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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防盜係統已打開,低於百分之五十訂閱,四十八小時再看麽麽噠蘇雅慌忙捂住了他的嘴:“這叫饑餓營銷,你不懂別亂說話。”


    一家人忙的團團轉,此時閑下來,劉秀珍還覺得好似在夢中一樣,聞言就道:“聽你姐的,別亂說話。”


    以前,家裏就數蘇雅最沒用,蘇晨種地是把好手,蘇娥針線活好,家裏縫縫補補的都是她幹的。蘇浩雖然年紀小,可早就能撐起一片天了,家裏地裏的活什麽都能幹。


    蘇雅卻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從小沒少受數落,可是這次落水以後,好似開了竅一般。


    蘇晨以前也和她說過,蘇雅心思通透靈活,雖然沒有家裏其他幾個孩子能幹。但他們都是吃力的,長大也沒什麽出息。而蘇雅長大了,靠她靈活的頭腦,也許能闖出一片天。


    這些話,以前劉秀珍還嗤之以鼻,今天卻看出自己的這個小女兒,和別人真的不一樣,不由自主的便認同了她。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能好好的換糧食,可蘇雅卻不肯換了,但她心中就莫名的相信自己的女兒,阻止蘇浩說下去。


    對於母親堅定的幫自己,蘇雅很是高興,壓低了聲音道:“剩下的明天要拿去集市上賣了換錢的,糧食夠吃就可以了。”


    劉秀珍還算拎得清,但蘇雅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囑咐道:“媽,這些都是要賣錢的,不能往那院送,知道嗎?”


    多年的習慣了,想改一時半會有些難,做了這麽好吃的東西,不給那院送,劉秀珍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想起她們辦的那些事,自家孩子受的委屈,便狠起心腸點了點頭。


    蘇雅讓蘇浩去門口等著蘇廣誌,見了便讓他到自家吃飯,又奢侈的挖了一點白麵,做了麵疙瘩湯,還灑了一個雞蛋花。


    蘇廣誌他們在壩上幹活,迴來的晚,但蘇雅一家做了很好吃的鹵肉,和大家換糧食的事,還是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蘇明武還有些不太相信,大嫂一家窮的叮當響,整天連飯都吃不飽,現在能買的起肉吃。可是離家越近,他就越相信人們說的是真的,那香味真的是讓人垂涎三尺啊。


    雖然院子分開了,但東院和西院的大門卻很近,他們門前的小路有很多石子,石板,下雨的時候也不是很泥濘,而且路也很寬闊。


    路邊有成排的石塊壘了一道堤壩,把路攔了起來,大門對麵是一個很大的池塘,裏麵栽種了很多蓮藕,現在還沒有開花。但碧綠的蓮葉卻很多,擠擠挨挨的鋪陳在池塘的水麵上,還有很多白鵝和鴨子在水麵上遊來遊去。


    蘇浩正趴在石壩上,伸手要夠裏麵的荷葉,蘇廣誌連忙阻攔:“蘇浩,你幹嘛那,那石壩邊上多危險啊。”


    聽見蘇廣誌的聲音,蘇浩忙站直了身子:“爺爺,我媽喊你去我家吃飯。”


    蘇廣誌是明白人,聞言也知道是自己老伴和蘇明芳的做法,傷了老大一家的心。以前,他們要是做好吃的,都是端了送到東院去的,可現在卻特地讓蘇浩在門外等著,那就表示不會再往東院送。


    蘇廣誌不禁長長歎息:“你姑肯定做好了飯,我就不去了,你們吃吧。”


    但蘇浩哪裏肯依,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臂,就把蘇廣誌拉進了自己家門,還照著蘇雅的囑咐,把大門也關上了。


    聞著那誘人的香味,蘇明武也是饞的很,可是因為分家還有曹玲的緣故,他和自己大哥一家的關係不太好。人家沒有讓自己,他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蹭飯,隻得一步三挪的迴了自己家。隻是聞著那濃鬱的香味,吃著自家沒滋沒味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咽。


    這邊蘇娥已經盛好了飯,端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蘇雅細細的切了一盤鹵肉拚盤,還貼了幾個玉米鬆餅。


