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為天族太子,手執號令四海八荒的軒轅劍,怎麽可能真就做了這月族仙尊的弟子。


    說到底,自己也是四海八荒的第一戰神,憑本事也能將扶桑打的抱頭鼠竄。


    還不一定需要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出手。


    他拿出乾坤袋,將那滿滿一盒子金幣裝了進去。


    不過,因為自己一時失策,喚醒了軒轅劍,此後定然會遇到各種各樣尋劍的天族人,這倒是真真是個大麻煩。


    不管現任天君是誰,以八荒太平為己任的天族,是絕不會放任這種能夠號令八方眾神的東西不知去向的,搜尋的人定然是一批接著一批,如果有這月尊的庇護,各種意義上還是方便許多。


    畢竟,若是靈力尚未完全恢複,就被扶桑揭穿了身份,恐怕又得再死一迴了。


    下一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還能活著迴來。


    他腦海裏思索了三五遍,總覺得上古月尊這個人有些蹊蹺。


    這女人對他前世遭遇如此了解,說不準也是同扶桑一樣的雙麵人,也許就會如她所言,將他迴來了這件事,毫無保留的告知扶桑。


    不如自己此時假借做她的弟子,躲避天族的搜查,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必要時候就一劍要了她的命。


    堪稱完美的計劃。


    作為天族太子活了那麽久,隻有對敵人的時候才能提起興趣研究戰術的扶辰,盤腿坐在八仙椅上,細細迴憶著同她相遇的每一個細節。


    瑩白纖細的手指,轉笛子的動作極其華麗順手,但腰身看著並不柔軟,步伐輕盈但步幅較小,肩膀不夠開闊。


    扶辰冷哼了一聲,眼角閃過一絲寒光。


    這女人的弱點,還真的挺明顯。


    傍晚,昭月看著大熔爐內跳動的火焰,再三確認了幾次,才從那藥爐院子中離開,雙手還沒觸及院門,那一股殺氣便從門縫之中溢了出來。


    她嘴角一揚,雙目放光,來了興致,下意識從腰間摸了那白玉竹笛,握在手中輕輕敲了那院門一下。


    看著眼前吱呀一聲開了的門,她抬腳迎著著鋪麵的殺氣,邪笑著入了那小院之中。


    咣當一聲,身後的院門關閉,一道結界將這院子籠了起來。


    即便如此,昭月對於他在哪裏,也依舊心中有數,不慌不忙。


    隻一息,身後的人持劍直刺而來,速度之快好似撕裂了空間,她一個凝神側閃,躲過了那極快的劍氣。


    凜凜寒光四五重,一道接著一道,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不動聲色,連連後退,直至到了那結界邊緣。


    小兔崽子,不愧是昔日天族最強的太子,過招不過兩次,就能察覺到她的弱點。


    昭月輕哼一聲,隨著最後一道劍光來襲,那眸子中深藏的光芒伴著她張揚邪魅的笑容,猛然正對上扶辰的雙眼。


    反手以那玉笛為盾,生生接了他一劍。


    扶辰往後退了退,看著被逼到牆角的她,鼻腔中冷冷哼了一聲。


    而後做出一個一擊必殺的姿勢,就見地麵飛沙走石,四周的氣息向著他手上的長劍匯聚而來。那軒轅劍金光熠熠,發出嗡嗡的細響。


    昭月一點也不畏懼,反而上前了一步,將那玉笛直直指著麵前的扶辰。


    隻一刹那,他如離弦的箭,向著她胸口直直刺來,就在將要與她觸及的一瞬間,突然消失在她的眼前,出現於她的身後,一劍刺向她的心窩。


    本以為萬無一失,卻在就要觸及她的一瞬,眼前的女人消失了。


    扶辰一愣,調整了一下姿勢,穩穩落在地上。


    這個女人,竟然能比他更快。


    詫異中,一陣笛聲悠悠揚揚的飄進雙耳。扶辰警惕的環顧四下,目光所及之處未能尋到她半分蹤影,而後,他閉了眼,探尋著空氣裏的氣息。


    竟然四麵都是她,足足十餘個。


    他大驚,執劍運氣,將自己的神威擴散到最大,逐個擊破了那些幻像,留下最後的一個人影,他勢在必行,周身被神威籠罩,好似被金色的火焰附在全身,冷笑一聲,衝著那最後一個人影如長虹貫日一般追風而去。


