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如購買比例未超過50%,可過72小時閱讀  從小形成的教養, 讓喬韻芝不能發作出來。她難受地悶在心裏,最後也隻咬著牙迸出一句道:“他遲早會毀在那女人的手裏。”


    “他甘之如飴,你也沒辦法。”高俊在旁悠閑地說道。他正在看工作上的文件, 今天這事的結局,他早有料到。


    “那你呢?”喬韻芝忽然擔心地問高俊道, “你還愛她麽?”


    高俊合上文件, 站起身, 輕笑地走到喬韻芝身邊。他一身的正裝,迴家脫了外套後,襯衫袖口領口的扣子也都解了。從上到下,鬆鬆垮垮的, 到更顯得比他一本正經時更風流倜儻了許多。


    “胡說什麽, ”高俊俯身扳過喬韻芝的臉,深情地吻了下後, 柔聲說道, “我隻會愛你。”


    高俊輕描淡寫的一個吻, 瞬間化去了喬韻芝的所有不快。在她手邊, 有不少公司待處理的文件。自祖父過世後, 有許多她尚未熟悉的事宜一下子落給了她。她大學還差一年畢業, 公司的事並不熟悉。於是, 便將相關的工作, 都交給了高俊。每件事情, 高俊皆為她做的很妥當,而她要做的,不過就是在一份份的文件上簽字罷了。


    最後一份文件簽完,就有傭人來喊兩人吃飯,說老爺和夫人已經在樓下了。


    喬韻芝不情不願地下樓。半路上,高俊輕聲叮囑她道:“他吃軟不吃硬。你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喬韻芝答應了高俊。但當她來到餐廳,見到喬庭深正給蘇妲己細心地剝蝦時,立時間,她又說不出來了。


    喬庭深抬眼看到喬韻芝和高俊進來,一改剛才與蘇妲己說話的柔聲細語,他冷冷說道:“那件事就別提了,坐下吃飯。”


    喬庭深給了喬韻芝個台階下。喬韻芝頓時覺得了些愧疚,便在坐下時,喊了喬庭深一聲:“爸!”


    “怎麽不會叫人?”喬庭深又說道,話裏盡是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喬韻芝隻得又恭敬地喊了蘇妲己道:“小媽!”


    蘇妲己淺笑了一下,繼續與喬庭深撒嬌地說話。


    一頓飯吃下來,喬韻芝渾身不舒服,如坐針氈一般。倒是高俊在她邊上,對喬庭深與蘇妲己的一切都視若無睹,仿佛已經見慣不慣。


    喬韻芝與高俊吃完飯後,便徑直上樓去了。


    喬庭深心血來潮,拉著蘇妲己往酒窖裏走,那裏麵除了有喬家幾代人珍藏的各種好酒外,還有喬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喬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這些牌位都是放在樓上的一個專門用來供奉的房間裏。可自打他去世後,喬庭深便立即讓人連著供桌,將它們一起遷進了酒窖。


    “牌位放在這裏,”蘇妲己仰望一個個往上摞起的牌位,“是不是算對祖宗不敬啊?”


    “我父親創業開公司,”喬庭深撫著供桌,緩緩地細述道,“其實是我祖父的意思。我祖父是**軍校8期的學生,而他參軍,則是我曾祖父的意思。可笑吧,我們家就像這些牌位一樣,上麵的人壓著下麵的人。任何事情,都不能自己決定。”


    “那看來,”蘇妲己笑道,“你算是最不聽話的一個?”


    喬庭深搖了下頭,迴道:“我還有個弟弟。他比我做得徹底,不要家裏的任何財產,二十歲出頭就離開家了,再沒迴來過。我羨慕他,至少他是自由的。”


    蘇妲己聽出喬庭深話裏的傷感。喬庭深摟她入懷裏。她伸出手來,滿不在乎地碰到了供桌就近的一塊牌位。那上麵寫著喬庭深叔叔的名字。


    “這些東西,”蘇妲己滿不在乎地笑道,“不過就是一個個死人的名字,管他們呢!”


    蘇妲己話說得無情無義,她淺笑了下,像朵豔極卻又危險的罌粟。


    莫名的,喬庭深聽了蘇妲己的話,瞬時間,鬱結多年的心結出現了豁口,透過它,仿佛很快就能豁然開朗了。


    喬庭深重複了蘇妲己的話道:“是啊,那些死人,管他們呢!”


    說罷,喬庭深將蘇妲己抱上了供桌,當著列祖列宗牌位的麵,狂吻她的頸項、耳垂、臉頰,最後是她微啟的朱唇,深深的,一個長的沒盡頭的吻,纏綿悱惻到了極致。


    仰躺在供桌上,蘇妲己看見頭頂的牌位,一排排的,直聳入頂。不覺得間,她依稀看見一雙雙老朽古板而又暴戾專/製的老人的眼睛在憤怒地瞪她。她陰陰地笑了下,一切的禮教倫常,瞬時被碾得粉碎。


    隨著供桌的劇烈搖晃,排在架子上的牌位也跟著一起晃動。嗡嗡嗡嗡的,發出陣陣的悶響。喬庭深依稀聽見父親、祖父,還有那一眾想用繩索困住他的人在痛罵他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喬庭深愈加興奮起來,他喘著粗氣迴罵道,“今天我就大逆不道給你們看。”


