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吻,從眉心到鼻尖,再到唇,脖頸,繞到耳朵後,付墨蚺他依然知道我的敏感,我的喜好,那一步又一步,輕輕的,又淺淺的撕咬,從胸到腿,那感覺,好像我們從未分開過,依舊是他以前的套路,一點點的拆光我,吃光我,然後讓我腦子裏刷的一片空白……


    我知道著很沒出息,我也很惱怒,可是……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身體被控製著,我不能反抗,那隔空取物也沒了,隻能承受他給的歡愉,而這種身體的歡愉,我根本控製不住不去享受,他強行的撩撥,讓我身體四處著火,然後——


    被快感衝擊的,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渾身癱軟成了水,成了泥。


    嗯,泥……肮髒的泥。


    我那麽厭惡他,卻身體還是這樣的……跟他水乳交融!


    真的好髒!


    而他居然還敢說:“夫人,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信,但是你信我,等這件事結束後,再也沒有什麽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付墨蚺說的時候,我已經昏昏沉沉了,但是聽的卻清清楚楚,然後刹那間又恢複清醒,感覺付墨蚺給我清理身體,而後,又一句話說的我心如死灰——


    “那日山坡上的,是我們的父親唐哥,他在我手裏,所以……你別想著跟誰聯係,否則,唐哥就沒了。嗯?”


    那一刻,我對他終於從失望……變成絕望。


    而後,我們的生活,日日如此。


    大概有幾個月,亦或者隻有十幾天,他同我說話很少,多半也都是冰冷的,無情的,最好的,是淡淡的,一般都說“夫人漂亮”“夫人要不要叫出聲”之類,我每每無視,他則說了幾次也就不說了,把說話的功夫用在了……身上。


    那俯身壓下來,偶爾極盡了溫柔的挑逗,唇像羽毛拂過我的身體,偶爾深入到穀底,叫我渾身汗毛都立起來的激情,但是歡愉後……又是無盡的空虛和厭煩以及無盡的羞辱感。


    我現在算是什麽?他的囚寵?我看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氣什麽!


    他也根本不知道,我在乎的從不是什麽天道!


    更不是他說的永恆在一起,雖然那是我們曾經的目的,可是我跟他說過,咱們能在一起是最好,就算不能,我們總算掏心掏肺,轟轟烈烈的愛過,我們毫無保留的在一起過,這就夠了!


    甚至,從前他的黑心殺死我,我都能接受,我還有什麽接受不了?還真有,我最接受不來的是,他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接受不來,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傻瓜。


    想一想他的難過,感動,嘲諷,他的冷笑,進退有路,不論輸贏,原來都是有路可退,而我卻從“正常”的棺材鋪老板,變成今天這樣。


    我為他失去所有,他卻……欺騙我到今天!


    其實,我不知道那段時間的人間是怎樣的,但我有的時候會聽到柳妃來稟告,稟告的當然是一次又一次的恭喜得到新的處女血,從一二三四五六七,到二三十五七十,眼看著離目標越來越多,我卻隻有麻木,因為鹿白他們早就說過了,付墨蚺籌劃了千年,他的勝算很大,很大!所以,我做不了什麽?


    我現在救不了人且不說,我連我自己都救不了。


    甚至我腦子裏心裏多厭惡啊,我厭惡我這該死的身體被他撩撥的每每欲罷不能!好在我知道科學認證過,人在高潮時,會釋放大量多巴胺,那是一種令人愉悅的感覺,讓人不受控製的進入如癡如醉如夢如幻的境地,這是無法抗拒的……尤其,付墨蚺他太了解我的身體,很快就帶我攀到高峰!哪怕我每次都心想著各種咒語,想著各種事,可是……還是架不住被身體的快感淹沒在一輪又一輪的欲仙欲死,渾身癱軟,然後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了。


    因為父親的事,我不敢跟任何人聯係,所以,這期間蘇修眠一如同當初鑽入我的腦海裏跟我說話那般,他來找我說話時,我什麽也不敢說,最後,他也就變成了每天問候一句“智障在不在”,而我依舊沒理會……


    時間繼續往前走,我繼續發呆,然後在付墨蚺不在的時候,再也沒看過那些推算記憶,不是我不想,是因為他把這裏的一切東西都重新換了,柳妃在那段時間會來給我喂吃的。


    我起初是不肯吃的,但她並非憐香惜玉的主兒,她一直看不起我,惡心我,這次有機會了,強行朝我嘴裏塞,鬧的我每次吃飯就跟上刑一樣,而付墨蚺看到了,也僅僅是別開臉就走了!那個時候,柳妃說的一句話我到很久以後都還記得特別清楚——


    她說,“怎麽了,連死你都不怕,你還怕活著?”


