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佑目光沉澱,眼神幽幽地著廷之,他並沒開口說話,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那暗紅的燈光籠罩著他,那身穿那錦繡的綢緞散發著柔美的光芒。


    林小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小娃娃的酒量他早就見識過了,好像永遠喝不醉,還是個小酒鬼,聞到酒味就出來了。


    廷之的出現讓林小帆很惱火,他讓管家把廷之抱走,小孩子不應該喝如此之多的酒,更何況喝酒傷身更加不宜。


    在廷之的要求下,閆佑到是很大方的把酒遞給了廷之,那小手一把就接過酒瓶,在林小帆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廷之一鼓作氣酒飲盡。


    “你怎麽可以如此沒禮貌,閆兄弟是我的客人,你要學會遵守禮節。”林小帆開始說教,他不想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頑劣不堪,“你下次若是在這樣,我就將你趕出林府。”


    廷之舒服的吐了一口氣,他伸手在林小帆身上亂摸了一陣,那小小的手從林小帆的衣服裏扯出了手帕,擦了擦嘴唇。


    “我知道了。”廷之低聲的迴答,但語氣明顯不高興,他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閆佑盯著那孩子看了幾眼,那狹長又深邃的迷人雙眸含著幾分深意,那目光重新落迴到林小帆身上,實在沒想到廷之會聽林小帆的話。


    喝完酒之後,廷之就朝院子裏去了,林小帆叫也叫不住他,這孩子頑劣本性還剛剛顯露,就讓林小帆頭痛無比。


    他本想讓林管家去把廷之抱迴來,可是閆佑卻說想去院子裏走走,林小帆無可奈何隻好隨閆佑去了,廷之爬上了秋千,還讓丫鬟推他。


    廷之看到林小帆皺著眉頭走了過來,他才不管林小帆是喜是憂呢,他轉過頭對丫鬟說:“能蕩多高,你就給我蕩多高,推好了賞給你幾件新衣裳,推不好砍了你的手。”說完,他又挑戰般地朝林小帆笑了,笑得又邪,又惡,完全不是小孩兒會有的邪肆笑容。


    那丫鬟被嚇得哆嗦,按照廷之的指示能推多高,就推多高,廷之笑嗬嗬地站在秋千上,他那頭發絲被風揚,衣袍也被風蕩起。


    林小帆想上前阻止廷之這種危險的行為,可卻被閆佑拉住了手臂:“小孩子都好玩樂,等他玩累了,自然就會迴去,你何必如此擔心。”


    林小帆正想開口,林管家卻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附在林小帆耳邊說了幾句,林小帆平靜的眼底有了幾絲波動,林管家給他帶來了一個喜訊。


    在林管家和林小帆說話的空隙,閆佑和廷之兩人不動聲色地盯著兩人,兩人不約而同的舉動,默契十足。


    由於林小帆背對兩人,看不見兩人此刻的神情,他隻感覺到身後仿佛有股壓力,壓得他很不舒服。


    當林小帆迴過頭時,兩人的表情以早一秒恢複正常。


    “閆兄弟,我去衙門走一趟,那邊說是已找來高人商議降妖之事,請我到場商量現今的局勢,我去去就迴,你在府裏別出去,外麵很危險。”


    “好。”閆佑點頭同意林小帆的提議。


    林小帆走後,閆佑讓那丫鬟下去,林府偌大的後花園內就剩下了閆佑和廷之,林小帆前腳剛離開,兩人都露出了本性。


    “我怎麽不知道你喜歡蕩秋千?”


    閆佑緩緩地踱步走到秋千旁,閆佑那雙透著妖異色彩的雙眸打量著廷之,他輕笑了出聲,“你怎麽搞成這副鬼德行,還被人打迴了原型,我看你還是真是厲害。”


    “你少得意。”


    廷之被閆佑氣得滿臉漲紅,那小臉上萌生與年紀不符的怒意。


    這隻死九尾紅狐敢笑話他,若是考慮到他自身現在靈力虛弱,他早就出手了,哪容得了這隻死九尾紅狐看他的笑話。。


    廷之閉上嘴,眼神陰暗地盯著別處,他怎麽能丟臉迴答是誰打傷他啊,那隻死九尾紅狐是想讓他更丟臉。


    “我也沒想到,你口味換得如此特別,和低等的人稱兄道弟。”廷之的聲音幼嫩,語氣卻是尖酸刻薄。


    閆佑淡笑不語,他不會理會廷之的話語,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他穩住了廷之蕩漾的秋千,笑得意味深長地說:“你也不過如此。”