    噴香鮮亮的鹵肉,黃橙橙的玉米鬆餅,還有白麵雞蛋疙瘩湯,即使新年,蘇家也沒有吃過這麽多好吃的東西。


    蘇廣誌見了很是擔憂:“家裏不是還拉著饑荒嗎,怎麽還做這麽多好吃的,過日子要細水長流,不能這麽鋪張浪費的。”


    劉秀珍能幹,勤儉持家,蘇廣誌對於這個兒媳婦還是很滿意的。可是見一頓晚飯,他們都有飯有菜,還有饃,這麽奢侈,便有些擔憂。


    蘇雅笑嘻嘻的拿了一塊鬆餅給他,一邊笑道:“爺爺,你別擔心,我下個月就要到造船廠的食堂幫工,也能掙工資了。”


    蘇廣誌接了餅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也要勤儉節約。”


    “爺爺,我知道,你快嚐嚐這個。”


    蘇廣誌嘴上雖然在埋怨,但都是在為他們一家考慮,蘇雅自然能聽的出來,也沒有介意,還笑著給他夾了鹵肉吃。


    盡管蘇廣誌是個很嚴肅的人,但吃了兩口鹵肉,也不禁矢口問道:“這肉是怎麽做的,這麽好吃,以前我吃過大腸,有股藏味,你們做的咋這麽香?”


    劉秀珍一邊給他夾肉,一邊高興的說道:“蘇雅這孩子因禍得福,在海邊認識了造船廠食堂裏的師傅,人家教她做菜,還讓她下個月去食堂應聘幫工。”


    “那就好,你們好好的過日子,我就放心了。”


    鹵肉鮮香,迴味無窮,百吃不厭,白麵雞蛋疙瘩湯,平時也是不舍得吃的。那玉米鬆餅外麵一層炕的酥脆,裏麵柔軟,還有玉米的香味,也很好吃,一頓飯,吃的暢快淋漓。


    鹵肉的香味香飄十裏,剛才還鬧哄哄的換糧食,東院自然是知道的。聞著那香味,蘇明芳也饞蟲大動,本來還等著吃飯的時候,西院能送過來點,可是一直等到吃完了飯,天都黑了也沒一點動靜。


    蘇明芳氣唿唿的敲著自己的飯碗:“媽,你看看我大嫂,眼裏還有你這個婆婆嗎,做了好吃的,都不給我們送點過來。”


    劉秀珍一家生活艱難,平時也不舍得做好的,可是隻要做了,肯定會給他們送。這麽多年,趙榮都習慣了。這冷不丁的不送了,她心裏也不是滋味,但她們昨天剛剛去那院鬧騰,今天再讓人送,的確是強人所難的。


    趙榮便敲了敲她的碗,讓她吃飯,別說話。可自家的飯沒滋沒味的,聞著那誘人的鹵肉味,蘇明芳哪裏能吃的下去:“媽,要不你去那院轉轉,隻要你去一趟,那劉秀珍還能不知道眉眼高低,還不主動把……”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廣誌就迴來了,聞言就截口道:“你昨天挨的耳光又忘了是嗎?以後別惦記你大嫂家,人家沒東西吃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惦記過他們。他們一家過的艱難,做好吃的還給你們送,你們做好吃的,給人家送過嗎?憑什麽要求人家非要給你送,人家也不欠你們的,以後就都別惦記了。”


    這話自然是說給趙榮母女聽的,趙榮聽了沒言語,蘇明芳卻噘長了嘴道:“我大嫂不待見我就算了,她總不能連你們都不顧吧。”


    “剛才,我迴來的時候,你大嫂讓蘇浩在門外等著,非要拉我過去吃飯,擺明了以後是不會再給送東西過來了,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


