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郎喬已經收迴自己狐疑的目光,開始找她的憨憨閨蜜了。


    坐標顯示顧慫慫同學就在他們車所停靠的這座樓上,郎喬也一直聽到她在樓上到處亂跑的腳步聲,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下來。


    郎喬一臉迷惑,“你在樓上跑來跑去幹嘛呢?”


    季少一也緊跟著按了按喇叭,“快上車,我們要跑毒了。”


    一聽說要跑毒,顧從心的腳步聲更頻繁了,聲音裏都透著一股慌亂:“我我我好像迷路了!”


    郎喬:“???”


    “我找不到樓梯在哪了!”顧從心說著還跑到了窗戶邊,探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他們道:“沒有樓梯我怎麽下去嘛……”


    郎喬:“……”


    她唇角抽了抽,一臉沒眼看道:“其實,你可以從窗戶跳下來的。”


    “真的嗎?”顧從心聲音裏都透著難以置信:“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撿了別人家東西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把別人家窗戶給砸了,這和打家劫舍的強盜有什麽兩樣!


    五好市民顧從心對此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季少一當場就被逗笑了,並且由衷地表示:“像你這樣講文明樹新風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田洛:“人是個好人,就是腦子好像缺點啥。”


    郎喬則冷嗬一聲:“你愛跳不跳,不跳我們走了。”


    一聽說他們要走,顧從心當場就急了,手上操作的同時,嘴上還不忘撒嬌:“哎呀等一下嘛……”


    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脆響,身穿小棉襖的顧從心從天而降,她肩上背著十字弩,屁股上罩著平底鍋,手裏還拿著一把大鐮刀……


    就差沒把憨憨兩個字直接寫在臉上。


    郎喬頓時又是一臉沒眼看,她剛要吐槽,就看到顧從心一骨碌爬起來,頭也不迴地又跑進了房,嘴上還嚷嚷著:“再等一下。”


    郎喬:“???”


    幾秒鍾之後,顧從心出來了。


    她像個憨批一樣地在門口跳了兩下,而後又一頭紮了進去。


    再次出來之後,她衝郎喬歪了歪腦袋,問了一個格外致命的問題:“這兩雙鞋,哪雙好看?”


    郎喬:“……”


    她深吸了口氣,由衷地向季少一提議道:“要不然我們還是三人四排吧?”


    她怕到了賽場上,他們仨在前線浴血奮戰,顧從心這個憨批在後方用他們打下來的盒子玩絕地暖暖。


    “你以為我不想嗎?”季少一按住了她想要殺隊友的手,一臉無奈道:“賽方規定了至少要四個人參加。”


    他的手掌溫暖燥熱,覆在她微涼的手背上,灼得她指尖一顫,槍也緊跟著走火,對著顧從心身邊的門連射了好幾下。


    同時失控的,還有她逐漸狂亂的心跳。


    她故作鎮定地迴頭,就對上他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和一聲噙著笑的:“抱歉。”


    他的手掌迅速撤離,指尖如蜻蜓點水般地滑過她的手背,癢癢的,像是帶著一點……調戲的意味。


    這個詞一出來,郎喬自己都震驚了。


    更羞恥的是……她用盡了自己的腦細胞也沒能找到一個比這更恰當的詞出來。


    郎喬的耳根可恥地紅了,可她的潛意識還在無時無刻地提醒她:你們是父子,這個詞不恰當,你們是父子,這個詞不恰當……


    看著她逐漸爆紅的耳根,季少一撚了撚手指,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顧從心被她那幾槍嚇得抱頭鼠竄,當即就不敢作妖了。


    她本著自己講文明樹新風的原則顫巍巍地關了房門,而後毫不猶豫地跳上了車,嘴上還不怕死地嘀咕著:“所以到底哪一雙更好看嘛……”


    郎喬這才從胡思亂想中迴過神,幹巴巴地來了一句:“腳上這雙好看。”


    “哦?是嗎?”顧從心被她直了這麽多年早就有經驗了,聞言直接把視角轉向了後排,發出了靈魂拷問:“那麽請問上一雙是什麽顏色?”


    郎喬:“……”糟糕,忘了她還有這一手。


    “就知道你沒看。”顧從心哼唧了一聲,當即就把視角又轉了迴去,自言自語道:“不過我也覺得這雙好看。”


    郎喬:“……”媽的智障。


    為了讓顧從心感受到這個遊戲的友好,他們開局跳的地方格外窮,就連跑毒的時候都盡量往沒人的地方跑。


    所以當季少一又一次把車停在荒郊野外的小廁所旁時,田洛哭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這把遊戲打到現在,連個一級頭都沒能撿到。


    所以車還沒停穩呢,他就著急忙慌地下了車,一邊往小廁所衝一邊念叨著:“頭頭頭,給我個頭。”


    “啥?”季少一這個非酋首先發表了疑惑:“開局都這麽久了,你居然連頭都沒有?”


    剛從小廁所出來的田洛一臉悲傷:“是啊,我現在沒有頭。”


    “不會吧?一個頭都沒找到?”季少一看了看自己綠油油的一級頭,完全不敢相信居然能有人比他還非酋。


    田洛直接在他麵前晃了晃腦殼,“真的,我到處找頭。”


    “別晃了,跟個禿驢似得。”季少一嫌棄地嘖嘖嘴,扭頭就跑向了不遠處的小房區,“你們誰看到頭了嗎?田洛現在沒有頭,得給他找一個。”


    他一邊進房搜,還一邊數落田洛:“讓你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跑,這下沒頭了吧?”


    說話間他還撿起了一個二級頭戴上,而後把自己綠油油的一級頭往田洛麵前一扔:“給你,以後要學會自己找頭。”


    田洛:“???”合著你就讓我撿你剩下的?


    而這一切聽在不明真相的顧從心耳朵裏,就顯得格外驚悚,搞得跟兇殺案現場一樣。


    她不自覺打了個激靈,滿腦子都是:你們連笑都沒笑,為什麽要滿地找頭?


    而且她觀察了一下她的三個隊友,發現頭都好好地在脖子上長著。


    長著頭還找頭什麽的……就很讓人琢磨不透。


    於是她連跳帶橫地跑到了郎喬麵前,衝她歪了歪腦袋道:“郎君,你看我有頭嗎?”


    郎喬被她那個明晃晃的三級頭刺瞎了眼睛,麵無表情道:“頭不錯,可惜裏麵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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