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歌從國師府大門走出,繞過左右兩邊的石獅,見到了不遠處傲然挺立站直的一個人。


    腦袋上帶著黑色的紗帽,手中握著佩劍。


    和管家描述的基本相符。


    荊歌朝那人走過去,站在對方跟前,保持了一米多的距離。


    “你是何人?找我有何事?”


    “你確定要在這裏談論嗎?”男人嗓子很低沉,說話不疾不徐,耐心的等著荊歌的迴應。


    “你想去哪兒?”荊歌抱著胳膊,掀起眼皮抬眼打量他。


    這人身高比大叔矮了一根手指的高度,不過身體比例長得倒是還不錯。


    隻是,荊歌搜刮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所有的迴憶,都找不到和眼前男人對應起來的身影。


    可以確定的是。


    她不可能認識他!


    但這個人卻是帶著目的來找自己的。


    這點倒是提起了荊歌的興趣。


    “茶樓吧。”男人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荊歌撇撇嘴,跟了上去。


    如意茶樓。


    男人開了二樓的包間,荊歌跟在身後,一同進入了包間。


    等到店小二把茶水送上來,荊歌看著那人嫻熟清洗茶具的動作,挑了挑眉問道:“說吧,你到底找我幹什麽?”


    “你相信占卜嗎?”男人不答反問。


    荊歌的視線從他清洗茶具的手指移開,落在他隔著黑紗的臉上。


    唇角露出譏笑:“我相不相信又如何,這天下相信的人太多了,不在乎我一個。”


    嗬,占卜。


    當初若不是玄月國最有名的占卜師,在原身出生之際,就占卜出她的運勢走向會左右玄月國未來的發展,甚至還算出了所謂的鳳命。


    讓原身還沒長大,就背負了所有人的嫉恨。


    百日宴被搗毀天生的慧靈根,不足十四,全家慘遭滅門。


    一家老小,全部死於非命。


    就連原身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命。


    隻能把複仇的心願托付給她。


    荊歌內心很矛盾,明知道若不是這樣,自己也沒機會得到這副身體,但原身殘留下來的那股執念,還是會時不時影響到她的思維。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那樣的執念似乎已經融入了她的思維中。


    左右了她的情感。


    荊歌對此沒有很排斥。


    欣然接納了所有。


    原身把身體留給了她,那她也可以為原身保留這些憤怒和悲傷的情緒。


    “你看起來不太相信占卜術?”男人輕輕的笑聲,從黑紗裏麵傳出來,意外的好聽。


    “你找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事情吧?”荊歌口有些幹,接過他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自然不止。”男人搖晃了下腦袋。


    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開始品了一口。


    “好茶,如意茶樓的茶葉僅次於貢品,泡出來的味道,卻絲毫不差。”


    “這麽說你嚐過宮裏頭的茶葉了?”荊歌敏銳的捕捉到他話裏蘊含的意思。


    “是啊,喝過。”男人雲淡風輕的說完,忽然手指一動,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滾燙的茶水灑了他一手,他卻像無事人一樣,隨手拿出一塊手帕,把手上的水漬擦拭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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