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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需要多少時間我都會給她,也沒打算逼她任何,等她想說的時候,我就聽,她不想說的時候,我也不問。”


    門口陡然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倒讓眾人一怔,目光皆是朝門口望探過去,隻見人站在門外,隻露了個衣擺邊子在門框裏頭。


    目光所向之時,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形才邁步跨過門框走了進來。


    英俊的麵容上,表情平靜,目光淡然。


    不知在外頭已經佇立多久,先前他們的對話,又聽到了多少。


    “你怎麽過來了?”


    斯隕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看著千隕,“先前就挺擔心你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如何?無恙吧?”


    “沒有大礙。”


    千隕點點頭,“先前去禦醫館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


    斯隕輕輕點了點頭,夜杭就朝著千隕招了招手,“過來坐。隻是,你不好好陪著阿迴,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千隕淡淡笑了一下,“她睡了。累壞了就休息了,我倒還好,知道你們免不了一番追問淵采,所以過來看看,正好趕上了。”


    淵采笑得無奈,看著千隕如同看著救星一般,臉上仿若寫著幾個大字似的——您可算來了。


    斯隕和老黑老白還有夜杭,那都是男人,瞧著千隕,麵色裏倒是多出了幾分意味深長來。


    別有用意的眼神。


    也不怪他們會這樣,畢竟……感情深厚的夫婦,又是久別重逢,要說在加索的時候,時局不定,情勢多有幾分險峻,又得忙著要迴來的事情,孩子也得親自操持著,沒有獨處的空間,沒有親昵的時間,倒也罷了。


    眼下已經迴到家了,太平安寧,孩子有人幫著操持,孤男寡女,感情深厚,久別重逢。


    照理說怎麽也該是,烈火烹油一般的好好來上一發。


    咳,好好溫存一番的。


    他倒好,讓葉風迴獨自睡了?他反倒跑到這兒來找他們扯淡?


    起碼,斯隕是這麽想的。


    老黑老白倒是想法偏差些,眼神裏那些意味深長,像是覺得,他是已經和葉風迴溫存過了,然後才過來這裏的。


    總之,都是別有用意的眼神,落在千隕的臉上。


    他雖不說是老謀深算,但好在是個知事的,成年人了,碰著這種眼神多半也能明白其中意味。


    也不做特意的辯解,隻說了一句,“迴兒還是在生我的氣,話也不願多說什麽。”


    於是,那些別有用意的眼神裏頭,都竄出了幾分同情來。


    沒錯,就是同情。


    他好歹是個皇帝,竟是還得接受別人的同情了,這讓千隕有幾分無奈。


    “兩年的獨自苦苦支撐,她有怨是正常的,我可以等,我和她時間還很多,所以沒有關係。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搞得我好像是什麽被拋棄了的人似的。”


    千隕輕咳兩聲說了一句,眾人才收斂了一下目光裏頭的同情。


    淵采覺得人呢,就是得有對比,和千隕這備受同情的情況一比,淵采覺得自己也不算可憐了。


    千隕在桌邊坐下,南笙就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


    南笙一直都是一語不發的,這會子才說道,“從淵采的話聽起來,在加索的時候,阿迴在生活上是不受虧待的,芷雲峰,那是慕容槿家環境最好的峰嶺,清幽舒適,在芷雲峰的後山,還有著一口藥泉,可遇而不可求的。”


    淵采這才看向了南笙,這才反應過來,是了,對於加索的事情,南笙倒是比較有發言權的,畢竟她可是曾經在加索出生在加索長大的。


    “是。”淵采點頭肯定。


    南笙依舊不疾不徐的語速,“而且,阿迴和長老團學習慕容家的馭獸秘術,這是慕容家所有弟子都不可能有的待遇,隻要她想,她還可以旁聽長老會議。”


    這些都可以看出來,葉風迴在慕容家的日子,並不算難過。


    淵采看了千隕一眼,然後才說道,“迦羅其實對阿迴是很不錯的。”


    這話隻是想要讓眾人放心些罷了,卻不料,千隕的眸子朝著淵采看了過來,目光深沉帶著深意,眸子微微眯著,“不錯到把魔族的功法都教給她了?這事兒,你可從來沒和我提過啊,阿采。”


    眾人皆是一震,目光中有了震驚之色,看著淵采。


    淵采有些口幹舌燥,垂著眸子,唇緊抿。


    “在大選決選比試的時候,我和迴兒對陣,她忽然帶上麵具,旁人或許感覺得不夠明確,我和魔族聖物打了那麽多年交道,還是清楚那森然陰暗的氣息是什麽力量的。”


    千隕說完這句,片刻不語,似是腦中又開始迴想出她眸子漆黑的模樣。


    “所以她才會在比試中帶上那塊慕容槿花圖案的麵具,就是為了遮住她漆黑的眼睛,如若不是在虛空裏頭,她貿然動用了那力量,或許,我還沒辦法那麽肯定。”


    千隕說著這話,讓淵采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那……似乎是葉風迴最大的秘密,她不願意提,甚至就連淵采,知道得也不多,並且,葉風迴平素裏很少動用魔族的功法,淵采也就很少去問。


    “而這個,你從未提過。”


    千隕的語氣並不強烈,甚至沒有什麽責備,隻是就事論事的淡然。


    “這個,你真的應該親自去問她。”淵采表情平靜,沒有躲閃,也沒有歉疚,“因為,關於這事的細節,我知道的也並不清楚,迦羅教她的魔族功法是怎樣的功法,我也是不知的。”


    他問心無愧,以至於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沒有任何躲閃,語氣裏也沒有任何慚愧。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阿迴練了這功法之後,和迦羅有著某種程度的契合聯係,或許是迦羅做的手腳,或許就是因為她經絡裏頭的那些魔力,和迦羅的魔力一脈同宗,都是來自魔族聖物的魔力,在阿迴修了他的功法之後,這種契合聯係,就體現出來了,阿迴不動用這功法的時候,萬事大吉。動用了之後,若是沒有到山窮水盡的程度,也無事,若是透支得厲害,魔力動蕩劇烈,迦羅就能感知到。”


    這就是淵采知道的關於葉風迴修這功法的所有訊息了,他吐出最後一句來,“算是保護,也算是一種蹤跡的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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