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這些賬,真是讓人頭疼,,他們還要提什麽分紅,還好意思要分紅,真是不知道什麽叫臉紅。”一名彪形大漢秉燈查賬,一邊查一邊咒罵道。


    “今天聽說還來了個妖族的女子來拍賣行攪局,導致一部分貨沒能變現,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晦氣,晦氣!”暗處,一個年邁的聲音傳出。


    “我也倒黴,今天竟然有個虛境的強者,冒充總部的小眼睛,詐我話,還好我機靈,差點被他擺了一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按理說,殼城護衛隊、拍賣行再加上劉兄的窺組織,這生意怎麽做都不會虧本的,現在這賬確實如此難看,真讓人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彪形大漢如同一個丈二的和尚。


    “在下能否一覽賬本,為閣下解憂解惑呢?”一道少年聲音悠悠傳來,竟然穿過了層層禁製和法陣。


    “誰?”房間中的三人突然警戒起來,那燈光忽明忽暗,映襯著幾人的身影在房間中捉摸不定。


    “在下張玄,窺組織新晉長老,打擾各位,多有得罪。”那燈光突然無風搖曳起來,隨後噗滋一聲徹底熄滅。


    緊接著,房間的大門竟然被一股莫名的大力直接吸開。


    一個少年身影正懸浮在虛空中,右手那漆黑的玄界核心在悠悠旋轉著。


    “呦,沒想到還有個同門啊,劉長老,你好呀。”張玄一眼就瞟見了那個手持金刀的劉名。


    “大家注意了,他就是我說的那個虛境強者。”劉名衝著壯漢和老者說道。


    “虛境?這麽年輕?大晚上的,不打招唿就直接闖進來,明顯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裏。”壯漢摩拳擦掌,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的猙獰,躍躍欲試道。


    “在下確實唐突了,隻是事出突然,未能事先告知,還望各位見諒一二。”張玄立在空中,恭敬的說道。


    “談事情?談事情要資本的。如此年輕的虛境強者,幾分幾兩,就讓我來檢驗一下吧,你可別讓我失望!”壯漢二話不說,手中靈光一閃,一柄長柄戰刀便是出現在手中。


    “我是來和你們談判的,並無意和你們對戰。”張玄一個後撤,便是由門廊退到了庭院中。


    “你當我這是你家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見張玄後撤,壯漢以為張玄心生膽怯。


    壯漢也不廢話,一腳踢在戰刀刀柄,整把戰刀立馬橫在半空,壯漢一個踏步,穩穩抓住戰刀,便是欺身向前。


    “虛境強者,刷大刀的,有點意思。”張玄絲毫不慌,腳下靈光一閃,神行術神出鬼沒,壯漢持刀橫掃數十個迴合,卻都被張玄堪堪躲過。


    “金兄,我來助你!”劉名見張玄並沒有正麵力剛壯漢,雖然之前被張玄一把拿下,但是他卻以為張玄不過是個半吊子虛境,於是果斷加入戰局。


    “先用符籙封鎖你的行動!”有了先前和張玄對戰的經驗,劉名果斷的祭出符籙,那符籙隱藏在虛空中,隻要張玄一靠近,就立馬引爆符籙。


    隨後壯漢和劉名二人揮刀,不斷的對張玄發起進攻。


    “我說了,我是來談判的。”張玄依舊輕鬆的躲閃著,沒有正麵和二人較量。


    “想要談判,打贏我們再說!”暗中,老者終於動了。


    隻見他二話不說,直接祭出自己的界。


    這界如同蛛網,內裏各種絲線縱橫交錯,仔細看去,每個絲線都恰到好處的相互交合,形成一個個圖案。


    那不斷從界中噴吐而出的霞光,每一道都暗含著陣法之力。


    “你也是虛境強者?!”張玄有些詫異,之前來時,就已經用神識之力探查了一番,雖然有禁製和陣法的阻礙,讓他摸不清屋內幾人的真正實力,不過當看到劉名在的時候,就以為三人都是寶境實力,最不濟也是寶境巔峰,沒想到對戰之下,才發現其中兩人竟然是虛境強者。


