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這才發現,也不知入靜了多久,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也不知道這妞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自己入靜太深,居然半點兒沒有察覺。

    幸好是她,要是換做敵人,自己的腦袋搬了家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想到這兒,他暗自埋怨,無為神訣真是害人不淺,剛好和他的西方大巫術相輔相成而又相生相克。

    如果說西方大巫術是烈火、是暴風,那麽東方禪術則是菩提、是弱水,一個是火、一個是冰,兩者儼然不同!

    “你的寶貝兒子呢,你怎麽不陪他了?”葉承歡哂笑道。

    “一早就去學校了。”

    “一早?”

    “是的,一早。現在都快到中午了。我真佩服你,睡神!”

    葉承歡打個嗬欠,眯眼瞧著她,已經換了身衣服,一件紫色狐狸領米黃色羊絨大衣,內襯一件黑色連衣裙,下麵光腿隻穿了中高款的棕色綿羊皮靴,配合淡淡粉彩妝以及精致盤頭,盡顯低調奢華的氣質。

    “你進來很久了嗎?”葉承歡有意這麽問,這一刻,他不由得提起了警惕,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入靜時發生過什麽。

    “沒多久。”謝秋妍目光深邃,看不出半點兒情緒:“這一晚上你在做什麽?”

    “當然是睡覺。”

    “我還沒見過誰是坐著睡覺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有的人還能站著睡覺。”

    “什麽人?”

    “軍人。”

    “你做過軍人?”

    “做過幾天,隻不過我這人比較懶,受不了晚上站崗放哨不睡覺,後來早早就退役了。”

    “幸好你退役了,軍人要是都像你一樣又懶又好色,恐怕神州早就變成別人的殖民地了。”

    “你不信我的話?”

    “當然不信,我見過很多軍人,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葉承歡伸個懶腰從床上下來,忽然一把抱住女人香噴噴的身子,用淺淺的胡子茬擦著她白嫩的下巴,“我為什麽就不能是軍人?”

    謝秋妍輕輕歎了口氣,“因為你的氣質和軍人根本不沾邊。”

    “我是不是軍人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你昨晚說有重要的事做,現在可以開始了吧?”他說著,就用布滿胡子茬的臉頰伸去。

    謝秋妍躲開了些,微微有些掙紮:“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想要的我早晚會給你,但今天要做的不是這個。”

    葉承歡眨眨眼:“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

    謝秋妍表示很無奈,“你真的覺得這個比別的事都重要麽?”

    “當然,上帝創造男人和女人可不容易,我們千萬不要辜負了他老人家的好意。”

    “你……”謝秋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隻能說聲:“快換衣服吧,時間差不多了。”

    “你趕場?”

    “不是我,是你。”

    “我?”

    “對。”

    “我這人一個飽倆倒,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除非你想趕我走。”

    “你真這麽想麽,你覺得我會趕你走?”

    “我覺得不太可能。”

    “小老公,昨晚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今天咱們有重要的事要辦,看在我的麵子上能不能乖點兒?”

    謝秋妍的話沒說完,葉承歡已經飛快的下了床,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飛快的出了臥室,飛快的衝進盥洗室洗漱完畢,然後一身清新的迴到女人跟前。

    “小妍妍,有什麽指示盡管說,隻要老公能辦到的一定不打折扣。”

    謝秋妍滿意的點點頭,“從現在開始,你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說,隻需要跟我走。”

    葉承歡呲呲牙,一轉身的功夫,已經衣冠楚楚的迴到女人麵前。

    他跟著謝秋妍出了房間,來到樓下時,已經有一輛掛81牌照的紅旗轎車等候在此,一個腋下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主動上前打個招唿,謝秋妍隻是含笑點點頭,並未多言,幾個人便上了汽車。

    那人對於麵生的葉承歡也隻是多看了兩眼,並未開口詢問什麽,葉承歡果然聽了謝秋妍的話,當自己是瞎子和啞巴,反正有人安排好一切,究竟去哪兒、去做什麽,早晚都會知道。

    汽車離開“龍城天下”,順著筆直的大道一路南行。

    今天的陽光不錯,經曆了幾天的冰凍嚴寒後,氣溫略有迴暖趨勢,葉承歡看著窗外陽光下燕京街頭,感受著古老與現代化交融的氣息,眼神有些飄忽,下意識的摸出酒壺來,擰開蓋子放到嘴邊,還沒等喝一口,就被謝秋妍拿開。

    葉承歡怔了下,麵帶訝異的看了看,謝秋妍麵無表情的道:“你要是一天不喝酒是不是很難受?”

    “是。”葉承歡一點兒不作偽的道。

    “再忍一下,至少現在不能喝。”

    “什麽時候能喝?”

