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門開了。


    田洛看著門口突然冒出的兩個‘歹徒’,嚇得當場就‘臥槽’了一聲,手裏的垃圾袋也應聲而落。


    而郎喬和顧從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倆人動作一致地低頭看看垃圾袋,又同時抬頭看向田洛。


    六目相對的一刹那,全世界都詭異地沉默了。


    三臉懵逼.jpg


    田洛用餘光偷瞄了一眼郎喬手裏的鐵榔頭,懵逼中還帶著一絲驚恐,滿腦子都是:這他媽又是什麽情況?郎兄終於不堪忍受我家老大的騷擾,帶著姐妹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


    他們倆終於要從父子關係變成死者和犯罪嫌疑人了?


    有那麽一瞬間,田洛想撿起地上的垃圾袋就滾,滾的過程中順便幫季少一報個警。


    而顧從心懵逼過後,唇角就開始抑製不住地瘋狂亂特麽上揚。


    試問,還有什麽比捉鬼時不小心聽到了基佬的牆角更讓人興奮的事嗎?


    當然有!一開門發現這倆基佬是她的同人文男主!


    總之,在看清田洛正臉的一瞬間,顧從心就像是打開了yellow文自動生成器一般,自動腦補出了一個金屋藏嬌梗。


    有的人白天是同桌,晚上是同床,為了不影響宿舍其他人,甚至專門在校外租了房……嘖。


    顧從心越想越帶感,帶感完了又突然發現哪裏好像不太對,他們倆要是坐實了的話,那她家郎君算什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是為了逗郎君開心,專門來陪她捉鬼的來著……


    結果鬼沒捉著,直接捉到了季少一出軌現場?


    這麽一分析,顧從心瘋狂亂他媽上揚的唇角頓時就耷拉下去了。


    相比於他們倆的大腦洞,郎喬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她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田洛為什麽會在這兒?


    以及她該怎樣優雅地拎著自己的榔頭快速離開案發現場。


    在這一片詭異地沉默中,一位靚仔扶著腰路過,並且看也沒看地就衝田洛嚷嚷:“嚎什麽呢你?見鬼了?”


    然後他往門口一探頭,就對上了郎喬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由於剛出家裏出來,她穿得格外隨意,白t恤,大褲衩,腳上還踩著一雙人字拖。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裏拎著一把能瞬間敲爆人腦殼的鐵榔頭!


    配合上她那張‘生人勿近’的臉和‘誰來誰死’的強大氣場,整個人就像一個大寫的變態殺人狂。


    季少一被嚇得當場‘臥槽’了一聲,光速後退的同時還在心裏迴想著自己最近有沒有招惹過她。


    郎喬從他扶著腰出來的一刹那,探究的目光就不著痕跡地落在了他身上。


    他發絲淩亂,衣衫不整,t恤的領口有些許偏移,下擺有一大半都折疊堆積在腰腹處,皺皺巴巴的……


    再結合這兩天看到的八卦貼和她不小心聽到的聲音……郎喬頓時不想優雅地拎著榔頭離開了,她想先敲個狗頭練練手。


    她反手把榔頭往肩膀上一扛,把他的話全數奉還:“嚎什麽呢?見鬼了?”


    季少一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看,然後就悲催地發現……媽的比他現在這幅樣子像極了被原配捉奸在床的渣男!


    他伸手就把自己不正經的t恤理平了,而後扶著腰就衝向了門口,可憐巴巴地扒著門框道:“郎兄,你聽我解釋!我和田洛是清白的!”


    之所以沒敢從門裏出來,是想著萬一郎喬發了瘋要砍人,他還能及時把門關上。


    郎喬手指摩挲著榔頭的鐵刃,聞言冷嗤一聲道:“你說這話前,能先把扶腰的手放下麽?”


    季少一:“……”糟糕,大意了。


    他默默放下了扶腰的手,順便踢了踢在蹲在旁邊裝死的田洛:“起來,解釋。”


    田洛看看咬牙切齒的季少一,又看看滿臉都寫著‘別惹老子’的郎喬,總覺得得罪了哪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他果斷撿起了地上的垃圾袋,並弱弱地表示:“我我我去扔垃圾。”


    然後連滾帶爬地下了樓,一刻都不曾停留。


    怎麽說呢,像極了被彪悍原配嚇得落荒而逃的小三。


    季少一:“……”我自閉了。


    “我不是gay。”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扒著門框,自己都覺得這句解釋格外地蒼白。


    “不好意思走錯門了,你們繼續?”郎喬說著,拎著榔頭就要往迴走。


    “我腰被球砸傷了,田洛剛才在幫我上藥!”季少一扒著門框垂死掙紮。


    顧從心像個忠心的小馬仔一般,拎著扳手緊跟在郎喬身後,聞言還不忘迴頭,一臉皮笑肉不笑地寬慰他道:“乖,別害羞,就算知道了你的真實性向,我和郎君也不會歧視你的。”


    頂多也就是郎喬前腳殺了人,她後腳幫忙埋而已。


    敢欺騙她家郎君的感情,活膩歪了不是!


    眼看著他們倆就要姐妹雙雙把家還,季少一扒著門框嚎得更起勁了:“郎兄~再給個機會吧~”


    郎喬手都碰到門把手了,還不忘迴頭再給自己加個戲,她冷然一笑道:“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再也不見。”


    一陣冷風拂過,吹得她衣角翻飛,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這麽冷的天,傻叉才站在樓梯口繼續和他飆戲。


    她剛要伸手推門,就聽到‘砰’地一聲響,風溜走的同時還很貼心地幫她帶上了家門。


    郎喬故作鎮定地伸手一擰,沒擰動。


    她滿懷期望地看向顧從心,就看到顧從心一臉疑惑道:“你看我幹嘛?沒帶鑰匙嗎?”


    郎喬:“……”


    講個笑話,再也不見。


    眼看著前一秒還鐵骨錚錚地說要和他恩斷義絕的郎喬,下一秒就被鎖在了家門口,且沒帶手機沒帶身份證沒帶錢包,季少一當場就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郎喬瞪了他一眼,“沒見過別人忘帶鑰匙啊?”


    顧從心義憤填膺地給她當捧哏:“就是!沒見過別人忘帶鑰匙啊!”


    捧完了甚至還暗戳戳地提建議道:“幹脆我們倆把他殺了去派出所湊合一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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