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看著已深深的陷入迴憶澤軒輕聲的說道:“所以說,你們其實都已經知道了對吧?”

    澤軒將自己帶迴到現實中對南宮嫣說道:“是的,但並不完全。”

    南宮嫣:“的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澤軒:“還請夫人明示!”

    南宮嫣:“我的確是要明示,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澤軒:“如果現在還不是時候,那麽,要等到什麽時候?”

    南宮嫣:“等到集齊九人之後。”

    澤軒:“那也就是說,到等到找到另外的五人後了?那小姐怎麽辦,就一直這樣了?”

    南宮嫣:“對於舞,我隻能說,緣起緣滅,緣由心。如果她可以感受到愛的能量便可以不救自醒,”

    澤軒:“可是,以小姐目前的情況而言,需要的不隻是愛,更重要的還有再生草和迴天丹。”

    南宮嫣微閉著眼睛喃喃的說道:“一字曰為愛。到時你就明白了。你先去看看鳴兒吧,別累壞了他。還有記得等柏廷他們到齊了,一定要通知我。”

    澤軒:“夫人…。”

    南宮嫣並沒有理會那個似乎還要說些什麽的澤軒,隻是自顧自的轉身躺下後,向身後的年輕人擺了擺手。

    澤軒不甘的看著那個已將背後朝向他的夫人,略帶沮喪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門外,澤軒看到了那個好像是已經等了很久的歐陽修。

    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澤軒,歐陽修滿臉誠懇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我也知道,以我的能力對於你們任何一位都是無法比擬的。可是請相信我,我是很真誠的希望你們可以信賴我,並讓我也能夠在有限的能力裏最大極限的幫助你們。”

    看著那雙無比堅定的眼睛,澤軒嘴角微微的上翹:“我相信你,以至於我們都相信你。隻盼你不要為了舞的事自責才好!”

    聽了澤軒的一番話,歐陽修興奮的說道:“舞的事是誰都不希望發生的,雖然我的內心感到深深的自責,但我絕不會為了對比你們身上那重大的責任要輕的很多的小理由而一時衝動的。”

    澤軒用手輕撫著對方的頭說道:“你長大了,也懂事了。我想小姐如果知道一定很高興。”

    兩人四目相對,心意相通的會心而笑。

    “鳴少,怎麽還沒吃。你不是答應要好好的吃飯嗎?”剛一走進舞房間就看到桌上未曾動過的飯菜後,澤軒略帶惱意的說道。

    上官鳴轉頭看向站姿臥房門外澤軒說道:“不是我不吃,隻是我現在還不覺得餓。”澤軒吃驚的看著那個才幾個小時不見的上官鳴,充滿血絲的雙眼,肆意蔓延的胡須,憔悴的麵容,淩亂的頭發………

    澤軒用力的甩著頭心痛的說道:“你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嗎?像個鬼一樣。這更本就不想真正的你!”

    上官鳴:“我的生命是同她一起存在的,倘若她有些不測,我將永伴她身旁。”

    澤軒:“就算要永伴她身旁,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身體呀!”

    上官鳴低沉的說道:“她已經變得這樣了,我還有心情去注意自己的形象嗎?”

    澤軒幾乎惱怒道:“你以為看著躺在那裏的她,我的心情會比你好受嗎?錯!我要比你更難過,可是難過有用嗎?難過就能使她醒過來嗎?你覺得,如果小姐知道你現在變成這樣會很開心嗎?大錯!她會很生氣,生氣你竟然拿自己的身體當兒戲。竟然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而變得了無生機。”

    上官鳴突然對澤軒咆哮道:“誰說她是微不足道的,在我心裏她是這世界最重要的!”

    澤軒:“不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都重要嗎?”

    上官鳴“……。。”無語。

    久久的澤軒走進床邊的上官鳴說道:“相信我,小姐一定不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否則當初她就不會那樣對你。”

    澤軒短短的一席話讓幾乎近似絕望的上官鳴迴到了那記憶中的冬天…………

    “雲,你跟我走吧,我們找個沒人認得我們的地方,住下來。好嗎?”上官傑用期待的眼神焦急的看著對麵的南宮雲。

    南宮雲猶豫很久後緩緩的對那個曾經是那樣灑脫俊俏的美男子說道:“不可以。”

    聽到這個幾乎讓他窒息的答案後,上官傑絕望的說道:“難道你考慮了怎麽久的答案就是不可以?”

