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不足80%的小可愛會看到此防盜內容哇  林疏清挑挑眉, 她突然覺得, 這場被逼的相親還不錯。


    除了她後悔來之前故意把自己整成這副樣子,早知道相親對象是刑慕白,她絕對要好好地打扮一番, 至少得穿個裙子化個妝什麽的讓自己顯得淑女漂亮一點……


    刑慕白神情寡淡地坐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非常簡約的白t恤, 黑色的休閑褲, 運動鞋。


    嗯, 也挺隨意的,就是他最平常最普通的打扮。


    不過,就這樣都能給他穿出模特的效果來,果然這男人長得好看身材好就是頂用。


    林疏清隔著飯桌, 目光赤/裸/裸的在他的身上來迴打量, 嘴角揚了起來。


    許建國和楊啟華見狀, 心中皆是一喜。


    有戲!


    在飯桌上林疏清知道了楊啟華和許建國之所以認識還有些交情, 是因為楊啟華曾經是許建國的主治醫生。


    許建國和楊啟華一直在講話,刑慕白是被問到了就說幾句, 其他時候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用吃飯堵住自己的嘴。


    因為那兩個人隻顧著說話, 桌上的菜很久都沒有轉, 刑慕白也不動,就隻吃自己眼前的幾盤素菜。


    林疏清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他的身上, 但刑慕白依舊能忽略掉她那道灼灼的目光, 淡定自若地扒飯, 恍若根本不知道她在看他。


    好啊,那她就隻能自己找存在感了。


    林疏清在他再一次伸出筷子夾菜的時候突然轉動了轉盤,成功打斷了他的動作。


    果然,刑慕白銳利冷清的目光掃了過來。


    林疏清很得體地笑語盈盈道:“刑隊長嚐嚐其他的菜啊,這道爆炒蛤蜊也很好吃的。”


    刑慕白本來想張嘴嗆她一句,結果察覺到許建國不動聲色地給他使眼色,不想落了支隊長的麵子,他心裏壓著氣,對林疏清很疏離地說了句謝謝,不得不順從地吃了一個。


    之後這樣的情節又發生了多次,刑慕白到最後恨不得把她給拉出去訓一頓。


    故意整他?


    一頓飯吃完,兩位長輩甚是滿意,很隨便的找了借口一起喝酒去了,把林疏清交給了刑慕白,包括送她迴家。


    林疏清是沒意見的,她甚至很高興。


    刑慕白就不同了。


    在隻剩他們兩個後,他的臉一下子就冷下來,林疏清倒是一點都不怵他,依舊該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毫無顧忌。


    刑慕白沉默地往停車場走,林疏清跟著他,在走到車邊時她還故意歪身湊過去衝他眨眼,調侃他:“刑隊長,你對今天的相親對象還滿意嗎?”


    刑慕白的腳步驀地頓住,下一秒,他突然很大力地扯過她,把人狠狠地抵在車上,一點都不溫柔。


    林疏清被他弄的輕輕哼了一聲。


    他的手撐在車門上,漆黑的瞳孔微微眯起來,目光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打量,隨即,他的唇角勾出一抹譏誚的笑,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昨晚的話還給她:“林醫生,你的身材真的,一言難盡。”最後四個字咬音頗重。


    林疏清:“……”嘖,居然記仇。


    小氣吧啦的男人。


    他鬆開摁住車門的手,抱起肩冷冷地勾起笑嘲諷:“我這人特膚淺,就不喜歡身材不好的女人。”


    潛在意思就是——我對你這個相親對象,非常不滿意!!!


    林疏清毫不在意,居然還笑得出來,懶懶散散地“哦”了聲。


    ……


    在送林疏清迴家的時候刑慕白說:“今晚來之前被昨晚火場裏困在雜物間的那個女生給找到隊裏去了。”


    林疏清的眉梢挑起,漫不經心地調笑:“怎麽?給刑隊長送錦旗去了?”


    刑慕白睇了她一眼,繼續接著自己的話說:“她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從消防隊那邊得到你的信息。”


    林疏清有些意外,歪頭瞅著他,疑問:“嗯?”


    刑慕白冷笑一聲:“嗯?你該不會忘了你當時連命都不要非在那兒砸鎖了吧?”


    “生死麵前對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做到這般,人家想當麵感謝你,這很難理解?”


