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太子!又來?


    昭月擰著眉頭,將自己的臉往另一側轉了過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快別這麽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不圖迴報。”


    扶辰鼻腔裏蹦出略帶笑意的一聲哼,之後他猛然抬起手,鉗住昭月的下顎:“月兒這般任性的說辭,你覺得我會信麽?”


    昭月已經轉到一半的腦袋,硬生生又被扶辰掰扯了迴來,迎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她腦袋裏竟然隻剩下自己心跳的聲音,很是尷尬的咧著嘴,嘿嘿笑了兩聲。


    若是往日,昭月早就掏出她的玉笛子同眼前這個狗太子鬥起來了,可現在這是在昆侖宮的地界上,大龍脈之下,完完全全的龍族主場!


    就算自己是四海八荒混沌之主,司掌時間的上古大神祗,也無法違背自然之力,同這大龍脈對龍族的加成相比,自己也同樣被這大龍脈的氣息壓製的死死的。


    也就是說,現在跟麵前這個狗太子鬥法,還真就不一定能贏啊!


    就見扶辰好似是料定了她不敢輕舉妄動,越發的囂張了起來,竟然抬起手,當著昭月的麵,解開了自己脖頸下,那單薄的一件內衫的衣扣。


    昭月渾身一麻,雞皮疙瘩從頭頂如波浪一樣蕩漾到腳後跟,心中大唿不妙。


    而此時此刻,麵前的男人鉗住她下顎的手,好似有萬千力量,任由昭月怎麽掙紮扭動也絲毫沒有鬆懈一分。


    她就那樣,被迫看著他緩緩的解開第二個紐扣,幾乎在同一時間,身後九條白尾巴赫然出現,如花朵一般微微綻放開。


    昭月大驚,一抬眼,麵前的扶辰眉眼突兀的成熟了許多,黛色眉峰,柳葉細眼,那上挑的眼尾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小兔崽子!狐族媚術竟然看一遍就會了麽?!


    這可真真是不得了!帶著大龍脈加成的狐族媚術,昭月屬實要頂不住了,頓覺一陣熱血往頭上蹭蹭的衝。


    那一瞬間,她心中如同百萬和諧神獸狂奔而過,恨不得將麵前這個男人撩翻在地上。


    那纖長白皙的手指,那鋪麵而來的溫潤氣息,甚至連脖子上原本屁毛都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鎖骨和喉結,如今竟然異常好看,極其霸道!


    鬼鬼!


    這誰頂得住啊!


    這一切最終停頓在一個尷尬莫名的地方,昭月緩緩留下一行鼻血,而看到那鼻血的一瞬間,扶辰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


    感受到被欺負了的昭月,歪著嘴,很是不滿的捂住自己的鼻子,白了扶辰一眼。她極為憤憤不平,繞過麵前的扶辰,仰著頭往院子旁的水井邊走了過去。


    就見扶辰兩手一攤,愉悅不已的笑起來,沒有說話。看著她很是不滿的背影,輕輕舒了一口氣。


    方才他提筆的時候,眼角餘光中,分明看到了昭月莫名失落與惆悵的神色,引得他心頭一緊。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女人所為何事這般惆悵,但看到她那樣失魂落寞,暗自神傷的樣子,就像是將扶辰的心擰了一把,隱隱作痛。


    他與她本就因為一個小小誤會,彼此擦肩而過,平白耽誤了一生,害得他吃心錯付,將那樣的女人捧在手心千年之久。


    能夠再有這一次相遇的機會,應該說是天命使然,還是當說是無上的幸運?


    不管最終是哪一種境遇,在扶辰的眼中,這個世界上能夠欺負昭月,能夠讓她露出那樣神色的人與事,從今天起,便隻有自己。


    不管曾經是誰,不管如此冗長的時間長河裏她路過過誰,看到過誰,上過誰的心頭,打從今天起,從現在起,她便是他的人生至寶,是他的彼岸,是他的宿命天光。


    入夜,北荒的寒涼幾乎浸染了這寬敞院落的每一片樹葉,連腳下的青石板都向外升騰起絲絲寒意,昭月穿著姬芮送來的冬衣,縮著脖子倚在門框上。


    扶辰微微迴過頭,看著她又是搓手又是哈氣,從裏屋將白日披在自己身上的狐裘甩在她的懷裏。


    麵前的女人擰著眉頭,埋汰到:“穿這麽厚,怎麽教你劍法?”


    可嘴上雖然這麽說,手上也沒見想要放下的樣子,兩手拿著一抖,反著蓋在了身上:“算了算了,先暖一暖,先暖一暖。”


    其實,扶辰倒是覺得有些熱。


    分明之前有收到月海浣花閣冬日的校服,但這女人覺得那一套完全不能抵抗北荒昆侖宮的寒涼,硬生生又弄來了一套與之前的衣服全完不同製式的另一身。


    原先黑色的玄天星辰外衫,這一次,變成了金色繡著龍紋雲飾,配一條鏤空金線的腰封,袖擺之處有些寬大的設計此時倒是貼身緊致了許多,衣襟下擺相較黑色的那一身短了不少。


    不管從形製上看,還是從樣式上看,這一套更加適合於用劍。


    最關鍵的還是因為就連扶辰那一身衣衫,也能夠當做乾坤袋來使用了,其價值少說也是連城。


    起初扶辰是覺得沒有必要換衣服,可是看昭月換了一套出來,自己站在一旁跟她黑白分明,心裏莫名的不爽。


    就好像平白被她劃清了界限。


    看著她衣擺下麵那化作白色紋繡造型的黑天照,就像是嘲笑一般在她衣衫上來迴轉了兩圈,背對著他睡在裙擺一角,更是不快。


    “姬芮這個孩子還真是不得了。”昭月倚在門框上,看著意氣風發帥氣難當,完美詮釋什麽叫人靠衣裝的扶辰,“我隻是跟她叨叨了一下不要做的太窮酸,這小姑娘竟然把鎮山的寶貝都拿出來做成衣服了,也不知道夜冥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估計要把我們倆訓慘咯。”


    院子裏的少年,手執一把長劍,劍身上淡淡的幽藍光芒升騰翻湧,那冷然的目光與清靜的院落相映成一副絕讚的畫作,一時間讓昭月看出了神。


    過了許久,她將那狐裘放在另一旁,袖子裏的白玉笛子順勢滑了出來。


    “這十個動作,我每個隻做兩遍,你可看清楚了。”言罷,微微側頭,睨了一眼屋外的大樹,抬手一揮,一道結界將她兩人籠在當中。


    “我以笛當劍,看好了。”


    昭月微微舒一口氣,而後,猛然間,那玉笛在她手上好似有了靈魂一般,隨著她手腕的起承轉折,好似將整個院子裏的時空都劈開了無數的口子。


    扶辰揣著袖口,細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腳的位置,手腕的力道,迴轉的方式,甚至連唿吸吐納都絲毫不放過。


    短短一炷香,十個動作,應證了扶辰的揣測。


    這個女人的劍術水平,還真就不一定在他之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史上最慘太子的封神之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卿千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卿千言並收藏史上最慘太子的封神之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