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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呀,靖王……爺……您怎麽突然過來了?您都聽到了……那您有什麽感想……”


    賤寶驚詫的瞪大了雙眸看著他,支支吾吾的。


    一句完整的話,愣是被他緊張的分成了好幾段。


    心道,完了,他原本完美的計劃居然全都被靖王爺給聽去了。


    這個樣子,他娘還有什麽機會用異類的驚喜讓靖王爺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


    老天爺也太殘忍了吧鈐!


    都不待給他們留條活路的。


    不過,等等!


    賤寶低頭看看腳下淒然碎裂的粥碗。


    靖王爺他反應要不要這麽大?


    還黑著一張臉,是不是很生氣?


    某寶剛剛臭不要臉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覺中——


    他賤寶的情書寫的那麽好,沒有理由靖王爺不被感動啊!


    為什麽他會這麽生氣,這麽憤怒?


    以至於此刻他鼻孔擴張、眸子清冷、全身寒氣逼人……


    事實上,某王爺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絕對不是開玩笑,更不是裝的。


    賤寶的頭皮開始發麻,終於從自己豐滿無敵的幻覺中迴到骨感薄涼的現實中。


    方才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靖王爺這副要吃人的模樣,他怎麽可以問他聽到後是什麽感想?


    “哼!”


    君千夜狠狠地揮了揮衣袖,轉身,怒步而去。


    那黑色的身影,好似席卷天地間所有的暖意,留下刺骨寒涼。


    某王爺一向不善言說。


    但這次,他暗暗發誓。


    今日的事情,一定是他做的最錯的事情。


    他就不該答應鳳凰,幫他將粥端過來給穆瑾楠。


    原來,那個放肆的孩子死皮賴臉的留在他靖王府,是想做與歐陽浩軒一樣的事情。


    當初,他可以拆了歐陽浩軒的浩然軒“以表謝意”。


    可是這個孩子呢?


    他總不能拆了自己的靖王府吧!


    某冰塊王爺在這次的反擊戰中懵逼了。


    “嘎?沉默?緘默?還是無言的反擊……”


    賤寶疑惑的摸摸腦袋。


    要不——豁出去了!


    賤寶忽的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道:“靖王爺,靖王爺,您先不要走。賤寶有話要對你說。”


    剛剛,就在君千夜轉身的那一刻,賤寶下定了決心。


    既然靖王爺已經不小心偷聽到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要直接上去跟他表明心跡。


    是死是火,成敗在此一舉。


    前麵那抹黑色,走到速度更快了。


    “喂喂,靖王爺,您幫幫忙,賤寶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


    “嗖!”


    那黑色的影子陡然間攀升,竟在瞬間飄出了靖王府,消失的了無蹤跡。


    “嗚……靖王爺您怎麽這樣啊!逃避有用嗎?本寶寶就不相信,你再也不迴靖王府了!”


    賤寶委屈的蹲在了地上,後來更委屈的坐在了地上。


    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這麽宣布“流產”了!


    某寶鬱悶的心境,隻想仰天大罵:你丫的老天爺,你賜本寶寶一個爹怎麽了?你會少塊肉嗎?


    “咚咚咚!”


    前方有腳步聲靠近。


    賤寶抬頭,看到了素衣白裳鳳凰。


    她笑著走過來,看到他抬頭,腳步又快了些。


    賤寶卻憋屈的不肯說話,看了她一眼,又開始垂頭喪氣。


    “賤小寶,靖王爺好像對你的想法完全不感興趣。”


