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蔡銘吩咐完畢之後,我開車來到丹妮爾的家裏,見到了她說的這位大哥。


    這男的年紀也不大,有四十歲左右,給人的第一麵看上去挺精明的,不知道是不是經常熬夜的緣故,他的整雙眼底下麵都是烏青,而且人看上去還沒有精神,像極了縱欲過度的樣子。


    見我過來,這男人伸出一隻手,禮貌性的和我握了握手,在碰到手的那一刻,給我的感覺像是握住了一塊冰。


    我收迴手,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發現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異樣,人氣雖然弱了一些,極易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但是他的手也不至於這麽陰寒啊。


    “老弟,你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麽?”


    丹妮爾見我遲疑,開口問道。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


    “沒有,這丁點問題可以忽略不計,在電話裏麵我沒有細問,現在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是出了什麽樣的問題,這樣我也好判斷該怎麽去處理這件事情。”


    聽我說完,丹妮爾讓我坐下細談,從我們三人的聊天之中我發現,丹妮爾的這位大哥和她,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兩個人更是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畢業,都在一所學校裏麵。


    這男的名叫周遠,是做國內出口貿易的,公司的規模不小,相比高雄的產業,也絲毫不帶遜色的,可以說是固原市的龍頭企業了。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因為公司的發展,辦公區域從最初的幾層樓,發展到現在占據了整棟樓辦公,可見這公司的規模正在不斷的擴大。


    “對於選定新辦公場所的時候,就發生了不少的問題,先是地下的土打不動,請來風水先生看了之後,土是能打動了,但是卻在下麵挖到了好幾副棺材和白骨。”


    “當時我也害怕,還請了固原市風水閣的閣主前來,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往大樓下麵鎮了一塊泰山石之後,這棟樓才順利的蓋起來。”


    “新樓裝修好之後,所有的辦公設施和人員進場,這半年多的時間,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迴事,公司裏麵就開始鬧這些玩意,每天上班都是中午十點到下午三點,過了三點,樓裏就不敢有一個人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固原市的那些風水師,去看的不少,但卻沒有任何解決的手段,正好我來這邊出差,所以就給我老妹哭訴了一番,說是你的風水造詣不錯,是個有實力的人,我這才決定讓你試試。”


    周遠的話說完,我沒有立刻開口說出我的疑惑,而是在沉思了一下。


    大樓在蓋的的時候,就先挖出了棺材和白骨,雖然用泰山石鎮住了,但是現在還有靈異事件發生,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泰山石能鎮壓陰魂邪祟,如果要鬧鬼的話,所有人員開始上班之後,就應該開始的,為什麽剛開始一切都是好好的呢。


    “我想問一句,你的辦公大樓裏麵鬧鬼,你有沒有親眼所見過?


    或者就是說,所有人都隻是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而沒有見到過那些個髒東西?”


    我的一句話,問的周遠啞口無言,再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我就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見他不說話,我接著又說道:“大樓的內不構造,還有四周的構造都不同,加上地基下麵又有泰山石鎮壓,陰魂鬼怪之類的東西,按理說是不會靠近的。”


    “有可能是樓上樓下的窗戶沒關,風吹進來形成共振之後,就會發出如鬼叫一般的聲音,很多地方都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我說出自己的看法,周遠聽到之後,遲疑了一下,激動的說道:“你數的這個,已經排除了,為了打消這些鬧鬼的傳言,其他同事下班之後,我故意留在了公司,雖然沒有看到那些個東西,但是我能感覺到,有時候那個東西就在你的身後跟著。”


    “除了這些,根據我員工的反饋,有時候在樓梯間上下的時候,會遇到鬼打牆,這些都還不算什麽,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固原市的那些風水師,知道是我找他們,一個個都給拒絕了,我這是是在沒有辦法,才來這裏求助的。”


    “江辰,就當是我拜托你,要是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的,隻要能解決這個問題,多少價格你來定。”


    看周遠這麽著急上火的樣子,感情這之前說的都是廢話了,大樓的主要原因他還在瞞著我。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我也在疑惑他到底在隱瞞什麽。


    “既然你想要我出手幫你,那就不該如此隱瞞,這樣做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好處。”


    我說道。


    周遠考慮了片刻,無奈的點頭。


    “我說,我都說。”


    “事情到了這步,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


    “其實,在蓋大樓的時候,並沒有挖到棺材和白骨,而是因為在澆築地基的時候,兩個施工的工人掉了進去,現在建築上用的都是瞬凝劑,人進去根本就出不來,為了不讓自己惹上官司,我給了那兩個民工家裏一筆拒絕不了的數字。”


    “當時我特意請了廟裏的和尚前來超度,後來不放心又請了一位風水師前來,用一塊泰山石鎮壓在了地基上。”


