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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歎慨之後, 葉適想起了正經事。現下, 得趁薑小姐對自己下手前,趕緊離開薑府, 不然日後大業成功,他做過旁人男寵這件事, 必成黑曆史。梁朝新帝男寵出身, 一旦傳到外邦去, 梁朝的大國顏麵就徹底毀了。


    正想著, 薑灼華洗漱完從臥室走了出來,葉適和薑重錦同時迴頭。


    一個行禮:“薑小姐。”


    一個小雀一般的飛到薑灼華麵前:“阿姐, 我給你做了早飯。”


    薑灼華對葉適道:“你先去淨室洗漱吧。”轉頭拉著薑重錦的手往桌邊走:“你怎麽自己做早飯,下人們呢?又欺負你?”


    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薑重錦,她今日居然也穿了顏色鮮豔的妃色衣裙。薑灼華不由失笑, 從前她穿得淡, 薑重錦也穿得淡, 如今她穿得鮮豔, 薑重錦也穿得鮮豔。


    薑重錦走到桌邊,邊從食盒裏,往外一道一道的取飯菜,邊道:“沒有欺負我, 我就是想給阿姐做飯。阿姐你快嚐嚐。”


    說著遞了筷子給薑灼華, 薑灼華接過, 看了看一桌的飯菜,竟然都是她愛吃的,這才漸漸覺察,她這個阿姐,在薑重錦心裏的位置很重。心內熨帖的同時,亦含了愧疚,她從前,大概是這世上最不合格的姐姐了。


    薑重錦到了薑灼華麵前,完全不顧自己二小姐的身份,搶了桂榮的活兒,擔起了給薑灼華布菜的任務,一道道的菜夾進薑灼華麵前的食碟裏:“阿姐,你吃這個,這個也是你愛吃的。”


    薑灼華不願辜負小姑娘的好意,挨個嚐了一遍,讚道:“重錦手藝真好,竟不比府裏的廚子差,以後誰要是娶了你,怕是要享福了。”


    薑重錦聞言急了,姐姐這才剛和她好起來,她可不想這就嫁人,忙道:“阿姐,我不嫁人,你讓我多陪陪你好不好?”


    薑灼華笑笑:“好,不過你今年十五,頂多陪我兩年,到十七怎麽也得嫁了。”


    薑重錦麵上喜色下去,抿抿唇嘀咕道:“阿姐都沒嫁人,我不嫁人。”


    薑灼華拉了她坐下:“你放心,阿姐會幫你挑一個如意郎君。有了郎君,你就不會總想著阿姐了。”


    “我不要如意郎君。”薑重錦忙道。


    薑灼華也夾了菜給她,隨口問道:“那你要什麽?”


    薑重錦憋紅了一張臉,艱難的崩出一句話:“我也要養男寵!”


    “……”


    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她這妹妹,還真是什麽都學著她。


    她養男寵,那是千帆過盡後對感情看開了。今日看這個順眼,明日指不定又瞧那個順眼。


    而且,買迴來做男寵的男子,誰會對你用真心?薑灼華敢養,那是因為真不真心什麽的她不在乎,隻要肯迎合她,相處著高興就成。


    但是薑重錦不行,小姑娘如一張白紙,什麽都不懂。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喜歡上男寵怎麽辦?男寵又不會對她真心,會反過來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對她養了男寵之後付出的真心更是會看不起,指不定心裏還會嫌她當了婊子立牌坊,最後會把自己弄裏外不是人。


    薑灼華知道,薑重錦對她是有樣學樣,等以後遇見中意的人,她自己就想明白了。念及此,薑灼華也不多勸,隻道:“好啦,以後再說吧。咱們姐妹沒一起吃過飯,你來陪我吃,讓桂榮布菜。”


    薑重錦乖巧的點點頭,挨著薑灼華坐下,一起和她吃飯。這時,葉適洗漱完,走了出來。


    薑灼華挑挑下巴,指著對麵的椅子,示意他坐。


    此刻的葉適,終於有了自己是個男寵的覺悟,沒有再拿什麽尊卑之說來搪塞,便走過去坐了下來,衝著薑灼華微微一笑。


    薑灼華迴以一笑:“柳公子今日不說尊卑有別了?”


