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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防盜係統已打開,低於百分之五十訂閱,四十八小時再看麽麽噠蘇雅在她身邊坐下,訕訕的道:“這被麵都糟了,一碰就破了。”


    “那你就不能輕點,弄壞了,咱家可沒錢給你裝新被子,冬天你就凍著吧。”


    想想冬天還要蓋這麽硬,這麽薄的被子,蘇雅就不寒而栗,不行,要趕緊掙錢,不能讓家裏的人再受欺負,不能讓母親再勞累,不能把生活的重擔都壓在蘇晨一個人的身上。


    蘇雅就一邊幫著拿線,一邊問道:“二姐,咱家離縣城有多遠啊。”


    蘇娥一邊穿針引線,一邊思索道:“我也記不太清了,還是小時候跟著咱爹去過一次,反正走好遠的路,走的我腿都疼了。”


    蘇雅驚訝的挑眉:“要步行去。”


    “那你想怎麽去,飛著去啊,坐車到縣城要五毛錢呐。”


    “就……就沒別的辦法。”


    蘇晨一個月的工資不到三十塊,可見五毛錢現在還是很值錢的,那客車要五毛錢的車票,路途肯定不會近了,一路走去,蘇雅不敢想象。


    “有啊,劉大驢子每天趕車去縣城,一個來迴才二毛錢,就這咱媽都不舍得讓我去縣城玩一趟呐。”


    蘇雅屏蔽她埋怨的話,隻撿有用的問:“他趕的什麽車啊,這麽便宜。”


    “架子車唄,用驢拉著,不出什麽力氣,價錢就便宜。不過他每天要是多拉幾個人,也能掙一塊多錢呐,除了驢子吃的,也能落塊把錢,一個月下來也不老少了……”


    蘇娥喋喋不休的說著,縫好了就用牙把線咬斷,她說的口幹舌燥,蘇雅卻沒迴話。


    蘇娥抬頭見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麽,還以為她的病沒好,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還是有點燙,你還是再躺一會吧。”她說著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迴頭道:“你可小心點,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再把被子弄破,我就告訴咱媽,到時候她打你我可不管。”


    蘇雅伸長了舌頭扮鬼臉,蘇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出去了,蘇雅卻沒心思繼續去睡,就跑到隔壁王桂枝家陪她嘮嗑,暗中打聽蘇廣誌和蘇明武晚上收工的時間。


    雖然王桂枝和自己的母親不對盤,但蘇雅感覺的出,王桂枝心眼不壞,隻是嘴毒。見曹玲去自己家搶東西吃,就趕緊跑去找蘇廣誌來給他們一家撐腰,可見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劉秀珍一家,王桂枝最喜歡的就是蘇雅,這孩子通透懂事,不管自己和她媽怎麽鬧,對她還是一如既往。何況中午吃了紅棗玉米發糕,她是真的喜歡,見蘇雅過來,很是高興,還把不舍得吃的花生抓了一把給她吃。


    花生可是稀罕東西,但遍嚐美食的蘇雅自然是看不在眼裏,但在八零年代,這真的是好東西啊。


    蘇雅就適當的表示了感謝,一邊和王桂枝嘮嗑,一邊把花生剝了,把剝幹淨的花生米裝進了口袋裏。


    王桂枝見了就笑道:“真是個好孩子,從來不吃獨食,比你二姐強多了。”


    “我二姐也有她的好處,她的針線活好。”


    蘇雅把被子撕破了那麽大的口子,蘇娥卻給她縫補的整整齊齊,蘇雅仔細看了,她的被子爛了好幾處,都縫好了,針腳綿密整齊,可見都是蘇娥的功勞。


    “也是,你二姐的針線活是不錯,前年給我縫的那個枕套可好了,現在還用著呐……”


