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又是平靜地過去了數日的時間。


    而風瀟與瓊皓龍之所以遲遲沒有開始有所行動,也是為了等待敵方營造一個氛圍。


    隻要在瀟瓊王國內部還有敵方的細作,那麽隻要這麽等待下去,對方遲早也會蔡旭下一步的行動。


    另一方麵,風瀟一邊所需要做的,也隻有等待而已。


    終於,隨著一道前線戰況的消息傳迴了王城,瓊皓龍與蘇墨兩人也算是不廢了這幾天的等待。


    敵軍在瀟瓊王國暗下布置的幾個要點之上,對王軍采取了大規模的攻勢。


    從而也導致了瀟瓊王國的軍隊打敗,隨後又是一係列的連敗,才不得不退出剛剛奪迴的土地。


    當消息傳迴王城的時候,瀟瓊王國已經再度損失了上百裏的國土。


    “太子殿下,這下我們終於是可以開始了。”


    等到消息已經擴散開去之後,風瀟看著瓊皓龍,這般說道。


    而瓊皓龍略微點了點頭,國戰之事生死在所難免,損失必然要有,縱然瓊皓龍痛心,也不得不盡快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隨後,兩人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很快就來到了朝堂之中。


    此時,因為這些消息的緣故,在朝堂之上也已經聚集了一些地位不低的官員。


    “皓兒,你對於這一次王軍的挫敗,有何看法?”


    見到瓊皓龍的當即,瓊諸塵便就立刻開口問著,不過在他的眼神之中或多或少有著幾分深沉的情緒。


    而後瓊皓龍迴答道:“啟稟父王,這場戰亂自引發之日起也已經逾過一個月的時間,而自一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軍但凡是敗了一場便會陷入連敗的局麵,甚至於每次的計劃都似乎是被敵人預知了一般,幾乎無一不是被完美的破解。所以,依兒臣之見,我軍之內有敵細。”


    自然,他的迴答也是十分顯而易見的事情,當然也是瓊諸塵與在場的大臣們都非常明白的事情。


    但是,瓊諸塵卻依然要對他這般詢問。


    而與此同時,在瓊皓龍的話語聲落下之際,風瀟明顯是察覺到了周遭有幾人流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笑容。


    不過對於這些笑容,風瀟非但沒有更加凝重,反而是輕鬆了不少。


    “皓兒,敵細的存在固然已經是擺明了的事實,但是敵在暗處,你可有什麽線索?”瓊皓龍之前帶兵前往前線過,所以或許他能夠掌握在座大臣所不知道的事情也說不定。


    所以,抱著這樣的可能性,瓊諸塵才是對著瓊皓龍這般問著。


    對此,瓊皓龍所知道的也並不多,終究隻能如實相報:“迴稟父王,對於此事兒臣也沒有更多的了解。”


    而在場的人裏麵,也隻有瓊諸塵與瓊皓龍兩個人沒有嫌疑了。


    第一,瓊諸塵沒有必要幫助旁人搶奪自己的江山,這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第二,瓊皓龍作為太子,也是將來作為國主的儲君,既然如此也同樣沒有必要沒事找事給自己找麻煩。


    “啟稟王上,對於此事老臣有一己之見,請王上恩準。”


    而就在瓊皓龍給以瓊諸塵迴答過後,另一邊一名麵容蒼老的大臣便就站了出來。


    “準奏。”


    自然,不論他所說的建議究竟有沒有幫助,至少也要了解了才可以。


    隨之,那位大臣便就開口:“迴稟王上,依老臣之間,中天王國與昊金王國如此大張旗鼓地攻打我瀟瓊,甚至於連作戰都如此整齊劃一,必然是有過充足的準備。如此一來,對方的細作或許也已經深入我王國內部,或許應該徹查,從哪些連籍貫都不詳細的大臣查起。”


    “馬愛卿的建議,朕也覺得不失妥當,或許真的可以嚐試一下。”


    瓊諸塵微幅點了點頭,或許這的確也無不是一個方法。


    隨後,經過了片刻的思索之後,瓊諸塵的目光便落到了瓊皓龍的身上:“那麽,依照這個方法,就全權交由……”


    隻是,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立刻有一人站了出來。


    “王上。”


    那人論年齡並不大,不過也是中年左右,發絲少許已經泛白。


    不過就他氣息沉穩的模樣,也不失一個久經官場的樣子。


    “李愛卿何事,奏。”


    “臣為官也有十餘載的時間,但是為國也是盡心盡力。但是依照馬大人所說,臣不服,雖然說臣幼時因為家族的原因而顛沛流離,但是這些年來臣對瀟瓊的貢獻王上應該也看在眼裏。若按照馬大人的方法去行事,臣暫且不說,若是因此而扼殺了不少忠良之臣,那麽豈不是王國的一大損失麽?”


