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午夜淩晨,大家都喝的微醺,慕容菁這自來熟,喝多了臉色紅潤的更像是胭脂紅一般,竟然在一堆男人圈裏手舞足蹈起來。


    這是釋放天性了還是咋的。


    到了淩晨兩點,眾人這才散去,一些離家近的都迴家裏睡覺了,遠一點的都在協會裏麵對湊了。


    陳燕和慕容菁各自一間臥室,我在大廳對湊了一晚。


    結果這一覺,就給睡到了大中午。


    而我是被警局的電話吵醒的,說是在慶陽市郊外的高速橋下,發現了幾具屍體,因為這些屍體的眉心都有一道藍色的符文,涉及到風水師的案子,需要我過去協助調查一下。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正好蔡銘也過來,我們兩個也就一塊出發。


    當來到事發地的時候,正好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我還有些印象,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對方和我的神情一樣。


    可能是處於職業病的緣故,這趙原看了我好一會。


    要說起來,我和趙原第一次見麵,還是在警局裏麵,因為涉及到命案,當時要不是蔡銘,我估計都出不來。


    “蔡大師,真沒想到你會來,不過你能來我也就放心了。”


    趙原對蔡銘倒是格外的客氣,對於這一點我也不好奇,畢竟雙方合作,都是蔡銘在和警局的人接觸。


    “這位,是你的徒弟嗎?”


    趙原看著我說道。


    蔡銘一愣,隨即笑了出來:“趙隊長,這玩笑可不好開啊,我要是能有這樣的徒弟,死而無憾了喲。”


    “站在你麵前的這位,現在是我們風水協會的會長,之前大家都在警局見過,所以也就不介紹了。”


    “不過趙隊長,我們風水界,可是拿實力說話吧,並不是誰的年紀大,誰的資質就好。”


    蔡銘說完,趙原看了我一眼,雖然好奇,但也沒多說什麽題外話。


    “今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有人報案說是這裏死了人,現場經過初步探查,幾乎是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唯一有價值追溯的,就是這些人的眉心部位,都有一道藍色的符文。”


    “涉及到你們的領域,我就無法下手了,所以就讓局裏通知了你們過來。”


    說著,我們三個來到了案發現場,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因為身上都蓋著白布,所以看不清是個什麽死法。


    “這些屍體上,手筋和腳筋都被一刀割斷,但這不是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根據法醫的初步檢查,死因成謎。”


    趙原站在一旁解釋到,我聽到這裏,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手筋腳筋被挑斷,怎麽和我昨天的手段,有些相似。


    當打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時,我整個人愣了一下,接著將所有屍體上的白布全部掀開。


    這些人,正是昨天被我挑斷手筋腳筋的那些。


    當時我先一步離開,放過他們,誰知現在卻成了一具屍體。


    “這些屍體的皮膚幹癟,皮膚發黑,應該是被吸了精氣,而且眉心的符文,和我風水協會死的時候一模一樣,看樣子是同一個人作案。”


    蔡銘淡淡的說道。


    這些我自然也看出來了,隻是我想不到是什麽人所為。


    慶陽市之中,看來還有臥虎藏龍的東西存在,同樣的死法,死的都是風水師,首先是有針對性的出手。


    “蔡大師,這件事情,你們怎麽說。”


    趙原問道。


    蔡銘看向我,想要我給出意見。


    “這些屍體,手筋和腳筋都是我挑的。”


    什麽!趙原和蔡銘都是一臉震驚。


    我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解釋到:“這些人,是蘇州風水協會那邊的,是衝著慕容菁來的,昨天我接到人從機場出來,這些人就尾隨我到倉庫那邊,當時他們動手搶人,被我斷了手腳,後來我就迴到了協會。”


    說到這,我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些人前腳被我挑斷手筋腳筋,後腳就被人抽了精氣,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妖物所為,現在這樣的環境,很難孕育出妖物。


    所以能做這些的,也隻有人了,而且還是個有實力的風水師。


    “這件事情,風水協會管了,趙隊長可以迴去了。”


    將屍體弄迴風水協會,所有的風水師都已經醒了過來,在看到地上的一排屍體後,幾乎所有的風水師都是人心惶惶的。


    這些屍體之中,可有著四品上境界的修士存在,不過被我斷了手腳之後,實力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對方就算是個三品,也能要了他的命。


    這些人我雖然沒有親手殺了他們,但是間接中也幫了那位兇手一把。


    世俗人和風水師,唯一的差距除了實力之外,就是身上的精氣了,修為越高精氣越純。


    風水協會之前死的人都是二品,對方見實力低的下手,說明不是重傷應該就是實力不行。


    如果要吞噬一個人的精氣,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需要,是拔苗助長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是說重傷想要痊愈。


    “你們說說,什麽人會吞噬風水師的精氣和魂魄。”


    我緩緩說道。


    在場的風水師麵麵相覷,也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


    “會長,會不會是有人在練什麽神功,需要人的精氣來修煉吧。”


    協會中,一位年輕的會員說道。


    我嗬嗬一笑道:“不排除這種辦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些人眉心的符文怎麽解釋?”


