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漫畫畫得還不錯,作為一個認真學習的學生來說,是幹不出這樣的事的。而且是被她三叔看到,就跟出小差被老師抓到的囧。


    杜小雅覺得她三叔可能會說她兩句,好好的輔導書被她買來當畫紙了。然而她三叔隻是將輔導書放迴她麵前,伸手摸上了她的腦袋。不重,可是杜小雅卻覺得千斤重,讓她的小脖子都縮了下。


    “還有多少沒做完?”


    “一個字都還沒寫。”


    “嗯,做吧。”


    杜小雅在聽到她三叔那樣說了之後,就見三叔在她的課桌旁坐了下來。也就是說,隻要杜小雅走神,就會被她三叔看見,甚至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她三叔。她三叔就坐在那裏翻著她其他的書看,微低著頭,看得專注。


    以前她三叔教她做作業的時候也這樣坐在她的身旁,所以杜小雅倒沒什麽特別不自在的。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她三叔坐在旁邊看著的時候,比老師看著效果還要顯著,她完成作業的速度會比平常快一倍。


    “三叔,我寫完了。”杜小雅放下筆。


    “去洗澡,洗完了睡覺。”


    “哦。”杜小雅便聽話地去洗澡了。


    洗完了澡的杜小雅爬上床。她可是第一次上床這麽早的。不過到了床上的她居然有了困意,打了哈欠閉上眼睛。床沿往下沉了下,溫熱的氣息噴薄過來,微涼的觸感落在她的額頭上。杜小雅的眼睛沒有睜開,她知道是三叔在親她。


    在杜小雅快要睡著的時候,似乎聽到那陣低沉如歎的聲音:“雅雅,生日快樂。”杜小雅覺得,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是從來不過生日的。因為她沒有願望可許……


    半夜的時候,杜擎笙從杜小雅的房間內走出來。


    外麵的何絕一直筆挺地站在那裏。


    “三爺,沒有調查出為何小小姐會知道精神療養院的事。但是,薑平帶著薑欣然去那裏看過抑鬱症。”


    “薑平。”杜擎笙黑眸閃過懾人的深沉。


    杜小雅覺得薑欣然家真的是夠倒黴的,薑欣然被離婚得抑鬱症,沒過幾天薑家的生意做不下去,公司宣布破產。張姨說的時候還不停地唏噓呢!杜小雅想,這是命運使然吧?這個命運就像是她媽媽最後住進了精神療養院一樣,誰也改變不了。


    關於她媽媽的情況,杜小雅誰也沒說,包括張姨。星期天的時候就跑去醫院看她媽媽。站在門口就看到她媽媽抱著那個布娃娃說話,就像她懷裏抱著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會兒笑,一會兒悲傷的。似乎看起來比醫生說的還要嚴重。


    杜小雅走進去:“媽媽……”


    她媽媽的反應很遲鈍,看著她。杜小雅以為她會認出自己,知道她是誰。然而,她媽媽隻是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哄她懷裏的‘孩子’了。杜小雅在來之前就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醫生說了,她媽媽誰也不認識。


    杜小雅坐在凳子上,雙腳踩在凳子下麵的橫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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