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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彎彎又想到梅子和她婆婆早已分了家,家裏沒有男人,看長壽平時對她的態度估計家裏有多的也不會分給她,也不知道她有沒衣架用,便問需不需要。


    “上次寶山拿了幾個給我,如果你有多的話我想再要兩個。”梅子很坦率道。


    彎彎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要啥直接說,彎彎繞繞的讓人心煩。


    然後兩人又去了彎彎家,這是梅子第一次到彎彎家,院子幹淨整潔,看到柵欄處的花時,她很喜歡,還主動給彎彎出主意:“你可讓百首到山裏麵去找些較矮的綠色植物種在柵欄處,會更漂亮。”


    彎彎眼前一亮,這主意不錯,平時人都種花,她要弄些盆栽之類的該多稀罕新鮮,直誇梅子的主意好,熱情請她到屋裏坐了,然後把衣架拿出來讓她挑,梅子不像其它人,真的隻拿了兩個花紋看著喜歡的。


    見她真客氣,彎彎又拿了兩個給她:“東西多一點總比少好。萬一哪天需要了。”


    “真謝謝你了。”梅子笑著跟她道了謝。


    然後彎彎將她送到坡邊,後來她就感概,梅子給人第一印象很冷清,不易接近,那是因為她是個寡婦。多接觸兩次,還是挺隨和的,今兒已經見她笑了幾次了。


    都是命苦的女人!


    百首迴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彎彎早做好了飯等著他,拿盆子打了熱水讓他洗臉洗手,又倒了洗腳水:“先洗洗腳吧,凍了一天了。”然後拿出一雙幹淨的鞋放在旁邊。


    百首心裏就甜絲絲的,一邊洗腳,一邊看著彎彎把飯菜從鍋裏端出來。然後又拿了兩隻碗舀了兩碗飯,今兒晚上煎了餅,還怕他餓著,她撕了小塊餅放到他嘴邊,笑眯眯道:“先填填肚子。”


    百首就咧嘴笑了起來,張嘴把餅吃了。拿過她手上剩下的餅自個兒吃起來。然後瞧著彎彎端著飯菜去了堂屋,他心裏就暖烘烘的。


    在外麵幹活再累隻要想到家裏還有媳婦兒等著自己迴去,再累他渾身也是勁兒!不過,這屋裏似乎真少了些什麽。


    百首想起下午從果林下來。經過元寶家時,元寶爹正在院門外殺雞,元寶嘴饞了非鬧著吃雞。再節約不能虧著孩子了,元寶爹這才殺了一隻雞,當時元寶正站在旁邊瞧著。看到他經過還揚著小臉叫了聲“百首大叔”。


    小臉溢滿著笑容,清脆的童音,讓人看著,聽著別提有多舒服了!


    他就停下和元寶爹說了幾句話。


    當時元寶爹就語重心腸對他說:“百首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們生活也比以前好些了。你們家就你和彎彎妹子兩人,我把你當兄弟才說你。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當時他心裏就跟漲水似的。翻騰心慌,家裏現在也有些銀子了,這確實是頭等大事,如果家裏有個孩子那多好,他每天迴來隔著老遠就能聽見脆生生的聲音叫著“爹,爹!”


    一想到這,百首就有種火燒屁股的感覺,就想馬上把這兒子給生出來。但他跟彎彎在一起有一段日子了,也沒見彎彎懷上,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來得弄個章程出來啊!


    百首腦袋有些發疼,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跟媳婦商量這事,可這事怎麽跟媳婦兒說呢?


    百首有些難為情,他真不知道怎麽開口。


    於是一吃完晚飯,等彎彎一收拾完他就殷勤的把她推到床邊,親自去打了洗腳水伺候媳婦兒洗腳,洗完腳,立刻關門。上床第一件事就是摟著彎彎,在她臉上胡亂親起來,搞得彎彎一頭霧水,還摸著他的頭問:“百首,你沒事吧?”


    百首朝她嘿嘿討好了笑了笑:“我沒事,媳婦兒我伺候你歇息!”說著逮著她睡衣腰間的帶子一扯,衣裳就開了!


    ***


    第二天,百首照樣去了山上果林,彎彎和來生去了集市賣餅,響午百首沒迴來吃飯,就她和來生,吃完飯來生就想跑,彎彎把他叫住,指著嚐屋裏的肉道:“把那些全部拿出來曬曬。”


    來生撅著嘴:“我不要,我要下去玩。”


    “你給我站住。”彎彎喝住他:“你昨兒是不是又欺負金蛋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欺負小朋友嗎?快點幫我把肉搬出來,我給你個魚蔞你去河邊蔞魚。”


    “我才不要。”來生撇嘴:“咱家裏魚蔞多的是。”


