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蘭陵出去的這兩個月裏,四個教派的人都陸續過來人找他。


    這些教派都是合法的存在,尤其是先帝建立的新教,這個在官場上也有很多人……


    帝國的官員是沒有信仰的。


    即使身份證上寫著的信仰是新教,但幾乎所有官員都不把這個當迴事,僅僅是一個方便用的皮子。


    也許底層人會相信,也許這些官員的家屬會相信報應,但隻要是當官一定時間後,就會明白權利和信仰,哪個好。


    帝國無神派的土壤就在官場裏,然而官場裏的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老大信啥他信啥。


    弓月滿對幾個教派沒有特別的想法,就是當做是尋常的乞討人員罷了,所以沒有和王蘭陵說這個小事情。


    通常宗教都是為了穩定民眾,符合統治者的需求而被扶持。


    山海縣的一切都正常,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不過弓月滿覺得有了宗教過來之後,大家能夠更安生一些。


    還有就是山海縣裏的殺氣太重了,弓月滿覺得讓這些人念經、布道、祭祀、祈禱。


    神教是本土神教,指的是各個地方的傳說神,像是河神、水神、海神、火神、山神、風神、月神、太陽神之類的自然神,以及各種傳說神。


    這個教派裏統一的祖神,但是信仰祖神的人並不多,基本上都是根據當地情況祭祀當地神,而這些祭司們就是建立規矩,完善傳說。


    和尚、道士、祭司之後,就是牧師了。


    新教的牧師都是受到了總部的支持,和其餘三個貧窮教派不一樣,這個由貴族力量支持的新教,有著豐厚的財力。


    別人都是到一個地方就討飯吃,新教的牧師則是到一個地方就發放食物,通過物品來迅速建立起據點,獲得當地百姓,尤其是老婦女們的信賴。


    四個教派對王蘭陵都有利有害,王蘭陵需要慎重的對待這個事情。


    仙水宮的人迅速去縣城裏的驛館那裏找來了四家人。


    地點是會議室,王蘭陵讓人把窗戶打開,同時也叫了幾個護衛,讓劍聖和刀客在外麵待機,同時與見麵之人的距離也保持在五米之外。


    不是他不禮貌,是這些人的心太黑了。


    眾所周知,敢跋山涉水過來傳教的人,武功是不會差的。


    而這個世界確確實實的存在著一些怪異的武功,王蘭陵不想有那種糟糕的體驗。


    王蘭陵不怕會議被人偷聽,怕的是封閉的環境內被這些人暗害了。


    最先被趙恭謙請進來的是一名穿著袈裟的和尚,和尚的身體強壯,是那種武僧類的人物,身高有一米八五,頭上帶著一個橘色的僧帽。


    在佛教裏,好像也有等級之分,不過王蘭陵對這個不了解,隻是大致的清楚這大概是一個中上層人物。


    肯定不是最厲害的那批人,但也不是尋常的小主管。


    “貧僧廣怒,見過王蘭陵施主。”


    廣怒單手在身前立直,略微低頭向王蘭陵行禮。


    僧人對於禮節並不是特別在意,向人行禮是規矩。


    王蘭陵點頭說道:“我今天剛從外麵迴來,對縣中的事情了解了一二,大和尚你也等了許久了,那麽直接說正事吧。”


    “我問你,若是我讓你在縣中傳播佛法,你會如何做?準備做些什麽?”


    廣怒見王蘭陵這麽說,就迴道:“施主快人快語,我觀施主慧根深種,與我佛有著大大的緣分。”


    王蘭陵迴答道:“我確實是修的佛家功法,不過是殺人的手段,對我來說,武功能夠強身健體就可以了,殺人不殺人是我自己的決定,學到的本事終歸隻是手段和辦法。”


    廣怒說道:“我教佛法武功繁多,我一時之間看不出施主修習的是何種功法。”


    王蘭陵從不和人討論武功的事情,幾個小孩子的武功基礎也是跟著趙家人打下來的,王蘭陵頂多是監督著一起跑跑步,讓小孩子們做廣播體操之類。


    “辣手佛心。”王蘭陵直接說了出來,這個並不是秘密,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四家裏哪家更有合作的價值。


    即使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宗教都有死灰複燃的傾向,更不要說這個本身就適合宗教的土壤了。


    科學和愚昧共行,火藥與邪術並存,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如此的怪異。


    快速發展的科技讓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以至於人們不再迷戀宗教上的神奇,但是當物質生活積累到一定程度後,精神上的需求就開始逐漸放大。


    宗教,勢必會死灰複燃,它無視一切科學存在,信者自信,與任何科學邏輯都無關。


    就算是打壓這四家流派,也會衍生出其餘的歪門邪道,到時候反而是更難管理那些邪門的教義。


    至少目前四家都處於朝廷的監管,個中的教義和主旨都貼合統治者的需求。


    至於宗教會壯大,那就是統治者和製度的問題了。


    有人不願意占據高位,那麽這個位置就會被想要的人竊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目前社會主流的宣傳口並不是報紙,是這些形形色色的宗教。


    王蘭陵的聲望,目前依舊是社會底層自己的宣傳,並非是帝國和這幾家的宣傳。


    而若是有了這幾家的幫助的話,那就是找死了。


    帝國的統治者,還沒有昏庸到那種地步。


    依照王蘭陵對官場的熟悉,他目前幾個月內接二連三的受封,下一步應該就是被罰了。


    起起落落才是官場,在上麵人看來,他是需要教育,需要磨礪一下的。


    隻是目前沒有人敢磨礪他,所有的磨礪都成了王蘭陵的墊腳石!


    再磨礪,磨出血光就不好了。


    不過王蘭陵很清楚現在不是別人要對付他,是皇帝準備收拾他了,所以此時必須要收斂一下。


    收斂的手段有很多,信教的話算是一個。


    廣怒聽到後,迅速說道:“《辣手佛心》算是一門很好的功法了,隻是並非是佛法裏的頂級功法,依照施主的慧根,應該修習的是更高深的佛門秘籍。”


    王蘭陵的辣手佛心就是這些和尚們編寫的,這些和尚們在順應時代潮流,見風使舵方麵,是四家裏最聰明的那個!


    “此事我想一想吧,你先迴去休息,等我做好決定再說。”


    王蘭陵不喜歡這種始終不肯說人話的聰明人,既然不肯發表競選宣言,那就換一個!


    客氣?王蘭陵已經很客氣了!


    廣怒愣住了,不明白怎麽說的好好的就被逐客了。


    “施主且慢,弘揚佛法是僧人的職責所在,我願意為施主指點迷津,讓施主的佛法更勝一層!”


    王蘭陵對武功沒啥興趣,而且能夠給他帶來這種助力的不知道有多少,他的選擇太多了。


    “送客!”


    在十幾名壯漢的威脅下,廣怒隻能是平複自己的憤怒,一臉不滿的大步離開了。


    他耳聰目明,眼光八方,很清楚這裏裏外外的防衛都在對著他。


    好和尚不吃眼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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