    閆佑的笑容裏透著妖孽與生俱來的妖異,而廷之卻因為閆佑挑釁的話而皺起眉頭。


    他寒冷的目光如兵刃般滑過閆佑的臉頰,他精致小臉蛋上,露出厭惡的神情:“你有心情在這裏與我打嘴巴仗,不如想想如何應對衙門那邊那些個‘高人’,若是你的被那些‘高人’所製,在眾妖麵前,你的顏麵可不保。”


    “我自有打算,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好了,林小帆遲早會發現你的身份的,他可沒你想象中那麽蠢。”


    說罷,閆佑便緩緩地離開了,他才沒興趣在這裏陪廷之閑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對付那些所謂的“高人”,當然要明著來。


    他閆佑對“高人”可從來不玩陰的,要玩,就玩大點。


    閆佑嘴邊那陰冷的笑意,淡得幾乎看不見。


    那飄逸如風的暗青色身影消失在林府的後院,林府的大門前那暗紅色的燈籠,被揚起的妖風,吹得左右地搖晃,很快,那燭火也被熄滅,一縷縷青煙在夜色中飄散。


    另一頭。


    林小帆匆匆忙忙地趕到衙門,剛踏入衙門的大門,林小帆就看見師爺站在堂內,衙差都在外麵看守護院。


    當林小帆看清楚衙門請來的高人時,一愣,竟都是些熟人。


    師爺和縣令看到林小帆出現,立刻笑臉迎迎的上前迎接,林小帆很客氣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大堂內。


    一位是銀發飄飄,銀色袈裟,手握佛杖的無心;一位是白發如雪,白衣華袍的白獅。


    無心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


    而白獅淡淡的掃了林小帆一眼。


    他原本是給各大門派飛書,沒想到卻隻來了兩個人,而且還是,這兩個人。


    在衙門師爺的解釋下,林小帆知道他飛書的求救信,各大門派已經收到,目前都通知虎門鎮附近的弟子準備行動,白寺廟的主持讓無心前來相助,而白獅則是自命而來。


    大家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除魔衛道,林小帆聽此一說,便放心了許多。


    至少有無心和白獅的幫助已經算幸運了,比起他現在的法力,這兩位要高強得多。


    大廳之內,幾人商議如何降妖除魔,而無心沒有說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他隻是讓師爺把準備好的地圖放在桌上,幾人都不約而同地圍了過去,擺在大家麵前的是一副泛黃的地圖,看得出有些年頭了,但是上麵概括了虎門鎮所有地形。


    如今妖怪分布在虎門鎮四周,而那些零散的分布的妖魔鬼怪自然有個大門派的弟子對付,虎門鎮有兩個陰氣濃厚的地方。


    無心伸出手指,在地圖上緩緩地比劃,“集陰地在位於虎門鎮西邊的荒宅內。”


    “荒宅?”林小帆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嗯。”無心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但不太想解釋,但看到林小帆那疑惑的表情,他又補充了一句,“荒宅隻是入口,荒宅地下還有東西。”


    “有何東西?”師爺和縣太爺齊聲詢問。


    “貧僧從未進入荒宅,貧僧怎麽會知道。”無心冷冷的迴答,他麵無表情地盯著林小帆,“你若是想好了要和貧僧們一起去,可沒人會照顧你。”


    無心在提醒林小帆,他可不想到時候林小帆又壞事,上次他捉拿樹妖的時候,若是林小帆到場“壞事”,他過不了一會兒就可以手拿住樹妖,害他浪費了那麽多時間與精力,他不希望這次再發生那種事情。


    雖然無心的話說得很重,但林小帆還是要去,因為這是除魔衛道的大事情。


    白獅沉默著,瞄了地圖幾眼,“這個地方,陰氣也很重。”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地圖,他的動作讓林小帆有片刻的發愣。


    因為白獅指的地方,是林府。


    “這個地方怎麽可能?這是我住的地方,我為何沒發現陰氣?”


