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防盜係統已打開, 低於百分之五十訂閱, 四十八小時再看麽麽噠  蘇雅眨巴著眼睛道:“嗯, 好吃嗎?”


    蘇晨重重地點頭:“好吃,比我們廠裏食堂的大師傅做的都好吃。”


    看蘇晨隻顧著和蘇雅說話, 還不住地誇獎她,蘇娥有些不滿的撇嘴道:“大哥, 你就隻管心疼小妹, 就不管我了。”


    蘇晨看著她笑:“你多大了, 還和小妹計較。”


    蘇娥挑眉:“我也沒比她大兩歲。”


    “可是小妹比你懂事多了。”


    姊妹幾個鬥嘴, 這邊劉秀珍和蘇浩已經把糧食放好了, 走迴石桌便坐下, 劉秀珍開口問道:“不是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嗎?你怎麽有錢買麵了?”


    蘇晨捏緊了手中的發糕, 把軟軟的發糕都捏成了一團:“我聽說小雅落水了,就知道家裏肯定沒東西吃了,所以找工友借的,等發了工資再還他。”


    “哎, 這饑荒越拉越大了。”


    蘇晨雙手握的更緊:“媽, 是我沒用, 讓一家子吃苦了,我爹沒了, 我就是咱家的頂梁柱,可是我……”


    劉秀珍聞言頓時眼眶發紅:“你這孩子胡說什麽, 你每個月的工資全部拿迴來, 自己一分錢都不留,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媽沒用,讓一家子連累你,到現在連媳婦都說不上。”


    劉秀珍說完,深唿吸了一口氣接道:“沒事,你爺爺已經偷偷的給咱們拿來了一點玉米麵,還有白麵,可以撐一段日子,你別擔心。


    而且,小雅這丫頭有造化,在海邊遇見了造船廠食堂的師傅,人家不僅教她做菜,還讓她下個月到廠裏的食堂幫工。怎麽著,一個月也應該有二十塊錢,你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蘇晨聞言也很高興:“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家裏的氣氛終於活躍了一點,蘇雅也很是高興的道:“嗯,大哥,你嚐嚐,這就是師傅教我做的。”蘇雅說著,夾起一個海蠣子放進他的碗裏。


    家裏常年也見不到葷腥,在廠裏,蘇晨也是緊衣縮食的,自己舍不吃舍不得喝的,節省下來的錢都換了糧食拿迴來。他好幾個月都沒有吃肉了,何況蘇雅做的真的很好吃,海蠣子新鮮,又用雞蛋蒸了,香滑爽嫩,好吃的很。


    見蘇晨高興,蘇雅就不停的給他夾,蘇娥也不甘落後,搶著去給蘇晨夾菜。蘇雅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蘇娥手背上的抓痕,毫無遮掩的暴露在蘇晨的視線裏。


    蘇娥的手背上血淋淋的口子,觸目驚心,蘇晨看見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抓住她的手問道:“你的手怎麽傷著了?”


    蘇雅搶先道:“剛才二姐燒火的時候,被柴火刮的。”


    蘇娥卻撇嘴道:“才不是,是咱四嬸撓的,四嬸又帶著她的好兒子好閨女過來搶東西吃。”


    蘇雅扶額,她本來想等蘇晨吃完飯再說,商量一下怎麽辦,可是現在蘇娥直接就捅出來了。


    蘇晨怒不可遏,猛的站起身就要去那院,老蘇家的院子坐北朝南,後來分家,老四家和父母住在東院,蘇雅一家就在西院。


    此時見蘇晨盛怒之下就要往東院去,蘇雅不禁急了,連忙也起身攔住了蘇晨道:“大哥,你先吃飯,吃完了,咱們商量一下再……”


    蘇娥卻生怕蘇晨被勸住,不去給自己出氣報仇,一把推開了蘇雅,反推著蘇晨向外走,一邊怒哼道:“有什麽好商量的,難道就任四嬸欺負咱們,她……”


    劉秀珍追索上去,拽住兩人,就給了蘇娥一巴掌:“你個死丫頭,惹事精,就知道杠你大哥出去惹事。你爺爺剛給了五塊錢,就是賠償咱們的損失,想要把事情壓下去,你們再過去惹事,咱們就不占理了。”


    蘇雅暗中給自家老娘豎大拇指,是個頭腦清醒的,蘇雅的人生教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遇見找事的人,肯定要懟迴去,但要懟的有技術含量,不能落人口舌。


