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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了個盜,24小時後撤。“哇啊啊啊啊————!哇唿————!!!”


    血與火的天空之下,某處城郊森林邊的空地上,一匹棕色的駿馬正在疾馳著。


    藤丸立花大唿小叫地伏在馬背上,留下興奮和恐懼摻雜的聲音,好在她牢記著駿馬主人的叮囑,緊緊抓著韁繩。


    “籲————!”


    金發的太陽騎士吹了個口哨,駿馬疾馳的速度漸漸降了下來,一路小跑迴站在金發騎士身邊。


    高文自然地接過藤丸立花放下的韁繩,牽著馬以散步的速度向前邁步。


    “如何,master?在我有煩惱的時候,隻要坐上格林嘉萊特縱馬馳騁一會兒,迴城的時候就會忘個精光了。”


    坐在馬背上的藤丸立花拍了拍胸口,差點跳出嗓子眼的心髒漸漸平複了下來。


    “……唿。謝謝你,高文卿。的確是把煩惱忘個精光了……就是太刺激了一點。”


    不過她倒是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飆車什麽的了。


    那極致的速度下,腎上腺素狂飆,周圍的一切都在往後倒退,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拋下的感覺——


    聽她的尖叫聲就明白。


    一開始是一成興奮夾雜著九成恐懼,等習慣了這樣的速度,也明白格林嘉萊特不會將她甩下之後,最後是九成興奮夾雜著一成恐懼。


    所以她嘴上說著“太刺激了一點”,卻還帶著滿麵笑容。


    高文不以為忤地一笑。


    “格林嘉萊特是妖精馬,比普通的馬更加通人性,雖然master您是初學者,它也不會將您顛下馬背的。”


    藤丸立花若有所思地應是:“唔……確實是這樣,跟拉姆瑞乘坐起來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呢。”


    的確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乘坐拉姆瑞的時候,哪怕是跟阿爾托莉雅共乘,隻是在主人的韁繩控製下走得慢了一點,拉姆瑞就一副很煩躁的樣子,絕對是暴脾氣。


    而格林嘉萊特就自始至終很溫馴,哪怕是跑起來的時候,律動的速率也特別統一。


    像高文這樣,僅僅是用口哨就能讓格林嘉萊特隔空聽令,唔,至少藤丸立花覺得拉姆瑞絕對是做不到的,不是馬術或者服從度的問題,而是兩匹馬的性格不同。


    不過其實藤丸立花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跟阿爾托莉雅被召喚時就自帶著黑馬拉姆瑞不同,如果沒記錯的話,妖精馬格林嘉萊特在遊戲裏是高文的十絆滿羈絆紀念禮裝,還在禮裝裏大大吐槽了一番肌肉密度遠超常人也重得要命的高文卿,導致太陽騎士三紅大猩猩的形象深入人心來著……


    至於為什麽她記得那麽清楚?當然是因為她在遊戲裏跟高文滿絆了啊!


    當然,遊戲和現實不同。阿爾托莉雅也可以在不需要的時候把拉姆瑞收起來,這麽說起來,高文能召喚出格林嘉萊特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大概吧。


    “希律律律律律——”


    剛在心裏誇完格林嘉萊特的溫馴,棕色的駿馬就張大牙口打了個響鼻,不知道為什麽,藤丸立花從那聲音中感受到了不滿。


    “格林嘉萊特是在吃醋哦。”


    “吃醋?”


    “對啊,您明明騎在它身上還提起拉姆瑞,就是這樣的不滿了。”牽著韁繩的太陽騎士一邊走一邊說道。


    聽完高文的解釋,藤丸立花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倒不是懷疑他的說法,畢竟格林嘉萊特在主人說完後還表示讚同般地哼了一聲,通人性的妖精馬會有這樣的思考也不奇怪,她隻是單純為馬都會吃醋而感到有趣而已。


    “嗬嗬,抱歉了。”


    藤丸立花在馬背上俯下|身抱住馬脖子——反正有高文看著,她也不用擔心翻下來——對妖精馬說道:“格林嘉萊特,我現在隻想著你哦!”


    “希律律律律律——!”棕色駿馬高高地昂起馬頭,嘶鳴了一聲。


    “……現在是我有點嫉妒它了。”金發騎士咕噥道。


    他大致也發現了,為了想跟禦主打好關係,太陽騎士難得的細心仿佛都花在這裏了,在明白太靠近會起反效果之後,他自發自覺地調整了接近線。


    但是!為什麽馬就可以啊!?