    蘇明芳見劉秀珍做的這麽絕,那肯定是不會送了,隻得作罷。可是第二天,家家戶戶隻要見了麵,都在詢問劉秀珍家鹵肉的事。還有人羨慕蘇明芳,可以不拿糧食就能吃到鹵肉。


    可隻有蘇明芳自己知道,她根本就沒吃進嘴裏,蘇雅在門口讓了一圈,沒有糧食換的都嚐了鮮,連王桂枝一家,蘇雅都叫蘇浩送了些,自己家裏卻被涼著。


    蘇明芳明麵上和人周旋,心裏卻是叫苦不迭,根本不敢說,自家肯本沒吃著,因此更加的生氣。


    可是她也沒辦法,第二天一大早,蘇雅就帶著鹵肉去縣城了,蘇雅雖然做的東西好吃,但是她不會用稱,便帶上了蘇浩。


    兩人提著裝肉的籃子到了路邊,劉大驢子又早早的等著,見他們過來,還快走了幾步迎過來幫忙,把籃子放在車上,蘇雅就拿出了一包用胡葉包好的鹵肉,遞給了劉大驢子:“劉大叔,這是給你的。”


    那鹵肉太好吃,不過一晚的時間,在村子裏都傳開了,劉大驢子自然是知道,隻是他們家裏不富裕,不舍得拿糧食去換肉。昨天晚上孩子們聞著別人家吃那麽香的肉,鬧的非要吃,最後氣的脾氣溫和的劉大驢子都動手了,才按住了幾個孩子。


    “那你就不能輕點,弄壞了,咱家可沒錢給你裝新被子,冬天你就凍著吧。”


    想想冬天還要蓋這麽硬,這麽薄的被子,蘇雅就不寒而栗,不行,要趕緊掙錢,不能讓家裏的人再受欺負,不能讓母親再勞累,不能把生活的重擔都壓在蘇晨一個人的身上。


    蘇雅就一邊幫著拿線,一邊問道:“二姐,咱家離縣城有多遠啊。”


    蘇娥一邊穿針引線,一邊思索道:“我也記不太清了,還是小時候跟著咱爹去過一次,反正走好遠的路,走的我腿都疼了。”


    蘇雅驚訝的挑眉:“要步行去。”


    “那你想怎麽去,飛著去啊,坐車到縣城要五毛錢呐。”


    “就……就沒別的辦法。”


    蘇晨一個月的工資不到三十塊,可見五毛錢現在還是很值錢的,那客車要五毛錢的車票,路途肯定不會近了,一路走去,蘇雅不敢想象。


    “有啊,劉大驢子每天趕車去縣城,一個來迴才二毛錢,就這咱媽都不舍得讓我去縣城玩一趟呐。”


    蘇雅屏蔽她埋怨的話,隻撿有用的問:“他趕的什麽車啊,這麽便宜。”


    “架子車唄,用驢拉著,不出什麽力氣,價錢就便宜。不過他每天要是多拉幾個人,也能掙一塊多錢呐,除了驢子吃的,也能落塊把錢,一個月下來也不老少了……”


    蘇娥喋喋不休的說著,縫好了就用牙把線咬斷,她說的口幹舌燥,蘇雅卻沒迴話。


    蘇娥抬頭見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麽,還以為她的病沒好,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還是有點燙,你還是再躺一會吧。”她說著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迴頭道:“你可小心點,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再把被子弄破,我就告訴咱媽,到時候她打你我可不管。”


    蘇雅伸長了舌頭扮鬼臉,蘇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出去了,蘇雅卻沒心思繼續去睡,就跑到隔壁王桂枝家陪她嘮嗑,暗中打聽蘇廣誌和蘇明武晚上收工的時間。


    雖然王桂枝和自己的母親不對盤,但蘇雅感覺的出,王桂枝心眼不壞,隻是嘴毒。見曹玲去自己家搶東西吃,就趕緊跑去找蘇廣誌來給他們一家撐腰,可見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劉秀珍一家,王桂枝最喜歡的就是蘇雅,這孩子通透懂事,不管自己和她媽怎麽鬧,對她還是一如既往。何況中午吃了紅棗玉米發糕,她是真的喜歡,見蘇雅過來,很是高興,還把不舍得吃的花生抓了一把給她吃。


    花生可是稀罕東西,但遍嚐美食的蘇雅自然是看不在眼裏,但在八零年代,這真的是好東西啊。


    蘇雅就適當的表示了感謝,一邊和王桂枝嘮嗑,一邊把花生剝了,把剝幹淨的花生米裝進了口袋裏。


    王桂枝見了就笑道:“真是個好孩子,從來不吃獨食,比你二姐強多了。”