    蘇娥卻是個小心眼的,一是心疼被搶去的幾塊發糕,二來也氣曹玲抓傷了自己的手,想讓蘇晨給自己報仇。


    可惜這邊劉秀珍想按著,不讓自己的兒女鬧事,可是那邊曹玲卻是不安分的。蘇廣誌隻是訓斥了她幾句,她都覺得委屈,而且她的手腕也被蘇雅捏的發紫,還隱隱作痛。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婆婆趙榮。


    雖說趙榮偏心兩個小兒子,可是也不會為了她和劉秀珍一家過不去,但趙榮耳根子軟,她便帶著蘇洋去了上屋。


    老蘇家是一個大院子分開的,正屋原本是三間泥瓦房,分家時用院牆隔開,給蘇雅家留了一間瓦房,這邊正屋是兩件泥瓦房,旁邊也是海草房。


    分了家,劉秀珍卻能住上了泥瓦房,而自己一家還要住在草房裏,這也是曹玲心中一直不滿劉秀珍的地方,處處和她作對。


    上屋裏,隻剩下趙榮和小女兒蘇明芳在吃飯,蘇廣誌在壩上打短工,一天八毛錢,中午迴來吃完飯,就又急匆匆的去了。


    趙榮吃飯慢,便讓蘇明芳陪著自己慢慢吃,見曹玲進來,趙榮也沒什麽好臉色,但是看到蘇洋,趙榮卻是很高興,拿起僅剩了一塊紅棗玉米發糕給他。


    蘇明芳有些舍不得,伸手去搶:“我就吃一塊,還不夠吃呐,給我。”


    那麽好吃的東西,卻沒能吃過癮,蘇洋心裏本來就不高興,如今見奶奶這裏還有,不禁大喜過望。他拍蘇明芳搶走了,也沒有謝過趙榮,就跑過去一把抓過來,往嘴裏塞。


    氣的蘇明芳敲他,蘇洋嘴裏噱滿了發糕,衝著蘇明芳呲牙咧嘴的做鬼臉。


    惹得趙榮失笑:“你這孩子,餓死鬼投胎啊,慢慢吃,又沒人和你搶。”


    曹玲不失時機的道:“媽,誰說沒人搶。”


    趙榮知道她和劉秀珍向來不和,也沒接腔,隻是淡淡道:“搶什麽,秀珍這麽多年也不容易,帶著一大幫孩子,連吃的都沒有。前幾天,小雅那丫頭擔心家裏沒東西吃,跑到海裏去撈魚,結果溺水,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有吃的,還能想著我和你爹,就不錯了。”


    曹玲聽她這口氣,就知道公公是剛給趙榮上過政治課了,趙榮對劉秀珍一家也是不冷不熱的,蘇廣誌說說能管一段時間,可是一旦被曹玲攛掇,她立馬又犯糊塗。


    因此曹玲見她這麽說也不急,慢悠悠的道:“她能不想著您和爹嗎,這些玉米麵和白麵,可是我爹給他們拿過去的,他們做了吃的不應該送些過來。”


    “你說什麽?”趙榮聞言,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飯也不吃了,家裏的糧食那可是一家的命啊。


    分開了家,蘇廣誌和她年紀大了,地裏的活幹起來就有些力不從心,蘇明芳又是個女孩子,沒什麽力氣,打出來的糧食,那可是跟眼珠子一樣金貴。現在聽說蘇廣誌拿了麵給劉秀珍他們,頓時不高興了,而且還背著她,讓趙榮心中更加的生氣。


    曹玲裝作說漏嘴的樣子,吃驚的道:“媽,您不知道啊,我……我還以為爹和你商量過了,才給我大哥家那麽多麵呐,要不他們能舍得蒸這麽多的饃饃吃。大嫂也真是的,過日子也要細水長流啊,爹剛拿過去一點麵,就這麽鋪張浪費的。過兩天吃完了,還不又找爹要,這多少糧食能供著他們這麽……”


    趙榮聞言怒不可遏,越聽臉色越難看,不等曹玲說完,就猛然站起身氣唿唿的去西院了,蘇明芳卻還穩穩當當地坐著,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曹玲有些著急,憑趙榮一個人的戰鬥力,怎麽鬥得過劉秀珍一家子,便過去要拉她一起去。


    蘇明芳抬頭瞪著她道:“你拉我做什麽,我不去,和我又沒什麽關係?”