    鳳凰笑眯眯的看著他道。


    方才,她為穆瑾楠熬好粥,正好碰上君千夜。


    她也是有意想撮合他們兩個,更確切的說,鳳凰有意撮合靖王爺與任何一個她不討厭的女人。


    穆瑾楠恰好是能夠與她合得來的的女人。


    因此,便以不舒服為由請靖王代為轉送。


    因為好奇他們兩人會不會真的碰撞出火花,鳳凰便躲在不遠處觀察將要發生的事情。


    她看到君千夜端著粥,在門口站了好久,好像在聽什麽東西。


    再然後,君千夜越聽臉色越黑,渾身的寒氣也是越來越逼人。


    最後,他竟將托盤鬆了手,粥灑了一地。


    這個結局,倒是讓她非常意外。


    “可是,本寶寶覺得,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賤寶不以為然。


    “鳳凰阿姨今天看出來了。靖王爺對你們母子沒有興趣,最重要的是,好像你娘對他也完全沒有興趣。


    “原來,這麽久以來,都是你這個賤小寶在這裏一廂情願。這樣看來,被撮合的兩個人連單方麵的火花都沒有,你這個一廂情願的中間人,八成是不會成功的。”


    “可是,本寶寶真的想讓靖王爺做本寶寶的爹嘛!本寶寶真的很喜歡他!”


    賤寶委屈的差點兒哭出來。


    “賤小寶!”


    鳳凰蹲下身子,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


    “你要明白這樣一個問題。強扭的瓜不甜,更可況,在你母親跟靖王爺雙方都沒有好感的情況下,以你的小體格,不可能將那個瓜給扭下來。倒不如——暫時讓它一切隨緣啊!”


    “一切隨緣?”


    賤寶撅著嘴,抬頭看看她。


    “是啊!一切隨緣。靖王爺有靖王爺的緣分,你們母子也有你們的緣分。千萬不要找錯了緣分。而且你若是強行去扭瓜,萬一真的惹得靖王爺,你們可就連最後‘隨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鳳凰似乎陷入了迴憶當中,不過很快她迴了神。


    “賤小寶,其實你也不要灰心。緣分這個東西,很難說的。或許現在他們兩人之間還沒有,但將來卻說不定喲。你之前做的努力,或許在將來會得到很好的迴報。”


    “鳳凰阿姨,你是想勸本寶寶放棄嗎?”


    賤寶不解的問道。


    “不是放棄。”


    鳳凰搖搖頭。


    “而是,今天的突發事件,可能會讓你暫時的失去機會。”


    “為什麽?”


    “以我對靖王爺的理解,三天之內他會消失。這樣也好,你可以靜觀其變,想想怎麽找到更合適的方法……”


    鳳凰的話自然有其一定的道理。


    不過,穆瑾楠剛從賤寶口中聽來的時候,那態度是堅決不相信


    賤寶跟探討這個問題時候,她正在抱怨自己倒黴——


    想喝碗粥都不得如願。


    好好地一碗粥,就那麽被靖王爺摔在地上。


    不就是道聽途說了一些話嘛,他至於氣憤城那樣嗎?


    穆瑾楠一想起,便非常惱恨某王爺的小肚雞腸,跟一碗粥過不過。


    鑒於這樣的心胸,穆瑾楠絕對有理由相信,馬上麵臨的狀態不是靖王爺消失,而是他們兩個“被消失”。


    她覺得,這裏再怎麽說也是靖王府,是靖王君千夜的地盤。


    是他們母子兩個得罪了他,到頭來,走的也該是他們兩個。


    當然,確切的說是“被趕走的也應該是他們兩個”。


    試想,一個正常人,作為主人,要是真的反感某位客人的話,他正常思維應該是想方設法將客人趕走才是正理。


    但是這位靖王爺怎麽偏偏這麽另類?


    三天過去了,她果真發覺,那位冰塊王爺失蹤了!


    穆瑾楠躺在榻上怎麽都想不明白的時候,在那片亙古不變的八卦叢林中,她又聽見了長舌仆人們的各抒己見——


    “我才知道,原來王爺失蹤的這幾天,是去了浩然軒。王爺在歐陽公子那裏吃住。”


    “奧,這麽說來,歐陽公子重新得到王爺的寵愛了。”


    “是啊!還多虧了這來這裏的那個小孩兒,他不曉得做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惹得王爺怒摔整晚米粥,憤然越牆而去。”


    “哎,咱們王爺的情感問題,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


    去找歐陽浩軒?