    “我二姐也有她的好處,她的針線活好。”


    蘇雅把被子撕破了那麽大的口子,蘇娥卻給她縫補的整整齊齊,蘇雅仔細看了,她的被子爛了好幾處,都縫好了,針腳綿密整齊,可見都是蘇娥的功勞。


    “也是,你二姐的針線活是不錯,前年給我縫的那個枕套可好了,現在還用著呐……”


    兩人說著話,蘇雅也自然問出了蘇廣誌和蘇明武收工的時間,等他們快從壩上迴來的時候,她就跑到了蘇明偉的墳上。


    雖然蘇雅腦海中有以前的記憶,但她對路不熟悉,找了半天才找到蘇明偉的墳墓。蘇明偉的墳就在村外自家的地裏,周圍還有好幾座高低不平的墳墓。


    夕陽西下,一望無際的田野上空無一人,隻有幾座骨零零的墳墓,橘紅色的餘暉籠罩在天地間,更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蘇雅有些害怕,但想起曹玲和蘇明芳的嘴臉,就是一陣氣悶,絕不能就這麽輕饒了她們。她們誣陷自家偷糧食,還把麵要迴去,自然會瞞著蘇廣誌,怎麽也不能讓她們得逞。


    蘇雅剛到墓地沒多久,就看見遠處過來了一群人,正是村裏在壩上幫工的那些人,蘇廣誌和蘇明武都在人群中。


    沒等他們走近,蘇雅就一屁股坐在了墳前,開始嚎啕大哭。她雖然不是演員,可是整天錄製美食視頻,在鏡頭前麵裝傻賣萌什麽不會。


    相比賣萌,哭起來雖然有些難度,但想想自己從現代化的二十一世紀,來到了這苦哈哈的年代。她一個資深吃貨,現在連肚子都吃不飽,這麽慘絕人寰的事,連情緒都不用醞釀,蘇雅就哭的撕心裂肺。


    “爹啊,怎麽就沒把我淹死呐,淹死了我就能去找你,也不用吃這麽多的苦了。你不在了,我媽含辛茹苦的把我們養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是我四嬸和小姑不說幫忙就算了,還帶頭欺負我們。


    咱家斷頓都沒東西吃的了,我四嬸還去咱家搶吃食,還抓傷了二姐。大哥知道了,要去和她理論,可我媽怕一家人鬧矛盾,讓別人看了笑話,死活按著。可是四嬸她卻不知好歹,還攛掇著奶奶和小姑來咱家鬧事,誣陷我大哥帶迴來的糧食,是偷他們的,非要拿迴去。


    爹,這日子沒法過了,咱們一家都要餓死了,爹啊,你帶我走吧,我……我不想再繼續過這種日子了,爹啊……”


    蘇雅邊說邊哭,唱作俱佳,雖然她很同情蘇明偉英年早逝,可是她畢竟沒有見過,沒什麽感情。但原主卻和父親感情深厚,哭了一會似乎引起原主心底深處的傷痛,哭的很是情真意切,痛徹心扉。


    眾人越走越近,自然也聽到了蘇雅的哭訴,一群人目光閃爍的看著蘇廣誌和蘇明武。


    蘇雅雖然哭的肝腸寸斷,但吐字清晰,眾人聽的清清楚楚。但蘇家在村子裏也算是大戶,他們家三個兒子,老大雖然沒了,但老三也是村子裏少有的高中生,分配到了縣城工作。老四在家務農,沒什麽本事,但娶了村東頭老曹家的閨女,都是不好惹的主。


    眾人誰也不敢得罪,但眼睛卻是遮掩不住內心的情緒,都戲謔的看著蘇家父子。蘇家老大沒有了,孤兒寡母的不容易,現在自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外人誰還會顧忌。


    蘇廣誌自然也考慮到了這點,還在想該怎麽處理的時候,蘇明武卻搶先快步走了過去喝道:“蘇雅,你在這裏做什麽?”


