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幼蟲破繭成蝶,黑雲一般的鬼臉天蛾結伴飛走,留下了一片白色的蝴蝶公墓。


    査靈兒說她忽然感覺很傷感,心底涼颼颼的,我笑著撫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是天太冷了的原因。”


    結冰的河麵堅硬如石,光滑如鏡,非常難行。於是我們將走改為了滑行,這樣反倒輕鬆了不少,而且加快了行進的速度。這使得我想起了小時候,每到冬天,我和胖子便同村內的小夥伴,一起到冰封的河麵上打出溜滑,坐狗拉爬犁(爬犁是東北方言,就是用幾塊木板釘成的簡易雪橇。),還有就是抽冰尜(冰尜就是冰陀螺)。


    憶起了美好的童真,我笑著看向當時美好迴憶的參與者胖子,結果他瞪著一雙牛眼問我說:“老鄭,你幹嘛笑得好似狐狸一樣,一臉的不懷好意。”


    而我,隻能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們在冰封的河麵上走了一天一夜,發現腳下的河麵開始出現融化的現象,猴子擔心的問我說:“師兄,河麵是不是又要恢複成積水了?”


    泡在冰冷河水內的痛苦迴憶,令眾人記憶猶新,再也不想身處在能凍死人的酷寒河水中。


    我低頭看了一眼河麵,發現冰麵下非常的渾濁,似有泥土同植物的樣子,便笑著毒眾人說:“我們即將要到達地麵上了。”


    聽到快要到達陸地,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立刻加快了腳步,朝著前方緊趕慢趕,終於在正午的時候,我們的雙腳,踩在了結實的雪地上麵。


    猴子感動得撲到在地。就差點要親吻大地了。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我立刻通知眾人,原地休整。行進時間待定。眾人立刻全部一窩蜂的湧進前方的樹林內開始係吊床,心驚膽戰的在冰冷徹骨的河水中泡了半天。又在光滑的冰麵上麵走了一天一夜,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了。


    酣睡唿嚕聲四起,我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半眯著眼躺在吊床上麵,算是站崗守衛了,實在是因為沒有力氣站著值班站崗。躺在舒適的吊床上麵,怎麽能抵擋得了瞌睡蟲的魅力。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不見了太陽。暗得出奇,似乎月亮忘記來上班,而星星又懶得出來遊玩。


    從吊床上麵坐起身,心說自己怎麽睡著了,不過周圍十分的安靜,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身後的樹林內一片漆黑,前方不遠處的河麵仍舊冰冷堅硬,周圍隻有隊友們的鼾聲,聽不到任何的鳥叫蟲鳴,似乎在這片樹林中。隻有我們這些會唿吸的生物一般。


    陸地上麵的樹林不再是水杉,而是東北林區最常見的鬆柏,蒼勁有力。堅挺傲立,不肯輕易的隨著寒風搖擺。


    既然我已經醒了,便決定守夜,雖然清晨很快便會到來。我先在隊友們的周圍轉一圈,查看一下他們的狀況,看著一張張熟睡的麵孔,心想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不過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們已經離仙人洞府很近了。用不了幾天,便可以到達最終的目的地了。


    一邊思索。一邊圍著隊友們轉了一圈,猛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急忙又圍著熟睡的隊友們轉了一圈,立刻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原因是少了一個人。


    査靈兒,不見了。


    我慌忙的從背包內摸出強光手電筒按亮,站起身剛一轉身,便看到背後站著一個人。


    他用手擋在眼睛上方,我看不清的他的臉,不過他說了一句“好刺眼。”,我聽出了她是誰。


    査靈兒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用手遮蔽刺眼的亮光,我慌忙將手電筒移開,十分擔心的問說:“你剛去哪裏了?”


    査靈兒小臉一紅,輕聲的說她方便去了,我對她說這裏這麽暗,有可能會有危險,為什麽不叫醒大家?


    她解釋說是見大家都疲倦的睡著了,心想著反正也不走遠,就快去快迴,這才沒有叫醒大家。


    我關掉手電筒對她說:“晚上不安全,以後一個人不要亂跑,做任何事情都要結伴同行。”


    査靈兒十分受教的點點頭,並對我說:“害你擔心了,對不起。”


    我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沒關係,快點繼續睡覺吧!”


    査靈兒聽話的躺在吊床上麵繼續補覺,我看著她嬌小的身軀,心想:真是太難為她了。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就這樣跟著我們這群大老爺們東奔西走,受盡了磨難,吃盡了苦頭,越想越覺得心疼又愧疚。


    天色漸漸的明亮起來,我們收拾好裝束,凝視了一會兒冰封的河麵,然後便頭也不迴的再次踏進茂密的樹林內,朝著仙人洞府的方向,堅定的行進。


    又同詭秘莫測奧妙無窮的大自然搏鬥了一迴,我們並非以勝利收場,但也有幸的保住了一條命。接下來的坎坷旅程還在繼續,我們的步伐卻是十分的堅定。再過三天,隻要再過三天的時間,我們便可以到達仙人洞府了,這令我們接下來的步伐邁得輕鬆又堅定,信心十足。隻是我們現在並不知道,接下來原本隻有三天的路程,我們卻經曆了即使三十年,三百年也無法忘懷的恐怖經曆。


    鬆柏的清香醒人心神,醉人情懷。古人感懷它們對抗嚴冬的氣節,欣賞它立於歲寒之中不敗的傲骨,它們用蒼翠與白雪爭輝,似革命英雄一般英勇堅貞,傲然不屈的同風雪對抗。


    査靈兒的少女情懷似又要發作,但她隻說了一句“草木秋死,鬆柏獨存”,就被胖子給打斷了。


    胖子最討厭古代的繁文縟節還有詩詞歌賦,他形容繁文縟節用了一個“迂”字,形容詩詞歌賦用了一個“酸”字來作總結。我這個經常被他嘲笑百無一用的書生,覺得他總結的十分精辟,早已經習慣了他開玩笑似的冷嘲熱諷。


    但是査靈兒可不吃他那一套,立刻反唇相譏,說胖子是木頭腦袋,四肢發達,不懂得風花雪月的美好,不懂得花前月下的意境,膚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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