    南宮雲住過臉不敢再看他的臉,身體傳來了一陣陣的顫動。伴隨著顫動的加劇一個柔弱的聲音有南宮雲處傳來:“答案早就有了,隻是一時不知怎樣說出口,所以才會考慮很久。”

    望著那在寒夜中隨微風輕輕顫抖的身體,上官傑傷心說道:“就為了那個把你傷的體無完膚的人?”

    南宮雲:“不全是。”

    上官傑:“還有什麽是可以讓你放棄幸福和快樂的?”

    南宮雲突然轉身道:“權勢地位,金錢。”

    傑:“你以為我會信嗎?”

    南宮雲知道,此時便是說出再多在強有力的理由,對於那個執著的上官傑都是無用的。可是……她走向那個愁容滿麵的上官傑吐字如訂的說道:“我有我的使命,有我不能放棄的原因。是的,對你而言,我曾經不止是一次的放棄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選擇尋找自己的幸福的時候,同時被你放棄的又是什麽?一個悲傷的女人的悲慘的一生!”

    上官傑極力的辯解到:“她,並不是我要她這樣做的,當初我有警告過她的。”

    南宮雲步步緊逼道:“警告她什麽?不要嫁給一個心裏沒她的人?還是警告她不要那樣不由分說的瘋狂的愛你?”

    上官傑覺得自己被雲逼得快透不過氣來了,他無辜的說道:“這都是命運的玩笑,所以我不想再做一個聽天由命的蠢人,我要掙脫命運的枷鎖,我要自由。更希望能帶給你幸福。”

    望著麵前那雙執著的眼睛,南宮雲繼續問道:“有沒有想過我和她的感受?”

    上官傑:“我有,我真的有想過。我會帶你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讓你從此開心,快樂。同時也可以讓她解脫掉宿命的枷鎖,從新自由。”

    “這恐怕是你個人的想法,我本人並不這樣想,我想她也不會覺得輕鬆和開心。”南宮雲肯定的說道。

    上官傑:“為什麽這樣說?難道你真的就像這樣呆在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一輩子?”

    南宮雲看向天邊的浮雲淡淡的說道:“或許正像你說的一樣,這裏充滿了我傷心的迴憶,但是傷心也應該是有幸福而發的吧!所以,我不會離開這個曾經讓我感到無比幸福的地方,忘掉自己的使命的。”

    上官傑難過的問道:“你說你曾經幸福過?那麽說,你真的在那段日子裏愛上了他?”

    南宮雲遺憾的搖著頭說道:“唯一可惜的就是我始終還是沒能愛上他,但是,那並不代表我過的不幸福。”

    上官傑有些抓狂的大笑道:“我就知道,你的心裏其實一直就隻有我。”突然情緒一轉失望的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肯跟我走?我要聽你真實的想法!”

    南宮雲長歎口氣道:“你要聽實話是吧,好,我告訴你,你聽好了,第一個我不想跟你走的原因是:當我將鳳鳴釵刺進楓的喉嚨的時候,我還用了封印的方法將楓的靈氣打到了皇子的體內,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必須要形影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幫他調理氣息,打通氣脈,將其融為一體,貫穿體內。二是我既然選擇了做你的嫂子,那麽我就永遠都是你的嫂子。我不會為了個人的情感使得兩家蒙受恥辱。三、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另一個我出現,我知道,你也知道她有都愛你,多期待得到你的愛。即便是你不愛她,但至少你可以陪伴在她的身邊,對於她而言這就是對她最好的結果了。傑,你也知道,要想得到一樣就必須要先放棄一樣。可你真的覺得你所放棄那些夠就一定能得到你所謂的幸福嗎?如果這就是你要的幸福,那麽請不要算上我。”