    還恩寵?


    喔!


    居然能想出這麽迴事。


    這些八卦的人!


    穆瑾楠躺在榻上,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雙腿交疊在一起,驚訝完之後,腦海裏開始思緒亂飛——


    是不是,她們母子賴在這裏一輩子不走的話,那靖王爺就一輩子不迴來了?


    看樣子是有可能。


    那個思想有偏差的冰塊王爺。


    這麽另外,保不準他做事也會這麽扭曲。


    不過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


    她答應過鳳凰,隻要過了那關鍵的三天,她馬上離開靖王府。


    鳳凰也說過,靖王爺答應鳳凰的,也僅僅是讓他們母子住三天。


    現在,正是離開的時候了。


    她又躺了一會兒,隨便聽了幾句外麵的八卦,起身收拾東西。


    三天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了,如今是離開的時候。


    她前腳剛收拾完,後腳有敲門聲。


    她應了一聲。


    “吱呀!”


    門開了。


    是鳳凰端著一碗藥進來,道:“二小姐,這是最後一碗內服的藥,你喝了以後,身上的傷外敷幾天便可以不留疤痕。”


    “謝謝鳳凰妹妹!”


    穆瑾楠衝她友好的一笑。


    之前她們兩人認識的時候,話比較投機,穆瑾楠的年紀大,便喊鳳凰為妹妹。


    鳳凰將藥放在了桌上,看到穆瑾楠已經打包好的一個小巧玲瓏的包裹,道:“二小姐今日就要走了嗎?”


    “噗,是啊!不走也不行了!”


    穆瑾楠忽的笑了幾聲。


    “我們母子若是再留在這裏,隻怕靖王爺會氣的再也不會迴家。那我們母子可就是罪人了!”


    “二小姐真會說笑。靖王爺他並非小肚雞腸之人,隻不過他冰冷習慣了,不太擅長用大家比較能接受的方式處理事情。”


    鳳凰有意在為君千夜解釋開脫。


    “鳳凰妹妹你勿須解釋,本來我們母子在這裏就是打攪。賤寶他是個孩子,童言無忌,有時候說的話確實令人很難接受。靖王爺生氣也無可厚非。”


    穆瑾楠嘴上這麽說,實際上,她心裏對靖王爺那是一百個鄙夷。


    因為身為一個大男人,居然會跟一個幾歲的孩子一般見識。


    怒發衝冠不說,還來個夜不歸宿。


    算了!


    總之一句話——


    靖王爺乃乾昭國之***,乃辰宿荒洲之奇葩也!


    “二小姐。”


    鳳凰忽的歎了口氣。


    “走之前,你不介意我跟你聊聊天吧!”


    “不介意,鳳凰妹妹請坐!”


    看到穆瑾楠點頭示意,鳳凰與她對麵而坐。


    繼續道:“二小姐,你相信每個人的生命曆程,都是一段傳奇嗎?而那段傳奇的背後,往往交織著別人所看不到的辛酸、苦楚、傷痛……甚至是災禍……”


    “鳳凰妹妹,何出此言?”


    穆瑾楠的臉色,有了一絲的變化。


    方才的笑容慢慢地隱去,漸漸換成了嚴肅。


    因為,隻是這一句話。


    她從鳳凰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經曆過“辛酸、苦楚、傷痛、災禍”之後的“傳奇”。


    三天前,從第一眼看到鳳凰,她就有種很不一般的感覺。


    那張絕美的臉上,總是有意無意間掛著某種憂鬱。


    完全不像十幾歲的姑娘該有的情節。


    穆瑾楠問過,鳳凰的年齡是十九歲。


    十九歲、待字閨中,應該是最好的花季,最爛漫的時候。


    可是從她身上展現出來的神態氣質,卻與這個十九歲的花季年齡大相徑庭。


    她好像一位樣貌年輕的滄桑老者,經曆了人生百態,經曆過波折磨難。


    最後,唯有將那份超越短暫時光歲月的痕跡留在了眸子裏,留在了那一潭深水中。


    穆瑾楠很肯定,這位鳳凰,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正如她的名字——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二小姐,我們今日聊聊靖王爺好嗎?”