    兩人說著話,蘇雅也自然問出了蘇廣誌和蘇明武收工的時間,等他們快從壩上迴來的時候,她就跑到了蘇明偉的墳上。


    雖然蘇雅腦海中有以前的記憶,但她對路不熟悉,找了半天才找到蘇明偉的墳墓。蘇明偉的墳就在村外自家的地裏,周圍還有好幾座高低不平的墳墓。


    夕陽西下,一望無際的田野上空無一人,隻有幾座骨零零的墳墓,橘紅色的餘暉籠罩在天地間,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蘇雅有些害怕,但想起曹玲和蘇明芳的嘴臉,就是一陣氣悶,絕不能就這麽輕饒了她們。她們誣陷自家偷糧食,還把麵要迴去,自然會瞞著蘇廣誌,怎麽也不能讓她們得逞。


    蘇雅剛到墓地沒多久,就看見遠處過來了一群人,正是村裏在壩上幫工的那些人,蘇廣誌和蘇明武都在人群中。


    沒等他們走近,蘇雅就一屁股坐在了墳前,開始嚎啕大哭。她雖然不是演員,可是整天錄製美食視頻,在鏡頭前麵裝傻賣萌什麽不會。


    相比賣萌,哭起來雖然有些難度,但想想自己從現代化的二十一世紀,來到了這苦哈哈的年代。她一個資深吃貨,現在連肚子都吃不飽,這麽慘絕人寰的事,連情緒都不用醞釀,蘇雅就哭的撕心裂肺。


    “爹啊,怎麽就沒把我淹死呐,淹死了我就能去找你,也不用吃這麽多的苦了。你不在了,我媽含辛茹苦的把我們養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是我四嬸和小姑不說幫忙就算了,還帶頭欺負我們。


    咱家斷頓都沒東西吃的了,我四嬸還去咱家搶吃食,還抓傷了二姐。大哥知道了,要去和她理論,可我媽怕一家人鬧矛盾,讓別人看了笑話,死活按著。可是四嬸她卻不知好歹,還攛掇著奶奶和小姑來咱家鬧事,誣陷我大哥帶迴來的糧食,是偷他們的,非要拿迴去。


    爹,這日子沒法過了,咱們一家都要餓死了,爹啊,你帶我走吧,我……我不想再繼續過這種日子了,爹啊……”


    蘇雅邊說邊哭,唱作俱佳,雖然她很同情蘇明偉英年早逝,可是她畢竟沒有見過,沒什麽感情。但原主卻和父親感情深厚,哭了一會似乎引起原主心底深處的傷痛,哭的很是情真意切,痛徹心扉。


    眾人越走越近,自然也聽到了蘇雅的哭訴,一群人目光閃爍的看著蘇廣誌和蘇明武。


    蘇雅雖然哭的肝腸寸斷,但吐字清晰,眾人聽的清清楚楚。但蘇家在村子裏也算是大戶,他們家三個兒子,老大雖然沒了,但老三也是村子裏少有的高中生,分配到了縣城工作。老四在家務農,沒什麽本事,但娶了村東頭老曹家的閨女,都是不好惹的主。


    眾人誰也不敢得罪,但眼睛卻是遮掩不住內心的情緒,都戲謔的看著蘇家父子。蘇家老大沒有了,孤兒寡母的不容易,現在自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外人誰還會顧忌。


    蘇廣誌自然也考慮到了這點,還在想該怎麽處理的時候,蘇明武卻搶先快步走了過去喝道:“蘇雅,你在這裏做什麽?”


