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菱聽到白姓男子的話,立刻反駁道:“才不是!我家主子是被陷害的!”


    男子見她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悠然一笑,懶散的合了折扇,居高臨下的斜睨著雪菱:“她怎樣與白某何幹?嗬,就算她背家叛國,也輪不到白某過問不是?”


    雪菱愣住了,下午之時,那郎中還嚴辭拒絕,怎麽眼前這位……


    男子也不理會她,目光重新落在德陽赤紅的臉上,淡淡地道:“白某既然應下診脈之事,便不會反悔,又豈會因她的身份便違背自己的承諾?”


    雪菱繼續呆愣,這人似乎有些特別。


    那男子又不屑的笑了笑:“更何況,這種不忠不孝的女人,憑什麽令白某成為背信棄義之人?”


    雪菱氣得直瞪眼,想要說什麽,最終又什麽都沒說,隻沒好氣的道:“隨你怎麽說,你隻需記得你是來診脈的就好!”


    那男子劍眉微挑,雖對德陽沒什麽好感,但似乎並不討厭雪菱這個丫鬟。


    “你很著急嗎?”男子笑著問道。


    雪菱頓時怒道:“廢話,我著急,非常著急!麻煩你快些給我家主子診治!”


    男子嗬嗬一笑,又重新打開折扇,不緊不慢的搖著:“如此心急如焚,看來你對這個狠心無信的主子還挺忠心的。不過,白某想知道,家裏掌櫃的為何要白某親自前來為這樣一個女人診治,是因為你認識她,還是這個女人認識她呢?”


    雪菱冷笑一聲,瞪著男子警惕的道:“你過來就是診脈的,多餘的事最好不要打聽!”


    雪菱雖是宮婢,但畢竟是德陽一手帶出來的,真正拿出款時,那氣魄縱然比不過德陽,也是驚人的。


    男子微微怔了下,隨即歎了口氣,略有些無奈的道:“好,白某隻是個郎中,確實不應打探過多,無非就是心中好奇罷了。”


    說著,他將手中折扇一合,修長的兩指已輕輕搭在德陽的玉腕上。


    雪菱再次吃了一驚,這人喜怒無常,性情多變,剛才還一副拖延不樂之意,怎麽一眨眼就如此利落的開始診脈?


    然而看著這男子認真的神情,雪菱心中竟神奇的安定了些,似乎這男子有一種能令人安神的氣息。


    不過片刻,男子便收迴手,輕哼道:“是不是這些千金貴體都如此嬌氣?不過就是受寒發熱罷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值得她興師動眾的要白某親自出馬!”


    雪菱頓時鬆了口氣,他話說的不好聽,那意思倒是顯出來了,就是說沒什麽大事。


    “白公子,我主子究竟是怎麽了?”雪菱長長籲了口氣,輕聲問道。


    男子冷哼一聲,淡淡地道:“能怎樣?憂思成疾,夜不能寐,體質漸虛,病邪趁機而入。嗯,簡單來說呢,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夜裏睡不著,又遭逢巨變,心神不穩,所以染了些寒涼後,身體抗不住,就成這樣了。”


    雪菱暗暗咬牙,一個大男人嘴巴怎麽這麽損!


    “請白公子開藥方。”雪菱也懶的和他廢話,隻是心裏想著,改日見了紫蘿,一定要她整頓一下山莊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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