    “固原市風水協會,現在根本就不管我的事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原來如此。


    這件事情先不說誰對誰錯,任何一種職業都有傷亡,就是過個馬路都有被撞的風險,更別說其他問題。


    不過這周遠做得也不少,賠款和超度,應該算得上比大部分人都仁義了吧。


    “我姑且相信你說的這些,但是你給固原市風水協會說我要過去,這件事情不會也是假的吧。”


    “不是,不是。”


    周遠趕緊解釋道:“我給固原市的風水協會捅了電話,他們說這件事情他們不會過問,讓我找什麽人都可以。”


    我搖頭,滿心的無奈。


    聊了這麽久,我也沒有收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隻知道了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問題。


    不管是靈異問題,還是風水問題,都得到跟前看一看才能決定是什麽引起的。


    在這裏紙上談兵,終究不是辦法。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按照你說的這個價,如果我能解決,事後我收錢走人,如果不能解決,你在給我送迴來。”


    如何?


    周遠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本來,我是想開自己的車去固原市的,但是周遠安排,我也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細節,所以就坐了他的車。


    五六個小時的路程,等我們到了固原市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從車上下來,我伸展了一下身子骨,路上周遠給我詳細說了一下這裏的問題,我也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江辰,酒店食宿我都已經給安排好了,你看現在是先去吃飯,還是先去酒店安頓。”


    周遠詢問。


    我看了一眼他,還是先去吃飯吧,我吃不吃無所謂,但是周遠這一路過來,肯定是餓的不行了。


    來到他安排的餐廳,這些都是他在車上就安排好了的,所以在我們來到包廂的時候,飯菜都已經上桌了,除了我和周遠之外,還有一個男人也在這裏,見我和周遠進來,這男人頭都不抬一下,周遠見到對方也隻有恭敬的份。


    這男人看上去年紀不大,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但此刻卻極具威嚴,普通人見到,在其跟前根本就不敢多言。


    “周遠,這就是你請來的風水師?”


    坐在席上的男人不屑的問道。


    周遠看了我一眼,麵無表情的點頭。


    “公司出了問題,就算沒有風水協會,還有我童家不是,懂風水的先生又不是隻有外人,現在你請來這麽一號人物前來,是公然在打我童家的臉。”


    “要是打了我童家的臉也就算了,可你找來的這是什麽玩意,年紀輕輕的,看樣子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吧,會什麽風水術。”


    “怕不是我童家吃你三分利,你懷恨在心故意如此吧?”


    周遠聽到之後,臉上的表情略帶氣憤,我站在他的旁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子氣勢,隻是隱忍不發而已。


    至於這姓童的,言語之中多了些輕浮與挑釁,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童少,今日你來,所為何事?”


    周遠問道。


    那姓童的背靠在椅子上,抬頭看了我幾眼,絲毫沒有去理會周遠。


    “小子,我不管你會不會看風水,這是在我周家的地盤上,識相的話直接給我滾,否則的話你會後悔今天來到這裏。”


    對方的言語不重,但話裏卻處處充滿了威脅。


    聽到這些話,我心中冷笑,從對方的氣勢上來看,他的修為境界隻是在三品下左右,至於風水術上的造詣高深,這個就得看實踐了。


    不過,沒有這邊風水協會的同意,我過來摻和,確實不是這麽個事,事情搞大了還是我的問題。


    不過周遠說已經和風水協會打過招唿了,現在這姓童的,又是怎麽迴事。


    “童先生,可能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隻是不知道童先生可是風水協會的人?”


    我淡淡的問道。


    先禮後兵。


    如果這姓童的不是風水協會的人,那我來不來這裏,和走不走都是我自己的問題,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我問完之後,這姓童的冷笑起來,接著無語的搖搖頭。


    “怎麽,你想拿風水協會來壓我?”


    “不過我也告訴你,就風水協會那群雜魚,我童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現在趁我還沒有發火,趕緊滾。”


    聽到這裏,我也隻是嗬嗬一笑,既然和風水協會沒有關係,那我走不走,似乎也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抱歉,我是來賺錢的。”


    噗!姓童的一口水噴了出來,接著輕咳了兩聲,放下手裏的杯子。


    “你說什麽,來賺錢的?”


    說著,姓童的就哈哈大笑起來。


    “孩子,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固原市,是我童家的地盤,就算是風水協會的會長前來,我都不鳥他,你算是什麽東西?”


    “還有,我告訴你,這周家的錢,也隻能由我童家來賺,你敢給我拿走一個子,我就廢了你的雙手,不信你可以給我試一試。”


    姓童的表情兇狠,加上他身上的氣勢波動,我並不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我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是嗎,那我非要在這裏點一下呢。”


    我淡淡的說道。


    姓童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隨即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水壺朝我扔了過來,我伸手抓起一個水杯,同樣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水壺炸開灑在桌子上,至於我扔出去的水杯,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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