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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秦王中毒


    不一會兒,在王府家丁的帶領下,數名大鼻子,卷頭發的波斯人走了上來,後麵還跟著幾名抬著大箱子的黑人,這幾名黑人身高體壯,身上肌肉鼓起,幾個大箱子在他們手中毫不費力就抬了進來。


    “昆侖奴。”一名官員驚唿起來。


    “不對,不是昆侖奴,昆侖奴沒有這麽高大。”旁邊馬上有人反駁,對於黑人,揚州雖然稀少,卻並不少見,不過,揚州以前的黑人多是身材矮小,比普通的漢人還要矮上一截,這幾名黑人卻是身高八尺有餘,比起大部分北方的漢人也要高上不少。


    聽到爭執,另一人不在意的道:“管他高矮,反正他們皮膚都一樣黑,就當成昆侖奴又有何不可。”


    旁邊的人聽得連連點頭,大隋國勢強大,物產豐富,對於海外蠻夷多少會有一些歧視,何況昆侖奴一直是作為大戶人家的仆人看待,這幾名黑人雖然身高體壯,遠勝於以前見到的昆侖奴,但明顯是幾名波斯人的奴仆,眾人馬上就取得一致意見,將這幾名黑人也歸於昆侖奴行列。


    “尊敬的……尊敬秦……秦王殿下,敝人和……同……同伴來自遙遠的波斯帝國巴赫拉姆家族,今日特意向殿下獻……獻上從萬裏之外帶來的禮……禮物。”一名波斯人用漢語艱難的說道。


    眾人見慣了異族人將漢語說的怪腔怪調,相比之下,這名波斯人頭一次過來隻說得結巴一點算是難得,也沒有人在意,起哄道:“快,打開。”


    第一個箱子打開了,兩名波斯人從裏麵取出來兩把毫不起眼的烏黑大刀,眾人大為失望,這些波斯人吹了半天,原來隻是兩把鋼刀,這種刀看上去連大隋軍隊的製式刀也頗有不如,一時眾人都笑起來。


    “哈,哈,蠻夷就是蠻夷,這樣兩把破刀也當成寶貝。”


    幾名波斯人雖然聽得不太明白,但也知道眾人不是什麽好話,臉上一陣麵紅耳赤,互相嘀咕了幾句,一人才用漢語道:“你們取……取刀……刀來。”


    一名貴族子弟向場中的波斯人走去,抽出自己的隨身佩刀,刹時間,大廳寒光閃現,一把雪亮的大刀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把大刀刀柄還包著金飾,發出金黃色的光芒,無論是賣相還是鋒利程度,顯然比波斯人的兩把不起眼的刀要好上許多。


    那名貴族子弟從頭上撥下一根頭發,放在刀口上輕輕一吹,隻見頭發已分成兩截,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好,吹刃斷毛。”馬上有人喝彩起來。


    那名貴族子弟得意洋洋的道:“看到了吧,這才是寶刀。”


    正當這名貴族子弟得意時,一名波斯人一把從他手上將刀奪走,向他手上那把烏黑的刀砍去。


    “你要幹什麽?”貴族子弟見手上的刀被奪走,不由驚怒交加,正要喝令對方還迴,隻是“鐺。”的一聲巨響傳來,雙刀在空中相交,發現一溜的火星,差點要將眾人的耳膜震破。


    那名貴族子弟大為心痛,一把將自己的寶刀搶迴,連忙朝寶刀看去,隻見寶刀刃宛然多了一個米粒大的缺口,這可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寶刀,他指著波斯人說不出話來:“你……”


    “秦王殿……殿下,請看。”波斯人並沒有理會氣得要發瘋的那族子弟,將手上那柄烏黑的刀呈到眾人眼前,眾人睜大著眼睛看去,隻見那柄刀的刀刃毫發無傷,依然烏黑的不起眼。


    一名家丁將波斯人手上的刀拿給秦王,秦王隨手在身邊的桌子上一砍,桌子發出細微到耳朵幾乎聽不到的卟的一聲,一大塊桌角象豆腐一樣平整的掉到了地上。


    若說剛才雙刀相擊,隻證明了波斯人手上的刀堅固的話,這一刀就充分證明了波斯人手中刀的鋒利,那名貴族子弟的刀雖然奢華,卻也遠勝於一般軍隊所用的刀,還缺了一個口,可以想像,若是與平常的刀相交,很有可能一下就砍成兩段。


    “好刀。”楊俊也忍不住讚揚起來,隻是他隨之就石厭惡的將刀扔到桌上:“刀者,兇器也,如今天下太平,要來何用?”