    林疏清撇開頭,看向車窗外,嘴角依舊盈著笑,隻不過淡了許多。


    像是迴憶起了什麽往事,她的手不自覺地抬起來想去摸脖子,空空如也。


    林疏清驀地一驚,心突然就提了起來,迴過神來,臉色微變。


    隻是片刻,她倏的又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


    刑慕白把她的反常盡收眼底,他問:“怎麽了?”


    林疏清搖搖頭,“沒事。”


    她想起來了,昨晚迴家後洗澡她把項鏈摘了下來,後來忘記了戴。


    那是母親給她的。


    刑慕白從中控台下方的儲物格裏拿出手機遞過去,嗓音冷淡,繼續自己的話題說:“手機聯係人裏有那個女孩的聯係方式,名字是李娜,她說如果我有你的消息,讓你打這個號聯係她。”


    林疏清低頭盯著他拿著手機的手指看,品味著他的這段話,她細細的眼尾上揚起來,裝作沒品出他的用意來,接過他的手機後裝的很無辜道:“你本可以直接把我的號給她的。”


    刑慕白斜她,喉結滾動了下,最終沒有開口說話。


    他是可以直接給,但,那不禮貌,這種事應該過問當事人的意思,而且……她的情況特殊。


    所以當時他並沒有透露自己有林疏清的手機號,而是告訴那個女孩子,如果他能得到林疏清的聯係方式,他就讓她聯係她。


    當然,言外之意也就是,如果他沒有渠道和能力幫忙,這件事也就這樣了。


    林疏清點開他手機上的通訊錄,一點一點地下滑,找到了他說的那個“李娜”,點開,選了刪除聯係人。


    然後把他的手機放迴了原位。


    她清淡地問:“昨天那場火災起火的原因調查出來了嗎?”


    “還在查。”


    “那……那個女孩,就叫李娜的這個姑娘,怎麽就被鎖裏麵了?”


    “這個倒是搞清楚了,”刑慕白語氣平靜無波地說:“她是酒吧的兼職工作人員,當時去雜物間找東西,蹲在了箱子的另一側,路過的酒吧內的服務人員看到門沒有鎖,裏麵有沒有人,就順手鎖了。”


    “哦。”她頓了頓,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來晚的啊。”


    刑慕白哼笑了下:“不然?”


    林疏清笑,一字一句地調侃:“消極抵抗。”


    刑慕白挺不屑地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彼此彼此。”


    林疏清搖搖頭,輕笑,話語頗為漫不經心,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偏頭望向他,眼底盈著淡淡的笑意,“我要是知道相親對象是刑大隊長,一定會積極對待,爭取……”


    她的話還沒說完,刑慕白一記眼刀就射過來,非常犀利的目光像是機關槍掃著她,林疏清識趣的閉嘴,莞爾。


    須臾,她向另一邊轉了頭,發怔地盯著幹淨的玻璃窗看,窗上混合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隱隱約約倒映出來的自己的麵容,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再無言。


    一直到吉普車停在她住的小區樓下,林疏清要下車的時候,刑慕白突然開了口。


    林疏清果然沒有等到刑慕白聯係她。


    她也不急,反正知道了他現在在沈城,來日方長。


    接下來的幾天林疏清一直在醫院,工作的狀態持續到二十三號。


    刑慕白倒是再也沒有出現過醫院的病房來看他的兵,大概是忙透了。


    下午一下班林疏清就跑去了好友蘇南的休息室,推開門後她把提前準備好的榴蓮放到蘇南的桌上,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剛剛換迴自己衣服的蘇南見她殷勤地給他送他的最愛,搖搖頭輕嘖,“無事獻殷勤……”


    “肯定是需要你江湖救急啊!”林疏清沒等他說完就搶話接了下去,“請蘇醫生幫我代個班好不啦?”


    蘇南煞有介事地撇撇嘴,靠住辦公桌,側頭問她:“兩個榴蓮就想把我打發?”


    林疏清略微思考了下,又加了一些:“等我迴來請你吃飯。”


    蘇南依舊緩緩搖頭,一副不妥協的樣子。


    林疏清說:“那你自己提。”


    就在蘇南眼眸閃起光亮正要張開嘴說話時,林疏清又先他一步提前說道:“別獅子大開口,我還攢錢買車呢!就快夠了的!”


