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皇帝大概是最富有的一個皇帝了,自有了一點權力之後就開始增設皇莊,通過各種辦法收攏土地。


    各地的山川河流,還有一些土地肥沃的地方,基本上都有皇室經營的莊園。


    通過戰爭、懲戒、收購等方式,不斷的集中財富,他不僅是天底下權力最大的人,也同樣是最富有的人。


    王蘭陵迴家和妻妾說了這個事情之後,才發現一些事情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


    “這田地就是許給你經營,每年都要交土地稅,如果要的是良田,就多交,是荒地的話,就少交,這個交給賦稅司即可,還有……”


    雷阿把事情解釋了一下,自己這個爵位並不免稅,得到了田地房屋之後還要交稅。


    除了上稅之外,這百畝良田和自家購買的田地也不一樣,無法賣給別人,也無法讓子孫繼承。


    這就是一個賞賜給你賺錢用的飯碗,等你死後,朝廷會收迴去,連帶著土地上的農作物和房屋。


    按照雷阿的說法,炎武皇帝經常做那種惠及子孫的賞賜,而當今聖上更喜歡做那種禍及子孫的事情,而且特別不喜歡賞賜世襲的爵位和待遇。


    不管怎麽說,這個都算是好事情,王蘭陵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就在隔天去了趟王家堡。


    王蘭峰今天休息,正準備出去騎車兜風,知道王蘭陵的來意後就說道:“我帶你去地裏看看吧。”


    然而王蘭陵實在不喜歡坐在自行車後麵下地,噸得慌。


    “不了,主要是對下山村那邊不熟,嫂子對那邊熟悉嗎?”


    張珠對這個也不知道,“我是大張村的,沒去過那裏,咱門裏應該有那邊的親戚,對了,鳳姐家的租子就在那邊,你去找她問問吧。”


    王蘭陵點了點頭,“那我去找徐白鳳問問,哥你有事情沒?沒事和我一起去吧。”


    王蘭峰並不想和長房那邊接觸,說道:“我外麵還有朋友等我,不去了。”


    王蘭陵說道:“嗯,那我過去問問,你們上次不是說買地的事情嗎,我到時候看看附近還有沒有田地,到時候兩家挨著也好有個照應。”


    王蘭峰說道:“我們已經在大張村那邊買了地了,是你嫂子門裏的田地,她爹幫著張羅的。”


    聽到這樣,王蘭陵也沒有勉強,“這樣也好,對了,昨日我去酒鋪買酒的時候,店主送了我一壇豹鞭酒,我年紀太小,身子虛,喝不得烈酒,等中午我讓人送來,你一天一小杯先喝著吧。”


    杜生是酒鋪老板的兒子,因為最近王蘭陵總是差遣他去郡裏送信,夜不歸家,老板就覺得自家兒子受重視了,把珍藏的一壇給兒子生孩子用的烈酒送來了。


    王蘭陵平常喝得都是淡甜的米酒,打開看到那樹蛋玩意兒,頓時就嚇了一跳,實在是沒辦法享這福。


    張珠紅著臉對王蘭峰說道:“陵哥兒就是懂事,還不趕快謝謝陵哥兒。”


    王蘭峰並不是身體的問題,主要是沒心思在那些上麵,不過還是感謝了王蘭陵。


    王蘭陵去了趟長房那邊,找到了徐白鳳。


    徐白鳳正在房裏給孩子喂奶,在王蘭陵進來也沒有避諱,一邊喂孩子,一邊笑著說道:“陵哥兒,怎麽想著過來看妹子了。”


    王蘭陵看到徐白鳳正在喂奶,就走到一邊坐下說道:“我聽說你對城東的山下村熟悉,想問問你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徐白鳳麵向王蘭陵那邊,雙手抱著孩子,並沒有多少慈愛的事情,還是那個貴氣的富家少奶奶。


    徐白鳳也就是因為這種身上自然而然的貴氣,成為了王家的少奶奶。


    她家裏也算是富家,聽說是地主家的女兒,不過王蘭陵對這個並不清楚。


    “我封爵了,現在是公士,朝廷許我一百畝地,我想要離得近一些,就想要問問山下村那邊怎麽樣。”


    徐白鳳聽到王蘭陵封爵了,頓時就感慨的說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年紀癡長你幾歲,卻是一事無成,比起陵哥兒你差得遠了。”


    王蘭陵不想聽別人的家事,繼續說道:“你對那山下村可熟悉?”


    徐白鳳依舊是感慨的說道:“熟悉,我有個小娘就是那邊的,那邊人窮,陵哥兒你封了爵,這是喜慶事情,咱們府裏也應該給你慶賀一下,讓一家人都沾沾喜氣兒!”


    徐白鳳說到王蘭陵的事情,就來勁了,熟絡的張羅著王蘭陵的事情,把王蘭陵往這個家裏趕。


    然而王蘭陵並不喜歡熱鬧,尤其是這種不認識的人舉行的宴會,更是敬而遠之。


    “這就算了,也不是大事情,而且……”王蘭陵頓了頓,又用了那個自己用起來都覺得難受的借口,“人隻有一個爹啊!”


    盡管這句話一直都讓王蘭陵很難受,很別扭,但這句話的解釋力度遠勝千言萬語。


    小王大人直接祭出了王炸,徐白鳳自然無法找到比這張更大的牌。


    “瞧我這張嘴,現在確實是不能忘了本,不過這總歸是好事情,你爹在泉下有知的話也會高興,這樣,我和你去下山村看看,這咱一家人,互相之間還能不幫著嗎?”


    徐白鳳抱著孩子站了起來,走到了王蘭陵坐著的椅子旁邊坐下,更近距離的和王蘭陵說話。


    這是一個精明的女人,王蘭陵甚至是覺得她有點死纏爛打了。


    “那就這樣,不過你方便過去嗎?”王蘭陵看著徐白鳳懷裏的孩子,感覺有些不方便。


    徐白鳳笑著說道:“這有什麽不方便的,這小娃已經吃飽了,等下交給的娘親照顧就是。貝兒,去備車。”


    徐白鳳旁邊的丫鬟迅速出去喊人備車了,作為少奶奶,徐白鳳幾乎是掌握了這個地方的內部權利了。


    王蘭陵記的徐白鳳有三個孩子了,基本上是每年一個,還都是男孩。


    她能掌權的原因有很多,不論是哪個都很厲害。


    隻是王蘭陵一門心思的要和王家堡的大部分人劃分界限,不能做的太絕,落個薄情寡義的名聲,但也不能紮進這門裏頭。


    他當官也不是給這家人當的,更不想為了什麽姑姑奶奶舅舅舅媽叔叔嬸嬸的麻煩。


    王蘭陵喊上了楊溫柔,騎著駿馬的楊溫柔,那人高馬大的威風,直接就斷絕了俗事煩惱。


    “這是誰啊?”


    “楊溫柔,我未婚妻,就是上次我跑出去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軍大衣的女兒,他爹可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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