    “這該死的殼城法陣。”張玄突然想起來,之前進入殼城的時候,自身的實力就被殼城的法陣直接拉下了一個境界,沒想到現在卻因為這個法陣,誤判了他們的實力。


    三人聯手攻擊之下,張玄也漸漸有些不敵,甚至幾次都不小心出發了那隱藏在虛空中的符籙。


    見張玄已經顯露出了頹勢,三人的攻擊更加淩厲,招招陰狠,式式毒辣。


    張玄一看這情況,也是心中一橫,好好說話不行,非要自己露一手。


    張玄一個飛踏,便是來到了半空,三人一見張玄如此,以為張玄要逃走,也是大喝一聲“休走!”便是追了過去。


    張玄見三人追了過來,也是心中一橫,直接調動起玄界核心中那壓抑許久的靈力脈衝。


    “注意了!”


    張玄提醒三人道。


    “哼,黔驢技窮,強弩之末而已!大家一起上,別給他有喘息的機會!”劉名大喊一聲就衝了上去。那金刀橫在胸前,就要橫劈過去。


    “來了!”張玄大吼一聲。


    隻見一道綠色光線瞬間從手中漆黑的玄界核心激射而出。三人隻覺得眼前有一道璀璨閃過,隨後隻覺得身上一鬆,那被殼城法陣壓製許久的境界此刻竟然恢複如常了。


    三人頓時覺得疑惑,再一抬頭望去,卻見殼城上空,一個法陣缺口赫然出現。


    綠色光線的另一頭,從三人身旁一穿而過。


    感受著那綠色光線上傳來的恐怖靈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一臉懼色。


    明眼人都知道,剛剛張玄的那一擊雖然是衝著他們而來,但是卻在最後時刻調整了攻擊方向,讓他們堪堪躲過了攻擊。


    而光線另一頭,直接擊破了殼城的護城法陣,讓法陣出現了破損。


    “我說過,我是來談判的。”張玄也沒料到這一擊之力如此強大,但是內心依舊故作淡定,麵無表情的看著虛空中的三人道。


    “喂,劉長老,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冒充小眼睛的新晉長老?未免強的有些離譜?!”壯漢捏了捏手中長刀,頭上密布一層冷汗,傳聲給其他二人道。


    “這,當時他打我的時候沒這麽強啊。”劉名也是有苦難言,當初張玄沒有使出全部實力,算他走運了。


    “別聊了,此人既然沒有惡意,那不如就如他所願,大家坐下來聊聊。”老者傳聲道。


    “一切都聽老哥的。”壯漢和劉名也覺得有理,於是不再衝上虛空,而是後退至老者身後。


    “窺長老果然天縱之資,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強大實力。靈界以實力為尊,我們先前多有冒犯,還望您別見怪。”老者向前一步,立在虛空,衝著虛空中的張玄恭敬道。