    “等我買了車,帶你去兜風啊!”她笑嘻嘻地說道。


    蘇南極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兜風之前老子想去建設路新開的那家焰色酒吧嗨一場,你請客,我這次就替你上班。”


    “行。”林疏清很豪爽地應下來,“那就先謝謝蘇哥了!我去跟我師父請個假說一下。”


    蘇南擺擺手示意她可以滾了,眼珠子都快要長在林疏清拿來的那兩個榴蓮身上了。


    林疏清勾了勾唇,在她出蘇南的休息室時又探進頭來笑著對他說:“到時候我請客你買單啊蘇哥!拜拜~”


    蘇南扭過身,盯著被她關上的門,須臾,被她氣的笑了起來。


    林疏清在離開醫院之前去了她師父楊啟華的辦公室,她隻是說了明天不來醫院,並沒有多說其他的,楊啟華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兩個人這幾年幾乎日日相處並不是假的,林疏清的遭遇楊啟華是知道的。


    楊啟華到現在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結婚,人孤傲冷清,從來不收徒,當年卻偏偏看上了林疏清這個苗子,破天荒的要了她做徒弟親自培養。


    而林疏清父母雙亡,在心裏不僅僅是把楊啟華當成師父的,更是把他看成親人,每逢過年過節,兩個人都會在一起過。


    “天氣預報說明天全國都有強降雨,穿厚點,記得帶上傘,別挨了淋再感冒發熱。”楊啟華邊低頭看病曆邊像個老父親似的囑咐她。


    林疏清笑語盈盈乖乖巧巧地應下,然後出了醫院,迴家。


    ……


    隔天6月24號。


    果然如楊啟華所言,下雨了。


    而且雨勢一點都不小。


    林疏清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七分袖黑色收腰短襯搭配直筒裙褲,襯的她腰細腿長,考慮到雨水的原因,她很明智地換了一雙簡約款式的鬆糕底黑色涼鞋。


    她坐車到了臨陽的車站,撐開她帶來的黑色雨傘,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對司機師傅說去淮南路的花店。


    林疏清把雨傘放在腳邊,低頭在包裏翻紙巾,抽出一張來把臉上和手上的雨水給擦拭幹淨,中年司機大叔瞥眼間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動作,開口說:“今天雨水挺大的,再這樣下下去,路都有可能被淹。”


    林疏清淡淡笑了下,說了句是。


    司機繼續道:“姑娘你買完東西還是趕緊迴家的好,這雨指不定要下多久,我看天氣預報可是說要下一整天。”


    林疏清正用手捋被雨水打濕的發絲,聽了司機好心的提醒身體微僵,輕聲說了下謝謝,然後就開始望著玻璃窗上密密麻麻的雨簾開始發怔。


    司機見這姑娘目光疏離而淡漠,也識趣地沒再想繼續同她講話,車廂裏一片安靜,隻有雨滴打在車窗上的劈裏啪啦聲。


    九年的時間,林疏清每年都會迴來幾次,來看望已過世的父母,她是親眼看著臨陽這座小縣城一點一點地發展起來的,現在的臨陽雖然比不上那些一線二線的大城市,但也足夠繁華熱鬧,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馬路上車水馬龍,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隻不過,終究是沒有她的家了。


    到了地點後林疏清付錢,然後打開車門下車,在她順手關上後車門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司機師傅歎了口氣說再下這麽大,下午和晚上要不就不拉乘客了。


    她踏進花店,在裏麵精挑細選了好久,要了白菊、白百合,還有母親秦琴最喜歡的梔子花和父親最愛的馬蹄蓮,最後用紙張和絲帶把她要買的花束親手固定好。


    林疏清付了錢後沒有把花立刻取走,而是先去了附近的餐館吃午飯,要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雜麵。


    吃過午飯林疏清在餐館坐著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折迴花店拿走自己買的花束,在花店外麵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後司機有點猶豫,因為她說的地方實在偏遠,雨下的這麽大,路著實不好走。


    “姑娘,叔跟你說,這個天氣去那邊真的有點……”


    林疏清說:“我付雙倍的車費,請您一定要帶我過去,我要去看我爸媽的。”


    司機看了看她手裏抱的花,又瞅了下她懇求的表情,最終不再勸說她,點點頭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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