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房冷然一笑,眼中滿是譏誚:要不是你跟你父皇長得最像,你以為我還會留你到現在?看著快速退出去得士兵,太後壓低聲音,狠狠地對著落房說道:“你不以為自己做的太過分了麽!不要你以為你幫助我們母子奪得大權,讓月兒登上皇位,你就可以淩駕於我們之上!”“胡姬,你應該心知肚明,我會幫月兒登上帝位都是為了他!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寶貝兒子,否則,我會讓您們母子一起下去陪他!”落房臉上一片殘虐,冰冷地笑著,就轉身離開!太後驚得愣在那裏:落房,你是把我的月兒當做先皇的替身?————————一所隱蔽的密室中,堆滿了刑具,地上一片斑駁血跡,令人心驚!而那牆上被粗大的鐵鏈束縛住四肢的火紅身影,此刻正頹敗地低著頭,一頭原本墨黑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那人的臉上,令人無法看出這人是不是還活著。一襲紅袍之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鞭痕,翻出絲絲血跡,卻沒有皮開肉綻,仿佛折磨著人兒的人隻是想要慢慢地讓他承受痛苦,而不想讓他一下子就死了……“無憂,我好想你……”“月?你折磨會在這裏?你不是要納後了麽?”想到這裏,身著火紅衣袍的人兒滿臉淒楚:“你要娶別的女人了……”“不是,不是,無憂,你聽我說,我是被逼的,我一定不會娶別人,我一定會帶你走!”青色人影若隱若現,許下自己的承諾。“月,我身上好疼,你快來救我……”正當南祁月的臉出現在封無憂的腦海中時,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下,讓封無憂猛然清醒,伴隨著身上灼熱的疼痛,封無憂緊緊咬住嘴唇,滴滴嫣紅的血跡從咬破的唇瓣上緩緩流下……‘啪啪啪’一陣拍手的聲音響起,來人伸出保養得十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封無憂的下顎,淡淡地笑道:“無憂王爺,感覺這鹽水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身子快要痛的裂開了?”封無憂早已被對方折磨得精疲力盡,連睜開眼都覺得十分吃力,聽見對方的譏笑,封無憂猛地朝那人啐了口,蒼白地笑起來:“很好!本王——本王從來,從來沒有享受過——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多謝你了……”封無憂吃力地說出這幾句話,身上的傷口已經讓他痛得隻能咬住牙關,不想再多說一句話!對方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繼而笑著說道:“無憂王爺真是好興致,給王爺享受的可是獨製的鞭子,是也難怪上號的狐狸毛特製而成,要知道,這樣輕輕一鞭上去,不會留下疤痕,甚至連血都不會有,你說,是不是很特別?”對方說著,還用折起來的鞭子輕輕摩挲著封無憂身上的傷口,令封無憂全身戰栗,痛得快要喊出聲來!“不要憋著,如果無憂王爺喊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你,怎麽樣?”殘虐的臉上滿是笑意,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封無憂在他眼中仿佛就是一頭幼獸,讓他十分感興趣!封無憂痛苦地瞟了一眼對方,嗤笑道:“你在嫉妒?”封無憂的話音剛落,雪白的鞭子就甩在了他身上,立即,紅色的外衣被割開,雪白的肌膚上滲出滴滴血珠!封無憂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對方看著封無憂的傷口,輕輕用舌尖舔過上麵的血珠,如恐怖的野獸,一雙眼睛狠辣地盯著奄奄一息的封無憂:“我為什麽要嫉妒?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讓我不高興,我可不保證下一鞭不是直接抽斷你細白的脖子?”“哈哈哈……”猛烈地笑扯動著封無憂身上的每一處傷口,封無憂抬起被鞭痕傷過的臉,放肆大笑著:“本來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麽偏偏隻抓我,現在我明白了,你是為了南祁月是不是?”“你說什麽!”伴隨著對方的怒吼,封無憂身上又是多了一道細長的鞭痕,疼得封無憂緊緊皺住眉頭,但是卻絲毫不想讓,繼續說道:“你喜歡南祁月?”“放肆!”對方被封無憂的話徹底激怒,放開手中的長鞭,狠狠地鞭打著封無憂:“我好不容易把他培養成人!為什麽你可以輕輕鬆鬆地就從我身邊奪走他?不可能!不可能!”‘啪啪,一鞭一鞭結結實實地打在封無憂身上,封無憂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在他意識飄遠的那一刻,撕心裂肺地吼道:“你永遠沒有機會得到他!南祁月是我的!”封無憂昏死過去!書香門第 卡蛀牙第三卷 亂 第六十五章 慕容蓮能不能救迴妖月的性命!封無憂已經失蹤一天一夜,封無恪口急瘋了,滴水未進,恨不得把這椒圖國皇宮翻個底朝天!“封無恪!你不要那麽激動!你想想,要是封無憂人被藏在皇宮裏,那也是明擺著受人陷害!所有人都知道並封國出兵椒圖國的事情,要是把人藏在皇宮,那不是遭人話柄麽?況且明天就是南祁月納後大典,將途觀怎麽敢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慕容望月雖然心中也是萬分著急,但是該想的還是要想,要是像封無恪那樣輕舉妄動,恐怕封無憂更是有危險!