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薑欣然這種神經質的人沒什麽好說的。就怕有了這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在等警察的時間內,杜小雅往別的居民樓望去,四處的窗戶一半都是開著的。杜小雅鎖定薑欣然窗戶的對立麵,隻有那裏是射擊的最佳位置,開著的窗,隻是並沒有看出有什麽異常。


    杜小雅聽到她二叔問:“會是誰?”


    “不清楚。”


    “我以為是你叫來的幫手。”


    “不是。”


    真不是杜小雅叫的人。杜小雅能認識的什麽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還帶槍?她來的時候真沒時間想那麽多。疑惑,也沒有頭緒。不久後,警察就來了。帶走了薑欣然和那個男人。杜家的勢力在本地是很有影響力的,她二叔勢必不放過薑欣然和她的情人。男人是薑欣然的情人。現在為綁架坐牢後悔不已。至於那個槍殺,就算真的是杜小雅和她二叔做的,也會被磨滅吧。


    杜小雅坐在那裏不動聲色。作為未來的檢察官,看到這樣的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許越是長大,就越是發現,世界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幹淨。抑或是杜小雅心裏清楚,卻不想去看,去發現。一門心思地去追逐墨子煬,那是單純而美好的人生。


    迴去的時候,她二叔說:“不要和家裏說。”


    “嗯。”


    杜小雅了解她二叔的心思,實則就是不想讓爺爺知道。其實,杜小雅也不想被她爺爺知道。否則,少不了會訓。


    “不過下次遇到這樣的事還是找幫手比較好。”


    “下次我會考慮的。”


    “……沒有下次了。”


    杜小雅迴到房間,忽然覺得不對。走到衣帽間,就看到裏麵的人在那裏不經過她的同意翻她的衣服。杜小雅淡漠地看著阮音語。阮音語被撞到,麵不改色心不跳。溫柔地笑著說:“雅雅,你迴來了?你去哪裏了?我買了條裙子,但是沒有外套搭配,所以我就到你這裏來看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會。”


    “我那條裙子是淺紫色的,搭這件外套怎麽樣?”阮音語就像是沒有聽到杜小雅的拒絕一樣,挑中一件外套拎出來,問。


    “我的衣服為什麽要給你穿?爺爺現在每個月都給你生活費,不比我的少,你完全可以去外麵買。”


    “可是怎麽辦呢?我覺得就算是外麵高級店裏掛著的衣服都沒有你的好看。一件外套而已,雅雅,你不會那麽小氣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麽小氣。”杜小雅上前一把搶過衣服,然而阮音語不撒手,拽得很緊。杜小雅扯了兩下,愣是沒扯過來,但是阮音語也沒能將衣服扯迴去。


    兩個人就那麽僵持著。


    “雅雅,你在麽?”


    外麵張姨的聲音傳來,杜小雅心神被分散的一晃,阮音語直接往後退,撞在了鏡子上,摔倒在地。張姨走進來剛好看到那一幕。


    “喲,表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摔在地上了?”


    “和雅雅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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