麽還不快去反駁?


    他手中不是有刀嗎?


    拿起來,朝著穆瑾蓮來迴揮幾下,直接將她嚇昏了,一切不都搞定?


    真不是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人傻!


    “你這個賤民!本小姐讓你道歉,你聽到了沒有!”


    穆瑾蓮許是被惹火了,不再掐腰,直接衝上去,狠狠地推了那少年一把。


    結果,人家絲毫未動,反倒是將她自己差點兒彈了個趔趄。


    穆瑾楠差點兒捂著嘴笑出聲來。


    她覺得,她有必要“幫幫”自己的親大姐,讓她千萬不要再承受這個少年如此無動於衷的摧殘。


    想罷,她走上去,靠近穆瑾蓮的時候,驚訝似的叫了一聲道:“呀!大姐,您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難不成,您發現了姐夫的事情?”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穆瑾蓮的罵聲戛然而止。


    她猛地扭頭看向穆瑾楠,兇道:“你說我發現了什麽?”


    “姐夫啊!我在樓上喝茶,剛剛看到姐夫從未央樓後門溜走了。我還以為您是來抓姐夫的呢!”


    她眉頭微微一蹙,漏出惋惜的表情。


    “看來,應該是方才姐夫聽到你在這大街上麵吵鬧,他怕不小心被你發現。所以趕忙溜走了!啊,不過——”


    她表情誇張的浮現出驚喜。


    “大姐啊,姐夫才剛走不久,您若是現在從後巷追,興許能夠追上。興許還有機會當場抓包!”


    “什麽?該死的陸從!居然敢背著本小姐來這種地方!”


    穆瑾蓮兇狠的罵了一句,馬上將注意力轉移,不再辱罵那少年。


    她連自己倒在地上的轎子都不要了,朝著轎夫與丫鬟一揮手道:“跟本小姐走,將那個賤男人捉迴來。”


    “唿啦啦!”


    穆瑾蓮第一個飛奔在前麵,後麵的轎夫與丫鬟趕忙跟了上去。


    沒多久,他們便衝開人群,往未央樓的後巷而去。


    當然,後巷中絕對不會有什麽逃跑的人。


    因為這隻不過是穆瑾楠編出來的瞎話,就跟當初冤枉她的三妹夫錢宏一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誰讓她這兩個姐妹整日嘲笑她沒有男人要?


    那麽,她就讓他們兩個男人一個一個的都離開他們。


    穆瑾楠早已經料到,她這個大姐絕對禁不住她騙。


    穆瑾蓮自認為是王府的小姐,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由不得別人的忤逆。


    尤其是自己的夫君,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夫君背著她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去未央樓這種地方。


    盡管這未央樓對達官貴人們來說非常平常,但對穆瑾蓮來說,絕對接受不了。


    另外,穆瑾蓮會這麽信任穆瑾楠胡說八道的原因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


    就是她的三妹妹穆瑾環的準相公錢宏已經承認過自己去過那裏。


    穆瑾蓮的疑心這麽重,當然會懷疑自己的相公肯定也“手腳不幹淨”。


    她受不了自己還比不上未央樓的女子這一說法,當然要窮追猛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一定要抓住任何機會去抓自己夫君的小辮子!


    送走了自己的親大姐,穆瑾楠才看向那位長刀少年。


    剛想走過去跟他搭訕,卻不料少年轉身,直接拐進了雅靜軒。


    她尷尬的一怔。


    心道,好沒有禮貌的人!


    方才她幫了他那麽大一個忙,讓她擺脫了那個潑婦,他居然一句感謝的話都不帶表示的。


    這樣,真的好嗎?


    她抱著手臂,捏著一撮頭發,想了片刻,很快釋然了。


    方才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幫他而已,那個少年,並沒有求她啊!


    再者,說不定他一直保持這樣冰冷的模樣,等到穆瑾蓮吐沫星子罵完了,罵累了也就收手了。


    想罷,她搖搖頭,自認無趣,也跟著少年進了雅靜軒。


    “哎呦喂,客觀,快請進,快請進!”


    掌櫃的看到青衣少年,馬上笑臉迎上去。


    “這位客官不曉得想在幾樓喝茶?一樓的熱鬧,二樓的視野寬廣——”


    “啪!”


    長刀少年忽的從口袋裏拿出一錠金子砸在了桌子上,硬生生的讓茶館掌櫃的話短了路。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金子,結結巴巴道:“客……客官……喝茶用不了這麽大塊金子……小店找不開……”


    “昨日來允京城的那些是什麽人?”