    耳畔的笛聲戛然而止。


    扶辰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悠悠閑閑擦拭了一遍玉笛的女人,踩著輕鬆愉悅的腳步,不緊不慢的從一旁走過來,站在他麵前,看著他隨著笛聲停止而整個人懸停在空中,那寫滿震驚的麵龐,昭月忍不住捧腹笑了出來。


    揮著笛子敲了敲被她以那種姿勢定在那裏的扶辰,胳膊腿硬的都能響出聲音。


    “你這是帶著必殺的心啊,能將全部精神匯聚在劍中,確實厲害。”


    扶辰動彈不得,隻有眼珠子跟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此時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恨的牙癢癢。


    她一邊圍著他轉,一邊伸手摸了摸他那對柔軟的狐狸耳朵,觸及之前她想過各種手感,摸到的一瞬間心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扶辰臉色鐵黑,嚐試著破她的術法,試了幾次卻依舊動彈不得。


    這個女人,欠揍。


    本君,第一次被這般羞辱,汰!


    昭月摸了半天,終於舒爽的停了手,轉到他身前說到:“殿下不過衝我扔了兩次石頭,就能覺察到弱點,確實厲害。”


    她衝著依舊被定身在那裏的扶辰豎了個大拇指:“本尊未曾修習過任何體術,劍道拳法舞術之類的一竅不通,近身戰必然是毫無辦法,這點,殿下能利用這個弱點將本尊逼到牆角,也是頭一人了。”


    而後,她話鋒一轉,沒好氣的說到:“你說你明明對人這般敏感,怎麽就能被扶桑那種人耍得團團轉呢。”


    被戳到了軟肋,雖然不能動,扶辰的麵色一瞬間就更加黯淡,比那鐵鍋的鍋底都還要黑暗。


    他從未以為血緣兄弟竟然會對他下死手,也就從未去注意過他的那些細微反常的舉動。


    而今想來,那般圖霸天下的野心早就已經昭然若揭。


    “不過,就算你知道了本尊的弱點,也一樣打不贏的。有一種強大叫絕對強勢,現在的你,這具身軀能容納的最大靈力有限,就算十二分火力全開,你也難以觸及到本尊一絲一毫。”


    言罷,抬手輕輕撫了一下依舊窩在扶辰手中的軒轅劍。


    當著他的麵,自他手中將那上古大神器取下,抬手便召出劍鞘,將它收迴其中,放進了扶辰胸口的乾坤袋裏。


    這一切,扶辰愣愣的看在眼中。


    普天之下,竟然有第二個人能夠毫發無損的觸碰軒轅劍,能夠召喚它,能夠不被這大神器焚了靈識。


    “平日裏別拿出來,這劍光神威很是凜冽,就算有你我兩重結界罩著,也很難說天族會不會看得見。”


    之後一個響指,懸在空中的扶辰咣當一下落在了她的臂彎裏。


    這……公主抱?


    扶辰腦袋一翁,尷尬看著她不以為然的麵頰。


    昭月低頭,瞅見懷裏的小狐狸臉上莫名泛起兩抹紅暈,皺了皺眉。


    差點忘了,這太子是個將要成婚的成年人。


    哦,成年男人。


    ------題外話------


    月:老天君就沒給你安排個門當戶對的親事?


    辰:安排了,東海水君的女兒。


    月:……東海水君有女兒??


    辰:……到我死,他努力生了八個,還沒生出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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