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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有人說過,生活就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不得不對自己討厭的人擺出笑臉。


    ————不得不做自己本來並不喜歡的工作。


    ————不得不把自己的夢想,所有自己喜歡的事物通通放在一旁,每天都過著一成不變而且毫無意義的生活。


    退一百步來說,即使能夠做到以上幾項要求,在負麵意義上而言,生活仍然是充滿刺激的。


    ————在生日的時候遇上親人的喪禮。


    ————在結婚的前一天得知未婚對象有外遇。


    ————在子女的頒獎典禮那一天突然收到通知說有十萬火急的會議。


    ————在本應與心愛之人一起慶祝的假期與節日裏不得不留在公司加班。


    在這世上,總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不巧合。與之相對地,幸運來臨的次數是如此稀少,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如此悲觀。


    麵對著現實中各種不合理﹑不公平的命運,有的人會嚐試用樂觀的心態來麵對,遊說自己“隻要還活著就應該感到滿足”,“隻要親人又或者心愛之人還活著,就仍然有機會彌補不湊巧所帶來的隔閡”。到了這個地步,距離說出“比起自己還要更多不幸的人”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但是————即使是這種自虐性質的鼓勵,也沒有辦法否認,在如此錯誤的時機遇上那些事情的本身就已經是一種“不幸”了。


    那些負責安撫別人的人,他們永遠都無法理解的是,有更大的“不幸”發生在他人身上,並不代表較小的“不幸”就算不上是不幸。如果每次遇到煩心的事情時都必須拿出一些最極端的例子,與那些家破人亡的孤兒,又或者那些失去四肢的殘疾人士比較,那麽,人類就會連感到“不開心”的基本權利也沒有了。


    所以,在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懷著苦悶的心情來過日子的。


    接受命運的不公平,接受現實的不合理,在自己的臉上戴上麵譜,於壓抑自己的本性的前提下活下去,這就是在這世上絕大部分人的命運。


    但是,即使如此,人們還是會堅強地活下去。


    ————沒有人會有永恆不變的不幸。


    ————隻要活下去的話總會有好事。


    ————隻要作出改變的話說不定就能迎來美好的生活。


    雖說如果仔細思考的話,這些鼓勵別人的說話就如同“明天說不定是雨天”,“你今天出門的時候說不定可能會碰見熟人”一樣空泛,甚至談不上是一個“保證”。可是,這些說話正是支撐著人們活下去的動力。


    即使明白到這隻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自我催眠,隻要自己還活著隻要還有明天的話,好事發生的可能性就不是百分之零。


    隻可惜


    對於聰明過度的人來說,正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期待那不到百分之零點一的機率是多麽的愚蠢,所以就有這一丁點的救贖也從來不存在於他們的心中。


    “八意局長。”


    “”


    “八意局長?”


    “”


    “八意局長!”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處的房間仍然是那個房間。


    以白色為主調,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的天花板。


    遠遠比起民間所使用的技術高級,應用了當代最厲害的「神喻科技」,能夠操控整個「神喻係統」的電子操作麵板。


    在堆放了大量先進的儀器後顯得異常地狹窄,從入口處到實驗台以及工作用的先進計算機麵前,分別就隻有一條勉強能夠讓一個身材纖細的人通過的道路,完全沒有辦法令人想象是軍部第一科技天才的工作場所的房間。


    每一天都麵對著同樣的風景,簡直令人禁不住想抓狂—————如果這樣說的話,那肯定是一個謊言。


    所謂的工作場所就如同自己的家一樣,本來就不是什麽會經常出現變化的玩意。


    即使是普通人也不會每天都添購新的家具,至於醉心於工作和興趣之上的她,就更加會不可能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曾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工作,整整一個月沒有與任何人交談。她的居所就在自己的工作場所對麵,直截了當地說————她就生活在自己的工作場所,而且這種生活已經持續了將近二十八年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忍受這樣的生活。


    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活整整二十八年,要麽就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瘋了,要麽就是內心早已麻木————八意詠琳相信自己屬於前者。


    她的眼中從來隻有自己感興趣的事物。


    她並不在意自己的房間變成什麽樣子,也不在意自己的下屬從多少人增加至多少人,因為那都不是她關注的地方。


    於她而言,在生活的環境裏出現變化可以說是最不需要的事情。房間的麵貌,人事的變動,諸如此類,即使空氣停止流動也不會構成任何問題。所以,她是這個世上最不可能出現“厭煩”這種感情的人本應如此。


    若果說問題出在哪兒的話,沒有人比起她其清楚。


    那並非“某事”,也不是“某物”,而是“某人”。


    對方已經不再存在於這裏的事實————使她感到無比焦躁


    “怎麽了?我記得自己的工作進度應該比起日程表領先一點兒吧。”


    “事實上,那也隻不過是到昨天為止而已。八意局長,妳已經花了整整半天的時間來發呆了。”


    被下屬的聲音從睡夢中叫醒,八意詠琳微微地睜開了眼睛,在閉上眼睛與張開雙眼之間循環了幾次,最終,意誌力戰勝了“睡迴籠覺”的念頭。


    她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邊揉著惺鬆的睡眼直起了身子。


    在她的身前,一個有著漂亮的紫色長發,身上正正經經地穿著軍部技術開發局標誌性的白大褂的年輕女孩子正用一種夾雜著無奈和擔憂的表情看著她。


    距離她的原副手姬月華離職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五年之久了。


    在最初那段日子裏,作為姬月華副手的鳳仙·優曇華院接替了他的工作。因為在前者兼任軍部總參謀職位的時候就已經將身為副局長的大部份職務交由後者處理的緣故,所以在交接的事情上幾乎沒有帶來任何的麻煩。


    可是,這樣的情形卻在數年之後出現了變化。


    隨著鳳仙·優曇華院的妻子入院,成為了醫院病房裏的長期病患,這位曾經擔任副局長的副手,已經談不上“年輕”的中年人決定遞交了自己的辭呈。


    最終,他的職務便是由這個紫發少女————他的女兒,鈴仙·優曇華院來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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