    上官傑久久不言。

    最後,終於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微笑著看著迷人嬌柔的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我的理想,我的人生,我是錯了。錯不該一意孤行的認為那會是對你最好的決定。錯不該一氣之下將一個無辜的女人拖累,可這正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所以,我不會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雖然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但我會盡力。也會坦白的告訴她所有的一切,把我的一切與她分享。共同承受。”

    麵對豁然釋懷的目中人,南宮雲露出了許久沒有的笑容。那一笑竟在不覺中體現了傾國傾城,閉月羞花。

    看著麵前那露出煞是迷人笑容的絕世美人,(至少,上官傑的心裏,雲的美是無以倫比的。)上官傑踱步上前,將其輕擁入懷。一行滾燙的淚珠順勢淌下…。。

    臨別前,那少年真摯的雙眼眷戀的注視著麵前的女人,久久不肯離去。最後,伴隨著空中的皓月,少年忍痛轉身消失在朦朦夜空。留下的隻有少年飄蕩在空氣中那最後的話語:“你為你的守候而守候,我也會永遠的為你守候,無論天涯海角,生生世世………。!”

    南宮雲獨自的站在寒夜的冷風之中,任由著晶瑩的淚無情的劃過臉頰。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反複的重複著上官傑臨別時的最後的話。看著心愛的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真的是她想要的嗎?她開始有些懷疑,甚至有些慶幸,她不知道,如果上官傑在晚點離開的後果會是什麽 。也許隻一點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澤軒看著一度失神的上官鳴,無奈的說道:“不管你是怎樣的想的,總之是…………”沒等話說完,澤軒便驚奇的發現,原來執著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上官,鳴竟然走到桌邊開始大嚼大咽起來。不管怎樣,隻要上官鳴肯吃東西就是最好的了。

    澤軒靜靜地看著上官鳴吃光了滿桌的飯菜後,便徑自的走進浴室去了。澤軒笑著自語道:“有道是人勸不如己勸。的卻有道理。”

    “你去把我的剃須刀拿來給我,這裏沒有!”不久後,浴室裏便傳出了上官鳴的聲音。

    澤軒微笑著點點頭,:“好的,等等。”便自言自語的走開了:“到底是鳴少,佩服!”

    上午十點。上官鳴和澤軒衣裝整齊的出現在一樓的客廳裏。

    “真不好意思,沒有提前預約就上門打擾。”一個衣著講究,滿麵紅光的中年人坐在側麵的客座上致歉似的說道。上官鳴上下打量過這人後,客氣的說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們現在又剛好有空。”

    一旁察言觀色的澤軒對那個陌生的人緩緩的說道:“先生怕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所以才登門拜訪的吧?”

    “聽聞木先生聰明過人,今日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呀!敝人的確是有事相求才冒昧拜訪,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上官鳴心中暗笑:這人確實是有夠虛偽,莫名拜訪,就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這恐怕是來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他竟然還挎澤軒因為這個就是聰明過人,簡直是小瞧了我們的雙博士了。

    澤軒聽聞來者的誇獎後,苦笑著看向上官鳴。卻發現,此時的上官鳴也正在暗自偷笑。便狠狠的剜了一眼他迴頭繼續對那人說道:“哪裏哪裏,我隻是看著先生略顯焦急的表情略猜的一二。先生見笑了。”

    “哪裏哪裏,木先生能有這樣的明目和慧智,在下佩服還來不及,哪裏來的見笑呀!要見笑的因該是我才對呀!慚愧慚愧呀!”那人點頭哈腰的說了一大堆。不但 上官鳴差點笑出聲了,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麽。

    上官鳴清咳兩聲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請先生明說吧!”

    “快人快語,痛快。這次我之所以會唐突打擾不請自來,是因為要幫一位故人完成她臨終前的囑咐。”

    上官鳴將依靠在沙發裏的身體直立起來,看著那人問道:“一位故人臨終前的囑咐,不隻是否可以告知你的那位故人是那位,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那人微欠上身,目光迥然的看著上官鳴說道:“我的那位故人就是貴府南宮世家的老夫人,南宮雪。”

    上官鳴及澤軒異口同聲道:“南宮雪,?!”此時四目相對,心中暗自的擔心。接下來要麵對的不知是兇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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