    盡管許多人望著這兩把寶刀都露出貪婪的目光,但大家都知道秦王信佛,不喜歡打打殺殺,雖然打著主意事後再找波斯人看看有沒有機會買下來,隻是眼下卻都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


    看到楊俊將刀丟掉,波斯人頓時傻眼,做夢也沒有想到楊俊會如此反應,他們嘀咕了幾句,隻好將兩把寶刀收起。


    雖然秦王對這兩把寶刀不稀奇,不過,在中原這樣的寶刀至少也價值上千貫,眾人對波斯人帶來的另外兩個箱子頓時大感興趣起來,巴不得代替兩名波斯人將箱子打開,好在波斯人並沒有耽擱多久,很快打開了第二個箱子,一片金燦燦的光芒從箱子中發了出來,眾人馬上就反應過來,那是黃金的顏色。


    黃金雖然是好東西,隻是秦王殿下卻不會少,眾人不由納悶,難道這些波斯人想直接用黃金收買秦王?這也太直接了一點,何況蠻夷來此是為了求財,若是將這麽多黃金獻給秦王,他們要得到什麽?


    一名波斯人珍而重之的從箱子裏捧出了一件物品,卻是一個金燦燦的頭盔,頭盔上雕著精美的圖案,拋開黃金的價值,這無疑是一件很好的藝術品。


    這個黃金頭盔很快就送到了楊俊手中,楊俊用手轉動著頭盔也是嘖嘖稱奇,整個頭盔渾然天成,精美無美,他往頭上一戴,整個人頓時氣質大變,威武無比。


    “秦王殿下威武。”旁邊的人紛紛稱讚起來。


    幾名波斯人聞言頓時大為放心,他們還擔心楊俊既然不喜歡寶刀,也會不喜歡盔甲,一名家丁及時送上銅鏡,楊俊攬銅鏡自照,也是欣喜不已。


    “嘩。”波斯人又從箱子中帶出一套盔甲出來,這套盔甲也是黃金所做,和剛才的頭盔顯然是一套,楊俊沒想到還有一整套,連忙喊道:“快,拿上來,拿上來。”


    很快,這套黃金甲也穿到了楊俊身上,楊俊全身頓時金光閃閃,宛如一名金甲神人,旁邊的眾人趁機大勢阿諛奉承。


    半天之後楊俊才依依不舍的將這套黃金甲脫了下來,問道:“貴客來此,需要什麽?”


    任誰都可以看出及時秦王殿下極為滿意,幾名波斯人嘀咕了幾句,由一人繼續道:“秦王殿……殿下,我……我們還有一件禮……禮物。”


    波斯人前麵的兩件禮物都算得上是無價之寶,第三件禮物想必也不會差,聞言都盯著第三口箱子,一名波斯人在箱子上拍了三下,箱蓋自己緩緩上升起來。


    這是什麽,機關麽?眾人的眼珠子都差點要瞪出來。


    箱蓋升到一半,眾人已看清裏麵有一條雪白的手臂慢慢伸起,手臂末著寸縷,雪白如玉,比江南最白淨的女子還有白上幾分,指甲卻是鮮紅色,紅白相加,單單是一條手臂就讓人惹起無限的瑕思。


    這個箱子長不過三尺,高,寬不過二尺,任誰也沒有想到裏麵既然藏了一個人,從手臂的豐滿程度看,藏的顯然是大人。


    等箱蓋完全打開,那條雪白的玉臂卻縮了迴來,正當眾人歎惜時,一陣叮鈴鈴的聲音響起,鈴聲充滿了節奏感,讓人覺得悅耳之極,接著是一段纖細,白皙的肚皮露了出來,肚皮上同樣未著寸縷,隻是掛著一些小飾物,隨著肚皮的顫動,那些小飾物也跟著奇異的顫動起來,發出那種叮鈴鈴的響聲。