    少年冷冷的開口。


    “奧……明白明白……”


    茶館老板狠狠地點頭。


    原來這位客官用一錠金子向他打聽事情。


    可惜,他根本不曉得昨天來的隊伍究竟是誰。


    因為他聽聞大家在路邊爭相觀看一睹那隊伍陣容的時候,人群裏麵忽然間竄出一對得了厲害傳染病的母子。


    他們在人群裏麵號哭,結果大家都被嚇跑了,自然沒有人見到當時的真實情況,無法到處傳言了。


    後來,隻聽說有人遠遠的看見過。


    那好像不是乾昭國的隊伍,隊伍裏麵還有個非常巨大的野獸。


    有人看到從馬車中出來了一位華衣公子。


    還說知道那人氣宇非凡,貌似神色傲氣,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茶館老板綜合了這些片段,思索半晌,開始猜測來人的身份。


    很快,他便將故事編好了,道:


    “客官,您問我,可是問對了人了!我親眼所見,那來人,正是天曜國的太子殿下楚笑。


    “傳言說,天曜國的太子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能文善武,有勇有謀。輔助自己的父皇平定叛亂,並且製定出一套非常行之有效的治國方略。


    “提起他,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楚笑太子十歲的時候,曾經從一隻巨虎的口中徒手救出了自己的母親——”


    “不要推本太子!本太子會走!我是風怒國的太子……本太子怎麽會沒有錢?未央樓有什麽了不起?”


    茶館老板的故事還沒有講完,茶館的門口處便被推進來一個華衣公子。


    他滿身酒氣,頭發蓬亂。


    因為一路的反抗,被未央樓裏麵的夥計直接推搡著進了雅靜軒茶館。


    “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乾昭國的刁民……本太子昨隨雖皇叔來允京城……你們看到我們騎得什麽來的?我們騎得是長鼻巨獸,你們見過嗎?那長鼻巨獸,隻有我們風怒國才有!本太子連長鼻巨獸都有,怎麽會沒有錢?”


    那人踉蹌著,踉蹌著進了茶館,又踉蹌著狠狠地撞在了茶館老板的櫃台上。


    最後又踉蹌著找到門口出去,看樣子還想去未央樓。


    “哈哈哈……”


    後麵一直在袖手旁觀的穆瑾楠終於忍不住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她晃著身子走到櫃台前麵,道:“掌櫃的,你口中的楚笑太子原來是這麽厲害的人物啊!居然會到了沒錢還敢去未央樓鬼混的境地。”


    “這這這……”


    茶館老板尷尬不已。


    他擦著冷汗,又看了一眼櫃台上麵的金子,趕忙衝長刀少年解釋道:


    “客官,是我弄錯了!那不是天曜國的楚笑太子。那是風怒國的攝政王,還有他手中的傀儡太子。方才那位,應該就是那位無能的傀儡太子封誌陽——哎客官,我還沒有將他們的故事講完!”


    茶館老板才講了兩句話,長刀少年扭身便走。


    “夠了!”


    他冷冷的甩出一句。


    站在旁邊的穆瑾楠趕忙收住笑容,也慌忙跟上去,道:“喂,你等一下。你叫什麽名字?雖然說方才我幫了你你不領情,但總該讓我知道我今日幫的人叫什麽名字吧!”


    “明峰!”


    少年口中冰冷的吐出一句話,出了雅靜軒門口,縱身一躍,眨眼間不見。


    ……


    徹底處理好了這件事情,穆瑾楠才迴到三樓。


    不曾想,剛上最後一層的樓梯,就聽見自己兒子要將她送人那般驚悚的話。


    “方才,聽你的笑聲那麽爽朗,一定發生了很好笑的事情吧!”


    秦夙玉又道。


    “嗬嗬!”


    穆瑾楠尷尬一笑。


    “又被你聽見了!你的聽力也真好。剛剛風怒國的太子在未央樓,沒錢也去喝花酒,被未央樓的夥計趕了出來。”


    “風怒國……”


    秦夙玉手中的茶水頓了頓。


    “昨日,風怒國攝政王封泊天連夜趕到了允京城的皇宮,似乎見了皇帝。好像,他還帶了好多東西。”


    “咦?這個你都知道?”