    蘇雅慌慌張張地站起來,也顧不得去拍打身上的土,就先去擦臉上橫流的淚水,一邊結結巴巴的道:“沒……我什麽都沒幹,就……就是經過這裏。”


    她戰戰兢兢的樣子,讓眾人更加確信,蘇明武一家平時肯定沒少欺負人,不然能把孩子嚇成這樣。


    蘇雅臉上滿是淚,她剛才在墳前痛哭,手上也沾滿了泥土,現在混合了淚水把臉都摸花了,看著實在是淒慘的很。


    眾人的目光更加的不恥,蘇明武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神色,訕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廣誌隻得上前問道:“小雅,怎麽迴事,爺爺不是已經警告過你四嬸,讓她以後不要去你們家嗎,難道她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跑去鬧事。”


    蘇廣誌這麽說,無非是彪炳已經懲罰過曹玲了,若是因為這個就不要多說,免得惹外人笑話。


    若是原主恐怕不敢和爺爺作對,更不敢家醜外揚,但蘇雅卻沒有絲毫這方麵的顧慮,麵子,名聲能吃嗎?她才不會為了這狗屁玩意,讓一家人受委屈,還不敢聲張。


    蘇雅就握緊了雙手,好似猶豫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支支吾吾的說道:“中午爺爺剛走,我……我大哥就迴來了,他聽說我落水,就知道家裏沒吃的。便借了工友的錢,買了糧食迴來,可……可是我四嬸攛掇著奶奶和小姑來鬧事,說那糧食是我們偷的,非要拿迴去。”蘇雅結結巴巴的說著,眼淚就沒停過,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那模樣別提多委屈了。


    蘇廣誌越聽臉就越黑,沉聲道:“迴家。”


    蘇雅知道,蘇廣誌是一家之主,雖然對他們家很照顧。但他們這代人要麵子,不想家醜外揚,平時就和稀泥。曹玲去他們家搶吃的,他寧願自己掏錢安撫他們,也不想事情鬧大。


    她疼的含住自己的手指頭,含含糊糊的道:“你媽這是受啥刺激了,開始敗家不過了,舍得拿出這麽多的麵做饃饃吃。”


    蘇雅笑道:“沒有,還是剛才嬸看見的那些麵,我做成發糕,便顯得多了,嬸子,你嚐嚐。”蘇雅說著,拿了兩塊走過去遞給她。


    劉秀珍雖然心疼那兩塊發糕,但是卻想顯擺一下,就沒有阻止,蘇娥卻是舍不得的去拉蘇雅的衣襟,蘇雅卻已經走過去了。


    那黃燦燦的發糕入手,柔軟的觸感讓王桂枝更加驚訝:“這真的是剛才那點子玉米麵做的,怎麽跟棉花似的,這麽軟。”她說著,還忍不住咬了一口。


    玉米麵先燙了再蒸,不僅軟和顏色黃橙橙的也好看,還有玉米的清香和紅棗的甜香摻雜在一起,咬起來綿軟筋鬥還可口。


    王桂枝讚不絕口:“小雅啊,這是怎麽做的,真的太好吃了。嬸子用玉米麵和著白麵做出來的饃饃,就跟石頭似的硬邦邦的,你是怎麽做的,這麽柔軟還筋鬥。


    蘇雅微笑道:“就是先把玉米麵燙了,然後和白麵在一起攪拌成麵糊,放了老酵子蒸的,這樣蒸出來不僅軟和還省麵。嬸子也看到了,剛剛那一點麵就蒸出來這麽多。”


    王桂枝塞了滿嘴的發糕,一邊吃一邊不住地點頭:“好吃,以後嬸子做饃饃的時候叫你,你教教嬸子。”說完,也不等蘇雅說話,就拿著剩下的一塊,匆匆忙忙的下了牆頭進屋去了。


    蘇浩送完發糕迴來,一家人便坐下來開始吃飯,以前他們一家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饅頭。而且那饅頭也硬邦邦的,怎麽能與軟和筋鬥的紅棗玉米發糕相比。


    而且那海蟹湯鮮香可口,海蠣子蒸蛋,入口即化,海蠣子剝出來的肉也嫩滑好吃,鹹香有嚼勁還很鮮嫩。


    劉秀珍也是讚不絕口:“還是人家造船廠的師傅做的飯菜好吃,這些海蠣子我以前吃過,味道很腥那肉還滿是沙子,咬起來沙沙拉拉的,根本就不能吃,怎麽小雅這麽一做,比正經的肉都好吃。”