“那你說怎麽辦!他從小愛千仞山長大,唯一一次下山還是來看父皇母後的!此番要不是因為我,他是不會跟我進宮的!他對這世道根本一無所知!要是出了是什麽事,我要怎麽辦!”封無恪已經急得雙眼通紅,緊握著拳頭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那種害怕就像鴆毒一般,隻要他微微一唿吸,就迅速竄遍全身經脈,跟當初自己看見鳳染辰滿身是血地躺在城外廢屋一樣,痛得割心蝕骨。慕容望月看著封無恪極度恐慌的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淡紫色的眸子裏滿是哀傷與無奈。“慕容望月說的對,椒圖國皇室不會再南祁月大婚之時做出這種醜事,既然皇室不會做,那麽敢在皇宮之中擄走封無憂的人,本王大概知道是誰了!”鳳染辰輕輕握了握封無恪顫抖地手,秋水鳳眸中滿是擔心,更多的是猜到那人是誰後的冷冽與戾氣。“不錯!鳳麟王猜對了!”磁性柔情地聲音從封無恪的寢宮之外傳來,眾人看向來人——椒圖國太後!太後進入殿中,精心描繪的眉微微一挑,掃過殿中的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鳳染辰身上,表情凝重地說道:“鳳麟王說的沒錯,並封國的無憂王爺正是被那個人擄走了!”太後的話音一落,封無恪立即眼神冷冽,咬牙切齒地說道:“是落房!”鳳染辰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看著這夜半來訪的太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太後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他!”“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太後娘娘,這落房可是椒圖國的丞相,是頂梁脊柱,他為什麽要抓走無憂,這不是毀壞四國之間的邦交麽?況且……”慕容望月紫眸微挑,閃過一絲邪氣,妖媚地說道:“就算落房做了這樣的事,太後為了椒圖國,不也應該替落房瞞著?為何會親自前來告知?這不是很奇怪?”慕容望月這話一說完,封無恪也開始懷疑,而鳳染辰依舊看著天後,不作聲。太後臉上出現懊惱之意,看著慕容望月的紫眸,歎息道:“你們有所不知,落房是哀家與皇上的恩人,是全靠了他,我們才會鞏固了地位,他要什麽,哀家與皇上都無條件地應允,哀家甚至讓皇上把大權都交與給他,以報答他對我們母子的恩情……”說到這裏,心中對自己兒子滿懷的愧疚讓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令人動容。太後說的話,封無恪是知道的,南祁月自幼與自己交好,封無恪也知道南祁月與生俱來的才能,是一般人所不可比的,就連自己,恐怕都比不上,隻是因為有丞相落房獨攬大權,而太後又一直勸說南祁月忍氣吞聲,才會讓南祁月一直都不得誌,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能,隻是封無恪沒有想到,落房會做到這種地步,完全就把南祁月的大權架空了!“那太後娘娘現在又為什麽會特地前來告訴我們無憂的事情?”鳳染辰淡淡地問道,麵對長輩,鳳染辰還是客氣有禮。太後搖了搖頭,痛心疾首地說道:“相信鳳麟王雲昭帝都聽說了昨日白天發生的事情……”“落房派軍進宮的事情?”封無恪疑惑地問道,這件事他們是知道,南祁月想要出宮,落房就帶領大批軍隊硬是把南祁月請迴了大殿之中,不過卻沒有人知道南祁月為何出宮,而落房到底又用什麽理由逼迫著南祁月迴去,畢竟南祁月脾氣倔得很,不會因為落房的調兵而乖乖迴去的!“正是昭帝說的,隻是昭帝知道皇上是為什麽要出宮?”太後說道這裏,眼中閃過痛楚:“我的皇兒,第一次在眾人麵前跪在哀家的麵前,請求哀家讓他去找貴國的王爺,哀家從沒有見過月兒如此低聲下氣,把一個男人看的比自己的國家都重要!”封無恪身子猛地一震,看來自己的確是錯怪南祁月了,他並沒有想要放棄自己的哥哥!想到這裏,封無恪擔憂地問道:“那祈月現在怎麽樣了?”“月兒沒事,隻是落房逼迫她,說要是月兒答應明日迎娶他的女兒無雙,就會放了昭帝的哥哥,月兒沒有法子,隻好答應!”太後心疼自己的兒子,話音中滿是無奈。“那這個落房倒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竟敢連皇帝都威脅?”慕容望月驚訝出聲,南祁月是什麽人?武功都和自己不相上下,又是個皇帝,都被這落房脅迫,這落房到底有什麽三頭六臂,能耐這麽大?鳳染辰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慕容望月,冷冽地說道:“落房是兩朝元老,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是當年跟著椒圖國先帝一起打下江山的人,人稱‘武諸葛’!”聽鳳染辰這麽一說,慕容望月吃驚地瞪大紫眸,不可思議地說道:“那麽他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看見慕容望月眼中那一抹躍躍欲試的神色,封無恪沉聲說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接近落房,不要說是你,就算你那武林盟的盟主慕容蓮,也大概隻能與他大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