    “聊他?”


    穆瑾楠一怔。


    難不成,鳳凰那句話,意在說君千夜?不是說的她自己?


    “對,聊靖王爺!他的故事,才是真正的傳奇。”


    鳳凰點點頭。


    “我與靖王爺很早便認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二小姐,你肯定聽過不少傳言,說靖王爺是個多麽多麽厲害的人物,比方說十幾歲便精通兵法,領兵打仗屢戰屢勝。或許,那傳言中的‘傳奇’不假。


    “但傳言中不會提到,靖王爺背後那些‘辛酸與苦楚’,因為那些,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會去‘傳言’。”


    到這裏,穆瑾楠情不自禁的豎起了耳朵。


    對於君千夜這樣在傳說中神一般的人物,她確實挺好奇。


    她想象不到,君千夜每天都是冷冰冰的樣子,當苦楚降臨時,他會是怎樣的模樣?


    “我曉得,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有個江湖術士給靖王爺算過一卦。說他將來‘劫中劫,難中難,此生波折’。而破解之法,便是‘解鈴人,係鈴人,情中劫,情中解’。”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術士的卦靈驗了?”


    穆瑾楠的興趣更高了。


    “算是吧!”


    鳳凰歎了口氣,眸子裏的憂傷又深了一些。


    “靖王爺身上,有個沒有人知道的秘密,那個秘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穆瑾楠聽的雲裏霧裏。


    “靖王爺他失去了一年的記憶。”


    “失憶?”


    “沒錯,靖王爺失去的那段記憶,大約應該是六七年前的那一年的記憶。”


    “那段記憶很重要嗎?”


    穆瑾楠又問。


    “很重要!”


    鳳凰迴答的很肯定。


    “因為,靖王爺失憶的那一年,差點兒命喪黃泉。可惜,沒有人曉得,那段記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更沒有人曉得,靖王爺當年的那場災難究竟是如何發生的。”“你為何會突然跟我說這些?”


    穆瑾楠不解道。


    直覺告訴她,鳳凰的話裏有話。


    “二小姐,其實我想說,‘情中劫,情中解’,任何一個出現在靖王爺生命中的人,隻要與‘情’有關。都有可能會成為開啟他腦海中記憶之門的鑰匙。包括,二小姐你們母子兩個。


    “所以我希望,將來如果二小姐如果發現或者知曉那個開啟記憶之門的任何方法,萬萬要看在靖王爺這次救你一命的份上,幫他一把。因為他的劫難,並不是這麽容易過去。”


    “鳳凰妹妹為何一定要單獨提出我們母子?還對我們有如此高的希望?鳳凰妹妹是否話中有話??”


    “鳳凰聽說,二小姐不也是我們乾昭國的傳奇嗎?”


    鳳凰忽然輕聲笑了。


    “二小姐,恕我直言。從前鳳凰與二小姐並不相識,隻是從允京城百姓們口裏的流言蜚語中了解到二小姐的為人。傳言中的二小姐,可謂不堪至極。


    “可是這幾日與二小姐相處之後,鳳凰發現,二小姐根本與傳說中的判若兩人。鳳凰看的出,二小姐其實並非平庸之輩。或許不久的將來,二小姐會一鳴驚人!”


    “你——”


    穆瑾楠指指她,驚訝不已。


    “你真的看出我很不一般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難不成我臉上寫著‘我很不一般’幾個大字嗎?”


