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聽到小鑫說這個詞,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冷傲天一定不知道朋友的定義!


    所謂朋友,應該是鹿白那樣的,是我這樣的,要麽什麽都安排好,什麽都幫助,要麽就是兩肋插刀,反正絕不是他!


    然而,即便如此想法,我還是深吸口氣站起來:“好的,我去看看。”


    說著看著外麵的夕陽漫天,放下手機,決定暫時別打擾鹿白,他肯定也特別忙。


    一路跟著四大鑫兒出去,外麵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而那門外——


    冷傲天站在一堆警察前,依舊倨傲的不行。


    雙手插兜的仰著下巴,當真真應了他當初那句,在惡水鎮,我家就是法。


    深吸一口氣,拉開門之前我讓四鑫發現有什麽不對立刻給我拉迴去,拉不迴去就推出去,而後才開門,這開門,清清嗓子:“冷大少爺什麽事兒啊?有何貴幹?”


    說的時候,瞄著他的臉。


    這廝長得也不算醜了,放人堆裏,也算是佼佼者,可惜了我看多了美男,已經完全免疫這一層次的,並且,盡管這家夥現在是人模狗樣,我的腦子裏,卻還是有他在電影院死去,後來又僵屍化的樣子。


    打了個抖的功夫,別開臉不看他,也沒有開門的打算,但他偏要進來,直接往前一步:“你開門,我進去說。”


    “我若不呢?”


    我說完,往後退又要關門。


    他在門外,挺不在意的聳肩:“那我就不幫你了,你的事兒可大可小。”


    我這微微一頓,雖然心裏想的是——


    就算你不幫忙,也有老多人能幫我,比如鹿白無名氏付墨蚺,多了去!


    然而,仔細想想鹿白現在並不在本地而是在青州鎮,付墨蚺又不知所蹤,所以,遠水救不了近火,我還是開開門,不過,“你隻能一個人來,這些警察……”


    “你們去車上等著,不,直接迴去吧。”冷傲天果然是法,說完,那警察就去了。而他這進來,一路雙手插兜,擺足了一副官二代二世祖的死樣子,本來我是打算大廳裏給他說的,可他居然對我這裏熟悉,輕車熟路的走去我的辦公室——


    “我也隻跟你一人說。”


    我瞄了瞄他的身板兒,左右現在我會隔空取物,他敢造次,我就隔空取個花瓶瞬間放倒!


    點點頭,讓他進。


    卻是,這孫子真讓我給猜對了,沒安好心的色胚子,上來一進門後就壓著我,那嗷嗷有勁兒,直接把我按在牆邊兒——


    “短短時日不見,媳婦你又變得漂亮了……”


    說話間,就跟神經病和精神分裂似得,剛才那二世祖的冷臉全沒了,薄薄的唇哄著股熱氣就朝著我的唇來,那手更貼著我的腰就往上麵兒的胸摸。


    我起初一腳要踢在他的子孫根,可是他居然發現了我的意圖,直接把我給掐住,多熟練!肯定沒少折騰這活兒!讓我一下想起當初幾次也是這麽嫻熟的扒開衣服就上,這次還給我拽上文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媳婦,我最近也有苦練,你可以試試的,嗯……真香……”


    他喊得可熟悉,而我耐著惡心和反感,終於把咒語念完,抓著花瓶就要砸,卻又頓住,因為他說——


    “知不知道,惡水鎮……要變天了……”


    他說的時候,就在我耳邊,要咬我的耳垂,被我一躲,側開。


    “什麽變天……你別這樣,也別喊媳婦,我跟你不熟!”