    雖然油放的少,但海蟹本身有蟹黃,海蠣子也有油,和雞蛋蒸製出來,嫩滑鮮香。蘇娥和蘇浩也吃的津津有味,連話都沒空說了。


    但劉秀珍也不等他們開口就道:“這些發糕不能一頓就吃完了,收起來一半明天吃。”說著就要去拿。


    蘇娥慌忙去攔:“媽,就用了一點麵,你還小氣的不讓吃。”


    蘇浩也有些舍不得,但沒有伸手去攔,蘇雅剛要開口,自家的院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她四嬸曹玲帶著兒子蘇洋,還有女兒蘇湘一起走了進來。此時劉秀珍正在收發糕,本來還在阻止的蘇娥卻馬上鬆手,還幫助劉秀珍快點收。


    曹玲看見,不禁撇嘴道:“哎呀,大嫂這是做什麽,一看見你侄子,侄女來就要把吃的東西收起來。”


    劉秀珍不冷不熱的道:“我們家的東西,我想怎樣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蘇洋看見這麽多好吃的,眼都直了,蘇湘也看傻了。曹玲示意了一下蘇湘,又暗中推了一把蘇洋,兄妹兩個都迴過神來,一起撲了過來,大叫道:“大娘,我們要吃。”說著就奪過了劉秀珍手中的發糕,往自己嘴裏塞。


    蘇洋還想去搶蘇娥的筷子,蘇娥卻把筷子舉高,蘇洋夠不著,就去搶蘇浩的。蘇浩還沒有迴過神,被他一把搶過去。


    海蠣子蒸蛋嫩滑,一家子怕絞碎了,都是用勺子慢慢舀,可是蘇洋這樣下筷子一攪合,裏麵的蒸蛋全都碎了,亂糟糟的跟剩菜似的。


    蘇雅頓時怒了,這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一家人吃,她自然是不心疼,可是現在別人過來搶,還這樣野蠻,她有點不高興了。但還沒有來得及動作,蘇娥卻已經搶先出手,一把將蘇洋重重地推開。


    蘇洋正吃的熱火朝天,眼裏隻有眼前的美食,根本沒有防備,被蘇娥一推,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海蠣子蒸蛋鮮香嫩滑,蘇洋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現在見蘇娥不讓自己吃,頓時裂開嘴就哇哇大哭起來。


    曹玲趁機借題發揮:“嫂子,你也不管管蘇娥,這麽大了還打弟弟,像什麽話啊。”


    劉秀珍心疼吃食,見海蠣子蒸蛋被絞的稀碎,心裏不痛快,便冷冷道:“小娥隻是推了他一下,怎麽就是打了。”


    曹玲提高了聲音道:“哦,她做姐姐的就能推弟弟了。”


    “誰叫你家蘇洋跟土匪似的。”


    見劉秀珍數落自己的寶貝兒子,曹玲頓時不高興了,叉腰道:“你可是蘇洋的長輩,有這麽說自家侄子的嗎,不過吃你兩口飯菜,就成土匪了。我們可是一家人,你這麽尖酸刻薄的,要是大哥在天有靈知道了也心寒,他怎麽就娶了你這麽個潑婦。”


    劉秀珍能幹,這麽多年丈夫沒了,她跟個男人似的整天忙活地裏的莊稼,養活自己的孩子。寡婦養家不容易,她什麽都能忍,就是別人一說起自己的丈夫,就難過的掉眼淚,哭的不能自己。


    曹玲正是熟知她這個弱點,趁劉秀珍淚眼絲絲,氣的唿哧唿哧喘氣的時候,扶起了蘇洋,讓他繼續過去吃。


    蘇雅哪裏會和她計較,笑嘻嘻的走了過去,把魚簍遞到她麵前顯擺:“媽,我沒事了,你看我逮到了很多海蟹和蛤蜊。”