    葉適道:“昨日是在下不識相。”沒看出來你心懷色胎。


    薑重錦見此,微微有些坐不住了,對薑灼華道:“阿姐,若不然,我還是迴林染院吃吧?”


    薑灼華笑笑道:“無事,咱們一起吃。”男寵哪有妹子重要?


    薑重錦這才忐忑的和他們二人一起吃飯,但全程總覺得自己像個多餘的。


    葉適在薑府安心的吃著早飯,清音坊裏,卻因他的一夜未歸,早已急翻了天。


    清音坊的地窖裏,點著昏黃的燭火,幾張桌椅整齊的擺在裏麵。上座上,坐著一名兩鬢斑白的男子,他臉上帶著一張素白的麵具,好似夜間幽魂。


    眼眶處未被麵具遮住的部位,隱隱可見皮膚呈現出燒傷的痕跡,皺皺巴巴,扯得眼睛亦是變了形,甚是駭人。


    而此刻他的眼神裏,蘊藏著濃鬱的怒火,宛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一屋子的人,皆被他的氣場鎮住,悄麽聲兒的不敢說話。


    站在他身邊最近的一名青年,打破了凝重的氣氛,說道:“傅叔,您先別急,興許薑小姐買殿下迴去,是真當樂師養著了。”


    傅叔嘶啞劈裂的嗓音響起:“放屁!康定翁主什麽習慣?府裏養了多少個小公子?她那外孫女兒能好到哪兒去?昨日宴會上多少人看著,說薑小姐見了殿下,眼睛都移不開!這才一夜的功夫,今早清音坊就有客人大談薑小姐昨日買了個男寵。寡廉鮮恥!妖女,妖女!禍害,禍害!”


    傅叔手氣的發顫,方才說話那名青年,隻好挑挑眉,撇撇嘴,岔開話題道:“傅叔,您先別生氣,現在想法子把殿下接迴來要緊。而且,還得想想怎麽善後,畢竟這男寵一事,日後殿下若登大寶,會淪為天下笑柄。”


    傅叔聞言更氣,他多年調/教出來的人,根正苗紅一點兒沒長歪,竟叫這等妖女給染指了!


    念及此,傅叔眸色更寒,沉聲道:“元嘉,你去選幾個樣貌清俊的樂師,帶去薑府,看看能否將殿下換迴來。至於那薑小姐,無論如何留不得了。”


    總不能日後殿下登基,後頭還有人記著他做過薑灼華的男寵,對於這等肇事者,一刀砍死不留情麵!


    薑灼風睡了一天,起來後去清風攬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也來到了薑灼華的耀華堂。


    薑灼風剛到樓上,就見到薑重錦在桌上一道道的擺著飯菜。她放下一個盤子,似乎覺得這麽擺不好看,就又端起來和另外的盤子換位置。擺好後,覺得還是不好,就又和另一個調換位置。


    她擺弄的認真,完全沒注意到走近的薑灼風。


    薑灼風看著認真給自己姐姐擺弄飯菜的薑重錦,心頭不免一軟。薑灼華前世因著她娘親和父親的事,一直不待見薑重錦,自己呢,自是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隻不過,他一直過得比較糙,薑重錦又是極安靜的性子,很多時候,他都忽略了這個庶妹。


    現在看來,薑灼華是接受了這個庶妹,他也有心彌補前世對兩個妹妹的忽略。


    念及此,薑灼風盡量緩和了神色,畢竟這丫頭每次見了他都跟見鬼似的,他放低了聲音,關懷道:“沒事,飯菜而已,隨便擺擺就好。”