    小程忽的打來電話。他接到了幾個的韓國人。本來約好當晚有事要談,但遲遲沒接到喬庭深電話的他,不得不主動電話來問。


    手機響了好幾聲,喬庭深不耐煩地接了。


    小程一股腦兒地把眼下的情況說了,就等喬庭深的示下。


    喬庭深沒立刻迴話。小程聽見手機那頭的動靜甕聲甕氣的,不時的,還夾雜著幾聲或粗或細的喘息。


    “讓他們先等著!”喬庭深突然對小程說道。他話音剛落,電話啪地就被掛了。


    酒窖裏,存的是喬家幾代人收藏的好酒。


    喬庭深和蘇妲己把供桌上弄的一片狼藉之後,又開始品嚐起那些人珍藏的酒來。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這些酒除非盛大重要的日子,是不能喝的。


    可蘇妲己才不管,她好奇各個年份酒的味道。指了哪個酒桶,喬庭深就二話不說地為她打開。


    大多數酒桶裏的酒,蘇妲己隻嚐一口就嫌棄的不要了。隨著一個個酒桶被打開,一股股濃重的酒香味從桶裏陸續飄出。沒多一會兒,整個酒窖裏,香氣撲鼻。光是聞到這些酒味,就足以讓人醉得微醺了。


    逛的累了,喬庭深就靠著酒桶,坐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大敞著,蘇妲己頭枕在他微微起伏的裸著的腹部。


    兩人喝著紅酒時,喬庭深說起了樁往事。那年他十七歲,有一個大他兩歲的女同學來家裏玩。她和自己溜進了酒窖。女同學灌他喝了瓶酒,糊裏糊塗的,第一次就沒了。


    蘇妲己調笑喬庭深道:“你可不像那麽被動的人。”


    喬庭深挑了下眉,苦笑道:“是嗎?”


    蘇妲己臉頰飛霞樣的紅,醉眼迷離的。她翻身起來,騎在喬庭深身上。喬庭深隻靜靜地看著她。蘇妲己手裏的紅酒自下而上,潑灑下來,直到最後,喬庭深仰頭張嘴去接。


    酒醇得微甜、帶著發酵的酸。


    未等喬庭深咽下酒,蘇妲己便以吻封了他的口。


    酒裏的酸味不見了,隻剩下甜。


    一個漫長而又纏綿的吻結束後,喬庭深與蘇妲己彼此貼著臉,眼睛凝視著對方。蘇妲己忽地壞笑道:“我倒想看看你被動的樣子呢。”


    不覺得間,喬庭深感到喉嚨發緊。


    有不少打開的酒桶,喬庭深沒有再蓋上。隻因蘇妲己說喜歡那些酒香氣,還說喜歡看源源不斷的深紅色的液體從裏麵流出來的樣子。


    “像人的血一樣。”蘇妲己說的時候,嘴角帶了絲殘忍的笑。


    恍惚間,喬庭深錯覺酒窖裏所有的酒都淌出來了。像條酒河,一浪急過一浪地朝他奔騰而來。頃刻間,淹沒了他,醉得他神魂顛倒、意亂情迷。過去所有不悅的往事,因無法親自掌控的命運,沉落河底。而他唯一能真切感受到的,可以讓他尚維持了一絲清醒的,倏地隻剩下一個林辰了。


    過了子夜,小程又接連打來幾個電話,說韓國人們都還在等。喬庭深換了身衣服,趕迴了公司。


    喬庭深走後,蘇妲己泡了個澡。浸在浴缸裏,她尚覺得身上的酒香未散。恍恍惚惚的,她記起了數千年前,帝辛為他興造的浴池,極盡奢華。每一天,必用新鮮的牛奶灌進池裏。勞民傷財,隻為了她隨口說了句喜歡。


    趁著難得的間隙,係統向蘇妲己通報道:“現在戲份值已經超過百分之六十,是繼續,還是就此離開?”


    蘇妲己睨視係統,冷言道:“我不是說過,要做到百分之百,你不信?”


    係統被蘇妲己掃了眼,不禁被迷得心神蕩漾,它擦了擦額頭的汗:“當然,當然,我覺得那還是很有可能做到的。”


    從浴室出來,蘇妲己穿了件細吊帶的銀綢睡裙。睡裙鬆垮地罩在她身上。隨著她款款邁步,睡裙時而貼合著她,時而又鬆開,盡顯她身材的玲瓏有致。


    坐在梳妝桌前,蘇妲己用毛巾擦著濕得滴水的頭發。驀然間,她抬眼看鏡子。鏡子能照見她身後的床。此時此刻,高俊正倚靠著床頭,坐在床上,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蘇妲己沒絲毫驚慌,她繼續擦拭頭發,笑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膽大妄為的人。”


    “喬韻芝每天要吃了安眠藥才睡。至於喬庭深,他迴公司處理和韓國人的生意,不到天亮,他根本迴不來。”高俊的聲音,一如往日的清冷。


    蘇妲己冷笑道:“看來你都算好了。”


    高俊道:“我一直想從這裏的窗戶看月亮,這裏的景色,要比喬韻芝的那間好。”


    “是嗎?”蘇妲己看透了高俊,輕笑了聲,“你是想從這裏看月亮?還是特別想知道他是怎麽睡我的?”


    高俊歎了口氣道:“你真的變了。若在過去,這樣的話你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來的。還記得嗎,以前做/愛的時候,我連講句情趣的髒話,你都會氣上好幾天。”


    蘇妲己轉過身來,直麵高俊,坦蕩蕩地甜笑道:“怎麽,你是遺憾我變成了蕩/婦?”


    “不,過去的你像是死的,而現在的你,確是活著的。”高俊嘴角一直掛著抹淺笑,冷冰冰的。他看蘇妲己的眼眸裏,深邃得不見底。蘇妲己望不進去,直覺得被他看的骨子裏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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