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覺得她的分析不無道理。

    “既然這樣不能再等了,那個人極有可能隨時對嶽清秋下手,必須趕快找到他。”

    葉承歡也想到了,看來要想搞清楚這一係列事件的真相,也隻有先找到那個人,要想找到那個人就必須先找到那個倒黴的死鬼,嶽清秋。

    丁香說走就走,眾人這下可急了,暗花的期限不足三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裏天知道什麽人會在什麽時間對她下毒手,老老實實的呆在煙雨堂裏有大家保護還好點兒,一旦出去誰知道會有多少明槍暗箭。

    大家全都不同意丁香出去,可丁香決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葉承歡本想勸說幾句,可他最了解這妞的性子,見她心意堅決隻好依她的意思道:“都別唧唧歪歪的了,有我陪著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我怎麽帶出去還把她怎麽送迴來。”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大家一定嗤之以鼻,可誰不知道葉承歡的厲害,就算他們這些人綁到一起也頂不上他一個。

    “既然老大已經決定了,也就隻能這樣了,我們馬上多叫些兄弟,大家一起去。”

    丁香美眸含冰:“要那麽多人幹什麽,又不是去砸場子。”

    聽了這話人們又是一片冷汗:“你的意思是隻有你們兩個人去?”

    “嗯。”

    “那怎麽成,太危險了。”

    “這種小事我們兩個人就足夠了。”丁香轉向別處,幽幽的道:“我有種預感,今晚一定會有大事發生,你們都給我把地盤看好,現在是非常時期,尤其是我們煙雨堂決不能再招搖了,現在一定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我們。”

    一幹人還想說什麽,丁香冷眸一閃,站定了道:“我說的是不是不夠清楚!”

    一句話直接把眾人逼迴原地,丁香一聲不響和葉承歡出了煙雨堂。

    上了葉承歡的汽車,他問了一聲:“你知道那個姓嶽的現在在哪兒?”

    “這個時間他一定正在太公祠堂裏拜神。”

    “有沒有搞錯,黑社會還拜神?”

    “黑社會也不一定都是兇神惡煞的樣子,隻不過嶽清秋這個人與眾不同,大家都拜關二哥,唯獨他拜薑太公。”

    葉承歡笑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丁香看著窗外的繁華夜色,幽幽的道:“入這行都有不同的原因,有的為名、有的為利、有的為錢、有的為女人、有的隻是為了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人不同路就不同。”

    “那麽,你為了什麽?”葉承歡忽然拋出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

    丁香怔怔的想了想,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像我這樣的人還能做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你還年輕完全有很多選擇,撈偏門不可能撈一輩子吧。”

    丁香淡淡一笑:“難道你想讓我跟林佩珊一樣,開公司做總裁。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林佩珊隻有一個,丁香也隻有一個。”

    葉承歡迴味著她的話,也覺得其中不無道理,林佩珊是林佩珊,丁香是丁香,你永遠不可能把這個人變成那個人。

    “正好路上沒事,還是說說嶽清秋吧,你對他了解多少?”葉承歡話鋒一轉道。

    “其實嶽清秋本姓陳,說實話這個人可不簡單,連我都對他有三分敬畏。”

    “哦?你是堂堂的煙雨堂老大,連你都敬畏的人一定很非同小可。”

    “其實他進入黑道完全是為了隱居江湖。”

    葉承歡覺得新鮮,“一個武功高手進入黑道居然是為了隱居江湖,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人。”

    丁香點了點頭:“很多人都不了解嶽老爺子的底細,他曾跟我父親有過幾次交往,兩個人比較投緣,有一次兩人喝酒喝多了,嶽清秋就當著我父親的麵打了一套太極,我父親當時驚為天人。嶽老爺子一高興就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他。這些我都是從父親那裏聽到的。”

    “說說看,他是個什麽樣的高手?”江湖中奇人奇事聽得多了,但像嶽清秋這樣的人還是頭一次聽說。

    “嶽清秋本是溫縣陳家溝的人,那裏正是名揚四海的陳氏太極拳發源地。”

    “事實上,誰也不知道,他的爺爺就是陳式太極拳一代宗師,父親則是第二代掌門。”

    “在解放戰爭時期,解放軍撤退後,他的父親把村政權寄養在他家的牛給賣了,種種罪名加上去被判了刑。”

    “他的父親由於心情抑鬱,死在獄中。”

    “有著這樣的家庭背景,在那個年代,嶽清秋的處境艱難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也正是這樣的苦難經曆磨練了他的意誌,使他做什麽事都有一種百折不撓的韌勁。”

    聽到這兒,葉承歡不由得暗暗一驚,沒想到龍都黑道真是藏龍臥虎,那個嶽清秋居然是陳氏太極拳的嫡傳,難怪他能名列黑榜。

    丁香接著說道:“嶽清秋在小的時候,父親出神入化的太極拳搏擊技藝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次他親眼看到一位本家的叔叔從背後扭住父親的手臂說:這一招你怎麽解?”