    他忽然出聲兒,嚇得薑重錦一個哆嗦,帶起手下的盤子,散了一點兒湯汁出來。薑重錦忙迴頭看他,緊張的不得了,都忘了行禮:“大、大哥……”然後忙拿了抹布,似遮掩般的去擦桌上散出來的湯汁。


    薑灼風歎口氣,還是嚇著小丫頭了。他在桌邊坐下,寬慰道:“你見了我別害怕,哥哥又不會吃了你。”


    薑重錦這些年跟薑灼風說的話,板著指頭都數得過來。薑灼風是武將,周身自帶殺伐之氣,在薑重錦的印象裏,大哥就像殿裏供的關公,可遠觀、可敬畏,就是不可親近。


    薑重錦看看薑灼風,拘謹的點點頭:“嗯。”


    薑灼風有意緩和氣氛,拿起筷子,在滿桌的菜上比劃了一圈:“這些都是你做的?”


    薑重錦點點頭:“嗯。”


    薑灼風在軍營呆慣了,沒那麽多需要婢女布菜的窮講究,便自己夾了一筷子最喜歡的麻婆豆腐放進嘴裏,剛出爐的豆腐心裏燙的很,且辣味十足,吃得薑灼風直吸溜:“嗯,好吃好吃。”


    薑重錦知道薑灼風迴來了,所以晚飯也做了薑灼風的份兒,但是眼下薑灼華還沒迴來,薑灼風已經動筷子了,薑重錦舍不得道:“大哥,不等阿姐迴來嗎?”


    薑灼風伸手按住薑重錦肩頭,將她按到椅子上坐下,遞了筷子給她:“我睡了一天,都快餓死了,給她留點兒就行,咱倆先吃。”


    薑重錦哪有膽子忤逆薑灼風,“哦”了一聲,便一口一口的陪薑灼風吃起了晚飯。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薑灼華毫無顧忌、破天穿雲的笑聲。葉適走在她旁邊,看著笑得一點兒沒大小姐樣兒的薑灼華,心道:不就是桂榮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嗎?至於笑得這麽沒章法嗎?滿京城的貴女,恐怕也就隻有薑灼華敢這麽放任自己。


    他心裏嫌棄著,可奈何薑灼華笑的太有感染力,即便笑話他覺得不好笑,卻也不自主的跟著笑起來。


    上了樓,薑灼華看見在她屋裏吃飯的哥哥和妹妹,笑著上前坐下,隨口道:“哎,你們兩個怎麽迴事啊?不等我迴來,自個兒在我屋裏吃起飯來了?得虧我迴來的巧,不然怕是隻給我留下一屋子的飯香,真是殘忍。”


    說著,拉了葉適也在她旁邊坐下,對桂榮道:“布菜。”


    她是玩笑話,薑重錦卻當真了,忙解釋道:“大哥餓了一天,所以我們就沒等阿姐……”


    薑灼華伸手挑了一下薑重錦下巴:“別當真,阿姐逗你的。”


    被薑灼華如此親密地摸了下下巴,薑重錦臉一下就紅了,看著薑灼華,咬住下唇遮掩笑意。


    薑灼風見此,這才意識到,薑重錦心裏有多喜歡姐姐,小模樣甚是可愛,一個沒忍住,亦是伸手挑了一下薑重錦下巴。


    薑重錦愣了下,小臉更紅了,下唇也咬得更緊。心裏更是開了一大片茂盛的花,啊啊啊啊,她薑重錦以後也有哥哥姐姐疼了!


    葉適在此時跟二位打招唿:“少主,二小姐!”


    話音落,薑灼風這才注意到葉適,不由上下打量一番。這就是妹妹買迴來的那個男寵?長得確實俊,但是不知怎麽迴事,一想到這人是寶貝妹妹的男寵,心裏就不大痛快呢?


    薑灼風收迴目光,冷颼颼的“嗯”了一聲,沒再搭理葉適。


    薑灼華隨意的問葉適:“你愛吃清淡還是愛吃辣?”