    在海邊,小的海鮮蘇雅都烤吃了,比較大的鮮貝還有海蟹烤不熟,都帶了迴來。


    劉秀珍卻不去看魚簍,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皺眉道:“怎麽還有點燙。”


    “我一路從海邊走迴來,熱的。”


    前兩天,蘇雅落水發燒,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現在明顯好多了,隻是因為走了很遠的路,所以有點熱。


    劉秀珍不滿的癟嘴:“你這丫頭就是不聽話,不舒服就好好躺著,又跑到海邊幹什麽。家裏現在有吃的了,你就不要再冒險下海去,這些東西腥死了,有什麽好吃啊,啊呸,呸……”


    因為蘇爸爸早逝,所以老蘇家對於死字很忌諱,這次蘇雅落水險些溺死。劉秀珍勒令全家都不許說死字,現在自己倒說了出來,怕給閨女帶來晦氣,接連的呸了三口。


    蘇雅卻是完全不在意:“我一會做好了,你就知道多好吃了。”


    這時海鮮還沒有盛行,因為沒有什麽佐料,也不會處理和烹製海鮮。加上運輸不便,隻有螃蟹和蝦,魚類比較受歡迎,這些鮮貝類和海蠣子什麽的卻是無人問津。


    海邊的漁民大多下海去打撈魚,有餓的很了也會去撿拾這些貝類,隻是不會收拾,做出來腥味很重。


    海邊的漁民大多下海去打撈魚,有餓的很了也會去撿拾這些貝類,隻是不會收拾,做出來腥味很重。


    劉秀珍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真沒事了。”


    蘇雅還沒有答話,二姐蘇娥卻已經從廚房跑了出來:“媽,妹妹都在家歇幾天了,既然她要做飯,你就給她個機會嗎?這幾天,我可累壞了,我去歇一會。”


    蘇娥性格囉嗦愛計較,小時候可沒少欺負妹妹,此時蘇雅的記憶都冒了出來。現在妹妹落水剛好,她就想要偷懶,把做飯的活扔給自己,蘇雅頓時不幹了,便裝作懊悔的樣子道:“我應該裝作有事的樣子,躺床上再偷懶兩天。”


    劉秀珍氣的揚起手就打她,手高高揚起輕輕落下。蘇雅卻驚天動地的叫喚,惹的劉秀珍發笑,追著她打:“你個臭丫頭,還學會裝模作樣了啊,看我不打你……”


    劉秀珍的巴掌落在身上跟撓癢癢似的,蘇雅確切的感受到了什麽是,打是親罵是愛了,也深刻的感受到什麽是親情,也不躲避,隻笑著和她周旋。


    蘇娥還在旁邊火上澆油的叫喊助陣,一家子正笑鬧的時候,低矮的牆頭上忽然露出了一個人頭。


    雖然聖井村距離海邊很遠,但也經常刮風,地基和院牆都是石頭壘的,低矮但很是堅固。


    隔壁鄰居王嬸就趴在牆頭上,一邊納鞋底子,一邊撇嘴譏笑:“又打閨女呐,小雅落水好不容易討個活命,你這做娘的真狠心,還打她。”


    王嬸叫王桂枝,和劉秀珍前後腳嫁到了聖井村,兩人鄰居多年,免不了經常攀比,摩擦不斷,如今聽見動靜又在牆頭那邊冷嘲熱諷的。


    見到她,劉秀珍慌忙拉了拉衣襟,把有補丁的一角拉到了後麵。今天下地,她換了一身舊衣服,深藍色的偏襟盤扣上衣,深藍色的褲子,上麵都是補丁,怕王桂枝看見了笑話。劉秀珍慌忙把衣襟上的補丁藏了起來,可是褲子上的就掖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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