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懷裏不斷拱火的小妖精,郎喬勾起了一抹霸總般的笑容,心想那就做了再當!


    於是乎,正當季少一嚶得歡快之時,他就感覺腰間一鬆。


    郎喬伸手就抽了他的腰帶,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我可以……對你做些過分的事嗎?”


    “這……不太好吧……”季少一嘴上說著不好,雙手卻很誠實地伸到了她麵前,一臉嬌羞道:“你輕一點哦,我怕疼。”


    就差沒寫幾個大字在自己腦門兒上:快!快對我過分!


    郎喬無視了他的嬌羞,二話不說就把他的雙手綁得結結實實,手往他浴袍裏一伸——


    緊接著,整個房間裏都響起了不太和諧的聲音……


    “嘶——疼疼疼疼疼……”


    “嚶嚶嚶郎君你輕點兒~”


    “快停下,受不了了……”


    十分鍾後,季少一身上淤痕遍布,觸目驚心,全是郎喬掐的。


    而郎喬行完兇之後,抱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就去浴室洗澡了。


    季少一:“……”我是誰?我在哪?這他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等郎喬一身清爽地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他像一隻撒嬌賣萌的小貓咪一樣,在偌大的床上滾來滾去。


    一聽到腳步聲,他一個骨碌就滾到了郎喬麵前,細碎的頭發亂糟糟的,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他雙手舉到郎喬麵前,腦袋一歪,眼睛一眨,軟糯糯的聲音充滿了討好:“老婆~我錯了~”


    一套賣萌的動作行雲流水,讓郎喬不自覺地就想起了撒嬌時的季又餘,滿腦子都是:awsl……


    像這樣撒嬌的季隊長,她今天就要親哭十隻!


    於是她手指一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道:“還想不想被弄疼了?”


    季少一:“不想了。”


    “還敢不敢再訛我?”


    季少一持續乖巧:“不敢了。”


    郎喬眼睛危險地一眯,突然就想到了他《帥逼的自我修養》裏的內容,冷著聲音道:“剛認識我時,你不僅想讓我當你的走狗,還天天發配我去辛者庫搬磚?”


    季少一的求生欲瞬間上線,‘害’了一聲道:“那都是我年少輕狂、少不經事、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


    一連說了無數個貶低自己的詞語之後,他才眼珠一轉,笑得一臉討好道:“一不小心衝撞了您,實在抱歉。”


    他仰頭看向她時,清亮的眸中像是泛著點點星光,半敞的衣襟也不知何時滑了下來,星星點點的淤痕若隱若現,格外引人遐想。


    以至於郎喬看著看著,眸色就逐漸深沉起來,滿腦子不斷迴放著她在浴室裏惡補的新知識。


    於是她話鋒一轉,猝不及防地問了句:“你……想要早安吻嗎?”


    其他一起醒來的情侶,好像都會有的。


    季少一被她問得一愣,還沒來得及迴答,她的吻就已經強勢地落下,帶著和他同款的牙膏的味道。


    耳鬢廝磨間,他聽到她酥軟著聲音,在他耳邊落下一句:“早安,季隊長。”


    而季隊長被她這聲早安叫得熱血沸騰,手腕靈活地一翻,就現場為她表演了個‘像這種級別的捆綁根本難不倒我’。


    郎喬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就見他反客為主道:“不好意思,我有眼無珠的老毛病犯了。”


    郎喬:“???什麽意思?”


    季少一勾唇一笑:“突然就想頂撞你一下。”


    郎喬:“……”


    ……


    田洛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他和顧從心劃拳、扔骰子、玩五子棋,輸的人自罰一杯。


    顧從心絕地求生不咋行,智障遊戲門門清,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他給灌醉了。


    再然後……他好像真的借著酒勁給狼殿打了電話,說了一大堆他平時想說又不敢說的話。


    而對方隻靜靜聽著,末了留下一句:“我從不趁人之危,等你酒醒之後,我會再問一次。”


    然後田洛就醒了。


    他眼睛還沒睜開,手就已經下意識地摸過了手機,掀開沉重的眼皮一看……


    敲!他他他昨天晚上居然真的給狼殿打了個電話!


    還他媽長達三個小時!


    這麽長的時間,足夠他把從小到大的丟人事全都抖落個幹淨了吧!


    田洛一頭栽到枕頭底下,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加粗的不願麵對現實。


    而對方卻像是在他身上裝了攝像頭似的,他才剛醒沒一會兒,狼殿的微信消息就來了。


    【是個狼焱:你昨晚的話,是認真的嗎?】


    田洛:“……”不是!假的!爺喝醉了!


    他正糾結著該怎麽迴複,手機就突然震了起來。


    田洛被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想掛斷,卻看到屏幕上跳動著的來電顯示並不是狼殿,而是……


    他媽媽。


    田洛按下接聽鍵,一臉懵逼地‘喂’了一聲道:“媽?你突然打電話有事兒嗎?”


    “你現在在哪兒?”田媽媽的聲音像是剛從冰窖裏扒出來的一樣,凍得田洛下意識地就一哆嗦。


    他‘哈哈’幹笑了兩聲,敷衍的話張口就來:“我在學校呢啊,怎麽了?”


    因為不被允許,他連做自己喜歡的事都要偷偷摸摸。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在騙我?”也許是氣急了,田媽媽的聲音都在抖:“你再說一遍,你在哪?”


    田洛被她質問得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你在哪兒?”


    “我在你們學校。”田媽媽道。


    因為要到槿市辦事,她和田爸爸擠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想著臨走之前去學校看看田洛,也算是給他一個驚喜,他們就都沒提前告知。


    沒想到他們一大早地趕到田洛的宿舍,卻被他的室友告知,早在開學後沒多久,他就已經搬出去住了。


    “你哪來的錢租房子?”田媽媽不問緣由,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數落:“學校的條件還不夠好嗎?爸爸媽媽辛苦賺錢送你到大城市讀書,就是為了讓你享受的嗎?我們家的條件能跟別人家比嗎?學習你怎麽不跟別人比呢?”


    一句句的數落像無形的刀,句句紮心,偏偏他還無從反駁。


    田洛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握,一直等她數落得累了,才終於鼓起勇氣道:“媽,我現在在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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