    “什麽時候能喝就什麽時候喝。”

    “這是老婆對老公的關心還是領導的最高指示?”

    “都是,都不是。”謝秋妍迴答得很幹脆。

    “抽煙是不是也不行?”

    “是的。”

    “不讓說話、不讓喝酒、不讓抽煙,那我給你講個冷笑話調節一下氣氛吧。”葉承歡促狹的一笑,沒等人家表態就道:“注意聽,這個笑話很有內涵的哦,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給他講。

    話說一艘船失事後,1名女乘客和10名男乘客漂到了一個荒島上。

    一個月後,那個女的自殺了,因為她覺得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一個月後,他們決定把她埋了,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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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他們決定把她挖出來,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一個月後,上帝把那個女的複活了,因為他覺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謝秋妍一聲不響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當著葉承歡的麵把手段關掉。

    雖然沒說一個字,但這個舉動就很清楚的傳遞,他現在最好進入關機狀態。

    葉承歡聳聳肩,又把臉轉向窗外。

    從後視鏡裏,坐在副駕駛的那個男人臉上透出絲絲怪異。

    這時,汽車緩緩停在一處古香古色的建築前,那是一座古典風格琉璃瓦頂雕梁畫棟的二層明樓。

    樓的上層,四周槅扇,朱欄護廊,給人以開朗典雅的感覺。

    石青地金字楷書“天門”三字棋匾,懸掛在樓前簷下。

    金紅交輝的大型國徽高懸在二樓簷際。

    門裏門外,分別有兩個身著禮服,手握長槍的軍人站崗,遠遠望去,赫然肅穆!

    視線穿過洞開的大門,更被“國園”兩個熠熠閃爍的金色大字吸引。

    沿著大街兩邊延伸出去,有堵數百米長、六米多高的紅牆,在一排綠樹和紅燈籠的映襯下,紅牆愈發顯得有曆史的厚重感。

    葉承歡心裏一動,微微凝眉,因為他知道,這片紅牆後麵就是神州最神秘的地帶:國園!

    他不知道謝秋妍帶自己來這兒幹什麽,隻是覺得自己這個國家公敵、世界級危險分子忽然走進神州權力核心地帶,未免顯得有些諷刺。

    他們下了車,那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帶路,一行人穿過大門,謝秋妍麵色凝重,步履矯健,一句話不說。

    葉承歡第一次走進這裏,難免會感到新奇,畢竟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進來的地方,自然會放開胸懷多去領略一下。

    國園是一片古代的皇家園林,綠樹成蔭,地麵整潔得幾乎一塵不染,樹叢中有很多體態可人的鳥兒,甚至有丹頂鶴驀然起飛。

    當鶴影掠過柳梢時,就看到透過桃花和柳絲的粼粼水波。

    謝秋妍一聲不響的走著,樣子顯得很平靜,顯然已經來過這裏多次了,這裏的東西已經提不起她的注意。

    那個引路的男人倒是像個向導似的,很禮貌的給葉承歡邊走邊介紹。

    整個國園裏麵十分廣大,建築卻大多很矮小,且均是采用仿大屋頂的風格,這是為了與原先建在這裏的古建築相協調。

    國園在當初整修之時,國家正值多事之秋,竭力主張不要大興土木,保持以植物造景為主體的自然風貌,這一傳統至今保持到現在。這與隔湖相望的皇家宮殿相比,不知樸實了多少。

    他們被帶到一幢東西合璧的大樓裏,那是一幢帶有明顯的50年代初設計風格的建築,混凝土牆麵加琉璃瓦大屋頂給人一種厚重的曆史感。

    由於這種建築多用於有權威的機關,因此在神州人眼中並未有穿西裝戴瓜皮帽的感覺。

    他們進的這幢樓裏駐著好幾個顯赫的單位。

    樓內的設計和陳設顯然已經落後,給人的直覺是很像一家公社的衛生院。

    由於兩邊房都要考慮各自的采光,中間走廊就像一條黑胡同,除了兩頭各有兩洞光明的出入門外,隧道般的走廊裏隻有兩個房間透出光,那就是掛著印有“男”“女”字樣門簾的廁所。

    那人指著海對岸的水榭說:“這就是洞天秋波,燕京八景之一。”

    “你看。”他又往西邊一指,“那是各部部長們的辦公室。”

    葉承歡向一片綠茵裏望去,看到遠處樹叢後有幾座整齊的小樓。那人介紹說部長們形成了規矩,一變動職位就立刻搬出小樓,並不像有些國家,卸了職常常還占著官邸賴著不走。

    “先來我辦公室等一下吧。”那人看了看表,估計還有段時間,於是帶著葉承歡和謝秋妍來到他的辦公室。

    能在國園有一間辦公室,足以說明這人的身份絕對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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