    “話音未落,隻見父親一抖,那人就被摔出幾十米開外倒在地上。”

    “太極拳的奇妙從那時就深深地吸引了他。”

    “可惜父親去世過早,沒能來得及向他傳授功夫。他的一身太極拳功夫都是得自陳照丕和陳照奎兩位前輩。”

    “他曾說說他那時隨伯父陳照丕學太極拳時相當刻苦,經常一個人到陳家溝的東溝裏去練,到村子南麵的小邙河邊練,到黃河灘上練。隻有沉浸到太極拳的境界中,才能忘記生活中的煩惱。”

    “有名師的指導,再加上自己的刻苦練習,上個世紀70年代末,嶽清秋就在武林中嶄露頭角,在太極拳學校為海外學生正架子。”

    “這時神州政治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父親得到了平反昭雪,壓在他頭頂上的陰雲終於雲消霧散。他也心情舒暢的開始在武壇上大展身手。”

    “正宗的陳氏血統,加上精湛的拳法,讓他迅速在武林名聲鵲起,各種光環也紛至遝來,在武林中風頭一時無兩。”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麽,他突然從武林中銷聲匿跡,這一過就是十年,直到他來到龍都,在這裏創建拳館,後來又開創蜻蜓幫。”

    葉承歡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嶽清秋甘於放棄各種名利,隱居江湖寧願做一個幫派老大,但不難想象一定發生了改變讓他刻骨銘心的事情,才會改變他一生想法。

    “嶽清秋雖年近古稀,但功力深厚、發軔於無形,達到了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

    “這個人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和藹可親,長得鶴發童顏、神采奕奕、身輕體健。”

    “當然,現在社會不少人不懂武術,存在偏見,認為武術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尤其是瞧不起太極拳,認為那都是老年人健身用的,根本沒法實戰。”

    “所以有好多人想要登門挑戰他,想要打敗他來提高自己的名氣,可這麽多年嶽清秋隻是淡然一笑,從來都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戰,直到後來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突然參加了上屆的黑榜大戰,一身化地無形的拳法打敗了一個又一個高手,隻不過他隻打了六場就主動退賽了,否則他的排名一定不止是第八。”

    “那他為什麽還要參加黑榜大戰?”

    “也許他是想向那些瞧不起陳氏太極的人展示一下吧,至於真正的原因他自己從沒說過,別人自然也不會知道。可惜黑榜大戰一向是秘密進行,否則當時要是有視頻或是圖片保存下來一定讓你瞧瞧他的風采。”

    “這個黑榜大戰有點兒意思,隻是我還有點兒不清楚,這個榜賽是怎麽個選拔規則,是像世界杯三十二強那樣先預賽再決賽?”

    丁香抿嘴一笑:“你真會聯想,居然還想到了世界杯。我首先要糾正一點,這不是比賽,而是生死戰!”

    葉承歡一皺眉:“這話怎麽講?”

    “每屆大戰前先由各幫派自願推薦一個戰魁,而且隻能推薦一個,所以各幫派肯定要把自己社團最強悍的高手推薦出來,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馬仔,一般不是社團老大就是幫會金牌打仔。”

    “當然,武林高手畢竟不是每個幫派都有的,所以各幫派肯定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要是派出的戰魁根本就沒有那麽強,隻能讓自己臉上無光。因此有實力參加黑榜大戰的戰魁其實也並不沒有多少。”

    “其實黑榜的規則十分簡單,也就是戰魁們根據自己實力自願挑戰上屆不同名次的擂主,然後將這些戰魁分組對戰,比如我們有六個人挑戰黑榜頭牌,那麽我們六個就在一個組裏進行車輪戰,隻有這個組的第一才能獲得挑戰資格,這樣的挑戰賽隻分勝負不分生死,可要是真到了黑榜大戰時剛好相反,分勝負即分生死,贏的人隻有將對手幹掉才能算是真正勝利。”

    葉承歡眼裏閃過一絲血腥氣:“聽上去倒是跟黑市拳中的鐵籠格鬥有點兒像。”

    “沒錯,基本上差不太多,擂台上完全沒有任何技擊規則,不管你用的是傳統的武術技法還是用的現在格鬥術,隻要能把對方打倒打死就算你贏。”

    “照你這麽說這也太殘酷了吧,參加一次黑榜大戰萬一要是輸了也就連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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