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擎笙沒有坐下,一直站在杜小雅的身邊,看著她喂魚,一點點地將魚食落進池子裏。


    女孩坐著,專注著池子裏的魚;男人站著,專注著喂魚的女孩。其他景象都成了背景。遠遠看去,就是一幅唯美的畫。


    杜小雅在她三叔的豪宅裏住了兩天,她覺得就是多餘的,明明就沒有任何問題。穿了兩天自己的衣服,早晨起來,杜小雅看到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校服,便問在給她疊被子的張姨。


    “張姨,那套校服是新的麽?”


    “對,讓學校重新給的。那套破了,鐵定是不能給你穿了。”


    杜小雅是無所謂,反正校服隻被撕了肩膀處,縫補一下是可以穿的。杜小雅想到那天在醫院裏張姨對她三叔說校服不能穿的事,她三叔是同意那麽做的,杜小雅卻想不明白,也沒去想。現在倒真的拿來新的校服了。


    以往杜小雅的餐桌上是亙古不變的爺爺和二叔,現在住在她三叔這裏,餐桌上隻有她和三叔。她吃飯都是不出聲的,在杜家養成的習慣,也不去看她三叔悶著腦袋。


    “雅雅,你的校徽沒有戴。”張姨走進餐廳。


    杜小雅見她三叔手伸出,張姨離開將她的校徽給了三叔,她三叔拿著校徽別上她的左胸口處。兩個人的距離那麽近,杜小雅眼睛微抬就能看清近在咫尺的三叔,屬於她三叔的氣勢撲麵而來。杜小雅動都不敢動,緊繃著身體,唿吸遲滯。


    修長白皙的手就貼在她的左胸處徘徊,感覺空氣的流動慢了起來,那是因為時間流淌緩慢所致,一秒鍾能掰出好幾份來用。


    “好了。”


    “那我去上學了,三叔再見。”杜小雅站起身,打了聲招唿,拎起書包拔腿跑了。


    到了下課迴家的時候,來接的是達叔。看到達叔,杜小雅覺得達叔從沒有這麽帥過,她笑眯眯地看著達叔,愣是把達叔看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杜小雅五天沒有上學,不知道學校裏的事情是怎麽解決的,一無所知。她聽說訓導主任是很兇的,而且整改後的學校也是很嚴。以前學校遲到不會說什麽,現在遲到了少不了被訓。為了不被訓,幾乎隻要遲到都翻牆。


    “這道題誰會做?”


    杜小雅正神遊四海時被老師的這句話給拉迴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走神。教室裏鴉雀無聲,似乎沒有人會做黑板上的數學題。


    杜小雅看了後卻會做,不是因為她是班級裏數學最好的人,而是剛巧那道題她三叔教過,就在那天下午,她靠在床頭。


    “會做的人上來做。沒有人會麽?”


    杜小雅彌補自己在課堂上走神對老師的不尊重,她舉了下手:“老師,我會。”


    杜小雅有看到老師眼睛裏的意外,還有課堂上同學們的竊竊私語,就算聽不到,她也知道會說什麽。這和在初中的時候差不多,對她帶有質疑。


    杜小雅無視外界的幹擾,起身朝黑板走去,站在黑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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