    林小帆反駁白獅,他不相信,那明明是他府裏,他天天出入的地方,若是有陰氣,他怎麽會感覺不到。


    “你感覺不到,不代表沒有。”無心補充道,“你府裏的確是有陰氣,可是比起荒宅,還不算什麽。”


    白獅和無心默契的任何視線要解決的地方是荒宅,而林小帆卻始終不相信自家有陰氣,無心和白獅考慮到林府目前陰氣彌漫還不算嚴重,於是決定先趕赴荒宅。


    此時,他們三位“高人”要去的地方,那便是陰氣最重最旺盛的地方。


    等三人趕去之後,才發現一切的推斷都是錯誤,那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妖氣,三人迴到客棧之後,無心告訴林小帆,讓林小帆自己迴府,別在管這些事情。


    在這種的情況下,林小帆隻好不管,其他門派的人,自然會決絕這些問題,而之前林小帆的想法很天真,他根本就幫不上忙。


    一個月之後。


    虎門鎮大致上恢複了平靜,林小帆這些日子都在府上休息。


    自那次商議之後,白獅和無心就好像消失一樣,在虎門鎮銷聲匿林。


    就連閆佑也消失得無影無終,林小帆上門找過閆佑,可是都沒找到。


    林小帆擔心閆佑出事,就趁機柳大善人和天溪成親的時候,閆佑問了問天溪,閆佑現在身在何處。


    閆佑畢竟是他的結拜兄弟,他有必要問一下,可他卻從天溪口中得知,今日天下已太平,閆佑到南方做生意去了,說不準什麽時候迴來,而她自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既然嫁給了柳大善人就得好好的待在員外府,不能和“哥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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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到此結束,今生鏡一瞬間暗淡了下來。


    “這就結束了?”葉木槿吃驚的問,她總感覺並沒有結束。


    林小帆噴笑了一聲,帶著嘲諷,“嗯哼,沒有結束!


    我大體難過了一陣子,覺得見不到我那兄弟,


    哈!


    我真的傻的!”


    葉木槿眼巴巴的凝視,聚集精神,她覺得後續肯定有翻轉。


    “虎門鎮平靜了下來,我也以為就這樣了,但誰曾想,一個月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林小帆頓了頓,目光複雜,“他迴來了!”


    林小帆雖然沒有說的明明白白他是誰,葉木槿卻依然清楚,林小帆口中的他是誰。


    “他迴來了,白獅無心意識無緣無故消失,或許他真是看出來這一點,所以行事作風都比以前大膽了些,也很有可能,他覺得我比較蠢,所以不在意。”林小帆嘲諷一笑,不知是在笑他自己還是笑過往。


    葉木槿仔細的傾聽,不放過林小帆臉上的一絲神情。


    “而我過了好長時間才發覺不對勁,當我對他有懷疑的苗頭時,他總有辦法消除我對他的懷疑,


    唯一一處,我對他確切的懷疑,


    而那一次,他間接害死了我的妻子,自從那一次,我和他之間有了隔閡,


    或許當一個人不在親近另外一個人之後,另外一個人所在所為,在這個人心中,都會客觀的評價。


    也是在那之後,他所做的,在我看來,有些可疑。


    鎮上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我開始調查,最後我發現,他在施展陣法,以全鎮之人之血氣獻祭助長修為,


    我匿名寫信給各大門派,但是長時間沒有消息,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那些消息就完全沒有傳出去。


    逼不得已,我隻能動用禁術,耗損一身修為和本身的壽命,才堪堪阻止,


    要不是我識人不清,鎮裏的百姓也不必遭此大難,他們怨恨,我是理解的,


    我大約還有三個月的壽命,我唯一牽掛的就是府上的管家,


    他待我極好,要不是我,他一定會安享晚年,而不是拘束在府上,幾乎不敢出府,


    我希望在我走後,表妹你能幫忙安排管家,為他尋找一處安居,


    府上的人,因為我的原因,出去買個東西,都被人在背後戳脊梁,我雖然不說,但是我心裏都明白。”


    聲音低落,充滿了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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