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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風迴眉頭一皺就問了紀悠悠一句。


    紀悠悠也皺著眉頭,卻是沒有作答,雖然這種可能性應該極小,因為怎麽看,葉龍也不像會把當初放了二皇子前往西北,而且還由著紀悠悠追隨而去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


    但是誰又說得準呢?她本來就不是個膽子大的,眼下想著有半點可能要被帶迴王城的風險,她都覺得心有餘悸,放心不下來。


    葉風迴眉頭依舊淺淺皺著,看上去似乎有那麽些許不開心,但還是迴了紀悠悠的話,“算了,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這幾天安心在府裏住著吧,不會有事的。”


    有了葉風迴這話,紀悠悠的心這才放下來了幾分,目光裏頭多了幾分感激,看著葉風迴。


    本來都準備告辭先走了,但是思前想後又有些欲言又止,停頓了片刻,才說道,“姑父從來不是什麽善類,從來就不是,他的一切動作,都是有深意的,不然就是有安排的,你一定要小心,他派這些人過來,肯定不止是為了給你慶賀,又或者隻是收稅那麽簡單。”


    葉風迴聽了這話,眉目微微沉了幾分,就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


    端王怎麽可能是個簡單人物?瘋是瘋了點,也算不上頂頂的聰明人,但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越危險。


    也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捉摸不透。


    更何況,如若真是個簡單人物沒一點心思的,那裏能那樣步步經營著,一步一步坐上了帝位?


    葉風迴看了紀悠悠一眼,沒再繼續談這個話題,已經轉了話鋒,“不過說起來,這麽久沒見,你倒是越活越滋潤了,比在王城的時候還漂亮了不少啊。”


    葉風迴眉梢輕輕挑著,唇角也微微勾了幾分,目光看著紀悠悠,語氣裏頭已經多了幾分戲謔,問了一句,“怎麽?和二哥發展得還不錯?”


    真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那些個扭扭捏捏的姑娘,哪有能把這種話直接掛在嘴邊的?


    紀悠悠聽著,一下子臉就漲紅了,滿麵的羞赧之色,張了張嘴,終究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於是……就索性直接點了點頭。


    喲!?


    葉風迴驚訝了,竟然還真發展得不錯。


    她嘿嘿笑了笑,“行吧,那你就好好發展吧,都追到西北來了,要是還沒點起色,你這女人也算是白做了。我不為難你,總之,你和二哥之間的什麽,我絕不反對,隻要你自己有能耐。你也別看到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說過了的,我不會吃了你,隻要你乖乖聽話。”


    她要是自己有能耐能追到澤隕,葉風迴也就沒什麽好反對的,隻要二哥能點頭,二哥的選擇,葉風迴還是很尊重的。


    “我聽話的。”


    紀悠悠的聲音不大,輕輕柔柔的,聽上去很是溫順。


    而且此刻臉色雖然漲紅著,眉眼卻很是溫順。


    葉風迴點頭道,“好了,那你就迴去吧,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什麽,你既然都到了西北,我西北這些事情也是半點都沒有刻意瞞著你的,我也不怕醜話說在這裏,就算你想迴王城,我也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你就不用為這種事情憂心了。”


    葉風迴難得的,聲音柔和了幾分,語氣裏頭也多了幾分寬慰的意思。


    紀悠悠這才趕緊點了點頭,目光裏頭多了幾分感激看了她一眼,這才告辭,“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迴去了。”


    葉風迴點頭,她站起身來又朝著斯慕和千隕各自恭謹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她一走,葉風迴轉眸就看向了斯慕,說得似笑非笑的,“可以啊六哥,現在還開始幫人張羅傳話這些事情了?”


    “別人什麽別人。”


    斯慕笑得無奈,說道,“那畢竟是二哥的姑娘。”


    “目前還隻是二哥身邊的姑娘,算不了二哥的姑娘。”


    葉風迴這話算是否決了斯慕的意思,但停頓了片刻就補充道,“不過我看吧,應該也快了。”


    要是紀悠悠脫去了以前讓人心煩的那些,眼高於頂的傲氣,這般溫和乖順,又有情有義,而且,還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葉風迴想著,二哥就算再謙謙君子,再不近女色都好,也是個男人。


    當初葉風迴隨口謅了幾句對子和詩詞,他都很是欣賞的。


    她可是沒什麽真本事的,對那些東西也真是不感興趣,說白了都是剽竊。


    但是紀悠悠那都是真本事,真才實學的。就算二哥真要動心了,也不是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嘛。


    “不過,二哥那性子一看就是個溫吞的。”


    斯慕輕輕搖了搖頭,也是有些無奈。


    這說的溫吞,自然指的就是慢熱了。


    葉風迴聽了這話,倒是讚同的,二哥的確是溫吞,但是這話……似乎六哥沒有資格說吧?


    葉風迴目光怪異地看了斯慕一眼,眼神裏多了戲謔和調侃,似笑非笑的,片刻才說了一句,“六哥,這話你沒資格說吧?說得好像你就有多快似的,小南姐姐她……”


    葉風迴話還沒說完呢,斯慕眼睛一圓。


    “咳咳……”他趕緊輕輕咳了兩聲。


    葉風迴看著他這表情和舉動,就忍不住笑起來了。


    想著,怎麽著?不是一副看著對南笙沒半點意思的樣子麽?


    這麽緊張做什麽?


    要說紀悠悠對澤隕是有情有義,千裏迢迢的追隨而來,可欽可佩,又一起生活了這麽段時間了的話。


    那南笙對斯慕,可以說是願意為他去刀山火海的赴死,又何止是千裏迢迢?這些年來,斯慕到哪裏,南笙就跟到哪裏,小心保護,悉心照顧。一顆心,那都是願意給他的。


    斯慕也不是什麽鐵石心腸,真說沒一點半點的觸動,又怎麽可能?隻是心中有著太多的事情,又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變得沒有那麽看重兒女情長了。


    南笙就站在門口呢,聽著裏頭葉風迴這話之後,斯慕輕聲的兩聲咳嗽製止了葉風迴的話。


    南笙的目光微微黯淡幾分,從他的口中,她從來就未曾聽到過半句答複。她可以等,並且多久都願意等,女人一旦死心塌地起來,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堅決,但是,她也會想要知道,究竟還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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