    穆瑾楠驚訝的看向他。


    “聽說封泊天沒有通知便跑來乾昭國,如此不合規矩,他居然也敢在第一時間去見皇帝!”


    “封泊天去皇宮的時候,很巧的我正在皇宮的屋頂上麵喝酒。我周遊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正皇宮的屋頂上喝酒。”


    秦夙玉微微一笑。


    穆瑾楠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吧!


    這位秦夙玉公子,不僅周遊四方,還神遊太虛呢!


    竟然連皇宮都進的去。


    由此可見,他一定功夫了得。


    “他來乾昭國的陣勢那麽大,又怎麽會有不敢見皇帝之說?那樣的氣場,就算不通知,乾昭國皇帝也會提早得到消息的。”


    “奧,言之有理!”


    穆瑾楠忽的想起昨日碰到威龍將軍,不正是皇帝派出去的人嗎?


    攝政王的陣勢,果然早就“通知”了乾昭國朝廷。


    秦夙玉頓了頓,話鋒一轉道:“聽說攝政王從風怒國帶來了一顆辰宿荒洲獨一無二的夜明珠。那夜明珠,傳聞中似乎挺玄乎,竟具有映射過去未來的能力。”


    他嘴角輕輕一勾,繼續道:“我倒是挺好奇,那夜明珠的神奇之處,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以訛傳訛。”


    “神奇的夜明珠?”


    穆瑾楠心裏忽然癢癢了。


    是不是她這一代神偷可以發揮一下自己的本領了呢?


    要是能夠偷過來,見識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一顆夜明珠而已,哪裏還這麽邪乎?


    能夠映射過去未來!


    要是真的這麽好,她一定要弄過來,好好瞧瞧她這個身體的本尊究竟有怎樣的過去。


    “真的有這個東西?不大可能吧!在哪裏?”


    穆瑾楠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實際上,她心裏麵著急著呢!


    她想打聽一下,這秦夙玉知不知道夜明珠具體放在哪裏。


    問完了,她立刻豎起了耳朵。


    “我想,這麽貴重的東西,攝政王一定會讓重兵把守。最可能放在他在允京城的落腳之處吧!”


    秦夙玉的話,穆瑾楠牢牢記住了。


    一個時辰之後,二人結束了那場“約會”。


    穆瑾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探攝政王究竟住在哪裏。


    很快,她查到了!


    就在允京城專門接待其他國家來訪之人的“來賓館”中。


    在“來賓館”的大院中,那頭“長鼻巨獸”被人妥善的安排在了院子當中。


    另外,還有一些籠子,放在周圍的幾間房中。


    而攝政王封泊天的房間她也找到了。


    那裏,果然有重兵把守,看樣子,裏麵真的藏著貴重東西。


    不過,這麽森嚴,她行動恐怕會有些障礙。


    一切打探明白,穆瑾楠正打算迴家休息,卻不想看到路上的百姓紛紛往同一個方向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道:“朝廷又貼告示了,好像懸賞百金,不知道所謂何事!”


    “懸賞百金?”


    穆瑾楠忽的登起了眼睛。


    這乾昭國的國庫什麽時候這麽闊綽了,居然懸賞百金。


    一時間,她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來。


    穆瑾楠很快加入了那個大隊伍當中。


    到了告示牆前麵。


    果然,好多人圍著指指點點。


    穆瑾楠好奇的擠過去。


    看了一下,上麵大體上是說,風怒國的攝政王封泊天從風怒國帶來了一種奇怪的動物。


    長得很奇怪,還將之呈上了皇帝的大殿中,詢問皇帝可知道這是什麽動物。


    這簡直就是挑釁刁難。


    告示上麵,畫著那個動物的模樣。


    旁邊還畫了一頭豬,那意思是為了證明攝政王帶來的那個奇怪的動物跟長得跟豬一般大。


    穆瑾楠看了半晌,依稀覺得有些熟悉,可她也說不出是什麽動物。


    圖畫的上麵說,如果乾昭國有人識得這動物,便立刻懸賞百金。


    穆瑾楠盯著那賞賜,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起來。


    這可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啊!


    她沒有注意,就在她的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黑色身影還有一個大紅色的身影。


    那黑色,清冷,孤傲;


    那紅色邪魅,妖冶。


    “千夜,你猜這位膽量非凡而又神秘的神偷二小姐,會不會為了那百金自告奮勇呢?”


    半晌,那紅衣男子笑眯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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