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金百萬的一番勸說之後,秦軒也沒那麽氣惱了。


    反正不管嬴舛再怎麽折騰,也不能改變他已經在陪他叔叔嬴成戍邊的事實。


    日後要是嬴舛來不了鹹陽,那這海麵上就是兩人唯一的交集了。


    總不過是忍受幾日茶香嫋嫋罷了,也不是多要命的事情。


    而若是嬴舛折騰出了點前景,來到了鹹陽。


    那可是秦軒的地盤,有多少產業都是歸攏在秦軒名下的。


    到那時候想怎麽折騰嬴舛都可以。


    現在要緊的是尋找洪荒入口的事情,而不是和嬴舛鬧事兒。


    這東海這麽大,光是“東海之東”這四個字都能劃分出一大片地方。


    若是不好好尋摸的話,恐怕半年的時間連洪荒入口都找不到。


    經過一番思量後,秦軒決定自己大人有大量。


    就將昨日的事情當個屁放了算了。


    關鍵是現在那三個副官已經有兩個是嬴舛的人了。


    金百萬雖然也是副官,還把那兩個玩意兒機靈。


    但他資曆太淺,恐怕是起不到什麽大作用。


    因此,在這船上想要對付嬴舛,恐怕還是件得費些心思的事情。


    秦軒現在連那本遊龍十三槍都沒參悟透呢。


    並不想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上白白耗費時間和精力。


    隻可惜,有的事情不是秦軒想過去就能過去的。


    他有心放嬴舛一馬,可那小子卻自己找死!


    這已經上船了,在那屁大點的甲板上也幹不了什麽事情。


    再加上現在距離東海的東麵還遠,因此也不需要秦軒盯著去找洪荒入口。


    所以他就理所應當的起遲了。


    自從坐上太子之位後,想不上朝就變成了一個奢侈的想法。


    睡懶覺這一大人生的享受秦軒已經許久都沒有體驗過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當仁不讓的睡到了太陽曬屁股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結果當他出了寢室,走到船上的廚房時,卻發現廚房已經是一片空空如也了。


    玩呢?


    他堂堂太子殿下,這次出海的負責人,竟然沒有飯吃?


    這合理嗎?


    秦軒一把揪住了正在擦洗碗碟的洗碗工。


    “怎麽?連一口吃的都不給本宮留?”


    別說是在太子府了,就是在軍營之中,秦軒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洗碗工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被太子拉住後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如果他說了算的話,肯定會將太子殿下伺候的好好的。


    畢竟這日子過得順順溜溜的,誰願意找事呢?


    隻可惜,不給太子殿下留飯是上麵的人交代的,他一個小小夥夫哪敢違抗呢?


    當即便捏著碗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


    “太子殿下,您冤枉小人了啊,是嬴舛將軍交代的,過了飯點之後就將所有的飯食收拾倒掉。”


    又是嬴舛!


    本來昨天的事情秦軒能忍下來就是出於金百萬的勸告。


    今天嬴舛又在飲食上做文章為難他,這秦軒是萬萬忍不了了。


    兩輩子加在一起他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嬴舛人呢?”


    秦軒帶著怒火的話音剛落,一道溫柔帶笑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太子殿下怎的‘大中午’這麽大的脾氣呢?火上加火對身體可不大好。”


    秦軒扭頭,便看到了穿著一身盔甲,額頭上還帶著幾滴汗水的嬴舛。


    真是為難他了,長得五大三粗,竟然還要學習如何做一個好綠茶。


    “呀,殿下怎麽在廚房啊?可是錯過了用膳的點兒?”


    嬴舛一副吃驚的樣子問道,可細細看他的表情,就會感覺怎麽看怎麽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您就算是錯過了用膳的點兒,也不能為難廚房的夥計啊。”


    他說著,親手將跪在地上的年輕夥夫拉了起來,還拋給了秦軒一個挑釁的眼神。


    就好像在說:氣死你,我不但不給你吃飯,還當著你麵拉攏人。


    “都怪我,宗室的規矩多,錯過了飯點就不能再吃飯了,因此我也是這麽要求手下人的。”


    嬴舛這話說得,好像沒什麽問題。


    可實際上卻是在嘲諷秦軒從小流落民間,連宗室的規矩都不懂。


    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麽大的優越感。


    畢竟即便秦軒不懂宗室的規矩,他也是大秦的太子殿下。


    而嬴舛即便是再怎麽懂規矩又能怎麽樣呢?


    還不是跟著嬴成被派去戍邊了。


    “罷了罷了,快給太子殿下再做一份吧!”


    嬴舛似笑非笑的提議道,接著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提議。


    “哎呀,看我這嘴,殿下作為皇上的兒子,也是宗室中人,不會不懂規矩吧?”


    秦軒剛想說:規矩不規矩的,哪有吃飯來的重要。


    嬴舛這點雕蟲小技,最多就為難一些臉皮薄的人罷了。


    像秦某人這種臉皮堪比城牆拐的,根本就不會受他的影響。


    不過是被嘲諷了一通罷了,找機會再嘲諷迴去便好。


    隻要不耽誤他吃飯,都不算是生死大仇。


    然而秦軒小看了嬴舛的花花腸子,他還真沒打算讓秦軒吃這頓飯。


    在嬴舛心裏,宗室的規矩就是規矩。


    雖然他帶了一點點想要為難秦軒的意思。


    可實際上,他的角度是規矩的維持者。


    所以為難侮辱也要,讓秦軒好好學學規矩也要!


    如今這位太子已經算是將太子之位綁在了自己身上。


    宗室恐怕再怎麽努力都不可能重新換一個太子殿下了。


    因此,與其做無用功,倒不如想想辦法將這個太子教育一下。


    因此,嬴舛還做了別的安排。


    “將軍,快些去訓練場看看吧,將士們都很需要您的指點呢!”


    那個身材比較壯士的副官衝了過來說道。


    難為他這麽大的塊兒還能如此的敏捷矯健。


    昨天秦軒已經聽金百萬說過了,這一胖一瘦兩個副官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沒錯,就是同母異父!


    那個幹瘦留八字胡的叫蔣武,是哥哥。


    而那個壯士的叫蔣文,是弟弟。


    這麽複雜的家庭結構,難為這對兄弟的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喔,將士們需要本將軍的指點,那我就告退了。”


    嬴舛說罷後,環視了廚房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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