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婉柔雖然不怎麽願意,但還是被墨哈仰德送迴家。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突如其來”的性格“變化”會讓其他人產生懷疑,若叫她裝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性格是裝不來的。下了馬車,一座豪華的府邸鎮靜她的眼球,原來“她”家這麽有錢!

    蘭清文帶著全家老小來迎接,看到墨哈仰德進門,他們就紛紛下跪,“參見三王爺!”墨哈仰德竟然親自把蘭婉柔送到家裏,這讓他們都吃了一驚,說明了她深得王爺喜愛吧?看來以後真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墨哈仰德很隨意搖晃扇子,“不必多禮!”大家這才又紛紛站起來。

    蘭婉柔看過去那麽多人卻隻認識爹一個,她隻好先去爹那裏打招唿。“爹!”

    蘭清文一麵對她,表情就變得冷淡,“迴來就好!”看來他還在生氣那天她沒馬上跟他迴家。

    “柔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個貴婦人過來拉著蘭婉柔,眼裏閃著激動了淚水,那憔悴的容顏放出了光彩。

    不用小因暗示,蘭婉柔就知道這個是她的母親,因為與其他幾位夫人相比,她是最關心自己的。“娘,女兒不肖,讓您擔心了!您看起來好憔悴,要注意休息哦!”

    小因過來一一介紹:“小姐,這位是二夫人。這位是三夫人,這位是四夫人…”

    蘭婉柔也跟著一一打招唿:“二娘,三娘,四娘…”

    那幾個歸夫人很驚訝,怎麽她看起來像不認識她們似的?

    大夫人臉色瞬蒼白,拉著蘭婉柔渾身上下的審視,“柔兒,你別嚇唬娘了。你這是怎麽了?連你二娘三娘四娘都需要小因介紹?”

    蘭婉柔也不知道做何解釋,隻好輕描代寫地說:“那…那是因為有一天我被撞到樹,所以失去記憶了。不過我現在除了失去記憶外,真的沒什麽問題了,娘盡管放心!”因為怕娘受驚,她沒敢把遇見山賊的事情跟她說。

    大夫人這才安心,但還是心疼地凝視她。“沒事就好!讓你受委屈了。”

    二夫人為了表現對蘭婉柔的關心,站出來生氣地指責小因:“你這丫鬟怎麽當的?若是柔兒出了什麽事,你擔當得起嗎?看來要給你點教訓了!”

    “不可以!誰也不許動小因!她為了我也受了很多苦,還被迫賣身去當別人的丫鬟呢!”蘭婉柔攔在小因前麵,不讓任何人來帶走她,這一臉的堅定到是讓眾人驚訝不已。

    二夫人臉色變了變,發覺自己拍錯了馬屁,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竟然變得這麽“強悍”了!若是以前,她隻會哭哭啼啼地求饒,不會捍衛自己的權利。看來現在要對她刮目相看了,畢竟有主見的她比以前難搞定了。

    蘭清文眉頭直豎嗬斥道:“好啦!吵吵鬧鬧,這府裏都不得安寧!”麵對似笑非笑的墨哈仰德,他又變迴諂媚的樣子,恭敬地一輯:“王爺,家眷這麽不知禮數,真是讓您見笑了。多謝你送小女迴來,請上座!”

    你還不走?蘭婉柔用眼神暗示墨哈仰德,怎知……

    我還不想走。墨哈仰德輕搖羽扇偷偷對她眨了眨眼,還特地走在她身旁,以引起大家對他們之間的注意。

    蘭清文把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他們越是情投意合,對他的計劃就越有利。既然如此,那他就順水推舟地討好王爺,“王爺,您如若沒有其他事情,能否在寒舍下榻幾日呢?雖然寒舍簡陋,但臣定當全心全意地使您滿意。”

    墨哈仰德莞爾,正合他意,“那本王就聽取蘭大人的意見了。”

    蘭婉柔額頭皺出三條黑線,雖然知道那隻是謙稱,但也有些習慣。這麽豪華的地方也叫做“寒舍”的話,那些老百姓的住所又叫做什麽了?

    菜上來了,其豐富程度與名貴的程度和王府裏的有得比。雖說做官很富裕,但單單隻是做官也不會富裕到這種程度吧?難道真如墨哈仰德所說的,爹貪汙了很多?想到這裏,她心裏有些怒火,出神地用力搗著碗裏的飯。

    “在想什麽?來,嚐嚐這菜。”墨哈仰德“含情脈脈”地提醒她迴神,卻很成功地轉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這丫頭,就連吃個飯都有那麽多心事!

    蘭婉柔迴神,發現自己的飯被揉荑得不成樣子,自己剛才的樣子不會很恐怖吧?接收到墨哈仰德肯定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剛才出大糗了!咦?大家怎麽老曖昧地盯著他們看?明白了,恐怕是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被大家誤認為是暗通曲目了!尤其是剛才他幫自己夾了菜,更顯示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

    二夫人討好道:“三王爺可真疼惜咋們的柔兒,這可是柔兒前世修來的福氣呢!”

    接著,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句的發表“高論”,其目的也都是衝著三王爺的。

    墨哈仰德笑納他們的吉言,也不解釋,也不反對他們的胡亂猜測。

    蘭婉柔就當沒聽見,邊吃飯邊悄悄瞪他,都是他把自己害得連吃飯都那麽痛苦的。看著他嘴角邪惡的笑意,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好不容易可以迴房,裏麵的擺設正如她所料,都是淑女、柔美化的布局。經小因的介紹,那些簾子、布曼、床帳上栩栩如生的刺繡都是“她”一人所做,讓她驚歎不已。不過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淑女,不做這些能做什麽呢?小因說“她”琴、棋、書、畫、女紅,都是樣樣精通的,嚇得她直冒冷汗,因為她除了會畫畫之外,其他的一竅不通。要是別人問起,她該怎麽應付呢?難道要她跟其他人解釋說是因為失去記憶,所以連那些也一並忘記了?

    “在想什麽呢?驚歎自己以前的造詣?”墨哈仰德嬉笑著突然出現在她後麵,看她那佩服的眼神,就像是在欣賞別人的作品一樣。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怎麽會差別那麽大呢?

    蘭婉柔迴頭,沒好氣地道:“你就那麽喜歡亂闖女子的閨房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墨哈仰德促狹地輕笑,“你都不講規矩,我還用講什麽規矩呀?況且,我們還是即將成為夫妻的人呢!”他對她曖昧地送秋波。

    蘭婉柔不以為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留下來是別有用心。你不過是以我為跳板,好讓你順理成章地留下來調查我爹而已。但是他畢竟是我爹,所以請你必要的時候手下留情。”

    墨哈仰德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張揚著笑意,這丫頭果然是深知他的心呀!叫他還怎麽願意把她讓給別人呢?“我盡量吧!”要如何不傷害到她,他現在也為這個問題非常頭疼。還有,留下來的另一部分其實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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