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家校長絕對做得出來這事，孫國芳趕緊轉移話題，順帶解救未來的鬼學生們：“或者找一些名家來做些講座什麽的，然後在教育界宣傳一下，雖然效果不知道怎樣，總比沒有好。” 池嘉摸下巴：“這個可以……還有嗎？” 孫國芳撓著腦門：“再不然就是我們學校本身能出個名人，這樣的話作為校友宣傳比找外人來效果更好。” 池嘉眼睛一亮：“明星也算？” “算……算吧。” 池嘉搓手：“那正好，之前我就考慮過這個，要不然讓謝笪楠秋月笙組個隊去娛樂圈晃一圈？好歹也能混出點名氣吧。” 孫國芳一臉汗：“這個……” 到時候觀眾們在下麵歡唿雀躍的時候要是知道台上光芒四射的兩個人其實是鬼……不敢想象。 他昏頭漲腦，一時口不擇言：“其實校長您和北陰先生出道的話，效果會更好的。” 池嘉眯眼：“你說什麽？” 孫國芳驚恐捂嘴：“我我我……”他剛才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言語？！ 池校長一拍桌子，孫國芳腿都抖了。 “有道理！” “誒誒誒……啊？”孫國芳愣住。 “還能多掙點錢，算營業外收入啊。” 池嘉從桌子後麵繞出來，拍拍他的肩膀：“你的這個提議很不錯，盡早拿個方案出來，我們盡快執行。” 不是？這……我們是個正經學校！ 孫國芳目瞪口呆，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另一邊始終一言不發的北陰，想讓這位一向看起來靠譜的先生趕緊勸勸校長。 北陰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垂眸片刻，淡淡道：“一個學校的校長如果成了娛樂圈偶像，恐怕會讓很多人多我們學校的校風產生懷疑。” 池嘉興奮的設想頓時卡住。 “到時候不會提高聲望，反而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池嘉被一盆冷水澆醒了。 差點忘了，他現在身份不同，不能任性行事。 他撇嘴，肉眼可見地頹了：“那……” “但是謝笪楠他們可以。”北陰話鋒一轉。 他見不得他不開心的樣子，不想他暴露在人前被人看見是一迴事，其餘人出不出名就和他無關了。 北陰如玉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滿腹的黑水：“他們兩個想來很願意在公眾麵前嶄露頭角。” 池嘉又高興了：“還是你腦子轉得快，那就這麽決定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秋月笙以前本行就是這個，他一定得心應手。” “嗯。” “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他的經紀人抽他一點傭金？” “經紀人很累，讓孫國芳去操心，你做老板就好，也能抽成。” “這麽好？” “嗯。” “……不對，你不是老古董嗎？怎麽知道這麽多？” “這幾天我學著上網知道的。” “哦，那你學習能力真不錯。要不然以後做我的助理？專門替我處理事情。” “……好。” “真的？” “嗯，我就對你負責，隻對你負責。” 孫國芳：“……” 我還在這裏哪校長！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臨到門口，池嘉笑眯眯迴過頭來：“以後學校的事就要多勞你操心嘍，副校長。” 孫國芳：“？？？” “不是，等等！”他伸出手，沒阻止得了門在他眼前冷冰冰地關上。 鬧啥呢！就算是副校長，也沒兼職給教工的出道做經紀人包裝工作的道理啊？ 你以為這種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企圖我看不出來？ 我告訴你，剛才我對這個學校，還有校長你！對你們的感動尊敬依戀全都沒有了！ 我是會辭職的！真的會！ ……除非加薪。 你考慮一下啊！ * “今天好累。” 把大攤子默默推出去的池嘉很輕鬆，對身邊的北陰.道：“你今天替我盯著他們也辛苦了，晚飯我們一起外麵吃一點，不用做了。” 北陰自然是點頭。 池嘉帶著北陰到了一處私房菜館。 這裏規模不大，但菜很好吃，屬於圈內口耳相傳才知道的地方，來這裏吃飯都要提前預定。 池嘉前幾天聽王鬆偉說了一嘴，大老板聽出池大佬有興趣，趕緊表示可以把自己在這裏常年的包廂給池嘉用，隨便吃，都簽他賬上。 大戶不吃白不吃，池嘉想起這迴事，便叫著北陰一起來感受一下這種專供有錢人的精致享樂。 菜館確實私人，藏在胡同巷子裏，壘砌的石頭牆帶著還未消散的曆史韻味。 拐過一個彎，紅燈籠高高掛在菜館門前，這裏以前是官員住的宅子，現在收歸國有，不過還是能出租出來民用或商用。 兩人走進去，小橋流水靜秋流觴撲了滿麵，繞過曲折的小徑假山到了正堂，這才看到人影。 報出王鬆偉的名號，有人領著他們往裏走。 “古代有錢人是真有錢。”池嘉嘖嘖感歎，“咱們想象不到。” 錯落的房屋點綴在園林之中，觀景樓、角樓、住房一應俱全，除了南角那一塊還有文化價值的居住區，其他的地方都開辟成了用餐區。 池嘉壓低聲音對北陰.道：“這背後的老板不知道什麽身份，這麽大手筆。” 這樣的地方通常都是修繕成為旅遊景點開放展覽收門票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子，居然從政府手裏承包下來弄成了餐館。 說話間，兩人已經快要繞過觀景樓。 池嘉腳步一頓：“等等。” 帶路的“小二”很有素養，問著詢問：“您有什麽吩咐？” 池嘉指了指能夠眺望不遠處小湖的樓上：“我能在這兒吃嗎？” “可以是可以……”服務員遲疑道，“可這裏是‘大堂’。” 他們這裏要有預訂才進得來，對於有包廂的客人，自然可以挑選低一檔的“大廳”，可那種級別的人物通常更喜歡獨門獨院地享用飯菜，注重隱私。 “就這兒吧。”池嘉淡淡道，“我喜歡熱鬧。” 兩人登上二樓。 這裏吃飯的人雖然沒坐滿，但也不算少，好在很講素質，整個廳內偶爾竊竊私語的氛圍很是安靜。 兩人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裏沒有菜單，每天的菜色都由大廚定，來就吃，不愛吃別來，傲得不行。 偏偏味道好極了，數不清的人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吃頓飯，還要大把的銀子往外掏。 池嘉舉目四顧，略羨慕：“咱們以後把學校食堂也弄成這樣吧？” 北陰無條件附和：“好。” “可是應該要很多錢。”池嘉歎氣，算算賬，拋開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算了算了，當我做夢。” 男人長睫動了動：“不做夢，我有。” 教學樓、圍牆、宿舍樓都建了，也不差再資助一間食堂。 池嘉稍愣，想到他隨手黃金買菜的暴富手段，頓時興奮：“還沒仔細問過你，你到底有多少錢啊？” 雖說黃金值錢，但到底多少這概念完全不一樣的。 北陰伸出一隻手指。 池嘉挑眉：“一百錠？”是不是少了點？ 男人搖頭。 池嘉有點激動：“那……一千？” 男人還是搖頭。 池嘉開始倒抽冷氣：“不會有一萬吧？” 這可真是發財了！ 北陰淡淡一笑，依舊搖頭：“一座。” “……多少！？” “一座金山，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 臥槽！ 池嘉忍不住在心裏爆了髒話，整個人都發木。 這缺德的土豪就應該拖出去……讓他使勁抱大腿啊！ 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