    曹玲急道:“要不是爹把麵偷偷給那院,你能連饅頭都吃不上,再說要不是那院,小妹你能一直住在茅草房裏,她劉秀珍一個寡婦家家的,卻住在瓦房裏。”


    蘇明芳啪的放下筷子:“走著。”


    曹玲得意洋洋的笑,拉住蘇明芳的手臂也跟了過去。


    可此時蘇雅卻沒有絲毫欣賞美景的心思,隻專心的趴在海岸旁邊的礁石群中,尋找生蠔和海蟹,還有海螺和各種各樣的貝類,隻要能吃的,蘇雅全部撿起來放進魚簍裏。


    海螺隱藏在石頭縫隙中,生蠔和許多貝類卻生長在礁石上,附著力很強,蘇雅用蠔刀把它們一一剝下來,割了半天,手都是疼的,腿也麻了。


    蘇雅就站起來舒展著身子,遙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她不禁鬱悶的衝著大海大聲的喊叫。尖利的叫聲把附近的海鷗都嚇跑了,撲棱著翅膀飛遠了。


    她雖然很感激老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但重生的這個地點真的是太隨便了,偏遠海邊的農村。她真怕自己最後會餓死在這裏,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活活餓死是最悲催的事了,沒有之一。


    蘇雅對老天爺又愛又恨,扯開喉嚨瘋狂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開始蘇雅完全是鬱悶的宣泄,後麵幾聲卻是真的受了驚嚇。


    蔚藍色的海麵忽然鑽出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身材很好的男人。白色的水花從他臉上,身上滾滾而下,順著他強健的胸膛,塊壘分明的腰腹,落入了水中。


    那人摸去了臉上的海水,露出俊朗的臉,澄澈的眼睛比他身後的海水還要晶瑩剔透。他的五官精致俊美,皮膚是健康的蜜色,還有水珠順著他光滑的肌膚向下流淌,在陽光下折射出一層光芒,好似碎銀一般閃爍,亮瞎了蘇雅的眼。


    蘇雅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才驚叫著捂住雙眼,迅速的轉身。她前世隻顧著美食了,忘了世上還有美男這種生物,未曾一親芳澤。


    現在,蔚藍色的海邊,金色的沙灘,碧綠的山坡,絕世的美男,老天爺啊。前一刻她還在心裏暗暗責罵老天爺老眼昏花,把她打發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現在卻是一見美男抿恩仇了。


    身後傳來嘩嘩的水聲,那人已經走出了水麵,走到遠處的一個礁石邊,掀起一塊石頭,下麵是報紙蓋著的衣服,他拿起衣服甩了甩就迅速地穿上。悉悉索索的聲音停止,隨即響起了腳步聲,蘇雅才敢放下手。


    隻見那人穿著一身深綠色的軍裝,身材修長矯健,英姿颯爽,神情威嚴冷峻,渾身都充滿了軍人那種陽剛強悍的氣息。


    在蘇雅心中美食是第一位的,無以倫比,無可替代,但現在卻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眼中隻有麵前這個帥炸天的兵哥哥了。蘇雅的雙眼發亮,如星辰般璀璨,呆呆的看著越走越近的人。


    八零年代,不管男女老幼都瘋狂的崇拜軍人,那人好似也司空見慣,見蘇雅癡呆的樣子,也不以為意,隻管走自己的路。


    他的氣場太強大,經過蘇雅身邊時,她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腳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她剛才隻顧著驚慌去捂眼睛,手裏拿著的魚簍就掉在了地上,裏麵的海蟹爬了出來,被她踩到,就毫不留情的伸出長長的蟹螯,夾住了她的腳。


    蘇雅光著腳被海蟹夾的生疼,再也沒心思去看什麽美男了,抖著腳想把海蟹甩開,可是海蟹緊緊夾住她的腳,死活不鬆口。


    蘇雅淚都快出來了,單腿獨立一邊不住地甩著腳,一邊還喋喋不休的和海蟹商量:“兄弟,人肉不好吃,你趕緊放開我吧,隻要你放了我,我就把你放迴大海,不再抓你,怎麽樣?”


    可惜談判破裂,海蟹根本不理她,還夾的更緊了。她單腿站著,本來就站不穩,還不住地甩動著腳,不小心踩到後麵的一塊碎石,疼的慘叫一聲,身子一個趔趄就要向後摔倒。


    那人及時地伸手扶住了她,攙扶著她繞過礁石,走向旁邊的沙灘。他的力氣很大,蘇雅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他身上,單腿跳著向前走,然後腳上還掛著一個張牙舞爪,活生生的配件。


    看著她滑稽的樣子,還有剛才她正兒八經的和海蟹兄弟,商量互不傷害的樣子,那人扶她在沙灘上坐下,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雅瞪大了眼睛,氣唿唿的道:“你笑什麽,我落得這步田地,還不是被你害的,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臉笑。”


    那人有些驚訝:“這……這怎麽能怪我?”