    本來想問問他話的,豈料他要親我的嘴巴,一手拿著花瓶,我隻能另一隻手捂著他的嘴,他卻死不要臉的舔了我一口,“別胡鬧,我們結過親,睡過一口棺材,經曆了生死,你還想怎樣……”


    說的時候,把我捂著他的手拿下來,抓的死死地,然後又來吻我的脖頸,卻是倏地動作又一頓,眯著眸,那抓我的手在發顫——


    “你他嗎這是跟誰睡了。”


    我見他也不說什麽變天的話,在他怒斥我的時候,手裏的花瓶也早就準備好了,啪的一聲,砸在牆上,嚇了他一跳,而後下一秒趁起不備攻其不意的直接把打碎的花瓶口對著他的脖頸,這次……我翻身把他壓在牆邊兒,雖然踮著腳尖,但是膝蓋抬起來,抵著他的子孫根。


    “最好別亂動,否則……命和命根子你都別想要了。”


    我也不怕話粗,話粗理不粗,達到目的就行。


    擱在他脖頸的碎片給他嚇著了,而我罵迴去他道:“還有,我他媽跟誰睡跟你有關係嗎!手舉起來!”


    他一怔,然後真舉著手,而我則繼續道:“你剛才說的變天是什麽意思。”


    他喉結滾滾,然後真怕了,乖乖的迴答,也沒剛才的騷氣——


    “我也是才聽家裏說,這邊兒出了個九什麽陣法,今天夕陽落山後,整個惡水鎮的人都別想出去,外麵的人也別想進來……而你……”


    他說到這裏,目光又開始犯騷,更是在我注視下抓著我的手——


    “你就跟這惡水鎮的人出不去一樣,是我的囊中之物。白簡,雖然你被別人睡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很符合我的審美,隻要不懷孕,以後別跟別人睡了,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包養……呃啊!”


    我還是一膝蓋抵在他第二條命上。抵完了,扭頭就走。


    走的時候,我心裏有些感覺,感覺這陣法可能跟付墨蚺的消失有關,雖然他才一天不在,可是我已經習慣了他在的日子,這有些著急,但又不確定,畢竟這兩件事,八竿子打不著一撇!


    不過,不管怎樣,在冷傲天嗷嗷的聲音裏,我不管白鹿堂了,接下來如果真有大事情發生,那就隨便鬧吧,折騰吧——


    他們鬧騰去,我得把琪姐送走!


    “大鑫二鑫三鑫小鑫!”


    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喊。


    四鑫全部都在呢,吆喝著:“在!”


    齊齊的聲音聽著舒服,但是——


    “你們收拾東西,哪兒來迴哪兒去。”


    我說完自己也拎著我的包往外走,他們愣住,然後看了看後麵又追我:“冷少呢?出什麽事了?”


    “不必管他,死不了,你們要離開鎮子是最好,不離開……就去你們想去的地方,等以後白鹿堂再開,我再聯係你們!”


    我說完就走到門口,幸好剛才警察們都走了,我這收拾了幾樣東西,也快步離開,那四鑫倒也沒追,攏共就一下午的交情……


    走出去的時候,忽然發現夕陽上是有些怪怪的征兆,幾朵烏雲就要蓋著夕陽!


    快入秋的天,晚間特別的涼寒,大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叫我很不妙,打個計程車就朝著琪姐那裏走,如果真要出事,我必須第一時間把琪姐送走,而路上居然下了雨!


    這算不算是夕陽西下?


    我不知道!可是時間上還有一小時,才到六點,應該……不算吧!


    劈裏啪啦的雨水升讓我感覺心口悶悶的,畢竟付墨蚺不知所致,蘇修眠也走了,而看著手機裏鹿白,我又不想老煩他,但猶豫再三,還是給鹿白打了。


    嘟嘟嘟的好半天電話居然沒人接,而後我幾度猶豫,又給蘇修眠——


    也沒有人接!


    外麵天特別黑,我大概是聽完了那冷孫子說的話,明顯感覺到,這天的確要變。


    酒店琪琪姐跟我是同一個。


    什麽時候,琪姐都不虧待自己。


    到門口讓司機等候馬上下來,我就直奔裏麵,本來給琪姐打電話了,可是她也沒接,隻能上去找,而我才進門,看到了無名氏,正在跟酒店的前台妹子聊天,不知道說了什麽,逗得姑娘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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