    “什麽?”有格林嘉萊特的聲音幹擾,藤丸立花壓根什麽都沒聽清。


    “什麽都沒有……我隻是想說,master,您終於笑了。”


    藤丸立花坐直身體,雙手捂臉,“抱歉,我的態度很明顯嗎?讓你們擔心了。”


    “是昨天召喚的那個從者有什麽問題嗎?”


    看來果然表現得很明顯啊,連高文都猜到了——藤丸立花明白了從者的煞費苦心。


    從昨天召喚那個從者之後,她就變得心思沉重起來,這完全不是藤丸立花的風格,恐怕迦勒底的其他人也覺察到了吧。


    今天在根據達·芬奇親的請求,完成了戰鬥掃除獲取材料——一堆骷髏兵的骨頭之後,高文再度邀請她一起騎馬。


    不好意思再拒絕第二次,藤丸立花答應了太陽騎士的邀請。


    不過沒想到,高文的邀請不是共乘,而是這樣——她坐在馬背上,韁繩完全交給馬下的金發騎士牽著走而已。


    ——唔,說起來,高文卿本來就沒有說是共乘嘛!隻是她反應過度了而已,藤丸立花因為誤會而有些心存愧疚。


    愧疚歸愧疚,她還是搖了搖頭,在心裏為自己的欺騙默默懺悔了一秒,藤丸立花向忠心的騎士否認了這件事,“不是——他沒有問題,我隻是在想另外的事。”


    “原來是這樣,是不能告訴我的事嗎?”


    “也不是啦……我隻是……對了,剛下定決心誇下海口,轉頭就發現自己誇口的前提條件就是錯的而已。”


    如此模糊的描述果然讓人一頭霧水,不過高文還是默默地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裏。


    “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該迴去跟大家會和了吧,如果在這裏呆得太久,他們會擔心的。”


    太陽騎士微笑著點了點頭,應是:“明白了,我們迴去吧,master。”


    ……


    結束了第一天的收集材料之旅,藤丸立花睜開眼睛,麵前一亮——靈子筐體的膠囊玻璃門打開了。


    走出位於中央管製室中心的靈子筐體,其他人就迎了上來。


    “怎麽樣,立花?第一次正式通過靈子筐體進行靈子轉移感覺如何?有暈眩或者其他的不適感嗎?”羅曼舉起一塊記錄板問道。


    “沒有,完全沒問題。”


    藤丸立花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迴答。其實頭暈還是有一點的,但有了靈子筐體的保護,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暈過去了。


    隻不過,如果她這麽說了,醫生肯定要耗費時間對靈子筐體進行微調吧。


    僅僅是過了大半天,她就感受到了成為救世主是什麽感覺。


    如今這個迦勒底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藤丸立花”在運轉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所有人的神經——如此誇張的說法一點也不為過。


    比如說最初來到迦勒底時、帶她進行靈子潛入的那位態度冷漠的工作人員,他也僥幸平安無事,然而再見到的時候,態度就變成了比其他人還要厲害三分的誠惶誠恐。


    藤丸立花當然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態度,她也沒有無聊到想去找他麻煩,於是選擇了冷處理,無視了他戰戰兢兢的態度,仿佛沒有認出來一般與其他工作人員一視同仁以待。


    久而久之,明白自己不會被找茬的工作人員終於心懷感激地平複了心情,以更大的熱情投入於工作之中。


    至於之後對方還在工作人員中組織了立花後援會什麽的……那就是現在的藤丸立花所不知道的後話了。


    總而言之,如果時間再久一點,大概無論是她還是其他工作人員都能逐漸適應這種狀況,也不至於這麽緊張,不過,至少現在還不行。


    連總是給人輕鬆感的羅曼也尚且繃著神經,奧爾加瑪麗暫時無法蘇醒,作為剩餘職員中目前職位最高的一個,他隻得擔負起了代理所長的職務。


    藤丸立花不希望再給其他人添更多麻煩了。


    隻是一點點頭暈而已,反正隻要再多試幾次,她應該很快就能完全適應過來的。


    “那就好,今天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立花。”


    藤丸立花點了點頭,“對了,瑪修那邊怎麽樣了?她還在達·芬奇親的工作室嗎?”


    由於奧爾加瑪麗的靈魂保存在盾體內側,不知道瑪修再用那把盾去敲人會有什麽影響,因此今天的收集材料之旅,藤丸立花並沒有讓瑪修同行,而是讓她留在迦勒底,與……某人和達·芬奇試著解決奧爾加瑪麗的問題,反正現在能夠戰鬥的從者還有三位,倒是暫時不必擔心戰鬥力的缺失。


    說到這個話題,羅曼不知道為什麽露出了牙酸的表情,“……是的,她還在那邊。”


    “那我就去看看她吧。”


    藤丸立花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麽說,總是要去麵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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