    “這符文看上去像是我道家符文,但實際上則是佛宗符文,上麵還有佛法殘留,就算是吞噬人的精氣修煉邪功,也沒有必要在人的眉心畫符。”


    聽我這樣說,協會中另有一人站了出來。


    “會長,你這樣的解釋也對,但是那兇手要是故意留下這麽一道符篆,誤導我們去追查他呢。”


    “畫蛇添足,這符文上蘊含佛宗佛法,對方沒有必要如此暴露自己,而且死的都是我風水協會的會員,損失的又是精氣和魂魄,之所以留下這一道符文,是因為那兇手需要這樣做,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緩緩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接著我伸手一揮,一道寒芒出現,立在了協會大廳的地上。


    此物正是滅絕給我的漢劍,之前我手裏的鬼杵是準法器無疑,但是這柄漢劍的威力相比鬼杵,也根本不相上下。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我說完,大家夥都疑惑的看著插在地上的漢劍,有些不明所以。


    “會長,什麽可能你就說唄,不要拐彎抹角的,還有你把自己的法器亮出來,是想讓大家眼紅嗎?”


    有人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修道之人,追求的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條是修成大道壽與天齊,另外一條就是擁有一柄屬於自己的法器。


    之前我跟著木老去下墓的時候,他就想要我手裏的法器來著,一位九品道士的手裏,連法器都沒有,這是多麽殘忍的一件事情。


    法器的形成是需要時間的養護的,雖然天地之間也會誕生一些法器,但是這東西的稀缺程度,根本是不可能計算出來的。


    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想要擁有一柄準法器,隻能通過自身和後代的溫養,才能將一把利刃,溫陽成法器。


    “這法器是一位前輩傳給我的,之前我手裏的是鬼杵,隻是現在換做了漢劍而已。”


    “如果,協會之中有人想要擁有法器,你會用什麽辦法來得到。”


    我說完,人群之中有人發聲。


    “會長,現在就別說法器了,就算是偽法器,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就別拿我們開涮了。”


    我搖頭無語,苦笑起來。


    這個時候,蔡銘站了出來。


    “江辰,你的意思是,我們協會的人死,和這些人的死,都是為了一柄法器?”


    終於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前我也想不通這些問題,為什麽風水師的死,要在眉心留下一道符文。


    要說吸了精氣也就算了,為什麽連魂魄都沒有了。


    煉製法器,需要幾代甚至是十幾代風水師以自身精氣溫養,才能使得一把法器降世,但是這個時間太過漫長,根本就是急不得的東西。


    “一個人用精氣溫養法器,首先時間太過漫長,對於急性子的人來說是致命的,用他人精氣和魂魄來溫養法器,可以算是拔苗助長的辦法了。”


    “我們協會會員死的時候,我就在想這符文的作用是什麽,但是現在我大概知道這是做什麽用了。”


    “人之精氣,都是在靈竅之中,生抽精氣,如果沒有靈竅儲存,精氣出來就會渙散,這符文的作用,就像等於是大壩的閘口,控製著泄洪的速度。”


    “如果那兇手手裏有一柄稱心的武器,想要將其煉製成法器,在自身精氣不足與溫養的情況下,是不是就可以去剝奪他人的精氣了。”


    當然,我說的這些,也都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至於是不是如此,我還真的說不上來。


    現場的氣憤有些凝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慶陽市風水協會,首當其衝的去承受第一波傷害,那兇手在慶陽市內,肯定是在暗處盯著我們,所以大家夥在外行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吩咐交代了一番之後,我坐了下來,想著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


    蔡銘他們去處理屍體,慕容菁從臥室出來,手裏還拿著吃的,看我在思考問題,坐在了我的麵前。


    “想什麽事呢,是不是想晴晴姐了。”


    慕容菁打趣的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拿出手機給宋誌傑打了過去,問問他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結果得到的答案是沒有一點進展。


    我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要他現在就動身,無論如何都要來一趟慶陽這邊。


    那些個雜碎躲在暗處,應該是想伺機而動,想要將對方給引出來,還必須得下點功夫才行。


    掛了電話,慕容菁趴在桌子上,滿臉興奮的看著我。


    “是不是有什麽行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隨便吩咐,我保證完成任務。”


    慕容菁說完,我讓她那涼快那呆著去。


    不過想想,在這個計劃實施之前,風水協會之中還是得出點動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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