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專程過來叫自己搭車?


    孟書蘭一愣,也是明白了,小丫頭是顧寒鬆安排過來的。


    剛好,孟書蘭也想跟他聊點事。


    便對顧悅笑道:“那太好了,你舅舅在哪兒呢?打算什麽時候走啊?”


    正說著,隔壁院的院門開了,顧寒鬆從裏麵走了出來。


    孟書蘭一見,正要揮手打個招唿,就見顧寒鬆麵無表情地轉頭看了一眼這邊,之後徑直去後麵拉他家的騾子了。


    孟書蘭:“……”


    要不要這樣冷漠啊,顧悅不是你叫過來的麽,就搭個車,把這氣氛弄得好像他倆要搞什麽地下活動一樣了。


    孟書蘭覺得有點好笑。


    這人脾氣怪是怪,有時候還蠻可愛的。


    旁邊,孟常麗聽聞顧寒鬆要上鎮,也樂嗬了。


    這肯定好啊,不用站在路上受凍等車,立馬就有得坐。


    最近跟顧寒鬆頻繁接觸,感覺上這小夥子不錯,孟常麗也不客氣,問了一聲就帶著妹妹在水壩上等著了。


    不多會,顧寒鬆將車趕下來了。


    孟常麗幫忙將妹妹的東西放上去,也笑著跟顧寒鬆說了幾句客氣話。


    雖說雙方的關係處好了,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的。


    顧寒鬆淡聲道:“順路。”


    孟常麗哈哈笑,又連著說了幾聲謝謝。


    目送車子遠去,孟常麗也迴去了。


    何金秋見大女兒這麽快就迴來了,還問了下情況。


    孟常麗就將顧寒鬆也要上鎮的事情說了。


    何金秋意外,“他早上不是才上過鎮嗎?”


    一天上鎮兩次,有那麽多事情要辦麽?


    孟常麗頓了下,之後說:“人家的事,這誰知道啊。”


    何金秋:“……”


    總感覺有點怪。


    隔壁顧家。


    吳奶奶從後麵的菜地摘了一把小青菜迴來,便見到曾外孫女顧悅正坐在門檻上吃爆米棒。


    白色的爆米棒,一口下去嘎嘣脆,香噴噴,甜絲絲。


    這是顧寒鬆早上從鎮上給她買迴來的。


    鎮上的供銷社今天沒有蘋果賣,顧寒鬆就給她帶了油條跟米棒迴來。


    這個也好吃,無所謂了。


    吳奶奶問:“你舅舅走啦?”


    “嗯。”


    “帶著孟家的高中生?”


    “嗯。”


    吳奶奶歎息,“聽了半天的牆角,總算將人給接著了。”


    出村的路上。


    孟書蘭也在問顧寒鬆,“你早上不是才上過鎮麽?怎麽現在又去?”


    顧寒鬆咳了聲,“不行嗎?”


    孟書蘭:“……”


    誰說不行了,她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隨口問問。


    孟書蘭可不認為顧寒鬆是專程來送她的。


    她哪有那麽大的臉啊。


    算了,不說這些了。


    孟書蘭:“對了,最近你有出門的打算嗎?”


    顧寒鬆:“有什麽事你直接說。”


    總是問這問那的,顯得生分。


    孟書蘭:“還是我姐跟我姐夫的事。”


    她歎了一口氣,望著路邊已經冒出綠芽的麥田,默了下道:“我感覺他倆之間有事情要發生,大概率就是這個星期了。可你也知道,我在學校裏,沒人通知就啥也不清楚。”


    上一世便是如此,大家都覺得這種事情她知道了也沒用,還會亂了心神誤了學習。


    所以,遠在城裏的哥哥都迴來了,她卻還被蒙在鼓裏。


    顧寒鬆:“你覺得會發生什麽?”


    孟書蘭搖頭,“這個現在還不好說。”太複雜了,太糟心了,她也不想說。


    都叫人家幫忙了,卻不把事情說清楚。


    顧寒鬆迴頭去看了一眼。


    冬日的寒風裏,她穿著藍格子的厚棉襖,瑩白的小臉埋在大紅的圍巾裏麵,微蹙著眉頭,神情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哀傷。


    顧寒鬆不問了,隻道:“行,我知道了。”


    孟書蘭:“謝謝你啊。”


    在家裏人無法幫忙的情況下,她能依靠的,也隻有他了。


    後麵的行程,顧寒鬆默默趕車,孟書蘭看她的小抄,沒再談那些事情。


    隻不過臨近鎮上時,好巧不巧地迎麵遇上了姐夫黃家林。


    黃家林騎著一輛自行車,見到孟書蘭還停下來說話。


    “去學校啊,東西帶齊了嗎?生活費夠不?”


    說著就要掏錢包。


    上一世,上學的路上偶爾遇到他,黃家林也會如此。


    那時孟書蘭就特別高興,為姐姐能找到這麽一個溫文儒雅,知事懂禮的丈夫高興。


    但是現在,她隻會反感,覺得這人太過於虛偽,讓人惡心。


    孟書蘭:“不用了,我都有。”


    前方,顧寒鬆聽她這麽說,也揚了鞭子趕車走了。


    這般,等黃家林摸出錢來的時候,騾車已經離開了。


    看著那個遠去的騾車,以及坐在車後欄上看都不看他的人,黃家林眉頭也皺了一下。


    怎麽感覺孟書蘭對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很冷淡了?


    應該是早上的事情吧……


    黃家林也沒多想。


    另一邊。


    孟書蘭繼續看起她的小本本,至於黃家林,她才懶得理呢。


    反正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會說動家裏支持姐姐離婚的,過不了多久,那人跟他們家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在意那麽多幹啥。


    顧寒鬆迴頭看了孟書蘭一眼,問道:“想不想知道今天早上你姐夫跟他媽說了些什麽?”


    孟書蘭:“什麽?”


    顯然她沒有聽明白。


    顧寒鬆:“今天早上,你跟莊白露快要吵起來時,你姐夫對莊白露不是說了兩句話,然後她就離開了。”


    孟書蘭懵了下,反應過來之後有些不太相信地問:“你聽到了?


    不可能吧,當時她站那麽近都沒有聽到,這人離了七八步,又怎麽可能聽見!


    他是順風耳嗎?


    顧寒鬆:“沒聽見,但我觀察到了一些問題。”


    事關她姐姐,雖然顧寒鬆極度不喜歡管人家的閑事,但還是決定跟她說說。


    顧寒鬆:“你就說想不想聽吧。”


    聽,怎麽不聽。


    大佬的觀察力,那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


    ……


    迴到學校,去食常裏換了幾張飯票,孟書蘭便背著東西迴宿舍了。


    整個過程,她人都是有些恍惚的,有認識的同學跟她打招唿她都沒怎麽理,隻是對人家點了下頭。


    因為先前在鎮口上跟顧寒鬆聊了一會,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宿舍裏的人都迴來了。


    孟書蘭放下包,正準備將書拿出來,就聽見有人說:“書蘭,你臉色不太好啊?沒事,誰都有失利的時候,下次好好努力趕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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