    蘇雅義正言辭的劃分責任 :“要不是你忽然從海水裏冒出來嚇我,我能把魚簍掉在地上嗎,要不是魚簍掉了,海蟹能逃出來襲擊我嗎?”


    那人無奈的苦笑:“你在海邊鬼哭狼嚎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所以拚命遊過來救你,誰知道你這丫頭發什麽瘋,在這鬼叫。”


    “我……”蘇雅語塞,我神經病犯了行不行。


    蘇雅慌忙捂住了他的嘴:“這叫饑餓營銷,你不懂別亂說話。”


    一家人忙的團團轉,此時閑下來,劉秀珍還覺得好似在夢中一樣,聞言就道:“聽你姐的,別亂說話。”


    以前,家裏就數蘇雅最沒用,蘇晨種地是把好手,蘇娥針線活好,家裏縫縫補補的都是她幹的。蘇浩雖然年紀小,可早就能撐起一片天了,家裏地裏的活什麽都能幹。


    蘇雅卻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從小沒少受數落,可是這次落水以後,好似開了竅一般。


    蘇晨以前也和她說過,蘇雅心思通透靈活,雖然沒有家裏其他幾個孩子能幹。但他們都是吃力的,長大也沒什麽出息。而蘇雅長大了,靠她靈活的頭腦,也許能闖出一片天。


    這些話,以前劉秀珍還嗤之以鼻,今天卻看出自己的這個小女兒,和別人真的不一樣,不由自主的便認同了她。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能好好的換糧食,可蘇雅卻不肯換了,但她心中就莫名的相信自己的女兒,阻止蘇浩說下去。


    對於母親堅定的幫自己,蘇雅很是高興,壓低了聲音道:“剩下的明天要拿去集市上賣了換錢的,糧食夠吃就可以了。”


    劉秀珍還算拎得清,但蘇雅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囑咐道:“媽,這些都是要賣錢的,不能往那院送,知道嗎?”


    多年的習慣了,想改一時半會有些難,做了這麽好吃的東西,不給那院送,劉秀珍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想起她們辦的那些事,自家孩子受的委屈,便狠起心腸點了點頭。


    蘇雅讓蘇浩去門口等著蘇廣誌,見了便讓他到自家吃飯,又奢侈的挖了一點白麵,做了麵疙瘩湯,還灑了一個雞蛋花。


    蘇廣誌他們在壩上幹活,迴來的晚,但蘇雅一家做了很好吃的鹵肉,和大家換糧食的事,還是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蘇明武還有些不太相信,大嫂一家窮的叮當響,整天連飯都吃不飽,現在能買的起肉吃。可是離家越近,他就越相信人們說的是真的,那香味真的是讓人垂涎三尺啊。


    雖然院子分開了,但東院和西院的大門卻很近,他們門前的小路有很多石子,石板,下雨的時候也不是很泥濘,而且路也很寬闊。


    路邊有成排的石塊壘了一道堤壩,把路攔了起來,大門對麵是一個很大的池塘,裏麵栽種了很多蓮藕,現在還沒有開花。但碧綠的蓮葉卻很多,擠擠挨挨的鋪陳在池塘的水麵上,還有很多白鵝和鴨子在水麵上遊來遊去。


    蘇浩正趴在石壩上,伸手要夠裏麵的荷葉,蘇廣誌連忙阻攔:“蘇浩,你幹嘛那,那石壩邊上多危險啊。”


    聽見蘇廣誌的聲音,蘇浩忙站直了身子:“爺爺,我媽喊你去我家吃飯。”


    蘇廣誌是明白人,聞言也知道是自己老伴和蘇明芳的做法,傷了老大一家的心。以前,他們要是做好吃的,都是端了送到東院去的,可現在卻特地讓蘇浩在門外等著,那就表示不會再往東院送。


    蘇廣誌不禁長長歎息:“你姑肯定做好了飯,我就不去了,你們吃吧。”


    但蘇浩哪裏肯依,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臂,就把蘇廣誌拉進了自己家門,還照著蘇雅的囑咐,把大門也關上了。


    聞著那誘人的香味,蘇明武也是饞的很,可是因為分家還有曹玲的緣故,他和自己大哥一家的關係不太好。人家沒有讓自己,他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蹭飯,隻得一步三挪的迴了自己家。隻是聞著那濃鬱的香味,吃著自家沒滋沒味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咽。


    這邊蘇娥已經盛好了飯,端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蘇雅細細的切了一盤鹵肉拚盤,還貼了幾個玉米鬆餅。


    噴香鮮亮的鹵肉,黃橙橙的玉米鬆餅,還有白麵雞蛋疙瘩湯,即使新年,蘇家也沒有吃過這麽多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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