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

    屋裏的氣氛緊張極了,那幫警察都不知道該把槍指著葉承歡還是自己的上司。

    武瀟沒有開槍,利落的把槍收好,狠狠瞪著葉承歡,“今天你要是不能給我找出兇手,我就告你襲警,然後把你關起來!”

    葉承歡聳聳肩膀:“最好把咱倆關一間小黑屋裏,關多久都成。”

    “無恥!”

    在場的人們都被他們搞的一愣一愣的,這兩位拿槍指來指去的,唱得是哪出兒啊,尤其是那位姓葉的家夥,簡直是讓人三觀盡毀、六神崩潰的人物,居然連武局長都敢調戲,他是不是真當自己是福爾摩斯了!

    經過葉承歡的演示,大家明白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是那五個人卻不以為然,李文軍不停的看表,急的滿頭是汗,“武局長,我對你們實在很失望,竟然會聽信一個業餘人士的意見,時間不早了,我必須馬上趕迴學校,如果有什麽要向我了解的,可以等到學生考試完了再說。”

    他顯得十分不耐煩,轉身剛要走,手臂一緊,被人一把握住。

    嘶他忍不住叫了一聲,顯得十分痛苦的樣子。

    葉承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李老師,我隻是隨便抓你一下,沒必要這麽誇張吧。”

    武瀟看到這兒,臉上陡然閃過一絲疑色。

    李文軍臉上的肉在抽搐,“請你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葉承歡稍稍使了點力氣,李文軍便疼得彎下腰去,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了下去。

    “道理很簡單,因為你的手臂受傷了,對嗎?”沒等李文軍說話,葉承歡忽然一把撕開他的外衣,人們赫然發現,他的右臂上纏著布條,布條上赫然便是一片血跡!

    在場的人們,都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其餘的那四個人,下意識的躲開李文軍,瞪大眼睛盯著他。

    “李老師,我真佩服你的演技,受了這麽重的槍傷,居然還能忍這麽久。”葉承歡道。

    李文軍麵色灰白,咬牙道:“你別血口噴人,這是前兩天我不小心弄傷的……”

    “是嗎?”葉承歡顯得一點兒都不著急,把煙頭扔到地上,踩了踩,才道:“在哪兒弄傷的?怎麽弄傷的?誰能證明?”

    李文軍支吾半晌才道:“我沒必要告訴你,你又不是警察。”

    “是不是警察不要緊,每個好市民都有責任維護社會正義,何況過去我還做過保安。”

    “既然你說我是兇手,那麽薑宇……為什麽會一個人跑到地下室去,他手裏的槍又怎麽解釋?”

    “原因很簡單,昨晚你們在一起喝酒,可是你們五個人中間,有兩個人根本沒有喝醉,一個是你,一個就是薑宇。你暗地裏給他的水裏下了安眠藥,而且安眠藥的劑量都是你事先計算好的,為的就是,讓他可以在適當的時候醒過來。等他們都醉了之後,你就把薑宇偷偷放到這個地下室裏,然後模仿他的字跡寫了封遺書,放在他身上,然後又把你事先準備好的槍放到他手裏。這樣一來,案發現場就被你布置成了自殺的樣子。你的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李文軍捂著手臂,惱怒的道:“你胡說!我們找到地下室的時候,鐵門是反鎖的,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用工具把門卸掉,這一點他們都是親眼見證的,如果是我把他放進地下室的,門怎麽可能反鎖?”

    葉承歡轉過臉問酒吧老板趙強:“別給我裝啞巴了,該你說句話了,當時是誰第一個發現薑宇死在地下室的?”

    葉承歡不疾不徐的把案情抽絲剝繭出來,就好像他親眼看到一般,一種無形的敬畏感壓迫著趙強不得不說,他一指李文軍:“是他。”

    “是誰說門是反鎖的?”

    “也是他。”

    “打開門之後,是誰第一個衝進地下室的?”

    “還是他。”

    葉承歡點了點頭:“李老師,要不要我幫你迴憶下當時的場景。你把薑宇放進地下室之後,又迴到上麵,按照你推算的時間,估計薑宇已經醒了,然後就提醒大家他不見了,你們到處去找,你假裝誤打誤撞的找到地下室,等他們趕來的時候,你說門是反鎖著的,其實門根本就沒有反鎖,而是從外麵鎖上的。當時場麵比較混亂,誰也沒往別處想,所以順利成章的就認為是那樣的。然後你們撞開了門,你第一個衝了進去。”

    “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汙蔑我!”李文軍顯然神智打亂,一把抓住葉承歡的衣領,紅著眼睛咆哮道。

    葉承歡皺了皺眉:“我這件衣服很貴的,把你的髒手拿開。”

    李文軍無力的放開他,唿哧唿哧的喘氣。

    “門鎖雖然已經撞壞,但有沒有反鎖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說著,他給武瀟拋了個媚眼。

    “檢查一下門鎖。”到了這個時候,連武瀟都不能不信他的話了。

    很快,偵查員報告,門的確沒有反鎖。

    “更精彩的還在後麵,李老師,想不想聽我說下去?”