    彎彎從牆上取下一個葫蘆狀的蔞子遞給過去,來生隻瞧了一眼立刻歡喜拿了,還左瞧右瞧高興不已。


    這是前幾日百首閑時,她讓百首編的,其實竹編的工藝在現代很常見,經過不斷的改進它已經是工藝品,而古時候人們大多用竹編的物拾用,所以對其外形和花樣編法上要求甚少。


    竹編最基本的就是四邊編法,六邊編法,這是八邊編法,較前兩種稍微要複雜些,當時百首可是編了好久才用八邊編法編出這麽個葫蘆。


    得到喜歡的東西,來生先將竹葫蘆放在地上,然後進堂屋手腳麻利把醬肉香腸都搬到院子。


    他腦子不好使,可力氣大,很快把肉就搬了出來,拿著葫蘆歡歡喜喜下了山。


    彎彎無奈搖搖,孩子就是好哄。


    來生在河裏沒撈著魚,因為這天兒魚兒還沒出來,彎彎倒是忍著全身酸軟去割了一背簍豬草。


    晚上,百首又像頭夜,一上床就跟打仗似的,如此連著四五日,彎彎終於忍無可忍了。


    給資產階級打工雖然工資發得少,但節假日該休息的還是休息了。怎麽跟他這兒即克扣了工資,還有沒沐休日。不但天天來,興致好了,還一夜幾次郎,他就跟餓了幾天似的。一上來直奔主題,幹得那個是格外努力呀!


    然後完事,還殷勤的問她:“媳婦兒你覺得怎麽樣?”


    彎彎隻想丟兩白眼給他。


    她抓住他正要解衣裳的手,問他:“你這麽猴急幹嘛?”


    百首手上沒停,一本正經的道:“生兒子。”


    彎彎滿頭黑線,這懷孕生孩子得雙方配合才能達到最佳效果。這樣生出寶寶才更優質。他這猴急得跟啥似的,還那啥過度,質量就沒那麽好了吧?


    彎彎隻得耐著性子,委婉的告訴他怎麽才能有一個健康可愛的寶寶。這種事急也急不來。得有一顆平常心,她還得說得很含蓄,不能讓人懷疑她怎麽連這都知道的。


    百首聽後覺得很有道理。一改前幾夜的主動激情,輕輕摟著彎彎,乖乖的睡了覺。


    彎彎不知道百首為啥突然這麽想要孩子了。不過總算是讓他恢複以往樣子。


    這沒生活科教片的時代也挺悲崔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百首鬧的,偶爾看得冷冷清清的屋子,她突然也想要個孩子了,不過還是在心裏安慰自己。這事急不得,順其自然。


    這邊她和百首發生了些私密的小笑話。


    另一邊來生拿著彎彎給他的那隻葫蘆魚簍又在村裏興風作浪。


    他在河裏沒撈著魚,然後就拿著葫蘆在村裏顯擺亂晃,最後葫蘆被金蛋瞧見了。這也是個見不得好東西的娃,隻要看見別人手裏有稀奇玩意兒。或是他沒有的,就會去扯著他娘的袖子吵著要。


    瞧,這不又拉著來生要他的葫蘆魚簍。


    可這也是個沒事找事的半大孩子。他不但不給,還每天拿著在金蛋麵前晃,說自己這魚簍在水裏可漂亮了,魚兒瞧見了都會來。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臭小子有時候瞎話編出來是一套一套的。


    小孩子哪裏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隻知道聽著稀奇,偏要要。金蛋娘又哄又罵的,他也不幹,最後金蛋娘就道:“咱不要他那破魚蔞,二叔可會編竹簍子了,他那兒的一定比他的好看。”


    王青山啥樣的簍都編,他編的簍手藝都很不錯,附近幾個村都知道。可是古時人沒現在人腦子活泛,因為受的教育有界定的框框條條。也沒現代人思維發散。金蛋在那也沒找到自己中意的,仍然又哭又鬧的不依。


    王青山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魚簍,就問金蛋娘,金蛋娘很窩火:“我也沒見過呀。”隻聽他兒子嚷著什麽葫蘆,什麽破葫蘆嘛!


    孩子在院子裏又哭又鬧,聲音都啞了,兩大人也沒轍,後來金蛋她奶奶在裏屋實在聽不下去了,也沒弄清情況,走出來就朝王青山大聲道:“你就替他編個又雜了。”


    王青山也一肚子火,他連啥東西都沒見著就遭了他娘的訓。


    天色暗了下來,屋裏點起了油燈,金蛋站在院子裏咧著嘴哇哇大哭,剛好金蛋他爺爺王大海從地裏迴來,還沒到家就聽見孫子淒慘的哭聲,家裏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王大海把鋤頭杵在地上就朝院子裏吼道:“瞧孩子哭成啥樣了,一大家子沒個理事的。”


    這是連金蛋奶奶一起給訓了,全家人集體上火。


    金蛋娘心裏把來生罵了個幾百遍,嘴一抿,拉著金蛋就去了彎彎家。


    當時彎彎,百首還有來生正吃飯呢,瞧這娘倆氣衝衝的趕了上來,彎彎還以為誰又得罪這女人了,誰知金蛋娘把事情原委一說,彎彎就很無語了,她明明給來生個魚簍是怕他到村裏搗亂,沒想到他反而拿著去惹事。要讓來生把魚簍給金蛋,估計打死他也不會給,可百首隻編了這麽一個。


    金蛋扁著嘴,眼睛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期盼的看著彎彎。


    堂屋裏坐在桌邊的來生一邊吃飯就一邊得意朝金蛋擠眼,彎彎暗翻個白眼,真是沒眼色的貨。果不然其然,下一秒百首一筷子敲在他腦袋上,來生立刻老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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