    這姓李的大臣這般開口,話語間無不是流露情感,似是真情實感的模樣。


    不過,他所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或許那姓馬的大臣的做法雖然有效,但是也還是難免起到反效果。


    以此話語延展開去之後,瓊諸塵也是稍加思索,才是開口:“李愛卿所說同樣不無道理,但是若如此說來,敵國既然早有預謀,如何徹查又要另當別論。依照李愛卿的意思,當如何?”


    的確不是瓊諸塵不想親自徹查,而是他身居國主之位,站在整個瀟瓊王國的最巔峰。


    而如此的存在,瀟瓊王國一眾大臣不論地位高低,也都是恨不得化為小人阿諛奉承,就是這樣的環境之中,縱然瓊諸塵心性再高,也根本不可能通宵每一人真實的一麵。


    同時若要他要徹查,那麽將會更加麻煩。


    相對而言,將信任留給眾臣,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以臣之見,馬大人所說的歸根究底也有所道理,而又要不誤傷了忠心之人,那麽徹查的方法就隻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大臣要查是必須的,另一點就是無作為的人,同樣要查。”


    李大人說著,話語之間也充滿著自信。


    但是如此一來,徹查的範圍就會被極度地削減。


    而這樣的結果,還是不能夠查出一個徹底。


    “可如此一來,徹查的力度如何把握?”而瓊諸塵,也明白這一點。


    那李大人不假思索,像是早就思考好的一樣,立刻迴答道:“王上,徹查細作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連根拔起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夠一步一步來。”


    風瀟在一旁一語不發,也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傾倒的態度。


    隻不過,無形之間他的嘴角也是翹起了一抹弧度。


    “那麽依照李大人的意思,我也要查麽?”


    片刻後,瓊諸塵還未開口,風瀟便先一步開了口。


    而那李大人先是一愣,隨後才是說道:“在這件事情上,官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若要徹查,滿朝官員無人可以逃避,若是要做的話,風大人也自然要查。”


    話語間,他的氣息時刻保持著謹慎的模樣。


    而從旁人的角度上來看,他如此的狀態,似乎也是在忌憚這風瀟權勢的模樣。


    但是同時卻也隻有風瀟一人看得出,他在這個謹慎的樣子上,才有裝模作樣的感覺。


    話至此處,李大人僅僅隻是一頓,根本沒有等待風瀟或者是其他人繼續說什麽,便就立刻接連開口。


    “但是話雖然這般說,歸根究底不可避免的是,風大人的嫌疑也是最大之一。關於這一點,老臣越矩一次,想要詢問風大人這幾日除卻留在太子宮中,還做了什麽?”


    李大人話至此處,特別是到了最後對風瀟的那句問話的時候,顯然是有幾分陰沉之色。


    似乎,他的目光也充滿著針對性。


    這幾天的時間,風瀟呆在太子宮之中的時間並不多,每天莫約也就早朝之後的一段時間,過了正午之後基本上不會逗留太久,就迴到客棧之中修煉了。


    但是,就這件事情上,如今國務如此之多,所有的大臣都格外繁忙,恐怕是沒有人會時刻在意風瀟究竟是否留在太子宮中。


    但若是真的這麽做了的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針對性的,或者是有計劃性的針對風瀟。


    而李大人問出這個問題,反而成了一個問題。


    “難道我做什麽,非要一一的向你匯報不成?”


    風瀟道,話語之間依然留有了幾分冷色。


    不過,李大人似乎並未放棄:“這並非是臣想知道,而是這件事情關係到瀟瓊。畢竟風大人地位本就倍數高於臣,如此地位,想要窺探王**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風愛卿。”


    而他話至此處,瓊諸塵也是開口,“李愛卿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妨直說如何?”


    對於瓊皓龍看待風瀟的狀態,瓊諸塵也是一無所知的,甚至於對於風瀟這個人瓊諸塵知道的也隻是皮毛。


    在他眼裏,風瀟就真的隻是太子卿客而已。


    所以,此時此刻他懷疑風瀟,也不無道理。


    “啟稟王上,對此,臣無話可說。”


    這幾天裏,如果除卻了呆在王宮之中的時間以外,風瀟的確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真的就是在修煉。


    而且即便有,風瀟也不會立刻說出來。


    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也是風瀟與瓊皓龍之間的計策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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