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自釀的米酒不會醉人。可此時的侯三他們已經歪歪斜斜的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在個人行事上。唐城很少會幹涉侯三他們。隻要不是很過分的舉動。唐城曆來都是視而不見。“唐。我承認你是個很厲害的指揮官。你手下的士兵大多也都是很厲害的士兵。可你不能任由他們醉酒。萬一要是來了日本羅卜頭。咱們這些人可就危險了。”幾乎所有人都在享受這份歡悅。隻有堅持穿著飛行夾克的喬治小小的指責了唐城。


    “喬治。你沒看見大家這會都很高興嗎。你為什麽非要剝奪大家的這份歡悅不可呢。”唐城笑著遞給喬治一碗米酒。自己卻抓起一塊‘肉’骨頭低頭啃咬著。見喬治還在怒視著自己。唐城隻好放下‘肉’骨頭。“喬治。你是個飛行員。對於地麵作戰的事情根本就是外行。難道我的人還沒有能證明他們自己的實力嗎。還是你真的認為他們已經醉了。”


    唐城的話說的有些快。中文並不是很熟練的喬治琢磨了一陣。然後扭頭看向已經歪七扭八的侯三他們。這才又對著唐城重重的點著頭。“我認為。你手下這些士兵已經都醉了。你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和倫敦街頭的那些英國酒鬼有什麽兩樣。”喬治臉上的表情讓唐城多少有些失笑。可他又被這個美國人骨子裏的認真所感動。


    ‘摸’出一支香煙強行塞到喬治嘴邊。唐城伸手攬住喬治的肩膀。幫著猶自板著麵孔的喬治把煙點著。“喬治。你是個敢於和日軍飛機對戰的飛行員。難道你的老師就沒有教過你數學嗎。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數過我手下有多少士兵。你看不出這裏少了一些士兵。就在我們停留的這個村子周圍。我至少布置了不下5處崗哨。當然。我不能告訴你他們的位置。.第一時間更新 ”


    “唐。你是個壞人。上帝是不會原諒你戲‘弄’像我這樣的紳士。”得知自己好心鬧了笑話。有些自覺難堪的喬治索‘性’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唐城。嘴裏卻嘟囔著上帝會懲罰唐城這個壞心眼的指揮官。


    “喬治。上帝是不會怪罪我的。我可是從小就被上帝看著長大的。天底下再沒有比我虔誠的信徒了。”唐城自覺和喬治聊天很輕鬆。很有點小的時候和羅伯特鬥嘴的意思。隻不過當初他和羅伯特說的是英語。而現在和喬治說的卻是中國話。得知唐城還有如此不被人知曉的一麵。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理會唐城的喬治立時來了興趣。顧不得剛才的事情。便連連追問。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給遺棄了。是我的養父撫養我長大的。很不巧。我的養父是來自美國的一位神父。被神父撫養長大。我自然是要生活在教堂裏的。所以我才會說我是上帝看著長大的。”見喬治似乎並不很相信自己的話。唐城便接連的給他背誦了幾段馬太福音裏的內容。已經完全傻眼的喬治這才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討厭”的家夥所說的是真的。


    “我還在繈褓中便被養父收養。一直到我快十九歲的時候。我們都一直生活在教堂裏。直到37年淞滬戰役打響的前一天。一切就都變了‘摸’樣。”唐城‘摸’出一支煙點著‘抽’著。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卻有點不願提及羅伯特身死的事情。這段記憶對唐城而言不亞於天崩地裂。從劉山羊也離開自己之後。唐城已經把這些記憶深深埋藏在心底。每提及一次都如同揭開一次傷疤般令唐城痛苦不堪。


    好在喬治沒有追問羅伯特的事情。唐城這才接著說道。“後來我就很偶然的當了兵。是**88師的兵。淞滬戰役的後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和我的聯隊奉命後撤收攏傷員。再然後就去了南京協防。在南京。我們麵對‘潮’水般攻來的日軍始終未退一步。要不是南京城裏的部隊各自為戰以至於援兵不濟。我也不會跟著我的長官被‘逼’撤離。”


    喬治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子還是個打過淞滬和南京的老兵。雖說唐城提及這些戰事的時候隻是寥寥幾句帶過。可喬治卻深知戰場的殘酷。能從那樣的大戰中活下來的士兵可不是簡單的人。怪不得這個家夥如此年輕就已經是上尉軍官了。“那後來呢。我知道南京戰役。聽說南京戰役撤退到時候。你們**的部隊大多都‘亂’了編製。”