    葉適以往的飲食,傅叔都是隻讓吃清淡,怕對他腸胃不好,於是順口道:“清淡些的。”


    薑灼華聞言,看了桂榮一眼,示意布清淡的菜給葉適。桂榮會意,便隻選清淡的飯菜夾到葉適麵前的食碟裏。


    薑灼風見葉適愛吃清淡,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就故意夾清淡的菜吃,而且一夾就是一大筷子,基本能夾走半盤子的那種。


    男人之間無聲的戰爭,薑灼華渾然不覺,薑重錦尚沉浸在欣喜中,自是更注意不到。


    唯獨葉適,心領神會了來自薑灼風的挑釁。照這麽下去,很快就沒他可以吃的菜了。


    葉適從來就不是個愛受欺負的主,於是,他笑言:“原來少主也愛吃清淡。”說著將所有清淡的菜換了位置,全部擺在了薑灼風麵前:“少主請多吃,在下今日倒想吃些辣的。”


    話音落,薑灼華看著薑灼風不解道:“你不是無辣不歡嗎?怎麽今兒盡挑清淡的吃?”


    薑灼華看了葉適一眼,眼裏滿是你小子咱們走著瞧的神色。他轉頭隻好對薑灼華笑道:“啊,那什麽,最近肚子不大舒服。”


    薑灼華“哦”了一聲:“改明兒吩咐廚房給你熬暖脾胃的湯。”


    薑重錦傻乎乎的把大哥的話當了真,眨巴著眼睛,天真的說道:“哥哥,你不舒服啊?那你剛才怎麽還吃那麽多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是薑灼風的最愛,自然剛才吃的最多,奈何現在,隻能看著自己天真的妹妹遮掩道:“因為你做的太好吃了。”


    葉適自是清楚這裏麵怎麽迴事,笑了一下道:“即便少主愛吃,也還是忍一忍,腸胃不適,吃辣不宜。我平時鮮少吃辣,今日嚐嚐也好。”


    說著,不等桂榮布菜,自己就夾了一筷子麻婆豆腐:“嗯,二小姐果然做得好吃。”然後挑釁似的接著夾。


    薑灼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葉適吃光了一盤他最愛的麻婆豆腐。


    葉適收迴目光,抿著唇輕歎一聲,站起身,拉過搭在架上的外衣套上。


    薑灼華梳妝好出來,葉適垂下眼眸沒去看她:“薑小姐早。”


    薑灼華“嗯”了一聲,瞥見他塌邊矮櫃上亂放的幾本書,不由微微挑眉,這是看過了啊?薑灼華沒多說,便走了出去。


    不多時,薑灼風和薑重錦就來了耀華堂,一如往常的一起吃了飯。


    日子,就這般無波無瀾的過了幾天。


    這日傍晚,吃完晚飯,薑重錦和薑灼風剛走沒多久,府裏的婢女就將給葉適做好的幾套衣服送了過來。


    薑灼華斜倚在貴妃榻上,正吃著剔了核的荔枝,葉適則在一旁輕彈箜篌,香爐裏焚著香,屋內琴聲悠揚,甚是悅耳舒適。


    桂榮從那婢女手中接過衣服,走到薑灼華麵前:“小姐,給柳公子的衣服做好了。”


    薑灼華將手中帶掛鏈的銀簽順手插/進盤中的荔枝肉裏,伸手摸了摸那些衣服的料子,柔軟光滑,料子不錯。


    她收迴手,對葉適道:“你別彈了,過來試試衣服。”說罷從桂榮手裏接過,對眾婢女道:“你們下去吧。”


    桂榮領著婢女行了個禮,轉身出了房間,屋裏隻剩下了薑灼華和葉適。


    薑灼華將那一摞衣服放在旁邊,拿出一套玄色直裰,將其展開,對葉適道:“沒見過你穿深色,試試這件,脫吧。”