    女子的肚皮越露越多,接著胯部也露了出來,胯部多了一些絲帶,將隱秘之地掩住,但是隨著女子的抖動,那些絲帶根本不能完全起到作用,眼尖的人甚至已看到女子下體濃密的金毛。


    場中一片安靜,隻有女子腰間飾品叮鈴鈴之聲,還有眾人粗重的唿喚聲,突然鈴聲大作,女子猛然抬頭而起,將她的全身都暴露在眾人眼前,女子一頭金發,藍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雖然比不上中原女子精致,比起中原女子來多了許多異域的風情,臉上還有一絲稚嫩,隻是胸前波濤洶湧,碩大無比,上麵金光燦燦,隻用極薄的金葉子勉強遮蓋。


    “秦王殿……殿下,此人名叫海倫,仍是波斯最美的女……女神,今年剛滿十六歲,她的美貌曾經引起了一場戰爭……”


    沒有人聽波斯的人大勢吹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名女子身上,許多人不由自主的流著口水,此女身材高挑,又柔若無骨,豐滿異常,肌膚雪白如玉,若是在床上,肯定是男人的恩物,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妒忌起秦王的豔福來。


    秦王府的後花園內,一名二十多歲的絕色少婦雙眉緊鎖的坐在石凳上,她正是秦王妃崔氏,自從嫁與秦王,兩人的感情就來沒有好過,經常因小事吵架,若說秦王在以前還有顧忌的話,自從任揚州總管以來,楊俊就完全不顧她的感受,縱情聲色,王府的絕色歌女越來越多,讓崔氏已到了忍無可忍的邊沿。


    崔氏曾數次向京城告狀,秦王也受到了皇帝和皇後的嚴厲斥責,隻是江南與京城畢竟相隔太遠,每次傳旨的內侍剛剛離開揚州,秦王就故態複萌,依然故我。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丫環跑了過來。


    “什麽事?”崔氏不耐煩的問道,每次秦王宴客,崔氏的心情都不會好。


    丫環悄聲的在崔氏耳邊說了幾句,崔氏的眼睛騰的睜大,氣衝衝的朝客廳闖去,到了門口才停下腳步,偷偷朝裏麵看了一眼。


    隻一眼,就將崔氏差點氣壞了,一名幾乎半裸的金發女子已經坐到了秦王的懷裏,大廳中,其他人也各有一名歌女偎依在懷中,充滿著淫聲浪語,幾乎是在開著無遮大會。


    崔氏到底還是沒有膽子闖進去,退到後院越想越氣,以前丈夫寵幸的是中原女子也就罷了,沒想到連蠻夷的女子也要,她連摔了數樣東西才止住怒火。


    崔氏第一個想法就是派人進京向皇後哭訴,隻是轉念一想,即使告訴了皇後,楊俊最多也是挨上一頓斥罵,根本毫無意義,她的眼睛突然落到桌上一個大西瓜上,想起前幾天正好因為王府鬧鼠買過一批耗子藥,一時惡從膽邊生,暗道:“楊俊,你這樣作賤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崔氏很容易就找到了剩下的耗子藥,她親自動手,將瓜切成兩半,把一包耗子藥全部放了進去,等藥化在西瓜汁裏後,才叫來一名丫環:“去,把瓜端給王爺。”


    開皇十五年的八月,一件震動朝野的大事發生了,秦王楊俊中毒,雖然搶救了過來,卻因為毒性太烈,秦王已經不能站著走路,隻能坐在輪椅上,而下毒之人也很快查清,正是秦王妃親自動手,出於強烈的妒忌心,崔氏根本沒有隱瞞,直承此事,不過,將秦王平時的胡作非為也一股腦的呈了上去。


    按說毒害一名王爺,最低也是死罪,甚至要連累到全家,隻是清河崔氏並不是省油的燈,當初秦王的婚事仍是獨孤氏親自上門求親,就是為了拉籠清河崔氏,沒想到今天卻落得如此一個結果,獨孤氏頓時臉上無光,崔氏當然有錯,秦王也有錯,如何處理兩人,眾臣都覺得棘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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