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歌抽迴手,拿出一塊幹淨的白色帕子,把手上的血汙擦掉。


    她沒有瞧地上的屍體,小巧的腳丫,靈活的避開地上堆滿的屍體,走迴攤位上。


    “啊滅,我們今晚不迴去了。”荊歌打開針灸包。


    裏麵空空如也,一根針也沒剩下。


    啞巴不解,歪著頭看她。


    “一會會有人來找我們,我們要跟著去,不過你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荊歌才說完,一陣密集且淩亂的腳步聲,從轉角街道傳來。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藍色衣服的弟子,急急忙忙從街角轉彎過來,直奔荊歌跟前。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繡有國公府的紋章——張嘴咆哮的獅子頭。


    中年男人看也沒看地上死掉的眾多侍衛,他對荊歌拱手作揖。


    “小道士,方才多有得罪,都是這幾個畜生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小道士,還望見諒。我們國公府,是來誠心邀請小道士到府上,為小姐診病的,隻要小道士能治好小姐的病,國公府定有重謝!”


    荊歌眼神懶散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隻一瞬間。


    消失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捕捉。


    沒有人注意到,荊歌眼底閃爍而過的嗜殺恨意,他們隻看到一個懶散的小道士,懶散的坐在小桌子上,懶散的看著他們。


    隻一眼,荊歌便認出了中年男人的身份。


    奚花瑤的二叔奚長安,也是那日在鳳凰山遇到的人。


    更是原身的仇人之一。


    荊家和奚家,算是世仇之家。


    爺爺荊華冶還活著的時候,就和國公奚建武不和,輪到荊歌的父親荊蘇明,也和奚長安和奚長貴互看不順眼。


    荊歌的哥哥沉迷學醫,沒有太多的社交活動,與奚家的人倒是沒有太多交集。


    所以輪到荊歌這一代的時候,主要的矛盾點便集中在荊歌和奚花瑤身上。


    荊歌從小就是個藥罐子,出生伴隨著慧靈根,本可以成為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卻在百歲宴那天,慘遭毒手,生生被搗毀了丹田。


    差點和修仙無緣。


    若不是爺爺荊華冶不肯放棄,含淚熬夜閱遍醫書,煉製了成噸的丹藥給她吃,她絕對無法邁進煉氣期,步入修仙的大門。


    爺爺到死之前,都還在為修複她被損毀的丹田而努力著……隻是沒想到,還沒成功,便已經天人永隔了。


    因為丹田被廢,荊歌打小就不如奚花瑤,屢屢受其欺負。


    如果不是她在出生的時候,就被占卜術師卜算出鳳命運勢,怕是早就被人淩虐致死了。


    可惜,最終致使荊家滿門被滅的,也同樣是這鳳命的命運。


    每一次迴顧原身留給她的記憶,荊歌都會出現一種感覺,就好像所有迴憶,都是她親身經曆一般。


    每多一次迴憶,便多一分對仇人的怨恨!


    “爹,你跟這種人客氣什麽?直接抓迴去得了,省得他以為自己是根蔥其實連草都不如,居然敢拒絕我們國公府的邀請,還大言不慚要讓姐姐親自出來見他,他當自己是誰啊?”


    奚長安的小兒子奚安易站在旁邊,氣勢洶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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