    看來是不讓自己迴屋裏試了,他抿著唇,解開腰封脫下外衣,露出裏麵白色的中衣來,然後從薑灼華手裏接過那套玄色直裰,套在了身上。


    穿好後,在薑灼華麵前站定。薑灼華上下打量一番,不由眸中一亮。即便是玄色衣衫,也依舊遮不住他那宛如謫仙的氣質。


    他身材適中,既不顯單薄,又不顯魁梧,頎長如斯,穿白時如眷雅的文仙,穿玄色,又如二郎神一般的武仙。


    薑灼華看著喜歡,不由伸手,將他不甚平整的衣領拉好,帶起袖間香風,鑽入葉適鼻息,他微微垂眸,這若被不知曉實情的看見,還以為是一對恩愛的少年夫妻呢。


    薑灼華坐迴貴妃榻上,對葉適道:“今日就穿著件吧,還給你做了幾件睡袍,一會兒我著人放去我臥房裏。”


    話音落,葉適心頭一緊,懂了,終是要做個名副其實的男寵了。


    薑灼華說完這話,接著拿起銀簽,插了荔枝來吃,葉適見她神色自如,忽就有些好勝之心,她一個女人都如此坦然自若,他緊張個什麽勁兒?


    念及此,葉適微微一笑:“好啊。”


    說罷,他走迴箜篌後坐下,悠揚的琴聲複又響起。


    正在這時,桂榮在門外朗聲問道:“小姐,我能進來了嗎?”


    薑灼華“嗯”了一聲:“進來吧。”


    桂榮撩開珠簾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婢女,手裏拿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桂榮走上前,從那婢女手裏接過禮盒,放在貴妃榻中間的小桌上:“小姐,這是二房府裏送來的。說是薑二夫人那位外甥從老家帶來的特產,特送與小姐嚐嚐。”


    薑灼華冷嗤一聲,林氏和穆連成?他果然還是前世的那些手段。


    一聽是穆連成,葉適手下雖彈著琴,目光卻看向薑灼華那邊,時刻注意著她的反應。


    薑灼華將那禮盒打開,果不其然,包裹著牛皮紙的細麻繩處,夾著一枚花箋。


    薑灼華將那花箋取下來,打開來看。隻見上麵寫道:


    寒冬已過,陌上百花盛開,盼小姐勿記苦寒,常念春之溫暖,夏之絢爛。


    多麽熟悉的字跡。曾經穆連成寫給她的每一枚花箋,她都珍藏著反複看過。


    薑灼華唇角勾起一個苦笑,這上寫的,還是和當年一樣的話。當初這張花箋遞來時,她正處於“寒冬”,短短幾句話,恰如雪中送炭,暖心非常。


    那時好長一段時間內,她與穆連成便是以花箋傳書。在那一枚枚的花箋裏,他給她勾畫出了她最想要的生活,最想要的感情。


    他說,他很渴望以後吃過飯,能有夫人陪著一起散散步,這就是他最向往的生活。


    他還說,他會努力做出政績,給未來的夫人掙個誥命。還要跟夫人一起選宅子,無論做什麽,都要出雙入對,羨煞旁人。


    他給她畫下了最美的藍圖,她將一生的幸福,毫無保留的全部押在了穆連成身上。可最終,也是他親手將這一切擊為齏粉,甚至從頭到尾,他都沒想過給她這樣的生活,處處防她如賊!


    薑灼華的手驟然握緊,將那花箋攥在手裏,長指甲戳破了花箋薄軟的紙,變得破爛不堪。


    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恨意,清晰的落進葉適眼中。葉適驚了一下,聽那日那婦人的口吻,她和穆連成不是第一次見麵嗎?何至於恨到這等地步?那枚花箋上究竟寫了什麽?


    薑灼華深吸一口氣,看著手裏的花箋,忽地笑了出來,恢複了往日的神色,她輕描淡寫的對桂榮道:“拿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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