    “不錯,二小姐絕對不是一般人。你的臉上雖然沒有寫,可是身上寫了。”


    鳳凰的話更肯定了。


    “二小姐,鳳凰今日便不與二小姐繞彎子了。幾日前,我給二小姐清理鞭傷的時候,偶然發現二小姐身上竟然有飛蛇蓮花的標誌。所以,我很肯定,二小姐不是一般人。”


    “飛蛇蓮花?”


    穆瑾楠蹙眉想了一會兒,忽然恍悟道:“奧,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了!你是不是說我胸前那個奇怪的圖案?為什麽有它就不是一般人!”


    “因為,一般人沒有!二小姐,對於那飛蛇蓮花,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不過,我深信不疑。”


    “額?”


    穆瑾楠悻悻然摸了摸鼻子。


    鳳凰這算是什麽理由?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好吧。


    “鳳凰妹妹你相信那個飛蛇蓮花,莫不是知道我究竟是什麽人?我也想知道,那樣說不定可以解開我自己很多疑惑。”


    穆瑾楠有些焦急道。


    老實說,她也對自己胸前的那朵飛蛇蓮花很感興趣。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


    雖然她穿越進了這個身體,可是沒能好運氣的擁有這個身體的記憶。


    要不然,她大概就能夠從記憶中搜尋那個經常出現在她幻覺中的渾身鮮血、暴怒瘋狂、手持匕首,一遍一遍重複著“我要殺了你”的可怕女子女子究竟是誰。


    “二小姐這這副表情——”


    “額,你可能不知道。”


    穆瑾楠擺擺手打斷她的話,開始瞎編故事:“其實,我從幾年前生完賤寶,醒來之後就失去了從前所有的記憶。我也不曉得,為什麽生個孩子還把記憶給生沒了。”


    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穆瑾楠,可是“穿越”跟“借屍還魂”這種事情說出來畢竟還是非常驚悚的。


    說出來,別人不一定會信。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才是真正的穆瑾楠。


    那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她遲早都要找迴來。


    “二小姐,你失憶了?”


    鳳凰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半晌,她噗嗤一笑道:“看來,我說的沒有錯啊。二小姐的命運,定然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傳奇’。”


    “嗯?傳奇?”


    她這也是傳奇嗎?


    穆瑾楠陷入了沉思。


    貌似,也算是吧!


    前半生以偷盜為生,以神偷自居,後半生借屍還魂,還給人家背黑鍋——


    包括給人家養兒子,承擔那些不堪的名聲,遭受那些鄙視與唾棄。


    想想,她的“傳奇”也很倒黴。


    “二小姐,這藥你趁熱喝吧!茶水可能涼了,我幫你去換一杯。”


    鳳凰將茶壺收進了茶盤中帶了出去。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忽的閃現出了某種消極的神色。


    那是失望!


    沒錯,是失望!


    她有意提到“飛蛇蓮花”的圖案,是想從穆瑾楠的身上了解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可惜,她的一句“失憶了”,打消了她所有的念頭。


    所有的事情,怎麽會這麽巧?


    難道,她真的找不出任何線索探求穆瑾楠與那個女子之間的關係?


    “啊呀!你這丫鬟,不長眼睛嗎?嘩啦!”


    鳳凰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不料旁邊忽的衝出一名華衣女子。


    狠狠地撞在了她身上,手中的茶壺摔在地上碎裂。


    “你找死是吧!居然瞪著眼睛往本郡主身上撞!啪!”


    她還不等弄清楚什麽情況,那華衣女子已經一巴掌扇過來。


    那一巴掌力氣很大。


    鳳凰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忽的失去平衡,“咚”的一聲,狠狠地栽在地上。


    手中的茶盤也狠狠地擲在地上。


    “該死!欺負完了老娘,再來欺負老娘的朋友!”


    房中,穆瑾楠從房中已經看到了這一切。


    她的手伸向包袱中,掏出一個好東西塞進懷中。


    “嗬嗬,林賤人,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陰森森的想完,穆瑾楠從後麵的窗戶,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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