    蘇雅慌慌張張地站起來,也顧不得去拍打身上的土,就先去擦臉上橫流的淚水,一邊結結巴巴的道:“沒……我什麽都沒幹,就……就是經過這裏。”


    她戰戰兢兢的樣子,讓眾人更加確信,蘇明武一家平時肯定沒少欺負人,不然能把孩子嚇成這樣。


    蘇雅臉上滿是淚,她剛才在墳前痛哭,手上也沾滿了泥土,現在混合了淚水把臉都摸花了,看著實在是淒慘的很。


    眾人的目光更加的不恥,蘇明武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神色,訕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廣誌隻得上前問道:“小雅,怎麽迴事,爺爺不是已經警告過你四嬸,讓她以後不要去你們家嗎,難道她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跑去鬧事。”


    蘇廣誌這麽說,無非是彪炳已經懲罰過曹玲了,若是因為這個就不要多說,免得惹外人笑話。


    若是原主恐怕不敢和爺爺作對,更不敢家醜外揚,但蘇雅卻沒有絲毫這方麵的顧慮,麵子,名聲能吃嗎?她才不會為了這狗屁玩意,讓一家人受委屈,還不敢聲張。


    蘇雅就握緊了雙手,好似猶豫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支支吾吾的說道:“中午爺爺剛走,我……我大哥就迴來了,他聽說我落水,就知道家裏沒吃的。便借了工友的錢,買了糧食迴來,可……可是我四嬸攛掇著奶奶和小姑來鬧事,說那糧食是我們偷的,非要拿迴去。”蘇雅結結巴巴的說著,眼淚就沒停過,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那模樣別提多委屈了。


    蘇廣誌越聽臉就越黑,沉聲道:“迴家。”


    蘇雅知道,蘇廣誌是一家之主,雖然對他們家很照顧。但他們這代人要麵子,不想家醜外揚,平時就和稀泥。曹玲去他們家搶吃的,他寧願自己掏錢安撫他們,也不想事情鬧大。


    那人及時地伸手扶住了她,攙扶著她繞過礁石,走向旁邊的沙灘。他的力氣很大,蘇雅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他身上,單腿跳著向前走,然後腳上還掛著一個張牙舞爪,活生生的配件。


    看著她滑稽的樣子,還有剛才她正兒八經的和海蟹兄弟,商量互不傷害的樣子,那人扶她在沙灘上坐下,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雅瞪大了眼睛,氣唿唿的道:“你笑什麽,我落得這步田地,還不是被你害的,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臉笑。”


    那人有些驚訝:“這……這怎麽能怪我?”


    蘇雅義正言辭的劃分責任:“要不是你忽然從海水裏冒出來嚇我,我能把魚簍掉在地上嗎,要不是魚簍掉了,海蟹能逃出來襲擊我嗎?”


    那人無奈的苦笑:“你在海邊鬼哭狼嚎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所以拚命遊過來救你,誰知道你這丫頭發什麽瘋,在這鬼叫。”


    “我……”蘇雅語塞,我神經病犯了行不行。


    雖然美男笑起來賞心悅目的,好看的讓人直冒粉紅泡泡,但蘇雅現在真的是無心欣賞啊。因為她正在和海蟹親密接觸,疼的要死要活的,哪裏有心情再去欣賞什麽美男。


    蘇雅剛想反駁,卻感到自己的腳被人握住,頓時就卡殼了。隻覺得他的手溫暖而又幹燥,一股奇怪的感覺順著他手掌接觸的皮膚,傳遞到四肢百骸,又麻又癢,說不清的感覺。


    他蹲在自己身邊,認真研究著那執著和蘇雅過不去的海蟹,即使這樣近的距離,他的臉依然完美的毫無瑕疵。劍眉星目,英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嘴唇,乏著健康誘人的光澤。


    蘇雅的臉不由發紅,那些埋怨的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雖然現在這副皮囊還不足十八歲,但前世她陣亡的時候,可是二十五歲高齡的老阿姨了。隻是她醉心美食,很少與男性同胞這樣近距離接觸,看著眼前堪比影視明星的美男,她不由心動神搖,連腳上多出來的可惡配件都忘了。


    可是那海蟹好似感覺到有人靠近,收緊了蟹螯,蘇雅疼的從遐思中清醒了過來,顫聲道:“有沒有辦法把它弄下去。”見他不做聲,便接道:“要不把蟹螯掰斷吧,我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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