    李文軍抱著腦袋蹲了下去,無比糾結的低吼著:“這是汙蔑,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說下去!”武瀟冷冷的道,不得不說,到了現在她已經對葉承歡刮目相看了。

    “地下室裏漆黑一片,你第一個衝進去,趁著大家混亂的時候,你用右臂從背後摟住薑宇的脖子,讓他叫不出聲音,然後抓著他拿槍的左手在他的太陽穴上開了一槍,可是慌亂中沒想到子彈穿過他的顱腦射傷了你的胳膊,好在當時屋子裏很黑,誰也看不到什麽,更想不到什麽。後來有人找來手電,看到了死後的薑宇,他們全都傻了眼,有的人去報警,有的人去叫救護車,你主動要留下來照看死者保護現場,等他們出去之後,你迅速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對傷口進行了包紮,把血跡也處理了,最後披上外套,隻要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什麽。嗬嗬,經典的密室殺人案,你打了個時間差,給人一種你沒有作案時間的幻覺,你利用了人們的心理盲區,誰也不會想到,你居然就是當著其他人的麵殺了薑宇,如此高明的作案手法,這些蠢貨當然看不出來,老師就是有文化,這麽損害腦細胞的事虧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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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兒,李文軍再也裝不下去,脆弱的心理防線頃刻倒塌,他紅著眼睛,把牙咬得咯咯響:“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幹的,因為他該死!”

    “為什麽這麽說,他不是你朋友麽?”葉承歡問道。

    “朋友?嗬嗬,他是畜生,禽獸,王八蛋!我一直把他當朋友,可是沒想到這個混蛋欺負我軟弱,居然暗中勾引我老婆,他們兩個狼狽為奸,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我要殺了他,還不能讓別人看出是我殺的,所以我用了三個月時間,精心設計了這場密室殺人,我自以為天衣無縫,可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人破解我的迷局,能載在你的手裏,我沒什麽可說的,心服口服。”

    色字頭上一把刀,薑宇那種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固然不值得,可是李文軍身為堂堂教師,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情,自然也難逃法律的製裁,想到這兒,葉承歡心裏便一陣唏噓。

    李文軍被警察帶走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冷冷清清的地下室裏,薑宇的屍體從每個人眼前抬走,此刻在人們眼裏變得無比醜陋。

    武瀟已經不知多少次麵臨法律和人情之間的掙紮,每一次案子曝光,她心頭都會蒙上一層陰影,久久揮之不去,可她不得不拋開所有的雜念,因為她是警察!

    不知是誰鼓了下掌,緊接著,掌聲漸漸多了起來,到最後響成一大片,下雹子一般熱烈。

    隻有武瀟抱著胳膊,默默地站在那裏,臉上掛著某種深思。

    她沒想到連自己都束手無策的案子,葉承歡來了才幾分鍾便快刀斬亂麻的破解了。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曾經帶給她無數次震驚,今天這一條已經不算是什麽新聞了。

    留下那些警察去安撫受害者家屬,處理案發現場,押送犯罪嫌疑人,武瀟和葉承歡一前一後的走出地下室,抬頭便看到滿天的星光月華,安靜的躺在夜空裏,悄無聲息的注視著地麵上的一切。

    來來往往的都是穿梭不斷的警察,到處都是對講機的聲音,警車的警報燈不停閃爍,恍如霓虹。

    葉承歡透了口氣,剛要說點什麽,武瀟忽然揚起臉來,滿是怨念的瞪著他:“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顯擺你的,對吧?好顯示我這個警察有多沒用。”

    葉承歡苦笑,“我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武瀟氣鼓鼓的說了聲,沿著別墅前的小路悶著頭走的更快了。

    葉承歡幾大步趕上去:“我要說想你了,要來看看你,你信嗎?”

    “不信!”武瀟執拗的繼續往前走。

    “我要說我很擔心你,你信嗎?”

    武瀟忽然停了下來,冷哼一聲:“你擔心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擔心我,別忘了我是警察,我的存在對你隻能是種麻煩!”

    “我當然沒資格,可是我忽然發現被你這樣的女人找麻煩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武瀟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眼神裏一片淩亂,說話的語氣也一片淩亂:“你瘋瘋癲癲的說些什麽,我聽不懂。”

    那個討厭極了的聲音幽幽的說道:“很高興你還活著。”

    周圍一下子變得明淨了,無論是沙沙的風聲,還是凋零的落葉,武瀟看不到也聽不到,她慢慢抬起臉頰,那雙湖水般憂鬱的眼神在此刻竟是如此清澈迷人,她不相信這話是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的,可她偏偏又不能不信。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忽然收緊了,一股酸楚的感覺從內心深處一直湧上她的味蕾、鼻端、眼瞼,眼前在不知不覺間一下子模糊了一片。

    “我……我……”武瀟說了兩個“我”字後,淚水已泛濫成災,哽咽難言。

    “我知道。”葉承歡深深的道。

    “我差點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知道麽?”

    “我知道。”

    武瀟有些訝異:“知道為什麽不去看我?”

    “我去了。”

    “什麽?不可能!”

    “當時你在重症監護室,我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圍攻,還遇到了一個也姓武的老人,看樣子他對我不怎麽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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