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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


    自己是不可能對自己小十歲的未成年小女生吃醋的對於這一點有著強烈的自信,或者該說,是她本人強烈地這樣認為,八意詠琳也沒有說什麽更進一步的話語。


    畢竟,她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在旁邊看著姬月華和他的兩個姐姐像笨蛋似的粘在一起。盡管以“姐弟”來說隻不過是十分和睦的畫麵,但“義姐弟”又是不同的。


    於知曉姬月華對他的兩個姐姐有好感的前提下,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把眼中所見到的景象與親情聯係起來若果說沒有半點不舒服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再怎麽說也有一定程度的抗性。


    沒錯。


    盡管坐在對方大腿上像貓咪一般拿臉頰蹭臉這種事情,於這十五年以來她一次都沒有做過,這充其量也就是小女生的撒嬌而已沒有吃醋的道理。像這樣般,八意詠琳於心中向自己一再強調。


    另一方麵,聽到自家前上司的說話,姬月華則是從自己的感動中迴過神來————


    “啊啊,是的。雖然不是很清楚為什麽,但是梓姐她好像生病了。妳可以過去給她診治一下嗎?”


    ————彷佛如夢初醒地,向八意詠琳點頭答道。


    “你這家夥明明在這裏,為什麽不自己幫她診治?”


    “我也沒有辦法呀她一直堅持想來這邊旁聽,如果不是我答應她親自走一趟的話,恐怕現在她還在試著靠著牆壁走過來。”


    真是讓人憂心的姐姐呢在那歎息的聲音中,彷佛蘊含著這樣的意思。雖然如此,姬月華的目光卻又是如此溫柔,讓人感覺不到他是認真地抱怨八雲梓的行為。


    這種無條件的寵溺,和剛才摸頭的舉動象征著的疼愛是完全不同的。後者隻不過是對年幼的妹妹感到無可奈何,與此同時又被對方的可愛治愈,兩者混合起來後形成了“無為”的狀態,而前者卻是更加強烈地,更加嚴峻地,被某種超越了親情和友情的東西蒙蔽了雙眼,隻是在強行包容對方的無理取鬧和作出妥協。


    雖然沒有把把病患本人帶過來姑且還是可以看出姬月華保留了一點兒理性這一點值得稱讚。但是,從他為了迫使八雲梓妥協而自願地穿上女裝這一點來看,距離那一天恐怕也不是很遠了


    “我本來就在奇怪為什麽你會刻意來這裏,而且還是假扮成梓的樣子。果然是因為梓嗎?”


    將自家弟弟的表情看在眼內,幾乎在同一時間之中,若溪宛與八意詠琳一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是作為姐姐的其中一員,她自身大概也是在姬月華的寵溺列表之一,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立場可言。


    不,說到底這個弟弟在很久以前不是曾經向她告白過嗎?


    雖說姬月華在那之後就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可是從他的家中收藏了大量與她們兩人有關的周邊產品來看,這份感情大概也延續到現在。


    寵溺自己喜歡的人,從某程度上也可以說是人類的天性。既然如此,這樣的行為實際上也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是這樣才怪。


    她們兩人可是“姐姐”呀。身為“姐姐”怎麽可以接受來自“弟弟”的寵溺,乃至對“弟弟”出手?


    “看在她現在患病了的份上,這筆帳我就暫且記下了。等到她康複以後,我再找她談談今天的事情詠琳局長,那邊可以拜托妳嗎?”


    “我知道了。但是,「聖痕持有者」生病可是一件很少有的事,更不用說八雲那種程度的強者我不能保證在檢閱儀式開始之前搞定喔。”


    “放心吧。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到時候就讓小月來頂替妳出席好了。”


    自家弟弟姐控的問題不能像這樣般一直擱置下去。


    如今,姬月華已經二十五歲,她們兩人也到了二十七歲之齡,彼此都不再是能夠在戀愛的事情上磨磨蹭蹭的年紀。雖然若溪宛不覺得自己和八雲梓會看上什麽樣的男人倘若姬月華一直是無依無靠的單身狀態,她們這兩個姐姐也沒有辦法放心。


    半年前,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她們兩人刻意把姬月華丟到全是年輕女生,船上的提督更是大美人的第七艦隊————但是,從結論來看,姬月華就隻是以前輩和指導者的身份跟那些女孩子相處,恪守著那條界線沒有跨過去,僅僅是保持著友人的關係而已。最起碼,他本人看上去完全沒有在自己的工作場所尋求戀愛對象的意向。


    她們兩人難得濫用職權一次,其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正好現在自己三人都置身於這個海上要塞,也是時候解決這從以前開始遺留下來的問題對,也不用跟四年前的姬月華一樣為了整理個人情緒做到斷絕來往那麽極端,隻要迴複到當初那種和睦的姐弟關係便可以了。


    將這樣的感想藏於心中,在向八意詠琳作出了相當於請她暫時離場的委托後,若溪宛又不著痕跡地給坐在姬月華膝蓋上的文思琦打了一個眼色。


    “”


    盡管不及姬月華三人在二十幾年來培育起來的默契,這幾年裏,文思琦在粘著若溪宛兩人的時候也不是在白白發呆。隻要不是特別刁鑽的情況,一般來說她還是可以透過眼神來讀取兩名姐姐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那始終是收養了她,教導她各種各樣的知識,同時也是她最親近的人之一。


    收到若溪宛讓她暫時離場的訊息,文思琦依依不舍地從姬月華的膝蓋上迴到了地麵,於瞥了一眼這個多年不見的兄長後跟著八意詠琳的腳步離去。


    於是乎————霎時間,偌大的會議室裏就隻剩下姬月華和若溪宛兩人。


    “原來如此。”


    對於文思琦突然聽話從自己身上離去的事實姬月華感到有點驚訝,但是,發現若溪宛那半閉著眼睛的視線之後,他隨即意識到這肯定是自家的二姐姐示意的。


    房間內就隻餘下他們兩人,而若溪宛又沒有讓他滾蛋或者自己起身離去的意思—————也就是說,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正好,我也有事想跟妳談談。若溪姐,我們誰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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