    “是的。你說的不錯。當時渡江後撤的時候。因為江邊渡船很少。大多數士兵都陷在了城裏和江邊。能撤過江的部隊也大多‘亂’了編製。”被喬治追問當時過江的事情。唐城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在江麵上飛‘射’而過的彈道和綻放的血‘色’。耳邊也充斥著刺耳的喊叫和炮彈破空的尖嘯聲。唐城不禁嘴角上斜‘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當時要沒有劉山羊和九斤。也許自己早就成了江麵上的一具浮屍。


    “不說這些了。.第一時間更新 咱們還是說說你吧。好像我就隻知道你的名字和飛行員的身份。對你其他的事情卻一無所知。這可不是‘交’朋友該有的禮貌啊。”唐城下意識的甩著自己的腦袋。把腦海中迴想到的那些場景全都甩幹淨。然後故作語氣輕鬆把話題轉移到了喬治的身上。喬治不算聰明過人。但至少也是個腦子不算笨的。看得出年紀輕輕的唐城是個有故事的人。見唐城似乎並不願提及。喬治隻好順著唐城的話題講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我家在加利福尼亞州有一個農場。我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第一時間更新 不過我18歲的時候就已經獨自搬到了洛杉磯生活。你知道洛杉磯是個自由之城。尤其有很多美‘女’。”喬治如‘花’‘花’公子辦給唐城大肆吹噓洛杉磯的種種好處。卻不知唐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想知道的是喬治這麽個‘花’‘花’公子一樣的家夥。是怎麽成為一個戰機飛行員的。


    “你是說開飛機。”喬治停頓了一些。像是在做某些迴憶。“我的父親有一架給農場噴灑農‘藥’的小型飛機。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帶我坐過飛機。我16歲之後。農場裏所有噴灑農‘藥’的事情便都是我在負責。可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了在藍天翱翔的感覺。後來搬去洛杉磯也是我渴望自由的生活。”


    “進飛虎隊。那算是一個偶然吧。我當時在洛杉磯的一家電影公司裏工作。陳納德將軍為了招募到足夠的飛行員。在美國的很多城市裏都做過演講。當然我承認是陳納德將軍給的薪金吸引了我。而且我還能免費來神奇的中國旅遊。所以我就來了。你知道的。我喜歡駕駛飛機。”喬治的迴答令唐城撇了嘴。這貨敢情是為了錢才來當飛行員的。


    “該死的日本羅卜頭毀了我的一切。要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駕駛戰鬥機升空作戰。”喬治忽然很是氣憤的說道。他可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真正作戰就會被日軍的飛行員給打下來。這要是迴到飛虎隊。還不得給那些老飛行員們給笑話死。說不定自己今後也再無緣戰機而被調去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地勤。


    喬治的這句牢‘騷’用的是英語。但他卻忘記了唐城是從小就會說英語的。唐城也沒有想到這個大難不死的家夥居然是第一次真正和日軍戰機作戰。“喬治。你是個幸運的人。上帝與你同在。”不管喬治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唐城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喬治的肩頭。便起身去了村口。那裏有唐城布置的崗哨。此時已經到了換崗的事情。唐城要去換第一班崗。


    警戒村口的是趙亮。這個半道上加入的新手已經越來越有骰子他們的影子。不管是在行軍中還是閑暇的時候。趙亮總是一副小心戒備的樣子。“迴去休息吧。馬大壯給你們留了‘肉’湯。喝了再睡。”接過趙亮遞來的步槍和手電筒。唐城仔細叮囑了幾句。便攆著趙亮和另一個潰兵離開。幾分鍾之後。被喬治認為是已經喝醉的侯三也拎著一支步槍來了村口。他同樣要和唐城在村口站三個小時的崗哨。


    “‘私’下裏跟弟兄們說。這個喬治不用太提防。這貨也是個認錢的家夥。說不定咱們今後有用到他的時候。適當的時候可以給他些甜頭。”得知喬治有個要成立電影公司拍電影的夢想。唐城的心裏便有了新的主意。羅伯特跟唐城說過洛杉磯。落砂機本就是個移民城市。如果自己真的要帶著黃家去了美國。洛杉磯也許會是個好去處。。


    侯三可不管那些。隻要是唐城決定的事情。他隻要照辦就是。事實證明自從跟著唐城之後。他和骰子比起當流匪的時候不知道安逸和威風了多少。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的清亮。沒有風。也沒有雨。更沒有霧氣。唐城抱著步槍仰頭望著夜空中的點點星光。腦中的思緒卻忽然又飛去了自己小時候跟著羅伯特仰看星空時的情形。那時的夜空似乎也是這般的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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