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夏侯永離歎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一聲,“實在是來不及,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沒料到秦子月這麽不要臉麵,竟趁著大婚當日就留下你。與我推算的早了一日,因著他先發製人,使得我所有安排全部作廢,隻得臨時決定冒險而為。茵茵,今夜的確是最為兇險的一夜,隻要過去這片山林,我們就能高枕無憂了。”


    “你就打算用外邊這些人,血戰大商皇帝的一萬皇城精銳?”德陽看著他,喃喃地道。


    夏侯永離尷尬的笑了笑,無奈的歎道:“還有些人手,不過以他們的程度與皇城精銳交手,也隻能一敵二。”


    德陽也忍不住苦笑道:“你別告訴我,隻有兩三千人。”


    “是啊,的確隻有三千人。”夏侯永離歎道,“其他人離得稍遠,趕不來。”


    德陽也不由氣餒:“也就是說,我們三千人要堅持至少一夜,才有可能等來援手?”


    德陽咬咬牙,氣急敗壞的道:“夏侯永離,你以為這是兒戲嗎?”


    夏侯永離伸手將她摟過來,笑眯眯地道:“也不全是,我也派人送帖子去西山暮府和廬陵王府了,隻要有一處願意相助,都極有可能挺過去。”


    德陽推開他,鄭重的看著他的月眸,一字一句的道:“兵行險招,是兵家大忌,你太自信了!”


    夏侯永離重新將她摟迴懷中,無奈的道:“茵茵,不是我太自信,隻是我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兵行險招。”


    德陽想著他所說的沒有辦法,不由開口問道:“皇帝大婚第二日,聽說走水之事,是你所為?”


    “嗯,攻不進去,死了不少弟兄。”夏侯永離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德陽沉默片刻,才輕聲道:“原先他隻是以為你隱忍多年,是個成大事的人物,所以用我牽製於你,不肯讓你離開,但也不會傾皇城之力相阻,所以你原先的計劃中並未安排大量人手。直到今夜你拿出玉璽,他就知你定非池中之物,已存了必殺之心。至於西山暮府,關係到皇城安危,不一定願意出手相助,而廬陵王若知事情來龍去脈,怕也不敢相助。唉,罷了,今日若能離開最好,若不能,索性與你埋在一處吧。”


    夏侯永離摟緊她,在她耳畔溫柔輕語:“茵茵,你可否還記得,當初成婚時,你是如何與我說的?”


    德陽微怔,當初也沒說過幾句話吧?隻以為他聽不懂,哪裏說過什麽感人肺腑的話?


    夏侯永離卻擁著她,用醉人的低沉嗓音說道:“你說,永離便是永遠不離不棄。這天下間,終有一人會對我不離不棄。青凰就是,青凰會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至於那些不值得、沒必要的人,就算永遠離開,也無關緊要。”


    德陽緩緩垂眸,眼底深處流過一抹璀璨的光華,好似已穿越了世間百年的時光、恆古不變的墨玉,蘊著如水般的深沉。


    夏侯永離繼續道:“茵茵,有你這句話,縱然就此戰死又如何?有你的陪伴,就算失了天下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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