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坐下後,雪菱拿了絲蘿錦帕,輕輕覆在德陽的玉腕上,白錦風這才敢輕輕的搭在她的腕脈上,認真的診脈。


    紫蓉迴到院中,還是目不斜視的澆花,那一院子的梅樹梨花,隨著春季的到來,已綻放開來,風一吹,白的紅的花兒飄飄灑灑的斜飛而下,打著旋兒的如雨般輕飄落下,花香彌漫了整個院子,令人心曠神怡。她置身其間,周身花兒纏綿,如仙境中走出的仙子般,嫋嫋婷婷,純淨優雅。


    白錦風移開視線,垂下眼簾認真的感受德陽的脈相,過了半晌才收迴手勢,溫和笑道:“太子妃的身子養得極好,隻要再等半月,就能啟程了。”


    德陽點頭,鳳眸中星輝微閃,看了他半晌,才突然道:“這些時日,你去哪兒了?”


    “啊?”白錦風微怔,這話問的有點突兀。


    德陽隻是笑著繼續說道:“雲檀之前可隻是說你迴白家處理事情,不過恐怕不止吧?若隻是這般簡單的話,我查出有孕時他立刻叫你迴來,你卻至今方歸,想必是有什麽事絆住了,至於是什麽事,與我說說吧。”


    德陽這話聽著溫軟,實則沒有給他留絲毫退路,意思很明白,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她的手段旁人或許不知,但白錦風卻知之甚詳,何況如今又有個“把柄”落在她手裏,他還有什麽可反抗的?


    “也沒什麽,前些日子的確迴家一趟,然後就去了大商,自從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往迴趕,直到昨日方到。”白錦風想著也沒什麽特別秘密的事,便如實迴答。


    “你前些日子一直在大商?”德陽看著他,心中也是如此想著。


    白錦風點頭承認:“是啊,大商那邊兒還有些白家的產業,不能不問,不過不是去的大商京都,隻是在南方的幾個小城轉了轉,那裏有我們白家的鋪麵,總得照顧一二。”


    “南方?”德陽不由想起她出嫁那年,南方發生的水災。


    白錦風索性直言:“工部侍郎梁瀚文治理水務的確是一把好手,自從去年上任,他不過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徹底抑製了水患,穩定民心後,他也著手當地的一些建設,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其功績早在兩個月前就報到京都,被遞到皇上的禦案前。”


    德陽聽罷笑起來:“畢竟是梁家的後人,自是子承父業的。”


    白錦風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倒是有幾分怪異之色,他遲疑片刻,才開口說道:“也不是完全如其父般剛烈,他雖功績卓越,但也有貪墨之處,隻是做得隱蔽罷了。”


    德陽怔住,這不可能吧?


    白錦風見她滿臉不信,便歎了口氣,輕聲道:“他比他父親更加圓滑,且左右逢源,任途一片大好,至少那貪墨之事,似乎也不是因愛財,至少具體原因,我還沒查出來,雲檀十萬火急的叫我迴來,我就迴來了。”


    德陽的眼光向來極準,對梁瀚文的性情自認還算了解,說他貪墨,實在出乎意料,梁府的公子怎麽會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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