    就是那一句話讓我忽然迴過神。


    是啊,想當初,我死都不怕,我為什麽要現在拒絕吃飯,拒絕活著?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救出父親,狠狠地打付墨蚺,我要活下去……還要照顧琪姐!還有我的不悔!


    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而這一切,隻有活下去,才能實現。


    所以,我開始吃東西,而之後,付墨蚺再來侵犯,我隻把他當成一個高/潮按鈕。


    在很久以前,有人給小白鼠做過腦電刺激,並給這刺激連著一個按鈕,每按一下相當於高潮一次,而後,發現老鼠按那個按鈕一直按到死。我是不能按到自己死,但我把他當成每天的按鈕就好了!


    不過,伴隨著80,90數字的到來,我有些著急了,也是那一天,忽然覺得,付墨蚺就算不讓我找人,我不找人,說兩句話不行嗎?隻要我不透露關於付墨蚺的事情,我跟蘇修眠,打聽一下外麵的事兒總可以,所以,我在九十女人血的那天,在蘇修眠再來我心裏再問我——


    “智障在不在。”


    “你才是智障。”


    我迴說的時候,記起來我的師父,這段時間,我也沒有聯係他,因為父親的事兒!


    少有的,蘇修眠沒計較我罵他,而是瞬間迴話——


    “你,你在哪!”


    我當然是不敢說地方,隻道:“我在不能說的地方,惡水鎮現在怎麽樣了?”


    心裏,蘇修眠幾度遲疑然後,才緩緩道來——


    “惡水鎮已經死傷無數,付黑蛇爪牙太多,我們至今為止,也隻滅掉蜈蚣精,剩下精怪,找不到蹤跡,這畢竟是千年前就籌謀好的計劃,隻怕這次逆天是勢在必行。”


    我沒能想到我跟蘇修眠也有這麽好好聊天的時候,而且是在我罵了他以後!


    不過,坦白來講,他這麽好好說話,我覺得很難熬。


    雖然我早早就知道他是被陷害誤會,可如今清楚真相後,依舊覺得對他有所虧欠,道了句“對不起啊”,說完又道了句:“我真的是個智障,當年就因為幾句話,就帶上鹿白把你封印了。”


    我說完那邊兒好久沒迴話,到我再詢問他在不在時,聽他又道:“你無需對不起,也跟你沒關係,甚至……跟付墨蚺也沒關係。”


    我這微微一怔,以為聽錯了:“你說什麽?”


    心裏,蘇修眠的歎息居然聽的一清二楚:“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都是他安排,但是,這段時間,我們幾個仔細考慮一番,這千年前的局,且不說千年前他為你放棄了三水的位置,哪個位置,你可能不知道代表什麽,並且,他前段時間已經告訴我們,他隻是想和天鬥,但他沒想到,在他快成功的時候出現了你,所以,他隻是想逆天而行,不會傷害你,我們這才沒去救你……”


    我這微微一怔,躺在床上挺屍這麽多天,忽然就想坐起來去看看天——


    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


    蘇修眠居然為付墨蚺說話?


    殊不知,我這想法,蘇修眠知道!他這就跟閻羅似得,跟我在心裏說話,果然又罵了我一句:“算了,智障,我想給你說的是,付墨蚺背後應該是有更強大的人在操控他,你聽出來沒。”


    我這一怔,“什麽玩意?”


    蘇修眠再歎口氣,“唿……說來話長。”


    他一開始說的時候,我腦子裏嗡嗡的,而隨即,我不敢多想了,因為付墨蚺他在這時候迴來了,雖然我心裏震驚無比,可是我習慣性的閉上眼,等候……奸屍!但是那天付墨蚺他沒有逼迫我,甚至他躺下來解開我的挺屍,當禁錮在一刹消失的時候,感覺很明顯,而他的聲音,是少有的愉悅——


    “夫人,明天陣法就啟動了,你,想去看嗎?”


    他頓了一頓,聲音就在耳邊,有點刻意的壓低,格外的蠱惑,倒有三分像我那付妖豔,可是我沒說話,我心中冷笑啊,去不去陣法,那是我能決定的嗎?想想這段時間的奸屍生涯,我真真是體會到那傳聞中的……同床異夢!


    不過,他讓我去陣法,是什麽意思?


    不會也要我的血吧?


    還是需要我達成什麽條件?


    我尋思著,又記起來蘇修眠的話,他說付墨蚺背後還有更強大的人!


    一下睜開眼看付墨蚺,而這時候,我好像忘了,我這一些想法……全被蘇修眠給聽到,“奸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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