    “您謬讚了。”張玄也一收之前的冷酷表情,收了玄界,笑盈盈的從虛空踏步而下。


    “不知長老前來,所為何事?”老者見張玄收了神通,也是放下戒備,整個人表情也放鬆了下來。


    “也沒什麽事,不知您怎麽稱唿啊?”張玄問道。


    “在下殼城護衛隊統領殷偉,這位是拍賣行會長金鐵,見過窺長老!”老者自我介紹著,順帶將那壯漢也進行了介紹,唯獨沒有介紹劉名。


    作為同是虛境實力的強者,是不會把寶境放在眼裏的。雖然劉名之前一直和他們是合作關係,但是目前看來,窺組織可能要改頭換麵了,這劉名的價值,也是到頭了。


    “大家不必客氣,在下張玄,有幸見過二位。”張玄恭敬作揖行禮道。


    隨後幾人便是重新迴到了房間,而殷偉這時的腰間通訊玉佩發出了亮光。


    “嗬嗬,張玄小友剛剛那一擊已經驚動了城主府的高層,我這就解釋一番。”殷偉在看過信息之後,一臉苦笑的說道。


    “給您添麻煩了。”張玄摸了摸鼻子,之前象征性的客氣了一下。在一群虛境麵前,如果變現的太過謙虛,反而會讓人以為自己很慫。


    待殷偉解釋完畢之後,隻見金塔指尖彈動,那熄滅的燈又重新被點燃。


    “不知張玄小友先前說的談判,是所謂何事?”殷偉幾人坐好,又安排人送來了些許茶水點心,這才問起了正事。


    “我有一個妖族同伴,今日可能攪和了拍賣行的交易,特意來賠不是的。”張玄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覺得不錯,又喝了一口茶水,表情滿足道。


    “哦,這事我知道,原來那妖竟然是您的朋友啊,怪不得行事如此,如此颯爽!”金鐵剛想抱怨,又看了一眼張玄,覺得用詞有些不妥當,立馬改口說道。


    “沒見過世麵的丫頭片子而已,給會長您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張玄又拿起了一塊點心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沒有沒有,早知道是您的同伴,我們早都好生招待了,不知她現在如何啊。”鐵塔心中惴惴不安,看了一眼老者殷偉,希望他的速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快。


    老者殷偉看了一眼金鐵,低頭歎息了一聲。


    金鐵第一次覺得護衛隊的行動速度太快了。


    “哦,沒事,在牢裏吃香的喝辣的,不過那裏的環境不咋地,隻想讓她早日出來,免得在裏麵受了蚊蟲叮咬的苦。”張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殷偉。


    殷偉立馬會意,急忙拿起那通訊玉佩,搗鼓了一陣之後這才放了下來。


    “哦,忘了說了,我還有個本家叔叔,叫王有才,和她關一起了。”張玄隨口一說道。


    殷偉苦笑了一聲,隨後又拿起了通訊玉佩......


    天上那個殼城法陣缺口此時已經圍滿了城主府的人。


    張玄一口將杯中茶水飲盡,抬頭透過窗戶看見那一波又一波的城主府的人,覺得這次應該是捅了不小的婁子,於是當下和三人作揖行禮告別。


    三人也沒多留,徑直看著張玄踏空而去了。


    張玄沒離開一會,城主府的人便是來到了這庭院中,隨後老者殷偉也是隨著他們離開了。


    迴到客棧,幽冥已經帶著麒玉和王有德等待多時了。


    “那邊怎麽了?”幽冥看著原處的殼城天空陣法缺口說道。


    “我弄的,和他們幹了一架,動靜鬧得有點大。不過以殼城的實力,這補起這缺口應該不是問題。”張玄揮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幽冥看了看張玄,不知說什麽好。


    “能把殼城護城法陣弄一個缺口,除了虛境巔峰強者,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幹出這事。你難道是虛境強者?”王有才看著張玄,不可置信的說道。


    “叔,你咋也出來了?”張玄故作驚訝的岔開話題說道。


    “不知道啊,那守衛說我上麵有人,就放我出來了。笑話,我老爹老娘死了多少年了,上麵哪還有人了,可能是他們搞錯了,嘿嘿。這麽晚了,我也沒地方去,索性和你們一道唄。你不會嫌棄叔吧?”王有德一邊炫耀一邊哀婉道。


    “那倒不會,我和客棧老板支會一聲,給你多開一間房好了,也不是什麽事,今晚您就留在這裏好生休息吧。”張玄哈哈笑道。


    “那太感謝了。太晚了,我就先去歇著了,明天一早還要去看比賽呢。”王有才說道。


    “比賽?殼學院和雲錦學院的挑戰賽嗎?今天不是已經比完了?”張玄說道。


    “確實是比完了,我那大侄子接到消息,明天好像還有一場比賽,到時候我帶你們一起去看看好了。”王有才連打了幾個哈欠,困得是在不行,有些踉蹌的走出了房間,聲音也是漸漸縹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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